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排长,美军坦克一辆都没压上地雷!」

1951年10月,朝鲜文登川,志愿军副排长牛瑞山带着两名战士埋了一夜反坦克地雷,结果第二天十几辆美军坦克从旁边绕了过去。

但这个在门头沟矿井干了十年的矿工,很快想出了一个让美军崩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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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51年10月11日凌晨,朝鲜中部文登川山谷。

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发动机轰鸣声。声音越来越近,地面开始震动。

志愿军第68军610团三连阵地里,战士们紧张地握着武器。

透过晨雾,他们看到几十辆美军坦克排成纵队缓缓推进。坦克履带碾过土地,发出金属摩擦声。

每辆坦克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

「全体注意,准备战斗!」连长的声音在战壕里响起。

这是美军发动的秋季攻势。

从朝鲜战争进入相持阶段,美军第8集团军新任司令范弗里特改变了战术。他是个火力至上主义者,给这次进攻起了个名字——坦克劈入战。说白了,就是用上百辆坦克组成突击队,像一把尖刀直接插入志愿军防线,把阵地切成碎片。

文登川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谷,中间一条公路,直通志愿军后方。拿下这里,志愿军整个防线就会被拦腰斩断。

美军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但他们没想到,守在这里的68军,是志愿军里出了名的硬骨头。

10月13日晚上,三连指导员把全连召集起来开会。

「同志们,上级命令,要组建埋雷小组,用反坦克地雷阻击美军坦克。」指导员语气沉重,「谁愿意报名?」

大家心里都清楚,埋地雷容易,可坦克是活的。你埋在这儿,人家从那儿过,白费力气。埋在路上?美军工兵会先探测。

这时,一个30出头的副排长站了起来。

「指导员,这个任务交给我。」

说话的人叫牛瑞山,河北定兴人,1920年生。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说话声音不大,但很沉稳。

指导员看着他:「牛瑞山,你有把握吗?」

「我在门头沟煤矿干了十年爆破。」牛瑞山说,「炸药,我熟。」

指导员沉默了几秒钟:「炸坦克可不是炸石头。坦克会动,还会开炮。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牛瑞山点点头,「给我两个人就行,一个背地雷,一个放哨。」

「好。」指导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注意安全。」

散会后,班长郑力生和小组长肖廷壁主动找到牛瑞山。

郑力生山东人,30岁,打仗稳重。肖廷壁才20岁,河南人,性子急,胆子大。

「排长,我们跟你去。」郑力生说。

牛瑞山看着两个人:「行。明天晚上出发。」

当天夜里,牛瑞山躺在战壕里,望着朝鲜夜空。

他想起了门头沟。

1936年,他刚满16岁,就跟着父亲下了矿井。旧社会的煤矿,矿工的命不如牲口值钱。塌方、瓦斯爆炸、冒顶,每年都要死不少人。

牛瑞山在矿上干的是爆破工。这活儿最危险,也最需要技术。炸药装多了,整个巷道塌方,人全埋里面。装少了,炸不开岩层,白费工夫还得返工。

一个合格的爆破工,要能听岩层声音判断硬度,要能看裂缝形状计算装药量,更要对炸药脾气了如指掌。

牛瑞山在门头沟干了整整十年,从学徒工干到爆破工班长。他炸过最硬的石英岩,也炸过最软的煤层。

他比谁都清楚炸药威力。

1946年,解放战争爆发,牛瑞山参加了解放军。

从矿工到战士,他用了不到三个月适应部队生活。因为会用炸药,他成了连里的爆破手。炸碉堡、炸地堡、炸铁丝网,别人要试好几次,他一次就成。

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真正施展自己的手艺。

坦克装甲再厚,也是铁。找准位置,一样能炸。

明天晚上,就看这第一炮能不能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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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10月17日傍晚,天刚黑下来。

牛瑞山、郑力生、肖廷壁三个人,每人背着两箱反坦克地雷,从战壕里爬了出来。

地雷是苏式反坦克地雷,一箱三颗,每颗重五公斤。三个人背着18颗地雷,足足有90公斤。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阵地前方两公里外的一片开阔地。那里是美军坦克进攻的主要路线,公路两侧都是平地,坦克可以随意机动。

