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五亿股权不是礼物,是补偿。”默多克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2001年深秋,邓文迪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时,并不知道丈夫坚持加入的那个“附加条款”究竟意味着什么。
十二年过去了,她以为那些股权已成为她和两个女儿最坚实的保障。
直到2018年秋天,默多克家族爆发继承权大战,病榻上的老默多克突然召见她,尘封的文件夹被重新打开。
当那份只有三个人知道的补充附件终于曝光时,所有人才发现,这场持续了十七年的离婚协议背后,竟埋藏着一个足以颠覆千亿帝国的秘密。
## 第一章 五亿股权的代价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纽约的深秋冷得刺骨。新闻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里,七旬的传媒大亨默多克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的威士忌酒杯映出曼哈顿的灯火。
门被轻轻推开,邓文迪走了进来。这个比他年轻三十八岁的中国妻子穿着深灰套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律师们到了。”她的声音很平静。
默多克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十四年的婚姻,两个女儿,此刻即将走到尽头。
律师罗伯特·科恩带着文件进来。这位跟随默多克三十五年的犹太裔律师,头发花白,眼神依然精明。他打开文件夹,推了推金丝眼镜。
“根据协商,邓女士将获得三处房产,总估值八千七百万美元。一笔两亿美元的赡养费。以及……”科恩顿了顿,“五亿股新闻集团股权,以信托形式持有,受益人为邓女士和两位女儿。”
办公室安静下来。邓文迪的手指在桌下轻轻绞紧。
“信托期限二十年。”科恩继续道,“二十年内,邓女士享有分红权,无权出售。二十年后若健在,股权转为个人财产。若提前去世,由女儿们继承。”
默多克突然开口:“有一个附加条款。”
科恩抬头,显然不知情。邓文迪的眼神锐利起来。
“什么附加条款?”
默多克从抽屉取出薄薄两页文件:“关于那五亿股权,有个附加条件。在某个时间点——由我决定——会激活一个隐藏条款,股权性质会发生改变。”
“什么样的改变?”
“现在不能告诉你。”默多克移开目光,“但它不会损害你们母女的根本利益。只是个……保险措施。”
邓文迪站起身:“鲁伯特,这太荒谬了。我不可能接受一个不知道内容的条款。”
“那你想要什么?”默多克也站起来,“五亿股权,三处房产,两亿现金——这些还不够吗?你心里清楚,按照婚前协议,你本不该得到这么多。”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
邓文迪脸色发白。她当然清楚。一九九九年签的那份七十八页婚前协议,规定了离婚时的有限补偿。但十年了,她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在集团亚洲事务中出力,甚至在那次国会听证会上替他挡下飞来的剃须泡沫瓶。
“我为你付出了十年。”她的声音发抖,“十年青春,两个女儿,还有我的全部心力。你觉得这些可以用钱衡量吗?”
默多克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像个商人而非丈夫。
“那就签了吧。相信我,这个条款对你没有坏处。只是为了新闻集团,为了我们的女儿。”
邓文迪盯着他看了很久。脑海里飞快权衡:拒绝?要求更多?还是接受这个充满不确定的条件?她了解默多克,一旦决定就不会更改。若现在坚持拒绝,可能连五亿股权都拿不到。
角落里,两位助理律师屏住呼吸。科恩低头看文件,仿佛上面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内容。
最终,邓文迪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
“我需要看到部分内容。至少,要知道它在什么情况下激活。”
默多克翻开文件指向一行字:“‘当信托受益人试图变更股权性质或处置方式,可能影响新闻集团控制权稳定性时,本条款自动生效。’”
“这太主观了。什么叫‘可能影响’?谁来判定?”
“我。或者我指定的代理人。”
“这不公平。”
“生活本来就不公平。”默多克声音疲惫,“五亿股权的分红,足够你和女儿们过上最好的生活。你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可能永远不会激活的条款?”
邓文迪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她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
“如果我签了,你能保证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激活它吗?”
