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父亲把果园给了哥哥,拍拍我肩膀让我出息点,我赌气要走,他递过来一个信封:城里的房写的你名字

父亲站在院子里宣布分家的那天,我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五十亩果园,全给了哥哥。

轮到我,父亲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老二啊,你读过书,出息点。"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往外走。

"林建军!你给我站住!"父亲在身后喊。

我没停。

直到他追上来,把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塞进我手里。

"城里那套房,写的你名字。"

我低头看着信封,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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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建军,家在陕西渭北的一个小村子里。

我们村靠种苹果为生,家家户户都有果园。我家的果园是村里最大的,五十亩地,全是红富士,每年光卖苹果就能挣小二十万。

这片果园是父亲大半辈子的心血。

他年轻时在县城砖厂打工,累断了腰,攒下的钱全投进了这片地。从最初的五亩,慢慢扩到十亩、二十亩、五十亩。

我小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去果园干活。修剪枝条、套袋、打药、摘果子……一年到头没完没了。特别是秋天收获的时候,天不亮就得起床,一直干到天黑,手上全是口子,腰疼得直不起来。

哥哥林建国比我大三岁,从小就老实本分,在果园里干活从来不喊累。父亲总说他是种地的料。

我不一样。我从小脑子活,学习好,村里人都说我是读书的苗子。

高三那年,我考上了西安的一所大学,是我们村第一个本科生。

父亲高兴得在村口放了一挂鞭炮,请全村人吃了一顿席。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老二,咱老林家就指望你了,你得出息,给咱家争口气。"

我看见他眼眶红红的,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西安,在一家建筑公司做工程预算。工资不高,但好歹是个体面工作。

我以为,只要我在城里站稳脚跟,就算给家里争光了。

直到那年腊月,父亲打来电话,说要分家。

分家是在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

我提前请了假回家,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院子里停着哥哥的三轮车,车斗里装着半车苹果——今年最后一批存货,准备拉到县城去卖。

进了堂屋,一家人都在。

哥哥坐在靠门的位置,旁边是嫂子,怀里抱着我那三岁的小侄子。母亲在厨房忙活,父亲坐在炕头,手里捏着旱烟袋,一口一口地抽。

看见我进来,父亲把烟袋往炕沿上磕了磕:"老二回来了,坐。"

我在哥哥对面坐下,心里有些忐忑。

父亲分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提这事?

吃过晚饭,母亲收拾了碗筷,父亲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今天把你们都叫回来,是有件事要说。"他的声音沙哑,比我记忆里苍老了许多,"我和你妈年纪大了,这个家,该分一分了。"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果园的事,你们心里都有数。"父亲吸了一口烟,"这些年主要是老大在打理,我身体不行了,以后也干不动了。"

他顿了顿,看向哥哥:"建国,这五十亩果园,就归你了。"

哥哥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嫂子的眼睛亮了,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父亲又看向我:"老二……"

我紧紧盯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老二,你读过书,在城里有工作,有出息。"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果园,你也干不了。你好好在城里发展,出息点。"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

出息点?

五十亩果园,一年挣二十万,全给了哥哥。轮到我,就一句"出息点"?

我感觉血往头上涌,攥紧了拳头。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就不是你儿子了?"

"老二,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来,"果园是你辛苦挣下的,你想给谁就给谁,我没资格管。但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出息不出息的,我在城里一个月挣四千块,交完房租吃完饭剩不下一千。你让我怎么出息?"

"建军!你吼什么!"母亲从厨房跑出来,急得直跺脚。

哥哥也站了起来:"老二,你别激动,爸肯定有他的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他就是偏心!"我盯着父亲的眼睛,"从小到大,家里活谁干得最多?是大哥。可读书的机会给了谁?给了我。我考上大学那年,家里拿不出学费,是大哥把订婚的彩礼钱借给我的。这些年我在城里混,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家里的事全是大哥在扛。现在分家,果园全给大哥,这不是应该的吗?"

父亲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可你给我的是什么?一句出息点?"我的声音哽咽了,"爸,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觉得我在城里混不出名堂?"

