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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发生在苏必利尔湖西北部的皇家岛上,那地方是个国家公园,远离大陆,四周都是水,基本没人打扰。岛上最初没狼也没驼鹿,驼鹿大概是19世纪末或20世纪初出现的,有人说它们从大陆游过来,也有人说人类为了打猎把它们放上去。

不管怎么说,驼鹿在那儿安家了,食物够吃,数量慢慢涨起来。到了1949年冬天,湖面冻得结实,几只狼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岸边走冰桥过来,估计也就三四只吧,但它们适应了新环境,开始捕食驼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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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美国研究人员启动了一个长期项目,专门跟踪岛上的狼和驼鹿。那时候记录的数据显示,狼有大约20只,驼鹿在500只左右。这项目成了世界上最长的捕食者和猎物研究,持续60多年。

研究者想看看在这么个封闭地方,狼和驼鹿的数量会怎么变。他们起初以为会达到平衡,狼稳定在25只,驼鹿1500只上下。可现实不一样,种群波动大,受天气、疾病、食物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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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几年,狼和驼鹿数量还算稳。狼靠捕食驼鹿活得不错,驼鹿种群大,损失点也能补回来。但从60年代中开始,几个温和冬天让植被长得好,驼鹿吃得饱,数量翻倍到近1000只。狼食物多起来了,可狼繁殖慢,没跟上节奏。

到了1975到1980年,连续几个冷冬,雪厚,植物生长差,驼鹿找食难,体质弱,很多饿死或病死。狼这时候占便宜,容易抓到虚弱的驼鹿,捕杀量大增。结果狼涨到50只,分成几个群,岛上有史以来最高。驼鹿掉到650只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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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是狼的巅峰,但好日子没多久。1982年,犬细小病毒在狼群中爆发,这病毒传染强,主要击中幼狼,破坏免疫系统。狼从50只锐减到14只,损失大。

驼鹿压力小了,数量反弹,从1982到1994年,涨到2400只,高峰期。驼鹿太多,吃光了很多植物,尤其是树苗和嫩枝,岛上植被遭破坏,其他动物如鸟类、昆虫、小型哺乳类也没栖息地,整个生态系统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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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冬天,一只叫M93的灰狼从大陆过来,这家伙体型大,领地意识强,融入本地狼群,当上领导。M93带来新基因,狼群短暂复兴,繁殖出34只幼狼,数量一度回升。但岛封闭,狼基因交流少,近亲繁殖严重。

很多狼得遗传病,比如骨骼畸形,脊柱弯曲,行动不便,捕食能力差。恶性循环下,狼越来越少。到2016年,只剩两只,是近亲,无法正常繁殖。2018年,狼基本灭绝了,就剩那俩,69年后的专家检查发现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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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灭绝不是突然的,积累了很多因素。气候变化让冰桥少见,狼难从大陆来补充基因。早期病毒打击重,之后近亲问题雪上加霜。驼鹿那边,狼少后它们泛滥,吃光资源,岛上森林退化,土壤侵蚀。

研究显示,驼鹿偏爱桦树和杨树,但长期啃食让这些树少,转吃营养差的冷杉,占饮食59%。狼平时吃驼鹿,也吃海狸和雪兔,但驼鹿是主食,每只狼每月杀0.44到1.69只驼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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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作为顶层捕食者,控制驼鹿数量,间接保护植物和其他物种。狼没了,驼鹿爆棚,岛上生物多样性掉。研究者从1958年起每年冬天上岛,飞机低飞数狼,地上查尸体,分析骨骼年龄。数据表明,狼多时驼鹿少,反之亦然,但总有外部干扰如天气、疾病打破平衡。

国家公园管理局2018年决定干预,重新引入狼。从2018到2019年,运来19只狼,先从大陆抓几只,后来从安大略省的Michipicoten岛上弄8只。这些狼适应后,数量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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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狼有15只,驼鹿从2060只降到1876只。狼开始形成群,捕杀率高,驼鹿减少54%从2019年起。但2023年研究发现,驼鹿死因中46%是营养不良,不是狼杀的,说明食物短缺也起作用。

2025年,狼人口约30只,稳定下来。驼鹿继续降,2024年估计少于1500只。狼现在猎海狸,海狸数量掉,活跃水坝从数百降到少。海狸影响湿地,狼吃它们改变生态格局。研究还看狼对狐狸和貂的影响,重新引入后短期狐狸饮食变,貂数量降,但后来恢复,显示生态调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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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活动间接影响岛上。气候暖化减冰桥,狼基因多样性低。早期矿工烧林暴露铜矿,改变植被。狼灭绝前,考虑是否干预,有人说让自然走,有人说要救生态。最终选干预,因为狼是公园野生体验部分,游客爱听狼嚎,看脚印。

事实是,狼没完全灭绝前就行动,避免更糟。重新引入后,狼繁殖好,没近亲问题。新狼来自不同地方,基因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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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点,狼有时因人类食物冲突被处理。2025年8月,一只狼吃游客食物,行为异常,国家公园给它安乐死,避免风险。但整体狼人口恢复,岛生态趋稳。

2025年,狼继续增,驼鹿稳降。研究者用无人机和陷阱监测,收集毛发粪便,分析饮食。狼季节性猎海狸,夏天多吃,因为海狸出窝。冬天狼回捕驼鹿。

69年后狼灭绝是事实,但通过干预扭转。生态研究继续,教我们平衡关键。这个岛的故事,就是自然平衡的镜子,得维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