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5年的夏天,杭州纺织工人张建国攥着全家十年攒下的50万血汗钱,做了一件让所有亲戚朋友笑掉大牙的"蠢事"——他把这笔钱全换成了茅台酒,整整4166瓶,堆满了租来的仓库。

"疯了!真是疯了!"表弟王德发在家族聚会上拍着桌子大笑,"这破酒放三年就成白开水了!"

邻居们指指点点,女儿在学校被嘲笑,连最亲的大哥都摇头叹气。没人相信,这个初中文化的普通工人能靠囤酒发财。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个被所有人嘲笑的"傻子",在15年后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当初120元一瓶的茅台,价格竟然暴涨到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当张建国带着妻女搬进钱塘江边的豪宅时,曾经笑话他的人全都傻了眼。

而那个最看不起他的表弟,此刻正提着脑白金,满脸堆笑地站在他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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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杭州盛夏,蝉鸣声撕扯着闷热的空气。

张建国骑着那辆叮当作响的永久牌自行车,汗水顺着晒得黝黑的脖颈往下淌,浸湿了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他刚下夜班,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纺织厂的夜班总是最难熬的。机器轰鸣声中,张建国站在织布机前,手指飞快地穿梭于纱线之间。

这双手粗糙得像砂纸,指甲缝里永远洗不净的黑色油渍,记录着他在这家国营纺织厂十五年的岁月。

"建国,今天发工资,这么高兴啊?"同车间的老赵递过来一支劣质香烟。

张建国接过烟,咧开嘴笑了:"可不,这个月加班多,能拿六百多呢!"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前的口袋,那里装着一张存折——他和妻子李红梅攒了整整十年的积蓄,终于在今天达到了五十万元。

这个数字让张建国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这笔钱在1995年的杭州堪称巨款;恐惧的是,他即将要做的事,在所有人眼里都近乎疯狂。

拐进厂区宿舍楼时,几个光着膀子下象棋的邻居抬头瞥了他一眼。老赵头也不抬地问道:"建国,今天发工资了吧?看你这么高兴。"

"发了。"张建国简短地回答,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五楼的家门口飘来红烧肉的香味,他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的手有些发抖。

推开门,妻子李红梅正端着冒着热气的砂锅从厨房出来,十五岁的女儿小芳趴在饭桌上写作业,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地喊了声"爸"。

"回来啦?快洗手吃饭。"李红梅用围裙擦着手,眼角笑出细纹,"今天发工资,特意给你炖了肉。"

饭桌上,小芳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事:"今天我们班王小虎说他爸带他去吃了肯德基,那个汉堡要八块钱一个呢!"

张建国心不在焉地应着,那篇皱巴巴的《经济日报》在他裤袋里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坐立不安。

报纸上茅台酒厂新任厂长季克良的专访被他用红笔划满了道道——"打造国酒品牌"、"提升收藏价值"、"控制产量保证品质"...这些字眼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一整天。

吃完饭,小芳回屋写作业。张建国终于忍不住了:"红梅...我有大事跟你商量。"

李红梅正在洗碗,闻言手上一顿,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在狭小的厨房里格外刺耳:"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张建国从裤袋里掏出那张存折和报纸,手心里全是汗:"我想...想把这五十万全买了茅台酒。"

"什么?"李红梅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赶紧压低,"你疯了吗?那是咱们全部的积蓄!"她的手指紧紧攥住洗碗布,指节都泛白了。

张建国急忙展开报纸:"你看这篇报道,茅台要转型做高端品牌。现在一瓶才120块,绝对是低价!我打听过了,这酒越陈越香,香港那边老茅台能卖上千块呢!"

李红梅盯着丈夫通红的脸,想起上周邻居老刘家儿子结婚,一瓶茅台酒就让宾客们啧啧称奇的样子。她咬了咬下唇:"可...可那是咱们留着给闺女上大学、给咱们养老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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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小芳着想!"张建国激动地抓住妻子的手,"银行利息才多少?物价涨得多快?这钱存着就是贬值!茅台酒不一样,放几年肯定翻倍!"

