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生意人》时，我压根没认出那个佝偻着背、一抬眼就全是戏的白先生，居然是当年《琅琊榜》里阴狠的夏江。一查才知道，这老爷子叫王永泉，山东人，今年快七十了，还在片场里连轴转。
他最早是干副导演的。八十年代拍《白眉大侠》，别人演陆天林，他也顺手演了个冷琴；拍《甘十九妹》，他又在监视器后头坐着，转身就披戏服上场。那会儿没人教他，他就自己琢磨：怎么才能一边盯机位一边不耽误自己入戏？答案是——把剧本拆成两半，一半贴在监视器上，一半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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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进了正午阳光，他更疯了。《琅琊榜》里，他前脚跟胡歌讲“眼神再往左一点”，后脚自己戴上夏江的面具，一秒变脸。剧组的人说他像变魔术，其实不过是把睡觉时间砍成两半，一半背台词，一半背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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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孙小会也厉害，两口子直接在《琅琊榜》里演夫妻。别人对戏前要对词，他们对戏前得对账——谁家孩子补课费该交了，谁家老人该体检了。拍完一条，孙小会踹他一脚：“你刚才那句台词慢了半拍！”王永泉嘿嘿笑：“家里那顿饭你也晚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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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王宏更绝。《县委大院》里，父子俩第一次并排坐导演椅。老王想给年轻演员多讲两句，小王觉得节奏太慢，俩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吵完喝口水，老王说：“演戏要真，做人要诚。”小王撇嘴：“您当年骗我妈说剧组盒饭有肉，这也是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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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还在片场带新人。有人问他累不累，他指着监视器里自己的脸：“你看，皱纹里都藏着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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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没当过主角，却把每个配角演成了主角；一辈子没离开过片场，却把片场过成了家。王永泉的答案很简单：戏比天大，人比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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