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卫特拉蒙古四部之一,杜尔伯特部曾经活动的区域是在额尔齐斯河的中上游地区。一直到乾隆朝,杜尔伯特部的首领车凌率领整个部族向东迁移。

在那之后,整个部族归附清王朝,其部族首领还被封为和硕亲王。这一敕封一直维持到清朝覆灭。也是在这一时期,在沙俄的策动下,整个外蒙地区蠢蠢欲动,想要脱离中央的控制而自立。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而杜尔伯特部整个部族相对于外蒙的其他部众,再次表现出了特立独行的一面。他们并没有追随其他部族反对中央政府,甚至在前期的混乱阶段,杜尔伯特部还帮助驻守在此地的清军,与反叛者打了几场恶战。

一场不知道效忠谁的混战

1911年,大清亡了。整个中国从南到北,没了朝廷与皇帝。但是也没有真正的国家领导。到处都是混乱,到处都在打仗。外蒙地区也正是借助于这一点,在沙俄的撺掇下,正式宣布独立。

虽说外蒙的几个部族都参与了反叛,但是也有部族依旧选择效忠清廷。杜尔伯特部此时的亲王是噶勒章那木济勒,他继承了上一代首领的王爵,驻地在外蒙西部地区的科布多。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科布多地区还有清廷此前派驻在这里的科布多大臣,他的名字叫溥润,听名字就知道,这还是一位皇亲。此时的内地一片混乱,皇帝已经没了,他知道回不了京城,但是继续待在外蒙,又得面对叛军,可以说上天入地,他都无门。

1911年底,外蒙的高层叛乱之后,召集各个部族的首领前往库伦集合,唯独杜尔伯特部的首领,也就是这位和硕亲王,他不去。接下来的情况再明显不过,聚集在库伦的那帮反叛者,他们决定向蒙古西部地区,也就是科布多进军。

科布多大臣掌控着整个地区的军政要务,按说也是一方封疆大吏。可现在朝廷早就没了,而且这一地区和内地的联系通道又被叛军切断,这就相当于整个科布多地区孤悬在外。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好在科布多的西部就是新疆。此时新疆的总督是杨增新,在得到科布多地区的求助之后,杨增新派出一部兵力前去增援。就这样,在1911年到1912年新旧年的交际时刻,一场混战在外蒙的西部地区展开。

之所以说是混战,是因为参战的几方势力都不知道究竟该效忠于谁。朝廷没了,这一地区又远离中原地区的新政权。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实际上是各自为战。

虽然杜尔伯特部最终未能扭转外蒙地区的反叛势力,但是这场战争有一项很大的意义,那就是从新疆增援的部队守卫住了新疆和杜尔伯特部之间的边界。如果让那些反叛军进入新疆的话,再后来蒙古和新疆之间的边界可就不知道会在哪里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这场并不大的混战,放在1912年的中国,根本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此时的中国人所关注的都是内地的局势,谁都无心去关注边疆地区究竟发生了什么。

被裹挟着一步步独立

到了1919年,徐树铮率领军队短暂收复了外蒙。然而这种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此时的沙俄虽然被苏联取代,但是苏联红军也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远东地区进军。

盘踞在我国北方残余的沙俄白军,一度和苏联红军爆发了几场战争,规模都不大,也不是苏联红军的对手,他们早就无力扭转趋势。等到这些白军被消灭之后,苏联红军又进驻到了蒙古地区。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苏联人一来,依然奉行着沙俄此前采取的措施,继续策动外蒙高层独立,只不过他们采取的手段和沙俄时期的手段有了本质区别。

具体来说就是建立政府,然后肉体消灭那些心向中国的蒙古贵族。值得一提的是,苏联早期的大清洗政策也曾经像传染病一样传到了外蒙地区。而在这里进行的大清洗,实际上就是对亲中的民众进行彻底的清洗。

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不管是此前的杜尔伯特部还是其他部族,凡是那些不是跟苏联一条心的人,不管他是不是贵族,也不管他是不是平民百姓,唯一的结局就是死亡。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就这样,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民国政府虽然不承认外蒙独立,但事实上外蒙已经是一个独立的政权,确切一点说还是苏联的卫星国。此种局面一直持续到抗战时期。

从反叛变成法理上的独立

时间来到1945年,外蒙的地位有了新的定论,中国不承认其独立,但是苏联把这件事和消灭日本军队联系在了一起。当年的雅尔塔会议上,苏联提出了一个要求,如果美国想让苏军出兵中国东北,消灭日本关东军,蒙古的定位就必须得是一个独立国家。

就这样,当时的国民政府拗不过苏联人,最终选择妥协。不但要承认外蒙独立,而且还要进行所谓的全民公投。事实上,当时确实还走了这样一个过程。国民政府还专门派了代表到外蒙地区进行了公投监督。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等到一切流程走完以后,正式宣布外蒙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其实,即便不走这个法理的流程,外蒙地区已经和中央政府离心离德。那些亲中的人早就被杀光了。原先的蒙古语也变成了西里尔蒙古文,无非就是俄文的翻版。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至于曾经反抗的杜尔伯特部,在这期间也早就在一众部落里“泯然众人矣”,他们这个部族最终也没能抵挡得住时代的洪流。时至今日,杜尔伯特部依然在蒙古的西部地区,他们和其他蒙古族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