李红梅甩开他的手,走到客厅的旧沙发前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上已经开裂的人造革。这个沙发是他们结婚时买的,已经用了十五年,弹簧都松了。

"建国,"她声音发颤,"你知道攒这五十万我们吃了多少苦吗?你天天加班,我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小芳长这么大没上过一天补习班..."

张建国蹲在妻子面前,眼睛亮得吓人:"红梅,我算过了,五十万能买四千多瓶。就算一瓶只涨到200块,咱们就能赚四十万!要是涨到300..."

"要是跌了呢?"李红梅打断他,"要是跌到80一瓶呢?"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张建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固执地摇头:"不会跌!茅台是国酒,只会越来越值钱!"

夫妻俩争论到深夜,小芳在里屋竖起耳朵,听着父母压低的争吵声,心里七上八下。最后,李红梅长叹一口气:"建国,我信你这次。但要是赔了..."

"不会赔!"张建国斩钉截铁,"我张建国看准的事,从没错过!"

第二天是周日,张建国天没亮就起床,穿上那件只有过年才舍得穿的灰色西装,坐早班车去了城南的副食品批发市场。

市场里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他连问了三家批发商,价格从125到118不等,最后在一家挂着"刘氏烟酒"招牌的店铺前停下。

老板刘大富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蹲在门口啃西瓜。见张建国在茅台酒堆前徘徊,吐了口瓜子:"要多少?量大从优。"

张建国咽了口唾沫:"全要什么价?"

刘大富西瓜差点掉地上:"啥?这一堆四百多瓶呢!"

"我就要这个数。"张建国伸出五根手指,"五千瓶有吗?"

"五千?"刘大富瞪圆了眼,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寒酸的男人,"哥们儿,那可是六十万的大买卖!"

张建国早有准备:"我打听过了,批发价能压到100一瓶。我给你120,但要最好的批次,包装完好,一瓶不能少!"

刘大富把张建国让进里屋,两人讨价还价一上午。最终谈妥4166瓶,正好50万整,分三批交货。签合同时,刘大富忍不住问:"老哥,买这么多干啥?开酒店?"

张建国神秘地笑笑:"等着涨价。"

当第一批茅台酒运到张建国家楼下时,整栋宿舍楼都炸开了锅。邻居们围在卡车旁指指点点,小芳躲在窗帘后,看着父亲指挥工人一箱箱往家里搬酒,羞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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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你这是要改行卖酒啊?"楼下王婶扯着嗓门问。

张建国擦了把汗:"王婶,这是投资!"

"投资?"王婶尖声笑起来,"酒还能投资?你当你是李嘉诚啊?"

最让张建国难堪的是表弟王德发的到来。这个在工商银行当小科长的表弟,听说消息后开着新买的桑塔纳直接杀到张家,一进门就皱起鼻子:"表哥,你脑子进水了吧?五十万买酒?"

张建国沉下脸:"德发,我自有打算。"

"打算?"王德发嗤笑一声,拿起一瓶茅台晃了晃,"这玩意儿放三年就成白开水了!你知道五十万存银行三年定期利息多少吗?七万五!够买辆摩托罗拉了!"

李红梅听不下去:"德发,我们自己的钱..."

"嫂子!"王德发打断她,"我是为你们好!表哥一个初中文化的工人懂什么投资?我天天跟钱打交道,最清楚什么能赚什么会赔!"

张建国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王德发!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行!"王德发摔门而出,临走丢下一句,"等赔得裤衩都不剩,别来找我借钱!"

当晚,张建国蹲在阳台上抽闷烟。小芳悄悄走过来:"爸...同学们都说..."

"说什么?"张建国掐灭烟头。

"说你是...是傻子..."小芳声音越来越小。

张建国胸口像被重锤击中,却强撑着笑了笑:"闺女,记住爸今天的话。十年后,他们会求着问你爸是怎么发财的!"

