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太平间外,消毒水的味道和走廊尽头的烟味混在一起,呛得人喘不过气。
陈建峰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椅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悲恸,只有不耐烦的催促。
“林舒,把这份谅解书签了。”
我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他:“我的儿子,陈墨,还躺在里面,尸骨未寒!”
“所以呢?”他冷漠地抽出两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安琪怀着我的儿子,她不能坐牢。再说了,陈墨又不是我亲儿子,为了他毁了我们陈家的名誉,值得吗?”
我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近二十年的男人,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陈建峰,你说的对。”
我拿起笔,轻轻点头,“反正,他也不是我亲儿子。”
01.
三天前,我还是外人眼中艳羡不已的陈太太。
我住着市中心最好的平层,开着限量版的豪车,衣帽间里的奢侈品多到需要按季度更换。我的丈夫陈建峰,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英俊多金,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我们的儿子陈墨,十六岁,刚刚拿到了国内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亲朋好友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在外人看来,我的人生堪称完美。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栋金碧辉煌的房子,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我和陈建峰的婚姻,始于一场彻头彻尾的家族联姻。我的娘家需要陈家的资金链,陈家需要我父亲在业内的声望和人脉。我们像两个精明的商人,签订了一份长达一生的商业合同。
合同里,我是陈太太,是陈墨的母亲,是陈氏集团优雅得体的女主人。除此之外,我们再无其他。
所以,对于陈建峰在外面的莺莺燕燕,我从不过问。我知道,他需要新鲜感,需要满足一个成功男人的征服欲。只要那些女人识趣,不闹到我面前来,只要他按时支付家里的开销,保证我和陈墨优渥的生活,我便可以视而不见。
我以为,我们会像许多豪门夫妻一样,在表面的和平下,相安无事地过完这一生。
直到安琪的出现。
她和外面那些图钱的年轻女孩不一样。她不仅图陈建峰的钱,还想要陈太太这个位置。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通过玄关的监控屏幕,看到了一张浓妆艳抹却难掩憔悴的脸——我的婆婆,张雅芝。
我按下开门键,没等她走进来,就听到了她尖锐刻薄的声音。
“林舒!你还坐得住?建峰都快被你这个丧门星给害死了!公司的股票都跌了多少了?你知不知道!”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早就说过,你这种二婚的女人,本身就不吉利!现在好了,克死了我孙子,还要把我们整个陈家都拖下水!那个安琪,肚子里怀的可是建峰的种,是我们的亲孙子!你现在为了一个野种,非要让建峰的亲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
“说完了吗?”我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张雅芝被我平静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林舒,我警告你,陈家不欠你什么!当年要不是我们建峰,你和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早就流落街头了!现在让你签个字,保全陈家的名声,你还拿乔了?”
“妈,”我放下咖啡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安静下来,“陈墨的头七还没过。”
“头七头七!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有什么好过的!”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我告诉你,谅解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建峰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保证能让安琪无罪释放。你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闹得太难看,一分钱都拿不到,被扫地出门的可是你!”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这就是我的婆婆。在陈墨活着的时候,她因为陈墨学习优异,长得又像陈建峰,还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善。如今陈墨一死,她连最后一丝伪装都懒得维持了。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回答,“我会考虑的。”
“不是考虑!是必须签!”张雅芝强调道,“今晚家庭会议,老爷子也会出席,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二十年了,我在这座牢笼里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妻子、儿媳和母亲。我以为只要我忍,只要我退,就能换来安稳。
可他们,却要了我儿子的命。
02.
陈墨不是陈建峰的亲生儿子,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当年我嫁给陈建峰时,带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那是我的第一段婚姻留下的,一段我至今不愿提及的往事。前夫因意外去世,他的家人嫌弃孩子是个累赘,我父亲的公司又濒临破产,我走投无路。
是陈建峰向我伸出了手。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过去,愿意接受我和孩子,但前提是,孩子必须姓陈,对外要宣称是他的亲生儿子。作为交换,我父亲的公司得到了陈家的注资,起死回生。
我别无选择。
为了给儿子一个稳定的成长环境,为了报答陈家的“恩情”,我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努力做一个合格的陈太太。
陈墨从小就很懂事,他似乎能感受到这个家庭微妙的氛围。他从不向陈建峰提任何过分的要求,努力学习,拼命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我记得他小学第一次考了全班第一,兴高采烈地拿着试卷跑回家,陈建峰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说:“还行,别骄傲。”
他初中拿了奥数比赛的全国金奖,媒体都来采访,陈建峰作为父亲,却以“工作忙”为由,缺席了他的颁奖典礼。
高中毕业,他拿到了梦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想和陈建峰吃顿饭庆祝一下。陈建峰却带着安琪去了马尔代夫度假,只给他转了一笔钱,留言说:“喜欢什么自己买。”
陈墨的每一次期待,都以失望告终。
那天晚上,他从同学聚会上回来,第一次在我面前喝了酒。他红着眼睛问我:“妈,我是不是不够好?为什么爸爸从来都不喜欢我?”
