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等我回来,晚晚。」男人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砂纸,一下一下,磨着她的耳膜,带着一种让人上瘾的粗糙质感。

她握着冰凉的手机,听见电话那头,一声极轻的、女人的娇嗔,像一条滑腻的蛇,从听筒那细小的缝隙里,咝咝地钻了出来,缠上她的神经末梢。

她问:「那是什么声音?」他顿了半秒,随即笑得滴水不漏:「电视机,亲爱的,在放一部很老的言情片。」

她也笑了,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铁板上,瞬间蒸发,只留下一声微不可闻的“嗤”响。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声音像在说……快一点呢?」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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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六月,空气像一床浸了水的烂棉絮,沉甸甸地压下来,黏在人身上,甩都甩不脱。林晚把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端出来,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是一盘“琥珀核桃”,每一颗核桃都裹着晶亮的糖稀,在餐厅那盏昂贵的水晶吊灯下,折射出一种近乎虚假的光芒。就像她和陈默的婚姻,三周年,看上去光鲜亮丽,完美无瑕。

为了这个纪念日,她特地向事务所请了一天假。作为业内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她的时间向来是以小时计算的,但今天,她愿意把所有的时间都挥霍掉,只为等一个人。桌上摆着醒了半小时的勃艮第红酒,酒液在杯中摇晃,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危险的血潭。

墙上的挂钟,那根细长的秒针,像一把迟钝的锉刀,一下一下,锉着林晚的耐心。七点半,陈默还没有回来。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两人的合照,在巴厘岛的海边,他抱着她,笑得一脸灿烂,背景是金色的落日。那时候,他眼里的爱意,浓得像是化不开的蜜糖。

她刚想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机就自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老公”两个字。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电话一接通,陈默的声音就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充满了刻意调制的愧疚与无奈,像一出排练了无数遍的舞台剧。“我这边……出了点紧急状况。”

林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气。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怎么了?”

“唉,别提了。本来都准备下班了,董事长忽然把我叫过去,说邻市那个并购案出了大纰漏,对方公司突然变卦,点名要我去处理。”陈默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身不由己”的疲惫,“你知道的,晚晚,这个案子对我太重要了。今年能不能升总监,就看它了。我……”

“我知道,”林晚打断了他,她不能让自己听上去像一个不懂事的女人,“工作要紧,你去吧。家里……我等你。”

“我就知道我的晚晚最善解人意了。”陈默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声音立刻轻快了不少,“我保证,最多两天,不,一天!我明天晚上一定赶回来给你补过纪念日。爱你,宝贝。”

电话挂断前,一阵微弱的电流声中,林晚的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不属于陈默的声音。一个女声,娇滴滴的,像含了一口甜腻的奶油,含糊地喊了一句:“阿默,快点嘛……”

林晚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什么声音?”她下意识地问。

“嗯?什么?”陈默那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声有些夸张的响亮,“哦,你说那个啊,电视里的声音,也不知道谁把会议室的电视打开了,放着一部很老的言情片,吵死了。好了不说了晚晚,我得去赶高铁了,董事长秘书还在催呢。挂了啊。”

嘟嘟的忙音传来,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在她的耳蜗里。

电视机?

林晚放下手机,看着一桌子渐渐冷却的饭菜,那盘琥珀核桃的糖衣在空调的冷风下,开始变得有些发硬,不再那么晶亮。她忽然觉得,整个屋子都空得可怕,水晶灯的光也变得惨白,照得人心里发慌。

她站起身,像个游魂一样走进卧室,机械地打开衣柜,准备给陈默收拾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这是她的习惯,一种近乎本能的、属于妻子的习惯。她拉开他常用的那个黑色公文包,想把充电宝和剃须刀放进去。

手指触到了一份硬质的文件。

她好奇地抽出来。文件最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关于设立新生儿信托基金的法律咨询与方案建议书》。

林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刚才那点因为女声而泛起的不安,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甜蜜所取代。他总说,希望她能早点给他生个孩子,原来他已经悄悄地在为他们的未来做规划了。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把最深沉的爱,藏在最不经意的行动里。

她把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仿佛那是什么神圣的契约。然后,她仔細地替他搭配好换洗的衬衫和领带,甚至喷了他最喜欢的那款木质香调的香水。她想,等他“出差”回来,她要告诉他,她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备孕了。他们会有一个像他一样聪明,像她一样漂亮的宝宝。

那个瞬间,她心甘情愿地,选择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陈默离开的第一个夜晚,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林晚独自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身边的位置空空荡荡,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她失眠了,大脑像一台失控的放映机,反复播放着和他在一起的八年,从大学校园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涩少年,到如今西装革履的企业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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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甚至崇拜他。他出身平凡,却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一路披荆斩棘,成了旁人眼中的“凤凰男”典范。

为了支持他的事业,她几乎倾其所有。他刚创业时资金周转不灵,她拿出自己工作多年攒下的积蓄;他需要拓展人脉,她就陪着他一场又一场地参加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商业酒会,喝得胃里翻江倒海,脸上还要挂着得体的微笑。