默多克看着她,这个曾经让他心动、感到年轻活力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算计。但他的人生,他的帝国,不允许他有纯粹的情感。
“我保证。”
这三个字说得很轻,但邓文迪听出了诚意。她了解默多克,这个男人也许冷酷,但从不说谎。
“好。”她说,“我签。”
笔尖在纸上滑动。两个签名并排放在一起,一个苍劲有力,一个秀丽流畅,就像他们的婚姻——看似和谐,实则南辕北辙。
邓文迪起身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时停住了。
“鲁伯特,”她没有回头,“那两个女儿……她们永远是你的女儿。”
门关上后,办公室里只剩两个老人。
科恩轻声问:“你真的要加那个附加条款?”
“已经加了。”默多克走到窗前,“科恩,你不明白吗?这五亿股权不是礼物,是补偿。补偿她十年的青春,补偿她为我生的两个女儿,补偿她……曾经真心爱过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加那个条款?”
默多克望着夜色中的纽约,这座他建立帝国的城市。
“因为我是鲁伯特·默多克。我建立了一个帝国,这个帝国必须按照我的意志传承下去。即使这意味着伤害那些我爱的人。”
窗外,纽约灯火璀璨。两个老人沉默坐着,各自想着心事。他们都知道,今天签下的协议,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掀起风暴。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场风暴要等十二年后才会来临。
## 第二章 十二年后的重逢
二零一三年六月,伦敦。
邓文迪坐在肯辛顿区联排别墅的窗前,手里捧着凉透的茶。手机震动,私人律师艾伦·施密特来电。
“消息确认了。新闻集团发布公告,你们的婚姻关系正式解除。”
“按照协议,您现在可以正式获得那五亿股权。下周启动过户程序。”
“好。”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还有一件事。新闻集团那边提到,当年协议里有一个补充附件,关于股权性质的……”
“我知道。”邓文迪打断他,“那是默多克加的条款,具体内容只有他和科恩知道。”
“需要我去查清楚吗?”
“不用。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挂了电话,她继续望着窗外的雨。十二年过去了,五十六岁的她拥有了巨额财富:纽约、北京、伦敦的房产,即将到手的五亿股权。但她失去了婚姻、家庭,还有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手机再次震动,女儿格雷斯发来短信:“妈妈,你看到新闻了吗?你还好吗?”
邓文迪心里一软。格雷斯十九岁,在耶鲁读大二。她和妹妹克洛伊是这些年最大的慰藉。
“我很好,周末你来伦敦吗?”
“来,克洛伊也来。”
邓文迪脸上露出笑容。至少,她还有女儿们。
同一时间,纽约新闻集团总部。
八十二岁的默多克坐在轮椅上,三个孩子站在面前:长子拉克兰四十一岁,次子詹姆斯三十九岁,女儿伊丽莎白三十九岁。
“爸爸,那五亿股权,你真的要全部转给邓文迪吗?”拉克兰问。
“协议是十二年前签的,我必须履行。”
“但那是五亿股!”詹姆斯提高声音,“价值超过五十亿美元!而且有投票权,如果她卖给竞争对手……”
“她不会的。”默多克平静地说。
伊丽莎白冷笑:“那个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别忘了她是怎么嫁给你的。”
“伊丽莎白!”拉克兰低声呵斥。
“我说错了吗?”伊丽莎白直视父亲,“她不过是个普通职员,借着你的关系往上爬。现在离婚了,还要拿走五十亿美元。爸爸,这不荒谬吗?”
默多克脸色沉下来:“文迪是你的继母,她为我生了两个女儿。这十二年来,她没有干涉集团事务,没有说过家族一句坏话。她履行了协议义务,我也应该履行我的。”
“可那是五十亿美元!”詹姆斯站起来,“那是家族的钱!应该留给你的子孙,而不是外人!”
“格雷斯和克洛伊也是我的子孙。”默多克声音严厉,“她们身上流着我的血。”
拉克兰试图缓和:“爸爸,我们不是反对你照顾妹妹们。但五亿股权太多了,会让邓文迪成为重要股东。如果她将来再婚……”
“协议里有保护条款。”默多克打断,“股权信托持有,二十年内不能出售。而且,还有那个附加条款。”
三个孩子愣住了。
“什么附加条款?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默多克转动轮椅,滑到酒柜前倒酒。这个动作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孤独。
“十二年前我坚持要加的保险措施。具体内容,只有我和科恩知道。”
“为什么要保密?连我们都不能知道?”