我抱着他,心如刀割,却只能一遍遍地告诉他:“不是的,墨墨,你很好,是爸爸太忙了。你是妈妈的骄傲。”
他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早就盼着安琪能给他生一个“血脉纯正”的继承人。
安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年轻,漂亮,也很有手段。她知道陈建峰的软肋,就是“儿子”。她用尽各种办法,终于怀了孕,并且通过陈建峰的关系,早早地查出是个男孩。
从那一刻起,陈建峰的天平就彻底倾斜了。
他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夜不归宿,给安琪买车买房,甚至带着她出席一些半公开的商业活动。整个圈子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我这个“正宫”被扫地出门。
我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我手里没有任何筹码。我的父亲几年前已经去世,公司也早已被陈家控股,我一旦离婚,除了这些年的赡养费,什么也得不到。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陈墨的生活受到影响。他马上就要上大学,有光明的未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毁了他的前程。
所以,我忍了。
直到那天,陈墨开着我给他买的成人礼——一辆白色的跑车,去学校取档案。在回家的路上,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失控闯了红灯,迎面撞上了他。
开车的,正是怀孕五个月的安琪。
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当我赶到医院时,只看到了盖着白布的担架车。
我甚至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而安琪,因为系了安全带,加上车子安全性能好,只是受了点轻伤,肚子里的孩子也安然无恙。
交警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安琪当时正在接电话,严重超速,全责。
我以为,法律会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可我没想到,陈建峰和他的家人,要用一份“谅解书”,来买断我儿子的命。
03.
晚上的家庭会议,在陈家老宅举行。
长长的红木餐桌,坐满了陈家的核心成员。为首的是陈建峰的父亲,陈老爷子,一个退居二线却依旧掌控着家族命脉的老人。
我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只留了主母的位置给我。
一坐下,我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压力。
“林舒,事情的经过,建峰都跟我们说了。”陈老爷子呷了口茶,缓缓开口,语气不容置喙,“陈墨的死,我们都很痛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安琪肚子里的,是陈家的血脉,我们不能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这份谅解书,你签了,对大家都好。”
坐在他下手的二叔公也附和道:“是啊,大嫂。现在公司正处在关键的转型期,不能出任何负面新闻。建峰要是被牵扯进去,影响的是整个家族的利益。你一向是最识大体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陈建峰的妹妹陈建玲,一个嫁入豪门后整日只知攀比炫耀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嫂子,你也别怪我们心狠。说到底,陈墨跟你一样,都不是我们陈家的人。我们陈家养了他十六年,仁至义尽了。现在他走了,你也该为我们陈家,为建峰肚子里的亲生儿子考虑考虑了。”
他们一唱一和,把一场逼迫说得冠冕堂皇,仿佛我是那个不知好歹、破坏家族团结的罪人。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脸上挂着或沉痛、或惋惜、或严肃的表情,但没有一个人的眼里,有真正的悲伤。
在他们看来,死的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一个可以被牺牲的“成本”。
而我,作为这个“外人”的母亲,我的痛苦和不甘,在他们庞大的家族利益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如果我不签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会说出一个“不”字。
陈建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拍桌子,怒喝道:“林舒!你别得寸进尺!我好吃好喝供了你们母子二十年,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鱼死网破吗?”
“鱼会死,网不会破。”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陈建峰,是你逼我的。”
“你!”他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陈老爷子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都少说两句!”
他盯着我,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林舒,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想怎么样?开个价吧。”
开价?
我笑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儿子的命,是可以用来开价的。
我缓缓站起身,环视着这群冷血的“家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想要的,你们给不起。”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屋子错愕和愤怒的脸。
04.
我一回到家,陈建峰就跟了进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甩在沙发上。
“林舒,你发什么疯!当着全家人的面给我难堪,你很得意是吗?”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瞬间红了一圈。我挣扎着坐起来,冷冷地看着他:“比不上你,当着我的面,逼我原谅杀子仇人。”
“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安琪已经被我骂过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一个孕妇,情绪不稳定,开车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而已,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追究责任!”
“接个电话而已?”我重复着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陈建峰,那是一条人命!是你叫了十六年‘儿子’的人的命!”