父亲没说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往外走。

腊月的夜风冷得刺骨。

我走在村口的土路上,眼眶热热的,又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二!老二你站住!"

是父亲的声音。

我没停,加快了脚步。

"林建军!你给我站住!"

父亲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他跑得气喘吁吁,脸色涨红。

"你要去哪?"

"回西安。"

"大晚上的,车都没了,你回什么回?"

"我走着回!"

父亲愣住了,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我有些吃痛。

他的手在发抖。

"老二,你听我说。"父亲的声音低沉下来,"我给老大果园,不是偏心。"

"那是什么?"

父亲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牛皮信封,塞进我手里。

"自己看。"

我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张房产证。

我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房产证上写着"林建军"三个字,地址是西安市碑林区的一个小区。

"这……这是什么?"我的声音都变了。

"城里的一套房子。"父亲的语气很平静,"前年买的,八十三平,三室一厅。"

我愣在原地,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房?怎么买的?"

"攒了十几年的钱,加上卖苹果的钱,首付三十五万,剩下的做了贷款。"父亲看着我,眼神复杂,"房本写的你名字,贷款我来还。"

我拿着那张房产证,手抖得厉害。

西安的房子,碑林区,三室一厅。

光首付就三十五万。

父亲种了一辈子苹果,省吃俭用,就为了给我在城里买套房?

"爸……"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老二,果园给你没用。"父亲的声音很轻,"你不会种地,也不愿意种地。给你一片果园,几年就荒了。老大不一样,他就是这块料,这园子在他手里,能一直传下去。"

我站在寒风里,眼眶终于湿了。

"可你在城里不一样。"父亲继续说,"城里人看什么?看房子。没房子,讨不到媳妇,抬不起头。你大学毕业这几年,一直租房住,我知道你难。"

"爸……"

"我没念过书,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我就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让哪个儿子吃亏。果园给老大,房子给老二,这就是我的想法。"

父亲的话很朴实,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一直以为他偏心,以为他只看见了哥哥的付出,忽略了我的努力。

可我错了。

他不是不懂我,他比谁都懂。

他知道果园对我来说是负担,城里的房子才是我需要的。

他用最笨的方法,给了我和哥哥各自需要的东西。

那晚,我跟着父亲回了家。

一进门,母亲就迎上来,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冷天的,跑什么?"

我看见她眼圈红红的,心里一阵愧疚。

"妈,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母亲抹了抹眼睛,"饿不饿?我给你热饭去。"

哥哥坐在炕边,看见我回来,咧嘴笑了笑:"老二,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要走路回西安。"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看我笑话。"

嫂子抱着孩子,表情有些复杂。她大概也没想到,父亲会给我一套城里的房子。

我走过去,在哥哥旁边坐下。

"哥,我刚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说啥呢。"哥哥摆摆手,"那些话本来也没错。这些年家里的事,确实是我扛的多。果园给我,我也觉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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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老二,爸给你在城里买房的事,我事先也不知道。"

我点点头:"我猜也是。"

"三十多万呢,首付一出,家里这几年就紧巴巴的。"哥哥叹了口气,"怪不得去年我说要换辆新三轮,爸死活不同意。"

我心里一阵酸涩。

父亲这些年过得多紧巴,我从来没仔细想过。他穿的那件棉袄,还是十年前的旧款,袖口都磨破了。母亲买菜从来只买最便宜的,肉都舍不得多吃。

他们省下每一分钱,就为了给我在城里安个家。

"哥,"我开口说,"以后果园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回来帮你。"

哥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行,到时候可别嫌累。"

第二天,我让父亲带我去看那套房子的相关文件。

父亲从柜子最深处翻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厚厚一沓材料:购房合同、贷款合同、付款凭证、物业交接单……

我一张一张翻看,越看越心惊。

房子是前年买的,八十三平,总价接近一百二十万。首付三十五万,贷款八十五万,还款期限三十年,每个月月供四千多。

四千多块钱,差不多是父亲卖两千斤苹果的钱。

"爸,这月供你怎么还?"我忍不住问。

"卖苹果呗。"父亲的语气很轻松,"一年卖十几万斤苹果,月供还是能供得上的。"

"可是果园不是给大哥了吗?"

