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坐在水边的石头上,风从江上过来,湿湿的,有点凉。我转头去看远山,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小时候——总盼着有人能懂那些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的小心思。长大了才明白,最难得的倒不是谁能猜透你,是你自己肯把心打开,像开了间永不打烊的小店;谁来,都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温柔。
就像现在,我坐在这石头上,脚尖轻轻地碰着江水。心里没想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这样真好。不用赶路,不用应酬谁,就安安静静和自己待一会儿。我心里这间店,也总留着那么一个靠窗的位子。不管你是带着一身疲倦,还是揣着满心欢喜过来,这位子永远空在那儿,等你。你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看江,吹吹风。我呢,就在旁边给你倒杯温茶——就像此刻的风陪着我一样,我陪着你就好。
站在江边,对着大桥,抬起一只脚站稳。那一瞬间觉得,人这一辈子,真像在走一座晃晃悠悠的桥。有时站不稳,有时怕掉下去,手里总想抓住点什么。我的心这间小店,就开在桥边的石头旁。你要是走累了,踩空了,随时都能拐进来,歇歇脚。我不会逼你说那些难讲的话,也不会给你灌什么道理。就给你上一盘刚炒好的开心果,壳都剥好了。你要是想聊聊走过的弯路,我就仔细听着;要是不想说,咱就一块儿看看桥上的车来车往,看看江水慢慢地流。反正这店不打烊,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对着镜头,伸手比了一个轻轻送吻的姿势。其实是突然想和这个世界,说句软和的话。生活里总有那么些时候,觉得心里的店空荡荡的,连个推门声都听不见。可转念一想,就算只有自己,也得把桌子擦干净,把灯光调得暖暖的。我的心这间店,从来不会因为人少就马虎应付。给你的甜,都是实实在在的。就像此刻我笑着伸手,不是非要谁接住这个吻,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在天边,还是在眼前,只要你想来,这儿永远有一份带着笑意的温柔,替你打包好了。拆开来,就是甜甜的暖意。
换个姿势,靠在桥边,手托着下巴往远处望。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么踏实的一件事。我的心这间店,不光是等着别人来,也学着把自己当回事。我会给自己做喜欢的菜,摆上好看的碗碟。就算只有我一个客人,也要把这份仪式感撑得满满的。当然啦,更盼着你能来,和我分一分这点热闹。你可以跟我吐槽上班的烦心事儿,也可以跟我显摆新买的小玩意儿。我会把你的喜怒哀乐,都盛进盘子里,陪你一起尝——甜的呢,就多吃两口;苦的,我帮你悄悄挑出去。反正我的心挺宽的,装得下你所有的情绪。
背过身,对着大桥和江水,抬手拢了拢头发。忽然就懂了:有些温柔,是要留给身后的世界的。我的心这间店,也有一扇朝后的窗。你要是不想面对前面的纷纷扰扰,就绕到后面来,看看我的背影,也看看我看过的江。我不会追着你问为什么躲起来,只默默端上一碗热汤,也许是你小时候爱喝的那个味道。你可以靠在我背上,听我的心跳,像听江水拍岸——慢慢的,稳稳的。这间店的后门,永远开着。就算你只想看看我的背影,不想说话,我也会一直站在这儿。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其实啊,咱们每个人心里,都有这么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店。只是有时候忙着赶路,忘了给它擦擦窗,忘了给它添把柴。我呢,愿意把我的店开得更敞亮些,让路过的人,一眼就能望见里面的光。你来或不来,灯都亮着;你留或不留,茶都温着。
这世上的孤独和迷茫,就像江边的雾,早晚会散的。而我这颗心做成的小店,就是雾散之后,你能看见的那间小屋子——有吃的,有喝的,有温暖,也有陪伴。不用预约,不用等位,推门进来,坐下就是归处。人心换人心嘛,我把心铺开给你看,也悄悄盼着,你愿意把你的心,偶尔也放在我的小店里。咱们一块儿,把日子过得热闹点儿,把心里的这间店,经营得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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