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喂,是陈阳的家长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又蛮横。

“你儿子把我家的玻璃打碎了,这事儿怎么说吧?”

陈峰看了一眼正在旁边低着头、搓着衣角的儿子,沉声说:“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您看玻璃多少钱,我照价赔偿。”

“照价赔償?”

对方冷笑一声,狮子大开口。

“我那块玻璃是德国进口的钢化玻璃,带智能调光功能的!两万块!一分都不能少!”

“你要是不赔,我现在就报警,让你儿子在档案里留一辈子案底!”

陈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对面那栋楼五楼的阳台。

他笑了。

“两万是吧?行啊。”

“不过我建议你最好现在就报警。正好,让警察同志顺便上来看看,你家阳台上那几盆‘盆栽’,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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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电话是五分钟前打来的。

挂断电话后,家里的气氛就凝固了。

陈峰,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在一家电子设备公司当维修部主管。

几年前和老婆离了婚,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陈阳过日子。

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还过得去。

他这辈子,信奉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错要认,挨打要站稳。

儿子陈阳,今年刚上五年级,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今天下午,他拿着新买的弹弓,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打树上的果子,结果手一滑,一颗钢珠“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对面那栋楼五楼的一扇小窗户,应声碎裂。

陈阳当场就吓傻了,哭着跑回了家。

陈峰问清情况后,本来已经做好了登门道歉、赔礼赔钱的准备。

可对方这通电话,让他心里那点愧疚,瞬间被怒火所取代。

对面五楼的住户,姓张,叫张伟。

大概半年前搬来的,开着一辆大奔,听说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平时在小区里走路都带着风,看人的眼神总像是在俯视。

两家没什么交集,也就是在电梯里见过几面,点个头都算不上。

陈峰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次正式“交流”,就是以这种方式。

“爸,我……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陈阳怯生生地抬起头,小脸煞白,眼眶里还含着泪。

“他……他真的会报警抓我吗?”

陈峰收回了望向窗外的锐利目光,转过身,摸了摸儿子的头。

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

“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

“玻璃,我们肯定要赔。但是,别人想讹我们,也绝对不行。”

“你记住,我们不惹事,但绝对不怕事。”

他话音刚落,门铃就被人按得震天响。

那架势,不像是来解决问题的,倒像是来砸门的。

陈- 峰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02

门口站着两个人。

男的就是张伟,四十多岁,挺着个啤酒肚,脖子上戴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链子,满脸横肉。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他老婆,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化着浓妆,抱着手臂,一脸的尖酸刻薄相。

“你就是陈阳他爹是吧?”

张伟一开口,一股酒气就扑面而来。

他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峰,又探头看了看屋里的陈设,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行啊,养出这么个好儿子,小小年纪就会砸人家玻璃了,长大了还不得去抢银行啊?”

他老婆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看这家庭环境,就知道没什么教养。”

陈峰的脸沉了下来,但他没有发作。

他侧过身,让他们进了屋。

“坐吧。”

“坐就不必了。”

张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我时间宝贵得很,没空跟你这儿耗着。两万块钱,拿来,这事儿就算了了。”

陈峰走到客厅,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

“张先生,第一,我儿子打碎你家玻璃,是他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第二,该赔多少钱,我一定赔。你可以找专业的玻璃公司来换,拿着发票,我照价付钱。”

“至于你说的两万块,这个价,我不能接受。”

陈峰抬起眼皮,看着张伟。

“据我所知,你家阳台那扇小窗户,就是最普通的塑钢窗,玻璃面积不超过一平米。全套换下来,连工带料,撑死了一千块。”

“你要两万,这是敲诈。”

“敲诈?”

张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一拍桌子,指着陈峰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他妈说谁敲诈呢?老子缺你这两万块钱?”

“我告诉你,我那玻璃是德国货!我那窗框是意大利的!你个穷鬼,你懂个屁!”

“今天你要是不拿两万块钱出来,我不仅要报警,我还要去法院告你!告你故意毁坏财物!再告你精神损失!我老婆因为你儿子这一下,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他老婆立刻捂住胸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哎哟,我不行了,我头晕……”

陈峰看着这对夫妻拙劣的表演,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知道,今天这事,没办法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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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巨大的争吵声,很快就惊动了左邻右舍。

楼道里,开始聚集起一些看热闹的邻居。

住在对门的王阿姨,是小区的业委会主任,最是热心肠。

她第一个走了进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老张,老陈,有话好好说嘛,吵什么呀?”