默多克喝了一口酒,辛辣液体带来一丝暖意。
“因为你们会反对。”他看着孩子们,“就像现在反对我给文迪股权一样。但如果不给,她会闹上法庭,把家事公之于众,让集团陷入丑闻。这个附加条款,是当时能想到的既能履行承诺又能保护家族利益的唯一办法。”
伊丽莎白眼睛红了:“你又做了一次交易。用家族的未来,交换一时安宁。”
默多克握着酒杯的手发抖。他看着女儿,这个他最疼爱却也最疏远的孩子。
“对不起。”他轻声说。
这三个字让所有人愣住。默多克很少道歉。
拉克兰叹气:“爸爸,我们不是要为难你。只是……五十亿美元真的太多了。二十年后信托到期,她可以自由处置股权。到时候她六十八岁,如果要把股权留给妹妹们……”
“她们不会的。”默多克说,“格雷斯和克洛伊是好孩子。而且,我没有把所有股权都给文迪。集团控制权还在家族信托里,你们仍是最大受益人。”
“但那五亿股权会稀释我们的股份。”詹姆斯指出,“如果将来有重大决策,邓文迪的投票权可能成为关键因素。”
默多克沉默了。他知道孩子们说得对,但已无退路。十二年前的协议白纸黑字,如果反悔,邓文迪可以告上法庭。一场漫长离婚官司,对集团的打击会更大。
“这件事已经定了。”他最终说,“股权过户下周完成。你们有意见可以找科恩谈附加条款,但我建议不要——那个条款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包括你们。”
三个孩子交换眼神。他们知道,一旦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讨论就结束了。
“好吧。”拉克兰站起来,“我们会尊重你的决定。但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担忧。”
“我理解。”默多克点头,“我老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新闻集团的未来,终究要靠你们。”
孩子们离开后,默多克独自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雨。
手机响了,科恩打来的。
“鲁伯特,孩子们去找过你了吗?”
“刚走。他们知道了股权的事,很不高兴。”
“意料之中。”科恩顿了顿,“那份附加条款的激活条件很模糊,如果将来要激活,需要有充分理由。”
“我知道。”
“而且,如果激活条款,会对邓女士造成很大打击。你确定要留着这个后手吗?”
默多克没有立刻回答。他想起邓文迪签字时颤抖的手指,想起她说“那两个女儿永远是你的女儿”时的背影,想起这十二年来她从未在媒体上说他的坏话。
他的心软了一下。
但只是一下。
“留着。”他最终说,“科恩,我死了之后,新闻集团会有一场大战。拉克兰和詹姆斯会争控制权,伊丽莎白会冷眼旁观,而文迪……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那个附加条款,也许是我能为所有人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你真的这么认为?”
默多克望着窗外的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流下,像眼泪一样。
“我希望是。”他轻声说,“我真的希望是。”
## 第三章 暗流涌动
二零一六年夏,耶鲁大学校园。
二十二岁的格雷斯·默多克抱着艺术史教材匆匆穿过老校园。手机震动,是伊丽莎白打来的。
“格雷斯,恭喜毕业。抱歉没能参加典礼,伦敦有重要会议。”
“没关系,姐姐。”
“妈妈去了吗?”
“来了,还有克洛伊。爸爸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
“格雷斯,有件事我想和你谈。关于妈妈持有的那些新闻集团股权。”
格雷斯的心一紧。她就知道,这通电话不会只是祝贺。
“那些股权怎么了?”
“妈妈通过信托持有五亿股。最近集团在讨论重组,可能发行新的优先股。如果妈妈同意把普通股转换成优先股,可以获得更高股息,而且……”
“而且可以放弃投票权,对吗?”格雷斯直接问道。
伊丽莎白又沉默了。
“是拉克兰和詹姆斯的主意,还是爸爸的?”