她甚至把自己一些得意但尚未发表的设计灵感,毫无保留地讲给他听,希望能给他在战略规划上带来一些跨界的启发。

她觉得这是爱,是婚姻本该有的样子——荣辱与共,不分彼此。

为了驱散心头的落寞,她开始翻看手机里的旧照片。指尖划过一张张甜蜜的笑脸,直到一张照片让她停了下来。那是上个月他们公司组织高管去邻省团建时拍的,一张大合照。陈默站在第二排,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林晚认得她,董事长年近六十才得的独生女,张蔓。

照片里,所有人都对着镜头笑得官方而客气,唯有张蔓,她的身体微微倾向陈默,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陈默的侧脸。那眼神,林晚太熟悉了,那是一种混杂着占有欲、欣赏和一丝势在必得的亲昵。

当时她还把照片放大,指给陈默看,开玩笑说:“陈副总监,你这桃花运不浅啊,连我们集团的公主都对你另眼相看。”

陈默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揽过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用一种宠溺又无奈的语气说:“傻瓜,她是老板的女儿,是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我搞好关系,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们的未来。难道你希望你老公一辈子都是个副总监?”

她信了。因为他的理由听上去永远那么无懈可击,永远都把“我们”的未来挂在嘴边。可现在,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张蔓那个黏稠的眼神,像一条毒虫,顺着照片爬了出来,钻进林晚的心里,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来一条消息,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是银行发来的信用卡消费提醒。

「尊敬的林女士,您尾号xxxx的信用卡副卡于今日16:34在“和睦家”私立妇产医院消费人民币28888.00元。如非本人操作,请立即致电……」

和睦家?那是本市最顶级的私立妇产医院,以昂贵和私密性著称。她姐姐林希怀孕时,就想去哪里建档,但因为床位太紧张,最后都没排上。

陈默的副卡,在妇产医院,消费了近三万块。

林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种冰冷的、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从脚底迅速向上攀爬。她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拨通了陈常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像是在车站或者机场。

“晚晚?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陈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和不耐烦。

“我收到一条信用卡信息,你在妇产医院刷了笔钱?”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陈默“啊”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哦,你说哪个啊!唉,今天真是事赶事。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他太太怀孕了,非要来我们市的和睦家做什么四维排畸。他人生地不熟的,就拜托我帮忙安排一下,我总不能不帮吧。就先帮他刷卡垫付了,回头他会转给我的,我再还到卡里。怎么了?”

他的解释天衣无缝,合情合理。一个为了事业奔波、处处为人着想的好男人形象,跃然纸上。

“没什么,”林晚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就是问问。你……在路上了吗?”

“在呢,刚到邻市的高铁站,正准备打车去酒店。太累了,晚晚,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林晚呆坐了很久。窗外,一场酝酿已久的雷阵雨终于倾盆而下,雨点疯狂地抽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要把这坚固的玻璃彻底击碎。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半个月前,她的一个设计师朋友参加完一个行业峰会后,曾半开玩笑地对她说:“晚晚,你老公可真厉害啊。他在峰会上做战略分享,PPT里有一个关于未来城市社区生态闭环的概念设计,那个模型图,怎么跟我之前在你画室里看到的那个废弃草图那么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老公真是跨界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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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笑着说:“哪有那么巧,估计是英雄所见略同吧。那个草图我早就扔了。”

现在想来,那真的是巧合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点,像一块块拼图,散落在她的脑海里。谎言,女声,亲昵的照片,妇产医院的账单,相似的设计稿……她隐隐觉得,这些碎片正在慢慢拼凑出一个她完全无法承受的、狰狞的图案。但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用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是她因为纪念日被爽约而产生的胡思乱想。

她告诉自己,等他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林晚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一夜无眠,加上胡思乱想,让她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海绵,干瘪而脆弱。她不想一个人待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那里处处都是陈默的影子,那些影子此刻不再温暖,反而像一个个无声的嘲讽。

她决定出门走走。

姐姐林希怀孕七个月了,正处于疯狂采购婴儿用品的阶段。林晚想,不如去给未出生的外甥买点礼物,沾沾喜气,或许能冲散心头那股驱之不散的阴霾。

她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这座她生活了近十年的城市,此刻在她眼里,变得无比陌生。高楼大厦像一根根冰冷的墓碑,马路上的人流车流,喧嚣而空洞。鬼使神差地,她把车开到了市中心新开业的那家奢侈品商场。

商场内部冷气开得极足,与外面湿热的空气形成了两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和金钱混合的味道。林晚乘坐扶手电梯,径直上了三楼的母婴区。

这里的店铺,每一家都装修得像童话里的城堡。而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家来自法国的顶级母婴品牌,号称“母婴店中的爱马仕”。橱窗里陈列着小得像玩具一样的羊绒衫和真皮学步鞋,价格标签上的零多得让人咋舌。

林晚想,姐姐辛苦怀胎,值得用最好的。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店里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高级的奶香味和织物的柔软气息,灯光是温暖的鹅黄色,一切都设计得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

