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把一沓购物小票拍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这是这个月的菜钱,一共两千三,你报销一下。"
我看着那些皱巴巴的小票,又看了看她身上新买的羊绒衫,笑了。
"妈,您儿子一个月工资两万,我一个月才挣六千。您觉得,该谁报销?"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嫁到我们老周家,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让你出点菜钱怎么了?真是越来越抠门!"
我站起身,把小票推回去。
"想花我的钱?行啊。先让您儿子把工资卡交出来,咱们再谈。"
婆婆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我,这次会硬刚到底……
我叫林小溪,今年二十九岁,结婚三年。
嫁给周建明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他是我同事介绍的相亲对象,在一家外企做销售,能说会道,长得也精神。第一次见面,他带我去吃西餐,点菜的时候特意问我忌不忌口,吃完饭还坚持买单,一点都不扭捏。
"这人不错。"介绍人说,"有车有房,工资也高,就是他妈厉害点。"
我当时没在意。
哪家婆婆不厉害呢?只要老公靠谱,其他都是小事。
恋爱半年后,我们结婚了。
婚礼是在酒店办的,不算奢华,但也体面。婆婆全程操持,从定酒店到选婚庆,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我妈想帮忙,被她一句"亲家歇着就行"给堵了回去。
我爸私下跟我说:"你这婆婆,是个当家做主的人,以后你可得小心点。"
我没当回事。
那时候我想,婆婆能干也挺好,以后家里的事不用我操心。
谁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02
婚后,我们住进了婆婆家的房子。
是一套三居室,婆婆和公公住主卧,我们住次卧,还有一间是书房。
"等你们攒够钱,再出去买房。"婆婆说,"住在一起也方便,我帮你们做饭、洗衣服,你们下班回来就能吃现成的。"
听起来挺美好的,对吧?
可现实是——
婆婆做的饭,我吃不惯。
她是北方人,口味重,喜欢放很多盐和酱油。我是南方人,吃不了太咸的东西。可每次我说咸了,她就不高兴:"咸什么咸?你们年轻人就是矫情,我和你爸吃了一辈子,也没见有什么问题。"
洗衣服也是。
她非要把我的衣服和他们的混在一起洗,说分开洗浪费水。我的真丝衬衫、羊毛裙子,被她扔进洗衣机一通乱搅,出来全变形了。
我说想自己洗,她又不高兴:"嫌我洗得不干净?你这是看不起我?"
我不想惹事,只好忍着。
可忍着忍着,事情越来越离谱。
结婚第三个月,婆婆开始找我要钱。
"小溪,这个月的菜钱,你出一下吧。"
我愣了一下:"多少钱?"
"一千五。"
一千五?
我们三个人吃饭,一个月菜钱一千五?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把钱给了。
第四个月,她又来了。
"这个月菜钱贵了点,一千八。"
第五个月,两千。
第六个月,两千三。
我终于忍不住问周建明:"咱妈买菜,怎么越来越贵了?"
周建明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头也不抬:"可能是物价涨了吧,你别计较这些。"
"可是……"
"行了行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不就是点菜钱吗?给就给了呗,跟我妈计较什么?"
我看着他,心里凉了半截。
我不是计较那点钱。
我计较的是,凭什么?
周建明一个月工资两万,奖金另算。我一个月工资六千,还要还助学贷款、给爸妈寄钱、买自己的日用品。
他的钱呢?
"我的工资都存着呢,以后买房用。"他说。
存着?存在哪儿?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的银行流水,发现他每个月都往婆婆账户里转一万块。
一万块。
一年就是十二万。
我们结婚三年,他往婆婆那儿转了三十多万,而我呢?每个月省吃俭用,存款还不到五万。
更让我心寒的是,婆婆花钱大手大脚。
她买衣服从不看价格,动辄就是几千块的羊绒衫、真丝裙子。她报的养生班、舞蹈班,一年的学费比我一个月工资还高。
可找我报销菜钱的时候,她一分都不肯少。
"妈,您那羊绒衫多少钱买的?"有一次我忍不住问。
"四千多,怎么了?"
"那您能不能……少报点菜钱?"