“是董事会的建议。”伊丽莎白避重就轻,“格雷斯,你应该明白,新闻集团的控制权对家族非常重要。妈妈持有的五亿股虽然只占百分之八,但在关键投票中可能成为决定性因素。如果她换成优先股,每年可以多拿几百万美元分红,这其实对她是好事。”
格雷斯握紧手机。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她却感到一阵寒意。
“姐姐,那是妈妈的股权,是她和爸爸离婚时协议好的。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她的决定。”
“我不是要干涉,只是想……”
“你想让我去劝妈妈。”格雷斯打断她,“让她主动放弃投票权。这样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伊丽莎白没有否认:“这是为了新闻集团的稳定。爸爸已经八十五岁了,他的身体……你知道的。将来集团控制权要交给下一代,我们需要确保过渡平稳。”
“妈妈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们争什么。”格雷斯声音发抖,“这十二年来,她从来没有干涉集团事务,甚至很少在公开场合提到默多克这个姓氏。她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能信任她?”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伊丽莎白语气强硬,“这是商业,格雷斯。五亿股权不是小数目,它代表着权力和影响力。在商业世界里,你不能指望用感情来约束权力。”
格雷斯闭上眼睛。她想起去年圣诞节,妈妈在伦敦家里装饰圣诞树时笑得那么开心。但格雷斯知道,妈妈心里一直有个结,那个关于离婚协议、关于五亿股权、关于神秘附加条款的结。
“我不会去劝妈妈的。”她最终说,“那是她的决定。如果你们真的想和她谈,应该直接找她。”
伊丽莎白叹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们这么做不是为了伤害妈妈,而是为了保护家族的事业。这也是爸爸的意思。”
“爸爸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
格雷斯的心沉了下去。原来连父亲也……
“我要去图书馆还书了,姐姐。谢谢你打电话祝贺我。”
“格雷斯……”
“再见。”
挂了电话,格雷斯在长椅上坐了很久。阳光依旧明媚,校园里充满欢声笑语,但她的心情像被乌云笼罩。
同一周,伦敦苏富比拍卖行。
邓文迪坐在会客室里,面前摆着格雷斯的实习合同。签完字后,私人律师施密特开口:
“邓女士,还有一件事需要汇报。新闻集团那边最近有些动作。”
“什么动作?”
“他们正在筹备发行新的优先股,收益率比普通股高两个百分点。拉克兰的办公室联系过我,暗示如果你愿意把五亿普通股转换成优先股,可以给你更优惠的条件。”
邓文迪接过文件,没有翻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终于来了。我等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想让你放弃投票权。”施密特点头,“从财务角度看,转换是划算的。但你会失去投票权。”
“我不会换的。”邓文迪站起来,“施密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保留影响力?”
“不。”邓文迪摇头,“为了我的女儿们。这五亿股权不只是钱,更是一种保障。如果将来她们遇到困难,这些有投票权的股权就是她们的盾牌。”
施密特沉默一会儿:“但如果你拒绝转换,可能会和默多克家族的关系更加紧张。拉克兰和詹姆斯已经多次表达对这部分股权的担忧。”
“他们担心我会用这些股权和他们作对?”邓文迪笑了,笑容苦涩,“施密特,我跟了默多克十四年,为他生了两个女儿,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离婚的时候,我没有闹,没有在媒体上说他的坏话,甚至没有争取更多的财产。我做得还不够吗?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能给我一点基本的信任?”
施密特不知如何回答。
“帮我安排一下,下个月我去纽约,和拉克兰、詹姆斯见一面。”
“伊丽莎白呢?”
“她也来更好。毕竟,她们是格雷斯和克洛伊的姐姐。”
施密特记下安排,准备离开时想起一件事。
“对了,关于当年离婚协议里的那个附加条款……你后来有打听到更多信息吗?”
邓文迪眼神暗了暗:“没有。我问过他两次,他都说时机未到。科恩律师也守口如瓶。有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个条款到底存不存在。”
“需要我通过法律途径去查吗?”