酒买回来了,可往哪儿放成了大问题。张建国家六十平的小两居,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客厅堆了五十箱,卧室堆了三十箱,连厨房都塞了十几箱,走路都得侧着身子。

"建国,这日子没法过了!"李红梅第三天就受不了了,"上个厕所都得跨过酒箱子,万一摔了怎么办?"

张建国蹲在阳台上抽烟,眉头拧成疙瘩。突然,他掐灭烟头:"租仓库!"

第二天,张建国跑遍杭州郊区,最后在余杭找到一个废弃的纺织厂仓库,年租金两万。签合同时,仓库老板老周好奇地问:"存什么货这么金贵?"

"酒。"张建国简短地回答。

"酒?"老周瞪大眼睛,"啥酒要专门租仓库?"

当张建国指挥工人把茅台一箱箱码进仓库时,老周拿起一瓶端详半天,突然笑了:"老弟,你这是要发啊!"

张建国一愣:"怎么说?"

老周神秘地压低声音:"我侄子在上海做外贸,说这茅台在香港卖疯了。你囤对了!"

这话给张建国吃了颗定心丸。但好景不长,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来袭,茅台酒价不升反降,跌到100元一瓶。消息传来那天,张建国正在仓库清点,接到老刘电话后,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坐在酒箱上。

"老张,现在市场价就100出头了,你要不要..."老刘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

"不卖!"张建国咬着牙说,"我就不信茅台能一直跌!"

祸不单行,当晚家族聚会,王德发故意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大声问:"表哥,你那茅台跌了吧?现在卖还能拿回四十万,再等就三十万都没人要咯!"

大伯张建军皱眉:"德发,少说两句。"

"我说的是事实!"王德发不依不饶,"表哥,听我一句劝,赶紧止损!五十万存银行,这三年利息都七八万了!"

张建国闷头喝酒,一言不发。回家路上,李红梅挽着他的胳膊,感觉丈夫整个人都在发抖。

"建国..."她轻声唤道。

"我没错!"张建国突然吼道,把路边野猫都吓跑了,"茅台是好酒,迟早会涨!"

李红梅从没见过丈夫这样,心疼地抱住他:"我信你,咱们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三年。2000年春天,张建国所在的纺织厂宣布破产。四十五岁的他抱着纸箱走出厂门时,天空飘着细雨,像极了十五年前他刚进厂时的天气。

厂门口,老赵拍了拍他的肩:"建国啊,有啥打算?"

"先找活干呗。"张建国强打精神,"家里还指着吃饭呢。"

失业后的日子更难熬了。张建国每天骑着自行车满城找工作,可年纪大又没特殊技能,处处碰壁。五金店、超市、餐馆...他几乎问遍了所有招工的地方。

"老师傅,我们招35岁以下的。"超市人事经理客气地说。

"我有的是力气!"张建国不死心。

"现在都用电脑了,您会操作吗?"

最终,他只能在建筑工地搬砖,一天挣三十块钱。晚上回到家,手上磨出的血泡破了又长,李红梅一边给他涂红药水一边掉眼泪。

"要不...卖点酒吧?"她试探着问。

"不行!"张建国猛地抽回手,"现在卖就真亏了!"

小芳中考那年,要交五千块择校费。张建国翻遍全家,只凑出三千二。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仓库里,对着满屋子的茅台酒,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难道...我真的错了?"他喃喃自语,手抚过落满灰尘的酒箱。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老刘兴奋的声音传来:"老张!好消息!茅台要涨价了!你那批酒现在能卖180一瓶了!"

张建国手一抖,手机掉在水泥地上。他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捡了三次才捡起来。

"卖...卖多少?"他声音嘶哑。

"180!卖不卖?现在出手你能赚二十多万呢!"

张建国深吸一口气,看着仓库里整齐码放的酒箱,眼前浮现出王德发讥讽的笑容、邻居们嘲弄的眼神、女儿委屈的表情...

