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辛苦奋斗十年,我和妻子终于在城里有了家。
我带着妻子回乡报喜,她却被醉酒的妹夫强行压在身下。
妻子拼命反抗,被妹夫用枕头捂死。
我要为妻子讨回公道,却被妹妹拦下:
“哥,一个女人死就死了,你现在有了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母亲也劝我不要把事情闹大。
我抵死不从,坚决将妹夫送进监狱。
因为这件事,我三年没回家,直到今天,妹妹突然哭着打来电话:
“妈要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刚踏进家门就看到院子里坐了个媒婆:
“你女儿可是二婚,对方家要陪嫁五十万!”
1
母亲转身看到我,原本为难的脸瞬间笑开了:
“五十万,没问题,让我大儿子把房子卖了就有了,还能给他们小两口再买辆车!”
看着妈妈神采奕奕地和媒婆说笑,我愣住了。
“妈,你不是病了吗?”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了。
妹妹边赔笑,边把我拉到角落:
“哥,家里有客人,妈的事一会儿再说。”
话音刚落,媒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朝我直直看了过来。
“几年不见,你家老大倒是变了不少。”
“当初要是听我的,娶了隔壁村的二丫,不就没媳妇勾引妹夫这事儿了,如今还得靠我说媒。”
她还记恨着当年我拒亲的事。
但妻子是我的逆鳞,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的名声。
我抄起扫帚,往她身上砸去。
“滚,我家不欢迎你,再让我听见你乱嚼舌根,我撕烂你的嘴!”
“杀人了!”
媒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跌跌撞撞朝门外跑去。
眼看媒婆没了身影,妈妈抬手抹起眼泪:
“儿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儿肉。”
“如今你妹妹一直在家里住着,花的不都是你的钱,我把她尽快嫁出去,你手头也能宽裕些,现在得罪了媒婆,可怎么办啊?”
母亲的话,算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如今我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还要每月往老家打钱,日子确实过得捉襟见肘。
我弯腰扶起母亲:
“妈,妹妹既然已经嫁错一次,更加急不得。”
“对了,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母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支吾吾:“没什么大事,都是你妹大惊小怪,回头我说她。”
“一路上累了吧?妈去给你做饭。”
说完,她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我刚想上前帮忙,妹妹却拉住了我的袖口:
“哥,之前是我糊涂,现在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求你了。”
到底是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妹妹,我长叹一口气: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妹妹深吸一口气,脸有些红。
“哥,因为我是二婚,所以对方家要的陪嫁很高,你能不能……”
我家重男轻女。
小时候,母亲总骂体弱多病的妹妹是“赔钱货”。
家里有什么好的永远先紧着我,就连上学的名额也是。
那时家里穷,只够供一个孩子上学,妈妈二话不说让妹妹辍学回家。
后来妹妹火速嫁了个黄毛,如今又离了婚。
我总觉得,如果当初妹妹能继续上学,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可我现在手头紧,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唯一值钱的学区房是我和妻子攒了十年买的,两个孩子九月就要上小学。
所以房子是不可能动的,但妹妹受苦我心里又实在过意不去。
挣扎许久,我长叹一口气:
“哥再想想办法。”
2
晚上,母亲将家里唯一的鸡宰了端上桌。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鸡也瘦得可怜,两条腿还算有点肉。
母亲将最大的鸡腿夹给我:
“大山啊,你都瘦了,快吃点肉补补。”
望着碗里的大鸡腿,我眼眶热了。
刚要开口谢母亲,就瞥见妹妹眼巴巴地盯着鸡腿。
我心中一疼,把鸡腿夹给她:“来明珠,这些年你照顾妈辛苦了。”
说完,我又把另一只鸡腿夹到母亲碗里:
“妈,我不是小孩了,如今我是家里的顶梁柱,该我照顾你们了。”
母亲一听,立刻欣慰地笑了:
“大山,有你这句话,妈就算现在去死也放心了。”
突然,母亲话锋一转:
“隔壁婶子整天拿她儿子的房产证显摆,非说你的房子是我吹牛骗她!”
“大山,刚好你回来了,你把房产证拿给妈,妈明天就让她看看是真是假。”
妹妹也附和道,“是啊哥,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房本呢,给我看看呗。”
我忍不住笑了:
“妈,谁出门还随身携带房产证啊,而且一接到明珠电话我就来了,哪来得及!”
母亲尴尬地笑笑:
“要不你托人帮忙带回来?之前你媳妇那档子事,全村人都在戳我们家的脊梁骨,妈算是被人说怕了。”
听到母亲提起林曼,我心头一酸:“妈,都过去了。”
眼看我不接话,母亲长叹一口气:
“哎~你妹妹一天嫁不出去,我心里就不踏实!”
“要不你先拿二十万出来给她应应急,等过了门,再让她还你。”
母亲的话让我喉头一紧,这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但我现在根本拿不出二十万。
只有十万的存款,还是下个月要带女儿去做哮喘手术的手术费。
我将嘴里的饭咽下:
“妈,我也想帮明珠,可我下个月还要带琪琪去做手术,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话落,母亲当即拉下脸,直到吃完饭都没再开口说话。
饭后,妹妹主动洗碗,我收拾好桌子正准备进去帮忙。
就看见母亲抬着满满一盆的红烧肉,往妹妹面前的碗里拨。
“饿了吧?快吃。”
妹妹捧着碗:“妈,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还偷偷给我留好吃的?”