张伟一看到王阿姨,立刻像是找到了诉苦的对象。

他指着陈峰,唾沫横飞地开始告状。

“王主任,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啊!”

“他家这小畜生,把我八千块一块的进口玻璃给打碎了!我们好心好意上门来商量,他倒好,不仅不赔钱,还说我们敲诈!”

“大家伙儿都来听听,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他老婆也立刻从“心脏病发”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对着众人哭诉。

“我这几天本来就心脏不舒服,被他儿子这么一吓,现在浑身哆嗦,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我们让他赔两万块钱,那都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少要了!光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都不止这个数啊!”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张伟夫妻俩一唱一和,声泪俱下,很快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围观的邻居们,不明真相,开始窃窃私语。

“这张伟家是挺有钱的,说不定真是进口玻璃呢。”

“小孩子是淘气,打碎了人家东西,是该赔。”

“两万是多了点,但老陈这态度也太硬了,道个歉服个软,价钱不就好商量了嘛。”

王阿姨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走到陈峰身边,压低声音劝道。

“老陈啊,你看……嫂子也吓得不轻。要不,你就多赔点,就当是医药费了。远亲不如近邻,别把关系搞得太僵啊。”

陈峰没有理会王阿姨。

他只是看着张伟,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我最后说一遍。”

“玻璃,我按市场价赔。医药费,拿出医院的诊断证明和缴费单,我也赔。”

“想讹我,一分钱都没有。”

“你现在可以报警,也可以去法院告我。我奉陪到底。”

说完,他直接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家地方小,招待不了二位,慢走不送。”

张伟没想到陈峰这么硬气,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一点台阶都不给他下。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好!好!你他妈有种!”

他指着陈峰,咬牙切齿地说。

“你给我等着!我不仅要让你赔钱,我还要让你工作都丢了!让你儿子在学校里待不下去!”

“我们走着瞧!”

04

张伟夫妻俩摔门而去。

一场闹剧,看似暂时落下了帷幕。

但陈峰知道,这只是开始。

邻居们也都议论纷纷地散了,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异样。

王阿姨更是唉声叹气,临走前还劝他:“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陈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屋子里,陈阳吓得不敢说话。

“爸,我们……我们真的不赔钱吗?”

“赔,但不是这么个赔法。”

陈峰走到窗边,拿起一个高倍望远镜。

这是他平时用来观测星象的爱好。

但今天,他的镜头,对准的不是星空,而是对面五楼,张伟家的阳台。

他要把事情,看个清清楚楚。

阳台上那个被打碎的小窗,破洞很明显。

从破洞的大小和玻璃碎裂的纹路来看,就是最普通的单层玻璃,厚度不超过5毫米。

市场价,一平米连五十块都不到。

张伟,在撒一个非常拙劣的谎。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点钱,撒这么大的谎,闹这么大的仗?

图什么?

仅仅是性格蛮横,喜欢讹人?

陈峰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的目光,从那块破窗户,转移到了整个阳台上。

张伟家的阳台,很奇怪。

明明是开放式的阳台,他却用厚重的铝合金和钢化玻璃,把它整个封了起来,像个堡垒。

所有窗户,都贴着一层厚厚的深色防窥膜,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而且,窗户上还加装了额外的安全锁和栏杆。

这根本不是为了防盗。

因为他们家住五楼,小偷不可能从这个位置爬进去。

这更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

或者说,是不想让里面的任何东西,被外面的人看到。

陈峰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几盆“盆栽”上。

阳台的角落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七八盆大型盆栽。

叶片宽大,长势极为茂盛,几乎将整个阳台的角落都遮蔽了。

陈峰不是植物专家,看不出那是什么品种。

但他总觉得,那几盆植物,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还隐约记得,有时候夜里起身上厕所,偶尔会看到对面阳台,会透出一种微弱的、泛着紫红色的光。

当时他没在意,以为是谁家没关的装饰灯。

现在想来,那光,似乎正是从那几盆盆栽的位置发出来的。

一个大胆的念头,开始在陈峰的脑海里,慢慢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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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张伟的报复,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也更阴险。

第二天一早,陈阳的班主任就打来了电话。

“陈先生吗?我是陈阳的班主任。”

老师的语气非常严肃。

“今天有位学生家长,向学校实名举报,说陈阳在校外使用危险弹弓,破坏他人财物,并且有暴力倾向。”

“我们希望您今天下午能来学校一趟,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关于陈阳的教育问题。”

挂了老师的电话,陈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自己公司领导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陈峰啊,怎么回事啊你?我接到投诉,说你纵容儿子,破坏邻里关系,还欠钱不还,是个老赖?”