“不用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去查,反而会激化矛盾。”
施密特点头离开。
邓文迪独自坐在会客室里,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曾经年轻光滑的手,如今已布满细纹。
五十六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手机震动,格雷斯发来短信:“妈妈,合同签好了吗?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邓文迪嘴角浮起温柔笑容:“签好了。下周你就可以开始实习了。要好好工作。”
“我会的。妈妈,我爱你。”
“我也爱你。”
放下手机,邓文迪望向窗外。伦敦天空难得的晴朗。但她的心里并不平静。下个月要去纽约见默多克的孩子们,那将是一场硬仗。
但她不知道的是,纽约新闻集团总部里,另一场谈话也在进行。
八十五岁的默多克坐在轮椅上,对面站着拉克兰和科恩。
“邓文迪拒绝了转换优先股的提议。”拉克兰汇报。
默多克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她不会放弃的。那些股权是她给女儿们的保障。”
“但爸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新闻集团正在筹划重要并购,需要绝对稳定的控制权。如果邓文迪的五亿股在关键时刻倒向对手,我们可能会失去控制。”
“她不会那么做的。”
“你怎么能确定?”拉克兰追问,“爸爸,感情用事是商业大忌。这些年来,你总是对邓文迪心软,但她真的值得你这样信任吗?”
默多克看着儿子。拉克兰长得很像他年轻时的样子,但更加谨慎多疑。
“拉克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离婚协议里加那个附加条款吗?”
拉克兰愣住:“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那个条款,是我给邓文迪上的最后一道枷锁,也是给你们最后一道保险。”默多克声音很轻,“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用那些股权威胁到集团控制权,那个条款就会被激活。到时候,五亿股权的性质会发生变化,它可能会失去大部分权益。”
拉克兰眼睛亮起:“什么样的变化?”
默多克摇头:“现在还不能说。但你可以放心,我早就考虑过所有可能性。新闻集团的控制权,只会留在默多克家族手里。”
科恩静静听着,手里拿着深蓝色文件夹。
“爸爸,”拉克兰蹲下握住父亲苍老的手,“你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有些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来承担。”
默多克看着儿子,眼里闪过一丝感动。
“快了。等我处理好最后几件事,就把一切都交给你们。但在那之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对邓文迪和你的两个妹妹好一点。”默多克眼神深邃,“她们也是这个家的一部分。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记住这一点。”
拉克兰沉默很久,最终点头:“我答应你。”
“那就好。”默多克闭上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拉克兰和科恩退出办公室。门关上后,默多克独自面对纽约天际线。
他想起邓文迪年轻时的样子,那个聪明、漂亮、野心勃勃的中国女孩。想起她为他挡下剃须泡沫瓶时的勇敢,想起她生下格雷斯时的笑容,想起离婚那天她颤抖的手指。
“对不起,文迪。”他轻声自言自语,“但我没有选择。这个帝国,我必须把它完整地交给我的孩子们。希望有一天,你能理解。”
窗外纽约依然繁华。但在顶层办公室里,一个老人孤独坐着,背负一生重量,等待最终时刻来临。
而那个时刻,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
## 第四章 风暴前夕
二零一八年秋,伦敦海德公园。
邓文迪穿着米色风衣独自走在公园小径上。手机震动不停,但她没有接。她知道是谁——律师施密特,新闻集团法务部门,财经记者。所有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你对默多克家族的内部斗争怎么看?你会支持哪一边?
三天前,新闻集团发布公告:八十七岁的默多克正式卸任,拉克兰接任董事长,詹姆斯接任首席执行官。十二小时后,伊丽莎白发表声明质疑任命“缺乏透明度和程序正义”,暗示可能采取法律行动。
一场豪门内战,就此拉开序幕。
邓文迪持有的五亿股权,突然成了各方争夺焦点。
手机又震动,格雷斯打来。
“妈妈,你在哪里?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我在海德公园散步。怎么了?”
“你看新闻了吗?伊丽莎白姐姐刚又发推特,说如果董事会不重新考虑任命程序,她就会起诉。媒体全炸了,都在猜测你会怎么做。”
邓文迪叹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拉克兰哥哥的秘书联系我了。他说拉克兰想和你见面,越快越好。詹姆斯哥哥那边也托人传话。还有伊丽莎白姐姐……她直接打给了我,问你能不能支持她。”
“你怎么说?”