「跟紧了,别出声。」牛瑞山压低声音说。

三个人猫着腰,借着夜色掩护,向前摸去。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标位置。牛瑞山趴在地上,观察地形。

这里是一片缓坡,公路从中间穿过。公路两侧有一些弹坑,是白天炮击留下的。坦克如果从这里通过,大概率会走公路中央,或者沿着公路两侧平地前进。

牛瑞山打开一个木箱,取出一颗地雷。

这是他第一次摸到反坦克地雷。地雷是圆形的,直径大约30公分,上面有个压发装置。只要坦克重量压上去,就会引爆。

「就在这儿埋。」牛瑞山指了指公路中央。

三个人开始挖土。为了不发出声音,他们用刺刀挖,动作很慢。挖了半个小时,才挖出一个30公分深的坑。

牛瑞山把地雷小心放进去,调整压发装置灵敏度。这个步骤最关键,调得太灵敏,一阵风都可能引爆。调得太迟钝,坦克压上去可能不响。

他根据在矿上的经验,把灵敏度调到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至少需要10吨以上重量才会触发。美军M26坦克重40多吨,肯定能引爆。

埋好第一颗,又埋第二颗、第三颗。

三个人在公路中央和两侧,一共埋了12颗地雷。每一颗都埋在坦克最可能经过的位置,每一颗都精心伪装,看不出一点痕迹。

忙活了大半夜,终于埋完了。

天快亮的时候,三个人摸回阵地。

「排长,咱们就等着听响吧。」肖廷壁兴奋地说。

牛瑞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10月18日上午10点,美军坦克出动了。

牛瑞山带着郑力生和肖廷壁,躲在交通沟里,用望远镜观察前方。

远处传来发动机轰鸣声。十几辆M26坦克排成纵队,缓缓向前推进。领头的坦克后面,跟着步兵和装甲车。

牛瑞山屏住呼吸。

坦克越来越近了。500米、400米、300米...

就快到埋雷的位置了。

但就在这时,领头的坦克在距离第一颗地雷大约20米的地方,突然减速,向右转了个方向,从路边平地绕了过去。

后面的坦克也跟着改变路线,一辆接一辆从旁边绕过去。

十几辆坦克,竟然一辆都没压上地雷。

肖廷壁急了:「他们怎么知道那里有地雷?」

牛瑞山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坦克行进路线。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领头的坦克在接近公路中央时,坦克长从炮塔里探出头来,观察了地面。他对驾驶员做了个手势,坦克就改变了方向。

为什么?

牛瑞山突然明白了。

美军坦克兵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公路中央、路边平地,这些"看起来正常"的地方,最容易被埋雷。所以他们会刻意避开这些位置,选择一些"不正常"的路线。

比如有弹坑的地方,比如地面不平整的地方,比如看起来很难走但实际上坦克能过的地方。

因为这些地方,志愿军不太可能埋雷。

想明白了这一点,牛瑞山心里有数了。

「走,回去。」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土。

「排长,咱们不再等等?」肖廷壁不甘心。

「等也没用。」牛瑞山说,「地雷埋错地方了。」

回到阵地后,三个人都很沮丧。忙活了一整夜,结果一无所获。

连里有些战士开始嘀咕:「还说会炸药呢,结果一辆都没炸着。」

牛瑞山没理会这些议论。他一个人坐在战壕里,反复琢磨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美军坦克兵,我会走哪条路?

答案很快就清楚了。

有经验的坦克兵,绝不会走"看起来安全"的路,因为那些路往往最危险。他们会选择"看起来不安全但实际上安全"的路。

或者,选择"明确知道是安全"的路。

什么路是"明确知道安全"的?

已经有坦克走过的路。

昨天走过、今天再走,肯定没问题的路。

牛瑞山眼睛一亮。

对了,不能把地雷埋在坦克"可能走"的地方,要埋在坦克"必须走"的地方。

哪里是必须走的地方?