领导的语气充满了责备。

“我们公司是服务型企业,最看重员工的个人品德和声誉!你这件事,影响很不好!你先停职两天,好好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干净!别把麻烦带到公司里来!”

这还没完。

小区的业主微信群里,也炸开了锅。

张伟的老婆,用一个小号,添油加醋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编成了一个“弱女子被恶邻欺凌”的“纪实故事”,发到了群里。

故事里,陈峰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纵子行凶、毫无同情心的恶霸。

而他们夫妻俩,则成了被欺负、被威胁、身心俱疲的完美受害者。

群里不明真相的业主们,瞬间被点燃了情绪。

“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看那陈峰平时挺老实的。”

“必须让他道歉赔钱!把他赶出我们小区!”

一时间,陈峰父子,成了整个小区的“公敌”。

陈阳在学校里,被同学指指点点。

陈峰走在小区里,也能感受到邻居们异样的目光。

张伟的这套组合拳,打得又快又狠。

他要的,已经不仅仅是钱了。

他要的是,把陈峰彻底踩在脚下,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主动跪下来,求饶。

陈峰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

连远在前妻家的母亲都打来电话,哭着骂他不争气,为什么要惹是生非。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里。

而那张网,正在越收越紧。

06

两天后,最后通牒来了。

不是电话,也不是微信。

而是一封由律师事务所发出的,措辞严厉的律师函。

被直接贴在了陈峰家的门上。

律师函的内容,比之前的口头威胁,更加歹毒。

张伟不仅要求陈峰赔偿那两万元的“玻璃费”。

还额外增加了一项“人身伤害赔偿”。

理由是,他老婆因为“玻璃破碎的惊吓”,导致“急性应激障碍”,需要长期接受心理治疗。

两项费用加起来,总计五万元。

律师函的最后,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

“限陈峰先生在收到此函后48小时内,支付上述赔偿款项。否则,我方当事人将立刻向公安机关报案,并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届时,一切法律后果,将由陈峰先生您个人承担。”

这封律师函,像是一道催命符。

把陈峰逼到了悬崖的边缘。

赔钱,意味着屈服,意味着他要背上一个“以势压人”的恶名,儿子也会跟着抬不起头。

不赔钱,对方真的会报警,会起诉。

到时候,官司缠身,工作可能真的不保。甚至,真的会影响到儿子的未来。

这是一个两难的死局。

当天晚上,陈峰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

他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在他沉默的脸上。

桌上,就放着那封冰冷的律师函。

他拿起望远镜,最后一次,望向对面五楼的阳台。

一切,和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厚重的窗帘,紧闭的窗户,还有那几盆在夜色中显得愈发诡异的盆栽。

就在陈峰准备放下望远镜的时候。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在其中一扇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

那光,是紫红色的。

和他之前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而且,他看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拿着一个喷壶,在小心翼翼地给那几盆盆栽,喷洒着什么东西。

陈峰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作为一名专业的电器维修师,他太熟悉那种紫红色的光了。

那不是普通的照明灯,也不是什么装饰灯。

那是特定波段的,植物生长补光灯。

通常,是用在室内,或者光照不足的地方,用来模拟太阳光,促进某些特殊植物生长的。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那个堡垒一样的阳台,那些长势异常茂盛的植物,那种偶尔飘来的特殊气味,还有这深夜里亮起的,专业的补光灯。

陈峰终于明白了。

张伟之所以如此害怕一扇小小的窗户破碎,之所以要用两万块钱的天价,来恐吓自己,逼自己闭嘴。

不是因为他贪财。

而是因为,他要守护的,是那个阳台上,绝对不能被外人看到的,惊天秘密!

陈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他拿起手机,没有回复任何人的微信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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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备注为“林队”的号码。

他没有打电话,而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过去。

“林队,还记得上次我们聊过的,那种新型的‘快乐花’吗?”

“我想,我不但找到了‘花’,还找到了一个相当专业的‘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