“我说我会转告你,但决定权在你。”格雷斯顿了顿,“妈妈,这件事很复杂。无论你支持谁,都会得罪另一方。而且……我听说董事会里有些人,在建议激活当年离婚协议里的那个附加条款。”
邓文迪心一紧:“什么附加条款?”
“就是爸爸加的那个隐藏条款。科恩律师前几天接受采访时暗示,如果家族内部出现严重分歧,影响到集团稳定,那个条款可能会被激活。”
邓文迪握紧手机。秋风吹过湖面,带起一阵寒意。十二年过去了,那个神秘附加条款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在她头顶。
“妈妈?你还好吗?”
“我没事。”邓文迪深吸一口气,“格雷斯,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你和克洛伊都不要卷入这场争斗。这是默多克家族内部的事,和你们没有直接关系。”
“可是妈妈,你持有的股权……”
“那是我的事。”邓文迪打断,“我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格雷斯愣了下:“很好,主管说我表现不错,年底可能会升职。”
“那就好。”邓文迪声音柔和,“专心工作,过好自己的生活。这些家族斗争,离你越远越好。”
“可是妈妈,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邓文迪看着湖面,眼神坚定,“我有我的律师,我的顾问,我知道该怎么做。相信我,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好。我相信你。”
挂了电话,邓文迪在长椅上坐了很久。秋风阵阵,吹落更多黄叶。
手机又响。施密特律师。
“邓女士,我需要立刻见你。出事了。”
“什么事?”
“科恩律师刚刚联系我,说默多克先生要见你。不是拉克兰,不是詹姆斯,是老默多克本人。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告诉你,关于……关于那个附加条款。”
邓文迪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时候?”
“明天。他派了私人飞机来接你,明天早上九点从希斯罗机场起飞,直飞纽约。他说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你和两个女儿的未来。”
“他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
“没有。”施密特顿了顿,“但科恩律师的语气……很沉重。邓女士,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邓文迪闭上眼睛。湖面上的天鹅发出一声长鸣。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十二年的等待,十二年的猜测,终于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刻。
“告诉他,我会去。”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你留在伦敦,帮我留意这边的动静。如果我需要法律支持,会随时联系你。”
“好的。邓女士,请务必小心。”
挂了电话,邓文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她最后看了一眼湖面,转身朝公园出口走去。
无论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准备。
## 第五章 庄园摊牌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默多克的长岛庄园。
邓文迪走下劳斯莱斯,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科恩律师。十二年不见,科恩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全白,背也有些佝偻,但眼睛依然精明锐利。
“邓女士,欢迎回来。”科恩伸出手。
邓文迪和他握手:“科恩律师,好久不见。默多克呢?”
“在书房等你。”
两人走进主宅。大厅和记忆中一样,高高的水晶吊灯,价值连城的油画,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但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衰老和疾病的气息。
书房里,默多克坐在轮椅上,背对门口。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邓文迪几乎要惊呼出声。十二年不见,默多克的变化太大了。他瘦得几乎脱形,脸颊深陷,皮肤像羊皮纸一样贴在骨头上,布满了老年斑和皱纹。只有那双眼睛,虽然深陷在眼窝里,却依然锐利。
“文迪。”他开口,声音很轻,“你来了。”
“鲁伯特。”邓文迪在他面前坐下,“你的身体……”
“快不行了。”默多克平静地说,“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六个月。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须趁还清醒的时候处理好。”
邓文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恨过这个男人,怨过这个男人,但此刻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涌上复杂情绪。
“你叫我来,是为了哪个附加条款?”
默多克点头:“是的。十二年了,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他按了轮椅扶手上的按钮。几分钟后,科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深蓝色文件夹。他放在书桌上,默默退了出去。
“打开看看。”默多克说。
邓文迪站起来,手有些发抖,但还是拿起了文件夹。翻开封面,第一页印着粗黑标题:《离婚协议补充附件(机密)》。
她翻到第二页,读着读着,脸色逐渐苍白。读完最后一行,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默多克。
“这……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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