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丁勇岱说:“2000年的时候,在北京站要进站,一个警察瞅见我,冷不丁就做出掏枪动作,我瞧见也下意识动了动。紧接着,意外发生了。”
2000年春天的北京,火车站里头人来人往,丁勇岱背着个包,夹在人流里也不算起眼,他那会儿刚拍完《末路1997》,戏里那股子劲还没全褪下去。
进站口前,他正低头琢磨车票,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是个警察,眼神很直,带着点怀疑和警觉,丁勇岱心里一紧,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对方手突然往腰间一摸,那架势,明摆着是警觉到了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绷,周围的人虽然还在走动,但不少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丁勇岱没吱声,站在那儿,心里头其实有些发虚——这场面,搁谁身上都得咯噔一下。
警察的动作很快,嘴里还在和同事低语,显然是准备了应急措施,丁勇岱身子下意识僵住,没敢多动,怕给人误会成什么危险人物。
就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另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走了过来,这个人没急着发问,先是上下打量了丁勇岱一番,脸上有点疑惑,似乎在确定什么。
终于,他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那个……电视剧里演白宝山的?”丁勇岱点了点头,对方一下子松了口气,笑了出来,连带身边那几个警察也跟着放下了警惕,误会算是解开了。
这一幕,说出来像个段子,但丁勇岱自己知道,这事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就在那阵子,他演的“白宝山”实在太深入人心,很多观众都以为他本人跟角色一样,狠劲儿十足。
实际上,丁勇岱是个老实人,戏外没啥脾气,可戏一演完,连自己都觉得身上带着种压抑的气场,走哪都不敢太张扬。
说起来,丁勇岱演“白宝山”那会儿,也真是下了狠功夫,别看剧组条件一般,他还是一头扎进角色里,为了抓住人物的神态,他去监狱观察、和服刑人员聊天,琢磨那些人的细微动作和说话方式。
拍摄过程中,丁勇岱整个人状态非常极端,常常控制饮食,甚至用绝食体会人物的心理状态,这种投入,不是光说说,是真让自己先变了个人。
戏播出后,观众反应特别大,很多人觉得他演得“太真”,有些人甚至害怕在现实生活中碰见他,电视台不得不提醒,别把演员和角色混为一谈。
丁勇岱自己也发现,走在街上经常有人指指点点,小孩见了都不敢靠近,他心里有点苦笑,但也明白,这是职业的特殊性。
火车站那回乌龙,不是唯一一次“被当真”,他还碰到过有观众直接报警,说在某地发现剧里那个人了,等警察一查,发现其实是演员本人。
有时候,丁勇岱会想,自己是不是把角色带得太深入生活了,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演员的本事吗?要是大家都觉得假,那才是尴尬。
其实,丁勇岱从小家里条件一般,没什么特别背景,年轻时干过体力活,搬过砖、做过电工,生活里什么苦都吃过,这些经历,让他演起底层人物特别有感觉。
他说,只有真正体验过生活,才能把普通人的状态演出来,进了文工团后,他演戏就更认真,台上台下都较真,角色无论大小,都得把自己掏空。
但是,演了“白宝山”以后,丁勇岱的戏路一度变窄,很多导演找他演的都是反派,仿佛他天生就适合演狠角色,他自己其实不太情愿老是重复,心里总想着突破。
后来机会来了,电视剧《琅琊榜》里的梁帝这个角色,他又琢磨出新花样,和以往的坏人不同,梁帝更多了一层复杂和细腻,演的时候,丁勇岱彻底推翻了“白宝山”那一套,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
这之后,他又接了不少不一样的角色,比如《人世间》里的父亲,那个角色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也没啥狠劲儿,完全靠细节和内心的东西取胜。
拍戏时,他经常和导演、编剧讨论剧本,甚至连一个动作都要反复揣摩,观众评价他“剧抛脸”,每个角色都不一样,丁勇岱自己觉得,这才是演员的本事。
除了工作,丁勇岱生活里特别低调,他和妻子感情很好,几十年没有什么绯闻,儿子在国外学导演,家里气氛简单温馨,平时,他在家最多的事就是看剧本、琢磨角色。
他说,演员这行,不怕没人找,就怕自己不进步,每接一个新角色,他都像第一次演戏那样认真。
火车站那次误会过去后,丁勇岱也没多想,有人说他演得好到让警察都认不出来,他觉得这是认可;也有人说他容易被角色困住,他却觉得这没啥,毕竟,演员这行,最怕就是观众觉得你假。只要观众信了,角色就算成功了。
如今,丁勇岱已经演了几十年戏。每次进组,他都依旧要求自己推翻之前的角色。
他也经常跟家人说,其实演员这行最难的不是拼体力,而是心态,你得不断更新自己,不能满足于过去的成绩。
生活里,丁勇岱最喜欢的还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拍戏累了,回到家里,妻子做一桌子热菜,儿子在旁边说笑,这才是他觉得真正踏实的时刻。
日子还是那些日子,拍戏、生活、和家人团聚,丁勇岱觉得,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脚踏实地,哪怕做演员,也得像普通人那样过日子,别想着成名、走捷径,那些东西都不长久,真正让人记住的,是你演过的人、做过的事,而不是一时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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