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流放路上的隐秘生意:为何女囚成了衙役眼里的“行走提款机”?
乾隆二十二年,顺天府班房里为了两个去宁古塔的名额,差点动了刀子。
按理说,去那地方单程三千里,冬天零下四十度,稍微不留神就冻成冰棍,是衙门里公认的“鬼门关”。
平日里衙役们遇到这活儿,那是能躲就躲,装病都不稀奇。
可这回不一样,大家跟打了鸡血似的抢破头。
原因很简单:押送名单上是个女的,还是刚抄家的侍郎家眷。
在老衙役眼里,这哪是去受罪,简直就是去提款。
这事儿吧,咱们得把那个滤镜摘了。
电视剧里那种流放,犯人还能跟差役谈笑风生,那纯属扯淡。
在古代,流放其实就是慢行版死刑。
尤其是去宁古塔这种苦寒之地,能活著走到那儿的,十个里面也就五六个。
但对于负责押送的解差来说,这就是一场精心计算的生意。
他们手里的杀威棒,与其说是刑具,不如说是验钞机。
咱们先算笔账。
那时候的衙役,地位极低,属于“贱籍”,工资更是少得可怜,一年也就6两银子左右。
这点钱,也就够买几石米,养家糊口根本不够。
所以,衙役全靠“灰色收入”。
但不是所有的流放都能捞油水。
你想啊,要是摊上个梁山好汉那种强盗,这一路上你还得提心吊胆,生怕半夜脑袋搬家;要是押送那种穷得叮当响的老百姓,那更是倒霉催的,这一路几千里,吃喝拉撒搞不好还得衙役倒贴钱。
万一犯人饿死了,回去还得挨板子、写检查。
最怕遇到那种病秧子,半路上一命呜呼,解差还得背锅。
所以当时衙门里有句话叫“宁挨三十板,不走流放路”。
但这规矩,遇到女囚就失效了。
因为女囚这生意,它是真的暴利。
首先是“门票钱”。
古代女的犯罪几率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判流放这种重罪的,基本都是被父兄或者丈夫“连坐”的。
这意味着啥?
意味着这些女囚,大多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或者是富商的太太。
虽然家里倒台了,但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亲戚朋友的关系网还在,私房钱可能还藏着点。
这就是衙役们最眼馋的环节。
女眷身体娇贵,这种几千里的长途跋涉,还要戴着几十斤的枷锁,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终点。
家里人为了保命,那是砸锅卖铁也要打点。
这哪是押送犯人,分明就是一场昂贵的私人保镖服务。
据清代档案里一些零碎的记载,有时候这一趟下来的“打点费”,能有几百两甚至上千两银子。
要知道,当时一个七品县令的年薪才45两。
这一趟差事跑下来,那是真的能在老家盖房置地,直接跨越阶级。
收了钱,那服务就到位了,不仅能雇马车代步,甚至还能好吃好喝供着,把流放搞得跟搬家旅游似的。
但这还算是“有良心”的交易。
更黑的在后面。
如果这女囚家里实在没钱了,或者亲戚都躲得远远的,那这事儿就变味了。
在漫长的流放路上,离开了京城,进入荒无人烟的地界,法律就是张废纸,解差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土皇帝。
这时候,女囚就不再是人,而是“资源”。
那时候也没什么监控,路上发生点啥,全凭解差一张嘴。
对于那些有点姿色的官家小姐,解差不仅能在路上解决生理需求,把她们当成排遣寂寞的工具,更可怕的是把她们当“商品”卖了。
明清笔记里有不少这种隐晦的记载。
有些心黑的解差,走到半路,看这女囚榨不出油水了,转手就卖给人贩子,或者卖给当地娶不上媳妇的光棍。
回去就报个“水土不服病亡”或“半路逃逸”,上面也不会真的去查一个流放犯的死活。
在那个年代,这种操作简直就是“无本万里”。
这就不仅仅是贪财了,这是一种变态的权力展示。
你想想,这些衙役平时在京城里,见到这些官太太那是得低头哈腰、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落到了自己手里,那种报复性的心理是很恐怖的。
不仅是大钱,连小钱他们也不放过。
这就是所谓的“吃拿卡要”。
女囚体力弱,路上想喝口热水?
给钱。
想吃个馒头?
拿首饰换。
想多穿件衣服?
把藏着的玉镯子交出来。
到最后,很多女囚身上稍微值钱点的东西,甚至连贴身的衣物,都被搜刮得干干净净。
这种现象之所以能长期存在,说白了就是制度烂透了。
流本来是国家刑罚,是为了惩罚罪恶,结果在那个腐朽的体系下,变成了一条血淋淋的产业链。
女囚的命运,完全不看法律怎么判,全看家里还有多少钱,以及那个押送的解差还有没有人性。
我看过《履园丛话》里记的一件事,看着特揪心。
有个县令的小妾被发配,押送的差役半夜里逼迫她,这位曾经养尊处优的女子受不了这个侮辱,最后上吊自杀。
史书上也就那么寥寥几笔,但这背后是多少人的绝望啊。
从大历史看,这也算是王朝末期的一个缩影。
当最底层的执法者都开始明目张胆地把公权当生意做,把人命当筹码玩的时候,这个朝廷的根基其实已经空了。
那些抢着去押送女囚的衙役,可能觉得自己赚翻了,其实他们是在挖这个帝国的墙角。
现在我们翻看历史书,看到“流放”这两个字,别只觉得是地图上的一条线。
那条线下面,埋的都是血泪。
那个时代,把人变成了鬼,把鬼变成了更贪婪的魔。
参考资料:
那个上吊的小妾,档案里最后只冷冷记了两个字: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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