“我叫他儿子,那是给你面子!”他终于撕破了脸皮,吼了出来,“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你们母子俩早就不知道在哪条臭水沟里了!我养了他十六年,供他吃穿,送他上最好的学校,我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他死了,还要拖累我的亲生儿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陈墨的死,在你看来,就是为了给你的亲生儿子腾位置,是吗?”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语气缓和了一些,坐到我对面,开始打感情牌。
“阿舒,我们做夫妻二十年,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往前看。这样吧,城南那套别墅,我过户到你名下。另外,我再给你开一张两千万的支票,就当是我……就当是我对陈墨的一点补偿。”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簿和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串数字,推到我面前。
“签了谅解书,这笔钱就是你的。以后,你还是陈太太,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安琪那边,我会让她登门给你道歉,保证以后绝不出现在你面前。你看怎么样?”
他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
他以为,用一套别墅和两千万,就能买下我儿子的命,买下我的尊严和良知。
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再看看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我拿起支票,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陈建峰,”我将纸屑扔在他脸上,“你和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都给我滚。”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05.
我彻底激怒了陈建峰。
第二天,我发现我所有的银行卡和信用卡都被冻结了。家里的司机和保姆也接到了通知,不再听从我的调遣。陈建峰这是要从经济上彻底孤立我,逼我就范。
我毫不在意。这些年,我用自己的私房钱,投资了一些项目,虽然比不上陈家的家大业大,但维持我下半辈子的生活,绰绰有余。
真正让我恶心的,是安琪的挑衅。
我的手机开始不断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起初是一些她和陈建峰亲密的合照,在游艇上,在高档餐厅,在他们那个所谓的“爱巢”里。
后来,是一张B超图,上面圈出了一个模糊的婴儿轮廓,配文是:“姐姐,你看,我们的宝宝多健康。建峰说了,等他出生,就让他做陈氏集团的继承人。”
我直接拉黑了号码。
但很快,她就换了新的号码,发来的内容也越来越过分。
“姐姐,你知道吗?车祸那天,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我想告诉你,我有了建峰的孩子,请你成全我们。谁知道,在路上会碰到陈墨。大概,这就是天意吧。老天爷也觉得,他这个‘外人’,不该挡我们一家三口的道。”
看着这条信息,我攥着手机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我,让我失控,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我不能上她的当。
我将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截了图,保存了下来。
然而,她的嚣张,远不止于此。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陈墨的遗物,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陈建峰回来了,打开门,却看到了安琪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她挺着已经很明显的肚子,手里拎着一堆奢侈品牌的婴儿用品,笑盈盈地看着我。
“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堵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这里不欢迎你。”
“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她娇笑着,硬是挤了进来,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我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总住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建峰的意思是,想让我搬进来住,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
她打量着这间我住了二十年的房子,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和炫耀。
“姐姐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地位的。等你签了谅解书,建峰说了,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这栋房子呢,就留给我和宝宝。毕竟,以后这里才是陈家真正的家。”
我看着她那副胜利者的姿态,听着她那些诛心的话语,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安琪,”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陈墨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06.
安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故作无辜地说:“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警察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一场意外啊。我怎么可能故意去撞他呢?他可是建峰的儿子。”
她特意在“建峰的儿子”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是吗?”我死死地盯着她,“可我听说,你拿到驾照还不到半年,而且你名下根本没有那辆保时捷。车,是陈建峰送给你的,就在车祸前一个星期。”
安琪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那又怎么样?建峰心疼我,给我买辆车代步,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我一步步向她逼近,“有问题的是,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为什么会坏得那么巧?内存卡被格式化得一干二净。安琪,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我的逼问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八度:“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林舒,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没有证据,就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证据……”我冷笑一声,“会有的。”
“你!”安琪气得脸色发白,她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陈建峰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客厅里的安琪时,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
“安琪?你怎么来了?”
安琪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扑到陈建峰怀里:“建峰,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姐,想跟她好好谈谈,可她……她非说是我故意害死陈墨的……”
陈建峰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安琪,又看了看我冰冷的脸,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他搂着安琪,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林舒!你还有完没完?安琪怀着孕,你还想刺激她吗?她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看着他紧张地护着安琪的样子,只觉得讽刺至极。
我的儿子死了,他无动于衷。而这个杀人凶手,却被他当成宝贝一样护在怀里。
“陈建峰,”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让她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你疯了!”陈建峰怒道,“这是我的家!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林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马上把谅解书签了,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从公文包里再次拿出那份谅解书,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白纸黑字,像是一道催命符。
我看着那份文件,又看了看依偎在陈建峰怀里,向我投来挑衅目光的安琪。
我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拿起茶几上的钢笔,拔掉笔帽,没有去看那份谅解书,而是抬起头,直视着陈建峰的眼睛,平静地开口。
“陈建峰,你知道吗?”
“我等这一天,其实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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