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什么意思?嫌我花钱多?那是我儿子孝敬我的,关你什么事?"
"可是菜钱……"
"菜钱是菜钱,那是你们吃的,凭什么不让你出?"
我哑口无言。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建明在旁边打呼噜,睡得香甜。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这个家,到底把我当什么?
提款机吗?
真正让我爆发的,是结婚第三年的春天。
那天我下班回来,看见婆婆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沓购物小票。
"小溪,你回来了。"她招呼我,"这是这个月的菜钱,你报销一下。"
我拿起小票看了看,加起来两千三。
可我分明记得,这个月有一半时间我都在出差,根本没在家吃饭。
"妈,我这个月出差了半个月……"
"出差怎么了?"婆婆理所当然地说,"你出差,建明不吃饭啊?我不也得给他做吗?"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两千三,转我微信就行。"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火。
"妈,我想问一下,建明每个月给您转的那一万块,都花哪儿了?"
婆婆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
"那是我儿子孝敬我的,关你什么事?"
"可是菜钱也是花在这个家里的,为什么要我单独出?"
"你吃了没有?住了没有?"婆婆的声音高了起来,"吃我的住我的,让你出点菜钱怎么了?"
"我也交房租了啊。"
"什么房租?"
"我每个月给您的两千块,不是房租吗?"
婆婆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嫁到我们老周家三年,吃我的喝我的,让你出点钱就这么多意见?真是越来越抠门!"
抠门。
这个词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每个月工资六千,交房租两千,交菜钱两千多,还要还贷款、买日用品、给父母寄钱……省吃俭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而她呢?穿着四千块的羊绒衫,报着几千块的养生班,却说我抠门?
"妈,"我站起身,把小票推回去,"您要是觉得我抠门,那以后菜钱我不出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从今天起,菜钱我不出了。"
"你……你敢!"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想花我的钱?行啊。先让您儿子把工资卡交出来,咱们再谈。"
那天晚上,周建明下班回来,被婆婆堵在门口告了一通状。
"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让她出点菜钱都不愿意,还让你把工资卡交出来!她这是想干什么?想把我赶出去,自己当家做主吗?"
周建明黑着脸走进卧室,一把关上门。
"林小溪,你今天怎么跟我妈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了?"我坐在床边,不慌不忙地反问。
"你让我把工资卡交出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你一个月工资两万,给你妈一万,给我多少?"
"那是孝敬我妈的……"
"那你孝敬你妈,凭什么让我出菜钱?"
"菜钱才多少钱……"
"两千三。"我打断他,"加上房租两千,一个月我要交四千三。我工资才六千,你让我怎么活?"
周建明愣了一下。
"而且,"我继续说,"我这个月出差了半个月,根本没在家吃几顿饭。你妈让我报销两千三的菜钱,合理吗?"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周建明,我嫁给你三年,省吃俭用,任劳任怨。我以为只要我对你好,对你妈好,日子会越过越好。可是呢?"
"你妈把我当什么?提款机?你又把我当什么?"
"我……"
"你每个月给你妈转一万块,你知道我每个月给我爸妈寄多少钱吗?"
他摇摇头。
"五百。"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能寄五百。因为剩下的钱,都交给你妈了。"
周建明沉默了。
"我爸妈养我二十多年,供我上大学,我工作三年才给他们寄了不到两万块钱。可你呢?你工作几年,给你妈转了多少?"
他还是不说话。
"周建明,我不是不孝顺。但孝顺不是无底洞,不是一方无限索取,另一方无限付出。你妈花钱大手大脚,买几千块的衣服眼都不眨,却找我报销两千三的菜钱,还说我抠门——你觉得,这公平吗?"
他低下头,半天才说:"那……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你做个选择。"我看着他的眼睛,"要么,你把工资卡拿回来,咱们自己管钱,给你妈一个合理的生活费;要么,我们分开过。"
"分开过?"他抬起头,"你想离婚?"
"不是离婚,是分开住。"我说,"我在外面租个房子,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
"你……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衣服,"我只是不想再受这个窝囊气了。"
第二天,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单间。
不大,三十多平,但有独立卫生间和小厨房。月租一千五,比交给婆婆的"房租"便宜多了。
搬家那天,周建明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小溪,你真要走?"