父亲笑了笑:"果园是给老大的,但这几年的收成还得我来管。等我供不动了,你自己接手。到那时候你也该混出名堂了,不差这点钱。"

我看着父亲,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

他把所有事都算好了。

果园给哥哥,是让他有个营生;房子给我,是让我在城里有个根。果园的收益在他手里攥着几年,是为了给我供房。等房子供完,他也老了,到时候就该我们兄弟俩反过来养他了。

这个老农民,大字不识几个,心里却明镜似的。

"爸,"我说,"以后月供我来还。"

父亲摇摇头:"你挣那点钱,够自己花就不错了。等你结了婚,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现在不结婚。"

"不结婚?"父亲瞪起眼睛,"你都二十七了!村里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

"你什么你!"父亲来了脾气,"你要是三十岁还找不到对象,我把那房子卖了,给你找个媒人!"

我哭笑不得:"爸,你这是威胁我。"

"威胁咋了?"父亲哼了一声,"你给我抓点紧,明年过年,把你对象带回来让我看看。"

我只能点头应下来。

过完年,我回了西安。

这次回来,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在这座城市里漂着,随时都可能被吹走。现在不一样了,我在这儿有房子,我是有根的人了。

我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生活。

工作上,我不再混日子,主动争取项目,加班加点地干。一年之后,我从普通职员升成了项目主管,工资翻了一倍。

感情上,我也开始用心经营。通过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叫苏小雨的姑娘,她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上班,性格温柔,长得也好看。我们聊了几个月,慢慢处成了男女朋友。

我带她去看了那套房子。

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里,楼龄有些年头,但户型方正,采光不错。小雨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棵大槐树,笑着说:"这儿挺好的,安安静静的,适合过日子。"

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谢谢你,爸。

你给我的不只是一套房子,还有一份底气,一种在这座城市里扎下根的勇气。

那年国庆节,我带小雨回了老家。

父亲和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母亲张罗了一大桌子菜,父亲破天荒地开了一瓶好酒。

饭桌上,父亲一杯接一杯地喝,脸红扑扑的,话也比平时多。

"小雨啊,建军这小子,从小就犟,你以后多担待。"

小雨笑着点头:"叔,建军挺好的。"

"好啥好,就知道闷头干活,不会说好听的。"父亲摆摆手,"不过这小子心眼实,你跟着他,不会吃亏。"

我在旁边听得直冒汗:"爸,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我说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那顿饭吃到很晚,父亲喝醉了,被哥哥扶回屋里。

临睡前,我去看了看他。

他躺在炕上,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我凑过去听,隐约听见他说:"老二……有出息了……好……"

我站在那儿,看着他苍老的脸,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日子过得很快。

第二年春天,我和小雨领了证,在西安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父亲和母亲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赶来,哥哥嫂子也带着侄子来了。

婚礼上,父亲穿着那身新买的西装,坐在主位上,腰板挺得笔直。

我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准备好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还没开口,他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行了,别整那些虚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好过日子。"

我应了一声,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

我和小雨住在那套房子里,添置了新家具,养了两盆绿萝。每天下班回来,推开门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我开始真正理解"家"这个字的含义。

每个月,我会固定给父母寄钱。起初父亲死活不要,说房贷他来还。我也不跟他争,直接把钱打到母亲的账户上。母亲嘴上念叨着"浪费钱",却悄悄把钱攒着,说要留给我们生孩子用。

那几年,老家的苹果行情越来越好。哥哥把果园打理得井井有条,又引进了新品种,一年的收入比以前翻了一番。

父亲的腰伤老毛病犯了,不能再下地干重活。但他闲不住,每天在果园里转悠,看看这棵树,摸摸那枝条,像是在跟老朋友说话。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直到那年秋天,出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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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响了。

是哥哥打来的。

"老二,你赶紧回来,出大事了。"

哥哥的声音慌得不行,我从来没听他这样过。

"怎么了?"

"咱爸……咱爸被人骗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骗了?骗什么?"

"他……他把那套房子抵押出去了!说是被人忽悠着投资什么项目,现在钱拿不回来,银行催着还贷……"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