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美国愿意对华出口H200芯片,阿斯麦也急了,公开喊话只为将光刻机出口给中国,为什么?只因为他们很清楚,继续对华封锁下去,以后西方说不定还得反过来求中国。
日前,荷兰著名光刻机生产商阿斯麦(ASML)的首席执行官富凯公开表达了西方对华出口限制的不满,直言如果将中国逼到绝境,中方就会彻底摆脱西方技术,等到中国实现自主研究,可能会向西方反向出口。
需要说明的是,这并不是阿斯麦首次诉苦,其实早在拜登政府时期,阿斯麦就已经公开表达过对高端光刻机不能出口到中国的担忧。但是因为美国政府和荷兰政府的施压,阿斯麦不得不配合。
光刻机虽然是阿斯麦生产的,但阿斯麦提供的只是其中部分技术,它综合了很多国家的高新技术,而在其中,又有三国在整个光刻机制造中,影响力最大,分别是美国、荷兰以及日本。日本掌握上游材料与设备,荷兰则垄断整机。美国不太参与生产,但他们通过技术与资本控制着荷兰的命脉,使得三国针对光刻机生产构成“研发-制造-材料”的铁三角,因此当代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单独掌控光刻机全产业链,同时这也使得光刻机被称为最容易被卡脖子的技术,不仅仅对我们而言,对全世界而言几乎都是如此。所以,如果美国强逼阿斯麦不得对华出售光刻机,阿斯麦根本没得选。
问题在于,光刻机这个东西又不同于手机、电脑之类电器,全世界拥有高端芯片加工能力的国家或者地区就那么几个,可能一年也就卖个那么几台,中国是目前全球最具有大规模生产高端芯片潜力的经济体,按道理来讲有望成为阿斯麦最大的客户。然而就因为美日荷等国在半导体产业针对中国的意图,造成阿斯麦只能和中国市场说再见,最后构成一个双输局面,阿斯麦失去一个大市场,中国的半导体产业发展遇阻。
更重要的是,这个双输到最后可能全部转嫁到阿斯麦身上,为什么呢?早在特朗普政府时期,美国就已经开始在半导体产业施压中国了,结果是什么呢?中国在半导体产业一路披荆斩棘,最近几年,中国的半导体产能大幅提高,尤其是成熟制程,到如今,中国的成熟制程芯片供应已不仅仅能够自给自足,还能够反哺国际市场,不久前荷兰政府对安世半导体出手,为什么没多久他们就主动求饶了?就是因为他们离不开中国供应的芯片。
所以,如果中国的半导体产业继续发展下去,以中国的制造业之强大,中国未来或将成为首个能独立占据整个光刻机供应链的国家,到那时,西方就是求着中国进口他们的光刻机,中国也不需要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请求中国出口光刻机给他们。
这就是阿斯麦着急的根源,其实抱有类似担忧的不仅仅是阿斯麦,还有英伟达。最近特朗普政府批准了英伟达对华出口H200芯片,就是在英伟达CEO黄仁勋持续前往白宫发起游说,特朗普这才同意的。黄仁勋曾多次警告过,美国继续对华限制出口高端AI芯片,会造成中国这个庞大的芯片市场最后全部被中企拿下。
而这一局面事实上等同于给美国自己的芯片产业创造对手,其实在产业限制这件事情上,美国有着丰富的经验,基于常理来分析,要摧垮一个国家正在发展的有关产业,最好的方案从来就不是限制出口,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选择倾销。日本半导体产业很大程度上就是被美国这么打垮的。
20世纪70到80年代,日本半导体产业在美国技术转移和自身高效制造能力下迅速崛起,在DRAM存储芯片领域最高占据98%的全球份额,1985年日本成为全球最大半导体生产国。不仅仅是市场,在技术层面,东芝等公司超越英特尔和IBM,美国半导体协会也就是SIA测评发现“最先进的美国产品都比不上日本的次品”,同年,美国半导体企业如英特尔被迫退出内存市场,濒临破产,美国市场份额从95%暴跌至2%。
也就在这一年,美国里根政府开始了一系列操作,首先是大家并不陌生的301调查,SIA提起申诉,指控日本限制市场准入和倾销,第二年,美国政府强迫日本接受不平等条款《美日半导体协议》,给日本芯片强行设置价格下限,禁止低价竞争,同时逼日本开放20%国内市场给美国企业,方便自己倾销,同时日本还必须允许美国审查日本企业的定价和销售数据。
此外,美国政府还开启钓鱼执法,FBI冒充IBM员工向日本工程师兜售“绝密资料”,随后指控其窃取技术,取消150亿日元合同,禁止东芝三年进入美国市场、征收100%惩罚性关税,甚至还逼东芝花1亿日元在美国媒体登报道歉,董事长和总经理被迫辞职,后他们更将制裁扩展至三菱、日立等其他日企,对半导体、彩电等产品普遍征收100%反倾销税。
此外,美国还玩技术转移和差异化关税,比如将半导体技术转让合同转向给了韩国,给三星的半导体崛起创造了机会,更大搞差异化关税,同期美国对韩国同类芯片仅征0.74%的关税,对日本却征收100%,更在行业标准上刻意打击日本企业,扶持三星。
这一系列操作,直接导致日本产业崩溃,半导体份额从80%跌至10%,全球十大半导体企业中的日企全部消失,全球半导体产业格局重塑,韩国的三星、SK海力士以及中国台湾地区的台积电取代了日本企业在市场的地位。美国自己虽然也放弃了制造环节,但牢牢控制着芯片设计、EDA工具、核心知识产权等关键环节,这一格局直到近年中国大陆半导体产业的崛起,才被再次改写。
以上很多招式,中企都曾遭遇过,基本都是美国政府刻意发起的“贸易壁垒+政治孤立+技术封锁+制造竞争”组合拳,但有2点是不一样的:第一,中国不是日本,对美国的不公正对待,中国会选择反制;第二,对中国,美国选择的是禁止出口,对日本,美国采取的是倾销。而这就显示出特朗普在市场上的短视,他的禁止出口等于变相促进了中国有关产业的发展。所以现在,无论是阿斯麦还是英伟达,都怕得要死,因为他们知道,美国越是封锁,中国的半导体产业崛起越快,甚至未来可能反向打爆阿斯麦和英伟达,到时候就轮到美国来求中国了。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