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杆连珠火铳,怎么就落满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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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火药”,确实改变了世界格局,有人说古人发明后就只会拿来造烟花,这是个错到离谱的猜测。

你能信吗?明朝那时候的火铳,能把铁弹子打出去三百步远,比现在咱们小区楼下扔快递箱子还准些?可到了清朝,有人造出了能连射28颗子的“机关枪”,却被锁进了库房,连阳光都照不着。这事儿说起来,比老北京胡同里丢了传家宝还让人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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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去国家博物馆,在兵器馆角落里撞见个黑黢黢的家伙——不是什么金戈铁马的摆件,是个明代初期的青铜火铳。那玩意儿长得实在憨,前膛粗粗的像个酒壶嘴,中间药室鼓着,尾巴还有个銎(就是个孔,能插木棍扛着)。我当时凑得近,鼻尖差点碰到那冰凉的铜皮,还能看见药室里残留的老火药渣子,像是几百年前的硝烟还没散干净似的。旁边的说明牌没写啥大道理,就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小孔插导火线,点着了“嘭”一声,石弹铁弹就飞出去。那会儿突然觉得,明朝的工匠真不简单,把火药这玩意儿玩得这么溜。

说到这儿想起个闲事儿,以前看古装剧里打仗,都是大刀长矛对砍,血溅三尺的场面,其实明朝军队早把火铳当标配了。永乐年间还有专门的神机营呢,那可是全世界最早的炮兵部队之一,比欧洲的火器营早了快一百年。你想几万杆火铳一起响,那动静,估计连天上的鸟都得吓懵,翅膀扑腾着往树林子里钻。那会儿的明军,要是遇上后金的骑兵,一轮齐射下去,马都得惊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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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康熙年间,出了个叫戴梓的奇才。这人脑子灵光得很,像是天生跟火器有缘——别人还在琢磨怎么让火铳不炸膛,他已经捣鼓出连珠火铳了。那玩意儿厉害在哪儿?一次装28颗子,不用打一发装一发,扣一下扳机就射一颗,比现在小孩玩的连发水枪还溜。按说这得是国之重器吧?可结果呢?因为得罪了传教士(对,就是那些来中国传福音顺便带点技术的洋人),被人诬陷通敌,直接发配到辽东苦寒之地去了。那杆连珠火铳?据说被康熙收进了内库,再也没见天日。我有时候想,戴梓在辽东的雪地里,会不会偶尔想起那杆火铳?手指还会不自觉地比划装填子弹的动作?

康熙这人其实挺聪明的,会说好几国话,还能弹利玛窦带来的古钢琴,几何代数也懂点——可他就是不让这些新鲜玩意儿传到民间。你说怪不怪?就像家里藏着块宝贝玉,生怕别人摸了就脏了。后来呢?战事少了,八旗子弟开始养鸟遛狗,提笼架鸟逛茶馆,把“骑射乃满人根本”挂在嘴边。火器?那是“奇技淫巧”,靠边站吧。结果就是,西方那边工业革命搞得起劲,人家的火器越做越先进,膛线、后膛装填、定装弹药,一样样都出来了;咱们这儿还抱着明朝的老火铳不放,连膛线都没改进过,打出去的子弹能飘到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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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看清末的老照片,清军拿着的鸟铳,跟明朝的比几乎没变化——枪身锈迹斑斑,枪管还是滑膛的,枪托用绳子绑着防止散架。可西方人的洋枪呢?已经是后膛装填,射程远精度高,连机关枪都有了。鸦片战争那时候,清军拿着这些老古董跟洋人干,就像拿着木棍跟手枪拼,能赢才怪。那些士兵趴在战壕里,点着火绳,看着洋人的子弹嗖嗖飞过来,心里得有多慌?

现在好多人说清朝只会耍大刀,其实不对——清军主力还是用火器的,可他们的脑子没跟上。就像你拿着智能手机,却只会用来打电话发短信,不知道还能上网看视频。太平天国那会儿,义和团确实多用大刀,但那是因为民间不让造火器啊。清军的火器?早就落后西方几十年了。他们的内心,还停留在“骑射无敌”的旧梦里,觉得火器只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哪知道人家已经用工业流水线造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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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杆连珠火铳,后来去哪儿了?没人知道。也许在某个库房的角落里,落满了灰尘,连铜皮都氧化得发绿,上面的纹路都看不清了。它本该改变历史的,却成了封建王朝自我封闭的牺牲品。有时候我站在博物馆的玻璃柜前,看着那些沉默的老火器,心里总有点发酸——这些曾经领先世界的家伙,怎么就一步步落满了灰?说来说去,还是封闭害了人,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就算有再好的东西,也会慢慢生锈,慢慢被遗忘。

风从馆外吹进来,带着点北京秋天的凉意,落在那些冰冷的铜器上。我好像听见了几百年前的铳声,还有戴梓在辽东雪地里的叹息。可历史没有如果,就像那硝烟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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