"不是走,是分开住。"我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你要是想我,随时可以来。"
"那我妈怎么办?"
"你妈?"我笑了,"她有你这个孝顺儿子,还怕没人管?"
周建明的脸涨得通红。
"林小溪,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转过身,看着他,"周建明,我问你,这三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他说不出话。
"我洗衣做饭、伺候公婆、省吃俭用,每个月把大半工资交给你妈,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我做到这个份上,你妈还说我抠门——你觉得,到底是谁过分?"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跟你离婚。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婚姻是两个人的,不是你妈的。你要是想跟我好好过,就拿出点担当来。你要是觉得你妈更重要,那我们就各过各的。"
说完,我上了车,头也不回地开走了。
后视镜里,周建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但我忍住了。
不能哭。
哭了就输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上了独居生活。
说实话,一开始并不习惯。
每天下班回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总有些落寞。周末没人说话,只能一个人看电视、刷手机,偶尔跟闺蜜视频聊天。
但慢慢的,我发现这种生活也有好处。
没人管我吃什么、穿什么、几点睡觉。
没人在我耳边叨叨菜买贵了、电费用多了、水龙头没关紧。
没人用那种挑剔的眼神审视我做的每一件事。
我开始学着善待自己。
买了一直想买的连衣裙,报了一个瑜伽班,周末约朋友逛街、看电影。
手头的钱也宽裕了——不用交婆婆的"房租"和"菜钱",每个月能多存一千多块。
周建明来看过我几次。
每次来都带着东西,有时是水果,有时是零食,有时是我爱吃的蛋糕。
"小溪,你什么时候回去?"他小心翼翼地问。
"回去干嘛?"
"我想你了……"
"想我?那你搬过来住啊。"
他沉默了。
"你看,你不愿意搬过来,又想让我回去受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不是……我妈那边……"
"你妈你妈,你能不能别一张嘴就是你妈?"我打断他,"你是娶了媳妇还是娶了你妈?"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
"周建明,我跟你说实话。"我看着他,"我不是不想跟你过,是不想跟你妈一起过。你要是能搬出来,咱们租个房子单过,我随时欢迎。你要是离不开你妈,那咱们就这样吧。"
他低着头,半天没吭声。
最后,他叹了口气:"让我再想想……"
我没再说什么。
有些事,逼是逼不来的。
他要是想不通,我逼他也没用。
分居两个月后,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做饭,突然接到周建明的电话。
"小溪,你能来医院一趟吗?"他的声音有些慌乱。
"怎么了?"
"我妈……我妈摔了一跤,腿骨折了……"
我放下锅铲,打车赶到医院。
病房里,婆婆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脸色蜡黄。周建明坐在旁边,一脸憔悴。
"怎么摔的?"我问。
"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医生说要住院两周,还要做手术……"
我看了看婆婆,她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我。
"住院费多少?"
"押金交了两万,后面还要再交……"
两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妈那儿不是有钱吗?你每个月给她转的那些钱……"
周建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没了。"
"什么?"
"都没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妈说……她报了一个投资理财的班,把钱都投进去了……现在取不出来……"
投资理财?
我愣住了。
这三年,周建明给婆婆转了三十多万。
加上婆婆自己的积蓄、公公的退休金……少说也有五六十万吧?
全没了?
"是……是什么投资?"
周建明不说话,只是摇头。
我心里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查过那个平台吗?是不是……"
话没说完,病床上的婆婆突然睁开眼睛。
她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然后,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一向强势、精明、说一不二的婆婆,此刻躺在病床上,像个无助的老人。
"小溪,"她的声音沙哑,"妈……妈对不起你……"
我愣住了。
这是婆婆第一次跟我道歉。
"那个投资……是骗子……"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妈太蠢了……把钱都赔进去了……"
周建明站在一旁,脸色惨白。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三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全都翻涌上来。
我有一千个理由转身离开。
可我站在那里,一步都迈不动——
婆婆的眼泪还在流,她抓住我的手,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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