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基于真实历史人物和事件,结合公开历史资料进行艺术化加工创作。文中对话、心理活动等细节为合理推测,目的是增强文章可读性,尽可能还原历史情境。核心史实(人物、时间、地点、重大事件)均真实可考。
引子
1952年10月14日凌晨5点,上甘岭。
美军18个炮兵营突然开火,一天之内向3.7平方公里的阵地倾泻30万发炮弹。山头被削低两米,岩石被炸成30厘米厚的粉末。
16岁的唐章洪趴在炮位上,手里的迫击炮打得滚烫。两小时内打出200多发炮弹,炮管烫红得能看见金属在发光。
没水降温。
唐章洪急得满头大汗,突然解开裤带,对着炮管就是一泡尿。
滋啦一声,白烟腾起,尿骚味混着硝烟味呛得人咳嗽。
这一泡尿,却救了很多人的命。
唐章洪参军那年,还不到16岁。
1951年2月,四川中江县来了征兵的解放军。一个老兵看中了这个念过初二的机灵小子,专门找他谈话。
唐章洪家是中农,祖父砸锅卖铁也要供六个孩子念书。在那个文盲率极高的年代,能念到初二已经算文化人了。
老兵说得直白。部队需要有文化的兵,特别是炮兵。弹道计算、密位换算、三角测量,没文化根本学不会。
唐章洪当场就想答应,可又犹豫了。祖父把他看得最重,指望他将来光宗耀祖。要是知道他去当兵,怕是要气得背过气去。
最后全家商量,瞒着祖父,偷偷让他走了。
到部队报到那天,发军装的班长愣了。这孩子太瘦小了,最小号的军装穿在身上还是空荡荡的,莫辛-纳甘步枪扛在肩上,枪托拖在地上走路都碰腿。
本来上级准备把他分到后勤或卫生队,毕竟这小身板上战场怕是扛不住。可135团82迫击炮连的指导员高晋文非要把他留下。
高晋文看中的就是他的脑子。炮兵是技术兵种,光有力气不行,得会算。
果然,唐章洪一到炮连就展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别人对着射击表背得头昏脑涨,他看两遍就记住了。弹道、密位、三角函数这些让老兵头疼的东西,他学起来跟玩似的。
半年时间,他就成了连队的"特等全能射手"。
可真到了战场上,那就不是考试了。
1952年8月,唐章洪第一次参加冷炮狙击战。
那天清晨,太阳刚升起,他用望远镜看见敌人在阵地上搭帐篷晾晒物资。排长李文堂一把抢过望远镜,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唐章洪,准备打!」
唐章洪跑回炮位,快速计算风向、距离、高差。两发炮弹,一发试射,一发精准命中。
帐篷炸开,至少十个敌人当场毙命。
这一战,唐章洪用73发炮弹歼敌101人,成为志愿军第一个用82迫击炮完成歼敌百人的战士。
指导员高晋文高兴坏了,甚至下令不让唐章洪再上前线,要他在后方培训更多神炮手。
可战争哪由得人做主。
10月初,所有人都感觉到山雨欲来。美军的飞机侦察得越来越频繁,炮击也越来越猛烈。
10月13日夜,唐章洪在观察哨值班时,看见远处山洼里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敌人在集结,数量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他赶紧跑回猫儿洞,把大家都叫起来。摸着那门82迫击炮,他嘴里念叨:「伙计,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会是那样的地狱。
1952年10月14日凌晨5点。
18个炮兵营突然开火。
唐章洪趴在炮位上,感觉整个山都在抖。炮弹落下来的声音像是天塌了,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不到一小时,通讯全部中断。
唐章洪根本听不清身边战友在喊什么,只看见嘴在动。后来才知道,美军那天发射了30多万发炮弹,每秒钟落弹6发。有些战士直接被震死,七窍流血。
收不到命令,看不到目标。
唐章洪心一横,按照事先的射击预案,朝着敌军可能集结的地方开炮。装弹、发射、再装弹,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两小时,200多发炮弹。
弹药手急了,「班长,你慢点!我备弹都来不及!」
炮弹得先开箱,第一层木头第二层铁皮,弹带上擦了油脂还得擦干净。一系列流程下来,根本跟不上唐章洪的射速。
可唐章洪停不下来。山下黑压压的敌人正往上涌,能看见他们的头盔在晨光中反光。这炮要是停了,步兵兄弟就得拿命去填。
就在这时,一连连长带着通讯员冒死冲到炮位。
「你们的炮弹像长了眼睛!全都落到敌群中心爆炸!」
连长的话让大家松了口气,继续打。
可新的问题来了。
炮管烫得通红,能看见金属在高温下微微发光。再打下去,炮膛过热膨胀,撞针变形,炮弹卡在里面就是炸膛,整个炮班都得完蛋。
必须降温。
「水!快拿水来!」
可哪还有水?水壶早被炸飞了,坑道里那点存水是留给重伤员保命的。
唐章洪急得团团转,突然一股尿意涌上来。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
解开裤带,对着炮管就是一泡尿。
液体接触到烫红的金属,瞬间激起漫天水雾。滋滋的响声里,尿骚味混着硝烟味,呛得人直咳嗽。
「好小子!这都能想出来!」班长抹了把脸上的黑灰,还没夸完,炮膛里就传来炮弹滑底的撞击声。
嗵!
炮弹飞出去,在敌群中炸开。
「都别愣着!一起来!」
几个弹药手也解开裤带,往炮衣上撒尿,湿了以后裹在炮身上。5分钟内,又打出60多发炮弹。
山下的美军懵了。他们以为这处火力点已经被压制了,没想到炮弹还在像雨点一样砸过来。
可就在大家以为能挺过去的时候,天空传来尖啸声。
超低空飞行的野马式战斗轰炸机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巨大的气浪掀翻了土层,把唐章洪连人带炮活埋进几米深的浮土里。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半小时。战友们疯了一样用手刨土,把他从土里拽出来。
唐章洪满脸是血,鼻子眼睛都在流血,额头被石头砸了个口子。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醒来第一句话不是喊疼,而是抓着战友的手问:「炮呢?我的炮呢?」
炮还在,但也不在了。
炮身被挖出来时,炮架已经被炸成麻花,座钣也裂了。这就好比一把枪没了枪托,根本没法瞄准,更承受不住后坐力。
可山下的敌人以为这处火力点被拔除了,又发起了一轮更猛的冲锋。
这时候,唐章洪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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