妹妹的话,让我心头一颤。
母亲一向重男轻女,怎么会给妹妹留好东西?
母亲怜爱捏了捏妹妹的脸,压低声音道: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要是不教你装病,现在你哥能这么疼你吗?”
模糊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那年父亲打工回来,还带回一包桃酥。
妹妹嘴馋,抢了桃酥就想跑,我气得不行,推了她一把。
当天夜里母亲便摸黑进来,啜泣着告诉我:
“妹妹生了怪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从此,所有好吃的我第一个给妹妹。
哪怕之后妹妹病好了,我也已经习惯把所有好的都给她。
妹妹嚼着红烧肉含糊不清地问母亲:
“妈,刚刚哥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能把房产证给我吗?”
母亲冷哼一声:
“你哥从小就心软,这次把他骗回来,就一定要拿到他的房子!”
“况且因为当年你辍学的事,他心里一直愧疚,否则上次你想帮那畜生处理尸体的时候,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你?”
妹妹赞同地点头:“也是,这次就当他补偿我啦~”
母亲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她嘴里:
“你啊,天生就不是那块读书的料,摊上这么个傻哥哥,后半生也算是有着落了。”
不过短短几分钟,我已经流泪满面。
一切都是假的!
“重男轻女”,不过是母亲要我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让给妹妹。
3
我转身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路过母亲房间时,想起父亲离世前送给我的书还在母亲手里。
纠结再三,我决定把它一起带走。
拉开第一个柜子,里面放着房产证,我鬼使神差翻开一看。
户主:赵明珠!
过户日期竟然是妹妹十八岁生日那天。
母亲竟一刻都等不了,早早就把所有给了赵明珠!
无数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
每次电话接通,母亲总是明里暗里地提醒,按时给她打钱。
还有孩子出生时,她一双袜子都没买过,却在妹妹结婚时塞了三十万嫁妆。
我被她从小洗脑,竟没察觉一丝不妥。
我扔开房产证,发现下面还有一个记账本。
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年赵明珠的愿望,也有关于我。
“明珠想要一个洋娃娃。”
后面跟着一个括号里面写着,“用赵大山的球鞋钱买。”
“明珠想要……”“赵大山……”
翻到最后,是我从小到大所有的花销。
一共136789.6元。
眼泪一滴滴砸在本子上,模糊了字迹。
此时门从外面推开,母女俩笑声戛然而止。
我举起手里的房产证,声音冷得像冰:
“妈,你根本就没生病对吗?你们费尽心思把我骗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给妹妹出嫁妆。”
母亲的表情变了变,随即挤出笑容:
“说什么呢大山,妈最疼的就是你,怎么会……”
我打断她,声音发抖。
“您除了跟我要钱,有没有一次真的关心过我?”
4
她的眼神闪躲,嘴唇嚅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妹妹皱眉将母亲护在身后:
“哥,你怎么跟妈说话的?”
“从小到大妈把一切都给你了,现在让你拿点钱,你都不愿意?”
我冷笑:
“作为儿子,给妈养老可以,作为哥哥,给你添一份嫁妆也行,可你们万万不该拿我当傻子耍!”
“大山!”母亲喊道,眼眶里有泪在打转,“你怎么能这么想妈呢,你听妈解释。”
她拉着我的手,眼泪簌簌往下掉:
“明珠把你骗回来,是她不对,但因为以前的事,你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要是不用这个办法,恐怕你也不会回来。”
“当年的事,她已经知道错了,如今我也老了,就盼着她能有个好去处,你就帮她最后一次吧,算妈求你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心软了。
可一想到母亲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我横下心:
“妈,早在明珠十八岁那年,你就已经把房产过户给她了,为什么还要觊觎我的房子?”
闻言,母亲涨红了脸:“你,你竟然偷翻我的东西?”
“你怎么学这些下作的勾当?!”
她眼中的痛心不似作假。
可我却一眼看出,她不过是想要掩盖房产证上,是妹妹名字的事实。
我心如死灰:“妈,你不用再演了。”
“你总说妹妹命苦,我难道就不苦了吗?我好不容易和林曼有了一个家,全都被那个畜生毁了!”
“明珠只是离了婚,林曼失去的是生命啊!”
也许是我说到明珠,惹怒了母亲,她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闭嘴!”
“你还好意思怪明珠,要不是你找了个狐媚子,明珠怎么会离婚?”
“我不管,就算是说破了天,你也得把房子给明珠!”
这一刻,我终于彻彻底底看清了母亲。
原来在她眼中,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连我的妻子,死后都要无端背负骂名。
我冷哼一声,进屋拿起行李就要走。
身后突然传来落锁的声音,母亲幽幽开口:“不把房产证出来,你别想离开!”
接下来几天母亲每天都来逼我。
我不答应便不给饭吃,直到第四天我饿得头昏脑胀,听到母亲声音的瞬间依然下意识拒绝。
“别想了,我死也不会给你们的。”
但母亲的话精准地刺进了我的软肋。
“琪琪下个月就要做手术了吧,你死了没事,就是可怜了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想到两个孩子,那股誓死抗争的力气瞬间泄得干干净净。
巨大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我哽咽着:
“好,房子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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