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个农民,好不容易熬到六十岁,但还是要种地,打零工。
当父亲七十岁的时候,家庭条件好多了,靠儿女给一点,也能够衣食无忧。
可是父亲还在种地,总觉得,还能动,不干点啥,就不对劲。
直到父亲过世的前两天,还把稻田翻了一遍,种子也买好了。
父亲是脑溢血,两个小时就走了。
说起父亲的一辈子,也确实很苦,但也一直没有抓住改命的机会。
父亲读了三年小学,就辍学了。那时候,就没有几个家庭重视读书。
能够尽早干活,才是父母的愿望。
跟着祖父,在村口摆渡。把客人从这边送到那边,得到一点点报酬。
十几岁,父亲在熟人的介绍下,到县城的机械厂。
当年的用工制度没有规范,反正你来上班,就给工钱,工钱也不多,你不想来,就随时离开。
父亲觉得每天上班,不自由,也不能喝酒。就离开了。
而多年后,坚持在厂里的人,都变成职工,享受了退休政策。父亲悔之莫及。
村口的河流,被拦截,变成水库。全村要搬家。
父亲决定到隔壁一个乡里继续种地。他怕没有地了,就挨饿。
而一些村里人,到县城郊区,种菜,另外到城里打零工。
事实证明,到郊区的村民,活滋润了,并且信息渠道多,子女都可以在城里混到好的岗位。
不管怎样,错过的东西,不能重来。父亲也认命了。
等子女都长大了,结婚生子了。
母亲就带娃、做饭为主,父亲种地,卖粮食,也去附近山头山,砍毛竹。
父亲赚的钱,还都给母亲管着。父亲抽烟,都要问母亲要钱,怪可怜的。
七十岁的时候,父亲也病痛了几次,一查是心血管硬化。
吃了一段时间药,稍微好一点,又去种地,砍毛竹。
父亲有句口头禅:“等条件好了,再好好休息。”
但他口里的“条件好”,似乎永远都没有到来。
因此休息,是不存在的。
父亲走的时候,72岁。是老一辈的缩影。
01
许多男人,如同我的父亲,不敢休息,害怕闲着。
按照传统的角色分工,男人承担了整个家庭的经济压力。
尽管如此,他们始终觉得手头的钱不够。
不管赚多少,永远没有安全感,因为总会有各种突如其来的开销:生病、教育、赡养、意外。
很多男人的中年是在困境与责备中度过。
六十岁本该是休息的年纪,但许多男人仍然无法放松。
他们继续承担家庭的经济责任,即使身体已经不能支撑。
有些农村的父亲在过年期间依然在地里忙碌,不愿停歇,因为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危机感。
我的父亲一直想去看看伟人的故居,但他总是舍不得花钱,连一张普通的车票都不愿买。
这不仅是因为缺钱,更是因为害怕花钱。
02
许多男人似乎无法享受“养老生活”。
当老太太们在跳广场舞时,老爷爷们在干什么?
他们往往选择安静的活动,如下棋、钓鱼或继续工作。
许多退休的老爷爷仍在打工,他们为了增加收入,继续支持家庭。
而在农村,许多老人直到身体不行,才真正停下忙碌。
即使是那些历史上的伟人,像诸葛亮,也直到生命的尽头才停下脚步。
其实,男人之所以不愿休息,是因为他们一直以来的角色定位。
他们不能轻易放下权威,无法从心理上调整过来。
即便身体不适,他们往往也是硬撑,只有到了再也撑不住的时候,才承认问题的严重。
结语
梁实秋写道:“人类最高理想应该是人人能有闲暇,于必须的工作之余还能有闲暇去做人,去享受人的生活。”
男人们,不要总是“等一等,再过一段时间”,如果孩子长大了,那就学会休息。
如果你不特别缺钱,那就慢慢退下,让身体变得轻松。
男人退休了,也可以跳舞,也可以健身,没必要把赚钱看太重。
真的有梦想的地方,早点去,哪怕因此耽误了赚钱。
做子女的,也有体验父亲的不容易,别让他一直做老黄牛。
父亲是顶梁柱,平时不觉得,只有倒下去,才发现天塌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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