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提莫又开播了？她不是才切了脖子？”——弹幕刷得飞快，她低头扯了扯那条蓝色丝带，笑得很轻：“对，又切了一次，不过还能唱歌。”

一句话，把一年多的失踪、复发、转移、二次手术，全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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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状腺癌被叫“懒癌”，可没人告诉你，它懒起来也偷喉咙。第一次术后，她练发声练到对着镜子哭，牙刷一碰就干呕；这次转移，医生直接下通知：再晚三礼拜，声带旁那坨淋巴结就裹住神经，永久哑。她连夜签字，第二天被推走，麻药前最后一句话是问麻醉师：“我还能唱《佛系少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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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喊疼，是找手机看直播数据。助理拗不过，把屏幕怼她脸上，粉丝涨了七万，黑粉也涨了，骂她“拿病卖惨”。她咧嘴笑，刀口渗血：“惨不用卖，真挺惨的，但得把流量接住了，不然对不起住院费。”

出院第三天，她就把公司从别墅搬到居民楼，省下的租金全买了声卡和补光灯。团队六个人，四个是新招的毕业生，剪片、调音、运营一条龙，工资开市价再上浮 20%，唯一条件是：每天必须下午四点前下班。她说：“再熬夜，我就成前车之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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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内算过，她停播 300 天，至少少挣 2000 万。可她算另一笔账：第一次手术为了排期拖了 40 天，肿瘤从 1.2 厘米长到 2.7 厘米，多花 30 万做喉返神经吻合。她说：“2000 万买我一辈子不哑，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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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把直播调到下午两点，雷打不动午休一小时。后台有粉丝留言：姐，我也想辞职养生。她回：“别学我，学体检。”附赠自己整理的“甲状腺自查 3 步法”，把彩超优惠券挂小黄车，一单只赚 2 块，半天卖出 8000 份，直接干到体检机构系统瘫痪。

有人问她怕不怕三进宫。她撸起袖子，臂弯还留着化疗留置针的淤青：“怕啊，但怕也得把今天先过完。明天的事，明天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