然而,就在这份极致的柔软与静谧之中,林晚的目光,被一个背影牢牢地钉住了。

那个背影,她太熟悉了。挺拔,清瘦,穿着一件她亲手熨烫的、价格不菲的白衬衫。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化成灰她都认得。

是陈默。

那个本该在邻市为了“他们的未来”而焦头烂乱地处理紧急并购案的丈夫,陈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

林晚看见,陈默正半跪在地上。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挺直脊梁、在她父母面前也只是微微颔首的男人,此刻,竟然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半跪在那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他的面前,是一张天鹅绒材质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显然已经怀孕数月。她穿着一条宽松但质地精良的孕妇裙,脸上带着一丝被娇惯坏了的、不耐烦的慵懒。她的脚上,正试穿着一双精致的孕妇平底鞋。

那个女人,是张蔓。是那张团建照片上,用黏稠的眼神看着陈默的,董事长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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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捧着张蔓那有些浮肿的脚踝。他的手指,轻柔地按压着鞋子的边缘,仰着头,脸上堆着一种林晚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是一种混合着讨好、宠溺、和一丝不易察异的紧张的笑容。他柔声说着什么,像是在询问鞋子是否合脚,是否舒适。

张蔓似乎并不满意,她颐指气使地晃了晃脚,眉头紧锁,嘴里嘟囔着什么。陈默立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声应着,又从旁边的鞋盒里,拿出另一双款式不同的鞋子,准备再次为她换上。

整个过程,他都那么自然,那么熟练,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店里的导购小姐,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了然的暧昧。她们看着陈默,就像在看一个鞍前马后、体贴入微的“准爸爸”。

林晚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干,然后又在下一秒,全部冲上了头顶,在她的太阳穴里疯狂地撞击着,发出“嗡嗡”的巨响。

原来,他没有去邻市。

原来,那个娇滴滴的女生,不是电视里的演员,而是张蔓。

原来,那笔昂贵的妇产医院消费,是为张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支付的。

原来,那份“新生儿信托基金”的文件,受益人根本不是她林晚未来的孩子。

原来,他所谓的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奋斗,那个“我们”,早就已经不包括她了。

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残酷的真相,像一座冰山,轰然撞向她这艘名为“婚姻”的小船,将它撞得粉身碎骨。她的丈夫,这个她爱了八年、崇拜了八年、付出了全部的男人,正在用她的感情、她的信任、她的才华、甚至他们共同构建的未来,去为自己铺就一条通往豪门的、肮脏的捷径。

她就是那块被他踩在脚下、助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现在,他马上就要够到他想要的了,这块垫脚石,也就该被一脚踢开了。

一阵尖锐的耳鸣过后,世界忽然变得异常安静。林晚发现自己没有尖叫,没有哭泣,甚至没有发抖。她只是站在那里,像一个冷静到极致的旁观者,看着眼前这幕荒诞又真实的戏剧。

她看到陈默终于为张蔓换上了一双满意的鞋子,张蔓懒洋洋地站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陈默说:“衣服也去看看吧,预产期快到了,得多备几件。”

陈默立刻点头哈腰地应着:“好的,好的,你坐着休息,我去看,我去看。”

他站起身,一转身,就朝着林晚所在的方向走来。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那副讨好的笑容。

林晚没有躲。

她就站在那里,站在一排挂满了粉色婴儿连体衣的货架旁。那些柔软的、小小的衣服,散发着无辜的气息,此刻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映在她空洞的瞳孔里。

陈默的脚步很轻快,直到他抬起头,目光与林晚相遇的那一刻。

他的脚步,就像电影里被突然定格的画面,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像劣质的石膏一样,寸寸龟裂,剥落下来,露出底下惨白如纸的惊恐。

他的嘴唇哆嗦着,张了几次,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干涩的字:“晚……晚晚?”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末日来临般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应该在家里痴痴等他“出差”归来的妻子,为什么会像一个鬼魂一样,出现在这里。

林晚没有回答他。

她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混杂着奶香和金钱味道的空气,此刻闻起来,像尸体腐烂前散发出的甜腻。然后,她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个笑容。

一个甜美得近乎诡异的,灿烂到了极点的笑容。

她迈开步子,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像一个优雅的梦游者,姿态从容地,一步一步,穿过那些可爱的、精致的商品,径直走向僵立在原地的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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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张蔓,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她皱起眉头,挑剔地、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林晚。林晚身上那件看似普通却剪裁精良的连衣裙,以及那份突如其来的、强大的气场,让她感到了一丝不悦。

“陈默,”她用傲慢的口气开口,像是在质问一个不听话的下属,“她是谁?”

林晚的脚步,在陈默的身后停下。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她亲手为他喷上的木质香水味,混合着他因为惊恐而渗出的、带着腥味的冷汗。

她抬起手,姿态亲昵地,轻轻拍了拍陈默僵硬的肩膀。

然后,她歪了歪头,用一种天真烂漫的、轻快得像唱歌一样的语气,清晰无比地说道:

“姐夫,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