军营门口。

坦克每天出入,不走那里,还能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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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一次失败后,牛瑞山整整思考了一天。

当天下午,牛瑞山找到连长。

「连长,我想再试一次。」

连长看着他:「怎么试?」

「把地雷埋到美军营地门口。」牛瑞山说。

连长愣了一下:「那离敌人太近了,危险。」

「美国人想不到咱敢埋到他们家门口。」牛瑞山说,「而且营门口是坦克必经之路,他们想绕都绕不开。」

连长沉默了一会儿:「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

「好。」连长点点头,「地雷还是给你6箱。小心点。」

10月18日深夜11点,三个人再次出发。

这次他们的目标更大胆——距离美军前沿阵地只有100米的地方。

那里是美军坦克营的营门口,一条土路从营地里延伸出来,连接到主公路上。坦克每天从这条路出入,别无选择。

但距离太近了。100米,差不多就是一个足球场长度。如果被发现,美军机枪能在几秒钟内把他们打成筛子。

「跟紧了。」牛瑞山压低声音,「从左边的沟里摸过去。」

三个人贴着地面,向前爬去。

每爬几米,就停下来听动静。美军营地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说话声和笑声。探照灯每隔几分钟就扫过前方地面。

爬了一个小时,才爬了200米。

突然,前方响起一阵密集枪声。

三个人赶紧趴下,一动不动。

子弹在他们头顶呼啸而过,打在远处山坡上,溅起一片尘土。

肖廷壁脸色煞白。

牛瑞山回头看了他一眼,做了个"别动"的手势。

枪声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停了。这是美军试探性射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防止志愿军夜袭。

等了十分钟,确认安全了,三个人继续向前爬。

又爬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标位置。

这里是一条土路,宽约五米,路面被坦克履带压得坑坑洼洼。路两边是浅沟,坦克没法走,只能从路上过。

牛瑞山观察了一下地形,指了指路面中央:「就在这儿埋。」

郑力生掏出刺刀,开始挖土。

这次他们动作更小心,每挖一下都要停下来听动静。土不能扔得太远,要就近撒开,不能留下痕迹。

挖了一个小时,终于挖出第一个坑。

牛瑞山把地雷放进去,调整好压发装置,用土回填。回填的时候,他用手压实,确保地面看起来和周围没有区别。

埋完一颗,又埋第二颗、第三颗。

这次他们更狠,一共埋了15颗地雷。整条路面,从头到尾,每隔两三米就埋一颗。

美军坦克想从这条路出去,除非会飞,否则肯定要压上地雷。

埋完最后一颗,牛瑞山长出了一口气。

「走。」

三个人原路返回。爬回阵地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10月19日上午8点,美军坦克准备出动。

牛瑞山躲在观察哨里,举着望远镜紧紧盯着营门口。

他看到,四辆M26坦克从营地里开了出来。领头的坦克驶上那条土路,速度不快,但很平稳。

坦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轰!」

一声巨响,领头的坦克突然腾起一团火光。整个车体向右侧倾斜,右侧履带被炸断,坦克瘫在路中央,浓烟滚滚。

后面三辆坦克紧急刹车,慌乱地倒退。

牛瑞山握紧了拳头。

成功了。

美军营地里乱成一团。工兵跑了出来,用探雷器在路面上搜索。很快,他们发现了更多地雷。

整个上午,美军都在排雷。一直忙到下午,才把其它的地雷全部挖出来。

这一天,美军坦克没有发起进攻。

当天晚上,连长把牛瑞山叫去。

「干得不错。」连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炸了一辆。」

「还不够。」牛瑞山说,「美军已经知道这一招了,不会再上当了。」

「那怎么办?」

「我再想想。」

回到战壕后,牛瑞山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沉思。

美军肯定会加强防范。他们会在坦克出动前,先派工兵排查。而且,不会再信任"看起来安全"的路面。

那怎么办?

怎么让美军相信,一条路是"确实安全"的?

牛瑞山想了一整夜,也没想出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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