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1月,西安城的一声枪响,让老百姓觉得天终于亮了。
那个代号“乌梅”的女特务,被绑赴刑场吃了一颗花生米,大家伙儿都以为头顶上的日本轰炸机这就该消停了。
谁能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往后两年里,炸弹非但没少,反而像是装了那个年代的GPS一样,专往兵工厂和难民堆里扎。
这事儿一直是个悬案,直到64年后的2003年,才因为一首跑调的《秋水伊人》,扯出了一个让活人后背发凉、死人不得安宁的真相。
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怪那本破笔记本。
2003年那个下午,冯家的小孙女小雪在家里收拾旧物。
这姑娘是剧团的台柱子,看见外公留下来的那个泛黄的本子,翻开全是简谱,职业病一犯,顺嘴就哼了出来。
那调子哀婉凄切,好听是好听,就是透着股让人说不出的阴冷劲儿。
小雪觉得这曲子有味道,下午去剧团排练时嘴里还哼哼呢。
结果团长路过,那脸色瞬间变得跟猪肝一样,当场就炸了。
团长把小雪拉到角落,那是小雪这辈子见过的最凶的一次。
团长压着嗓子告诉她,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民歌,这是当年特务接头的“鬼调子”,是给日本人干脏活的人才哼的曲儿。
这下子,小雪整个人都懵了。
她一路狂奔回家,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冯秀英。
冯秀英听完,整个人瘫再椅子上,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抽了魂。
那一刻,她脑子里那些零碎的、不愿去想的记忆碎片,咔嚓一声,全合上了。
其实早在1986年,老天爷就给过冯家一次坦白的机会。
那年西安扩建机场,正好占了冯家的祖坟地。
冯秀英回咸阳起坟迁棺。
棺材撬开的时候,尸骨都成渣了,但这老爷子有一套陪葬品却新得吓人:一把只剩下骨架的油纸伞,还有一个封得死死的铁匣子。
为了图个吉利,冯秀英当时请了个风水先生。
那先生一进屋,眼珠子就死死盯着那个铁匣子,浑身哆嗦得像是要把骨架子抖散。
他指着刚打开的一角,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说这里面装的是要命的军火,是只有那种通敌的“鬼”才用的东西。
冯秀英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个圆柱形的金属管。
风水先生稍微懂点行,一眼就认出那是日军专用的信号弹。
在那个年代,普通老百姓家里藏着这玩意儿,跟现在你床底下藏个核按钮有什么区别?
送走了被吓破胆的风水先生,冯秀英在那个铁匣子的夹层里,翻出了一张发黄的旧报纸和那个笔记本。
报纸头条印着“女汉奸乌梅伏法”,配图那个女人的眉眼,跟冯秀英从未见过的外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时候再拿出那个笔记本,对照着《西安抗战时期轰炸记录》一看,冯秀英和小雪只觉得五雷轰顶。
哪是什么乐谱啊,这就是一本“杀人账本”。
那个“3”不是咪,是三月;那个“15”不是音长,是日期。
那一串串看似优雅的音符,对应的全是西安城的坐标。
每一个高音背后,都是几十条人命;每一个休止符,都是一片被炸平的废墟。
原来,1937年死的那个“乌梅”,只是个幌子。
日本人精着呢,搞的是个“夫妻档”。
老婆死了,那个在乡亲们眼里老实巴交、甚至有点书生气的冯家外公,顺手就接过了“乌梅”的代号,还把它干成了家族产业。
你想想那画面,简直比恐怖片还恐怖。
当日军的轰炸机在头顶嗡嗡作响,全城老百姓在防空洞里吓得尿裤子的时候,这位“慈祥”的外公,正打着那把红色的油纸伞,站在高处给鬼子指路。
到了晚上,那两枚信号弹升空,就是给死神发的邀请函。
最讽刺的是什么?
是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把这些杀人的坐标编成曲子,没事儿还在家里哼哼。
这不就是把别人的惨叫声,谱成了自家的催眠曲吗?
这老东西藏得太深了。
解放后,他摇身一变,把自己洗得比白纸还白,安安稳稳活到了寿终正寝。
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恐怕做鬼都没想到,仇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享清福,死后还受着后人的香火供奉。
那天晚上,冯秀英抱着那个笔记本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不是哭她外公,她是觉得恶心,觉得自己身体里流着这种人的血,简直就是一种原罪。
这事儿爆出来后,周围人都唏嘘不已。
那个年代,有人为了国家连命都不要,也有人为了那点狗粮,把良心喂了狗。
那个铁匣子里的信号弹虽然锈死了,再也打不响了,但它就像个钉子,死死钉在冯家人的心口上。
后来那本笔记本和铁匣子怎么处理的,没人细问,也没人愿意提。
只是从那以后,冯家再也没人敢唱那首《秋水伊人》,连听都不敢听。
那个铁匣子里的秘密,在地下烂了64年才见光。
它给活人提了个醒:有些罪,哪怕你躲过了法律,躲过了清算,甚至躲过了那个时代,但只要你做过,历史总会找个最刁钻的角度,狠狠地扇你一巴掌。
参考资料:
陕西省档案馆,《抗战时期西安大轰炸档案汇编》,三秦出版社,1995年。
张光中,《古城记忆:西安抗战实录》,陕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
民国二十六年《西京日报》相关报道影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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