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真正的大敌并不是中国或者俄罗斯,而是联邦债务。联邦债务已经突破了38万亿美元,债务占GDP的比例接近100%,利息支出一年接近1万亿美元,差不多等于整个国防预算。这笔钱不是用来填补窟窿的,而是用来阻止体系分崩离析的。

传统的对外安全叙述在这么大的债务面前就失效了。不是花钱的地方问题,而是战略空间被利息锁住了。利息不产生力量,只偿还历史透支;本该用来实现军事现代化、支持盟友、进行战略竞争的资金,都被债务结构一层层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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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产生了战略悖论:口头说印太地区很重要,实际上却没有相应的资源来支撑;想要遏制中国,但是海军舰艇的更新却停滞了。不是不愿意做,而是由于基础资源不够,宏伟的目标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最致命的是削弱是自动的,对手不用出面,美国的财政结构就正在蚕食国家的能力。国会、五角大楼要选择“看得见的平台”还是“真正的战斗力”。航母、隐身机等象征性的装备不能动,背后的利益集团很硬,只能压缩训练、维护、弹药、后勤等方面的开支。

这也使得美军虽然在纸面上很强硬,但是在二战之后很难说打赢过什么战争。装备越来越昂贵,战法也越来越复杂,但是战果与投入不相匹配,这不仅仅是因为战场上的问题,还受到财政结构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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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算紧张的时候,权宜之计盛行:在六代机的方向上,舰载型号被搁置,只拨付几千万元来维持火种,因为资金只能押在F47一个型号上;而中国则是多款并行。短期看来可以节省成本,但从长远来看会造成断流:生产线不能连续运转,技术工人流失,供应链时断时续,战力会慢慢减弱,并不是今天就崩溃了,而是明天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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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是以前的扩张型增长方式已经失效了,过去美国依靠年轻人口、生产率提高、全球化带来的好处以及美元霸权吸引全球储蓄,借债投入到技术、产业和军事中去,未来的蛋糕更大可以稀释旧债,这确实有效。

现在的增长潜力扛不住体量:新债主要用于维持原有的开支、付息、填补结构性赤字,钱在体系内循环,并没有创造出新的能力;债务越滚越大,增长赶不上,利息吞噬了财政空间,投资、军力、工业以及战略选择都受到限制。过去可以透支未来搞发展,现在没有未来可以透支了,债务就变成了不需要外敌也能持续削弱国力的头号敌人。

时间维度更为突出,债务滚动、利息日计,拖一天贵一天;而战略与工业转型需要持续投入。时间与金钱之间的矛盾使得很多方案无法付诸实施。舰队更新迟缓、六代机海军型号暂停,就是结构上受到的约束的直接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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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上的死结也很难打破,刚性支出的背后是选民、游说公司以及各种利益团体,改革谨小慎微。这次特朗普分蛋糕而不是缩蛋糕,减税与关税一起影响了经济逻辑以及政治平衡,最终债务曲线仍然向上。这不是某一个人的失败,而是结构惯性太大。继续依靠美元霸权进行全球吸储的老办法依然存在,但是效果已经减弱了。

对外界的竞争节奏,它会进行调整。对手不需要猛攻,美国的战略主动权正在账本中一点一滴地丧失。不一定有冲突,但是优势会反映到财务报表上。印太优先喊了好久,资源一直没到,盟友的感受也会更加复杂:再好的承诺,落实的时候都会带上“现实主义”的色彩。

看起来很合理的建议有很多:军工降低成本、政府大力削减象征性的平台、优先保证实战能力。但是遇到了利益结构的壁垒。航母、隐身战机背后是大票仓、高科技以及地方产业链,砍掉之后会牵动一片产业和人的命运。对其他国家的警示也很明显,不能被表面实力所蒙蔽,要关注财政结构、产业连续性;战略竞争需要长期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