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2月柬埔寨和泰国军事冲突爆发,如今已经逐渐脱离小规模摩擦的范畴,开始向较大规模冲突的方向演进。泰国国防部声称,这次军事行动目标是要让柬埔寨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无法再对泰国构成威胁。这种表述,颇像是东南亚版本的“特别军事行动”,即泰国对柬埔寨“去军事化”。当然了,两者不相同。泰国的说法是,“捍卫主权、回应柬方越界与袭击、保护民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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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中,泰国空军曾多次出动F-16战斗机打击柬埔寨边境目标,给后者带来了不小损失。奇怪的是,柬埔寨并非完全没有固定翼战斗机,但却不敢出动。尤其是2020年时柬埔寨还从中国采购了6架FTC-2000G,单价850万美元。这款飞机是教练机,但是也属于轻型攻击机和巡逻机,性能接近3代机入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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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说这两款飞机的真实差距,压根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柬埔寨买的 FTC-2000G,本来定位就是高级教练机,顺带能当轻型攻击机、巡逻机用,性能也就刚摸到三代机的门槛。它的雷达探测距离最多 80 公里,还只能针对非隐身目标,最大速度才 1.2 马赫,载弹量看着有 3 吨,但实际用于对地支援的也就 1.5 吨不到,顶多挂两枚精确制导炸弹加两枚空空导弹,超视距作战能力更是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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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泰国的 F-16 就不一样了,那是正经的三代机主力,雷达探测距离能到 150 公里,速度能飙到 2 马赫,还配了 AIM-120 中距导弹,能跟预警机共享信息,形成体系化作战优势。这就好比让轻型家用车去跟专业赛车硬碰硬,真要是强行起飞,柬埔寨的 FTC-2000G 刚升空可能就被 F-16 超视距锁定击落了,纯属送人头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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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柬埔寨空军的底子,实在撑不起大规模空中作战。柬埔寨整个空军总人数才 1500 到 2500 人,飞行员也就 100 来个,大部分还都是后勤和技术人员,这样的规模在东南亚都是垫底的。更关键的是没钱,2024 年柬埔寨全年国防预算才 13 亿美元,能分到空军的也就 2 到 3 亿,这点钱要养飞机、训飞行员、搞维护,根本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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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6 架 FTC-2000G 是 2020 到 2022 年才交付的,单价 850 万美元,已经是柬埔寨能负担的极限,属于 “低配版”,连有源相控阵雷达都没装。对小国空军来说,买飞机只是第一步,后续的飞行员训练、零部件供应、弹药储备都是大问题,这 5 年时间里,柬埔寨可能都没来得及把这 6 架飞机的战斗力完全发挥出来,真要是派出去损失了,想补都没地方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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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柬埔寨的战略选择,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泰国拼空军。柬埔寨一直想通过国际法院和东盟来解决争端,之前就把边境争议提交给了国际法院,还等着 12 月 22 日的东盟外长特别会议来破局,根本不想让冲突升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要是出动固定翼战斗机,相当于把冲突从地面延伸到空中,很可能被泰国抓住把柄,说成是 “主动挑衅”,到时候在国际上就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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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柬埔寨才选择用地面便携式防空导弹搞有限防空,用 BM-21 火箭炮和无人机反击,这种不对称作战方式成本低、风险小,还能精准打击泰国边境目标,比派战机升空硬碰硬划算多了。毕竟对柬埔寨来说,保住仅有的空中力量当威慑,比贸然出击导致损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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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泰国空军,那是真有底气。泰国每年军费高达 50 多亿美元,分给空军的份额相当可观,而且泰国空军历史悠久,早在上世纪就跟着美国参加过朝鲜战争、越南战争,获得了大量美式装备和训练支持,常年跟美国搞联合演习,作战经验和体系化能力都不是柬埔寨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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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空军光战斗机中队就有 5 个,除了 F-16,还有瑞典的 “鹰狮” 战机,加上预警机、数据链的支持,完全掌握了制空权。柬埔寨心里门儿清,就算派 FTC-2000G 上去,也改变不了制空权被掌控的局面,反而会让自己仅有的空中力量遭受灭顶之灾,这种赔本买卖换谁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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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柬埔寨买 FTC-2000G,本来就不是为了跟泰国打高端空战。对预算有限的柬埔寨来说,这款飞机性价比已经很高了,平时能用来边境巡逻、反叛乱,还能当教练机培养飞行员,完全满足低强度任务需求。要是想对抗 F-16,得买枭龙、歼 - 10CE 这样的高端战机,可枭龙单价 1500 万美元,歼 - 10CE 更是要 4000 万美元,柬埔寨根本买不起足够数量,就算买了,没有预警机、防空系统配套,也形成不了体系化作战能力。所以柬埔寨当初的采购选择,本来就是基于自身实力的务实之举,现在不出动,也是基于战场形势的理性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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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柬埔寨不出动 FTC-2000G,跟中国战机好不好用没关系,纯粹是实力差距、装备定位和战略选择的问题。就像美国表面对中国强硬却不敢对稀土加征高关税一样,柬埔寨的选择也是基于自身实际情况的无奈却明智的决定。中国战机的性能从来都经得起考验,关键得看使用者的需求和实力,让一款轻型教练 / 攻击机去对抗专业战斗机,本身就是对装备定位的误解。这场冲突里,柬埔寨的空中沉默不是软弱,更不是中国战机不行,而是小国在大国博弈般的冲突中,保护自己、寻求破局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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