"不卖!"他突然大吼一声,把电话那头的老刘吓了一跳,"再等等!还能涨!"

回家后,张建国把好消息告诉妻女。李红梅喜极而泣,小芳却撇撇嘴:"爸,卖了多好,咱们就不用住这破房子了。"

张建国摸摸女儿的头:"闺女,再忍忍。爸保证,等你上大学时,咱们住大房子!"

虽然茅台价格开始回升,但张建国的日子并没有立刻好转。建筑工地的活不稳定,经常干半月歇半月。最困难的时候,家里连小芳的校服钱都交不起,李红梅不得不晚上去夜市摆摊卖袜子。

"红梅,太辛苦了。"张建国看着妻子冻得通红的手,心疼地说。

"没事,"李红梅强打精神,"一晚上能挣二三十呢。"

王德发这下更得意了,每次家族聚会都要拿张建国开涮:"咱们杭州有个'酒神',五十万变破酒,工作丢了房子快没了,还做着发财梦呢!"

这些风凉话传到张建国耳朵里,气得他肝疼。更让他心寒的是,连一向亲近的大哥张建军也开始劝他卖酒。

2003年春节,全家在张建军家聚餐。饭后,大哥把张建国叫到阳台,递了根烟:"建国,听哥一句,把酒卖了吧。小芳马上高考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张建国猛吸一口烟:"哥,连你也..."

"我不是不信你。"张建军叹气,"是现实太残酷。你家现在什么情况?弟妹天天摆摊到半夜,小芳连补习班都上不起..."

张建国鼻子一酸,别过脸去。楼下传来小芳和堂兄妹们的笑声,他突然意识到,女儿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回家路上,小芳突然说:"爸,我想好了,不上大学了。"

"什么?"张建国猛地刹住自行车。

"我成绩一般,考不上好大学。"小芳低着头,"不如早点工作,帮家里..."

"放屁!"张建国怒吼一声,把女儿吓一跳,"我张建国的闺女必须上大学!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天晚上,张建国和李红梅商量到凌晨。最后,李红梅咬着牙说:"建国,要不...咱们把房子卖了吧?"

"卖了住哪?"张建国瞪大眼睛。

"租房子。"李红梅眼里闪着泪光,"我相信你的判断,这些茅台将来肯定值钱。咱们再坚持几年..."

张建国一把抱住妻子,眼泪打湿了她的肩头。第二天,他们在中介挂了房子,要价二十八万——比市场价低了两万,只求快点出手。

消息一出,王德发立刻打来电话:"表哥,听说你要卖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这样吧,我出二十五万,现金!"

张建国气得浑身发抖:"王德发!你趁火打劫!"

"哎哟,我这可是帮你!"王德发阴阳怪气,"现在房市不好,除了我谁要你这破房子?"

最后房子卖了二十七万五千,卖给了一对新婚夫妇。搬家那天,张建国看着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每一个角落都充满回忆。小芳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哭了很久。

他们租住在城郊一间四十平的老房子里,厕所是公用的,冬天漏风夏天闷热。但张建国在墙上挂了一张茅台酒的照片,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王德发这下更来劲了,到处跟人说:"我表哥现在可牛逼了,住贫民窟喝茅台,哈哈哈!"

这些话像毒蛇一样钻进张建国的耳朵,噬咬着他的心。夜深人静时,他常常对着茅台酒的照片发呆,一遍遍问自己: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但每当他想放弃时,就会想起王德发那张讥讽的脸,想起邻居们嘲弄的眼神,想起女儿委屈的表情...这些记忆像汽油浇在他心头的不甘上,让那团火越烧越旺。

"我不能认输..."他在日记本上写道,"就算为了争这口气,我也要等到茅台翻身的那天!"

2006年春天,转机终于来了。那天张建国正在工地搬砖,老刘的电话打了进来:"老张!发了!你要发了!"

张建国手一抖,砖头砸在脚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什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