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七个人挡不住一个连,那天在碣隅里高地上,美军的人数不止一个连,七个志愿军战士却真真切切地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不是靠奇迹,是靠一挺捡来的重机枪和一股不信命的狠劲。
高地上最后只剩下七个人站着,周围全是敌人的尸体,没有一个人退,也没有一个人伤。
他们不是没中弹,是子弹压根没打穿他们的骨气。
那天是冷得掉牙的天,志愿军三营拼死拿下1071高地,尸体都冻在壕沟里。58师的突击连打到最后只剩几个人,连长、营长都牺牲了。
团里的参谋长一看不行了,就干脆拉出一支敢死队,六十来个战士,手里拿的是冻土豆和从美军尸体上翻出来的罐头牛肉,吃完就冲。
这事听着像玩命,确实也是。
他们知道自己冲上去可能一个也回不来,但高地要是丢了,整个防线就得崩。
他们冲上去之后,美军没想到还有人敢往上扑,被打得措手不及,阵地刚被拿下,62个人只剩下7个活着的。
这7个人就是后来守住高地的主力。
他们一边收拾阵地,一边摸索敌人留下的装备。
张恒田是个机枪手,眼尖,发现一处铁皮反光,刨出来一看,是美军的重机枪——M1921,12.7毫米口径,水冷的,原本是车上用的,不知道怎么被美军扛上来了。
这枪不是一般的重,张恒田摸着它像是摸到救命稻草。
他喊来战友,一起把机枪架起来。
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敌人也开始重整部队,准备反扑。
他们能做的,就是把能找的弹药、罐头、手雷全堆在一起,等。
张恒田熟悉这类武器,虽然跟咱们用的不一样,但也不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一边研究怎么上弹,一边让曾少才去找弹链。
没多久,敌人冲上来了。
第一波冲锋刚露头,张恒田就扣了扳机。
美军没想到自己的机枪变成了对面那伙人的武器,冲到一半就乱了。
狙击手也不是吃素的,专挑敌人头目打,一个个放倒。
敌人以为是自己人打错了,还举着信号弹沟通,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了一头。
这挺机枪火力猛,子弹大,水冷系统也不容易过热,张恒田和曾少才轮番上去开火,打到后来枪口都冒着热气,场面一度失控。
美军一股接一股往上冲,都被压了回去。
他们试图从侧翼绕过来,但狙击手余新发早就盯着,一枪一个,打得敌人不敢抬头。
曾少才没枪,就拿着手雷守在侧面,敌人只要露头就给一颗。
打到第三轮,美军急了,调了狙击手专打重机枪的位置。
一枪过去,余新发的帽子被打掉,子弹贴头皮擦过去。
但他没慌,反倒判断出对方位置,直接搬着机枪换了个点,继续扫射。
后来的几轮冲锋,敌人开始组队硬拼,企图靠人堆上来打掉火力点。
张恒田和余新发轮着打,曾少才在一旁换弹、投手雷,另外几人补枪、观察、搬弹药,各司其职。
打到最后,敌人扔下几十具尸体,彻底崩了,转头去进攻其他高地。
这一战下来,机枪打得发烫,手雷用完了,罐头也吃光了,但七个人还活着。
高地上除了他们,就是一地的敌人尸体。
增援部队上来时都傻了,以为自己眼花,七个人,全活着。
那挺M1921后来成了团里重点研究的武器样本,余新发一个人用它击毙了228个敌人,战后还做了报告。
张恒田、曾少才、余新发这几人都立了功,但他们自己一句话没说,连勋章都不愿戴,说是“枪自己打的”。
战后他们没回老部队,直接被调去培训新兵。
张恒田那年三十出头,后来在东北当了教官,一直到退伍也没再提过那场仗。
余新发回老家种地,村里人知道他打过仗,但没人知道细节。
他们活着回来了,但跟死过一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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