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这个月生活费您是不是该……”儿媳妇晓芳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眼皮都没抬。

老李“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撂在桌上,震得汤都洒了出来。

“又要钱?我那点退休金,上个月不是刚给你拿去给你弟买手机了吗!我的药钱怎么办?”

“爸!您怎么说话呢!”儿子李军赶紧打圆场,“晓芳不是那个意思,家里最近电费水费涨了,手头紧……”

“手头紧?我看是你们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我住在这儿是碍着你们眼了是吧?天天不是嫌我咳嗽,就是嫌我起得早!现在连生活费都要算得这么清?”

晓芳冷笑一声,站了起来:“爸,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这房子是我们贷款买的,您住着,我们尽孝。可孝顺也不能拿钱打水漂啊。您那点退休金,自己留着买药,我们也不指望,可家里的开销,您总不能一分不出吧?”

老李气得胸口发闷,指着她:“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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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爸,您就忍忍吧,隔壁小张家那泰迪,刚生了一窝,是这样的。” 儿子李军端着杯水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老李正靠在沙发上,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今年六十有二,退休前是老厂区的电工,脾气一向火爆。自从老伴走了,他就搬来和儿子儿媳同住,可这“同一屋檐下”,日子过得并不舒坦。

“忍?我都忍了快半个月了!” 老李一拍大腿,嗓门震得杯子里的水都晃。

“那哪是狗叫,那是拿锥子扎我脑袋!‘汪汪汪’,一阵高一阵低的,还带拐弯的!我这高血压,刚躺下要睡着,它‘嗷’一嗓子,我人差点就过去了!”

李军叹了口气:“我去说过两次了,人家说小狗刚出生,管不住。”

“管不住?他家大人是干什么吃的!养狗不教,那就是祸害!你别管了,我自己去说!”

老李越说越气,蹬上鞋就往外走。

李军赶紧拉他:“爸!爸!别冲动!邻里邻居的……”

“邻居?有这么当邻居的吗!”

老李一把甩开儿子的手,“咚咚咚”地砸响了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小张的媳妇,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烫着一头黄卷发,穿着蕾丝睡衣,正嗑着瓜子。

“呦,李大爷,有事啊?”

“你家那狗!能不能管管!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天24小时,倒有10个小时听它叫!” 老李杵着门框,嗓门很大。

女人把瓜子皮“呸”地一声吐在地上,翻了个白眼:“李大爷,你这话说的。狗嘛,哪有不叫的?我家这是泰迪,刚生了崽,金贵着呢。再说了,白天叫也不犯法吧?”

“我白天要休息!我血压高!我神经衰弱!”

“哎呦喂,您血压高,就得全世界都静音啊?我们家小宝白天在家上网课,都没嫌吵,您一个退休大爷,怎么事儿这么多?”

“你!” 老李气得发抖,“你这是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你嫌吵,你搬家啊!这房子你买的啊?” 女人叉着腰,声音比老李还大。

“爸!爸!算了算了!” 李军从后面死死抱住老李,“嫂子,您消消气,我爸他就是睡不好,您多担待。”

“担待?谁担待我们啊?我们家狗崽子被吵得都掉毛了!” 女人“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老李指着紧闭的房门,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回到家,儿媳妇晓芳正在厨房阴阳怪气:“爸,您这火气也太大了。为个狗,跟邻居吵成这样,以后抬头不见低头的,多尴尬。”

“他家狗吵得我没法活!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外人!”

老李吼完,回了自己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02.

接下来的几天,隔壁的狗叫变本加厉。

似乎是知道老李上门找过茬,小张媳妇故意把放狗崽的纸箱,挪到了靠近老李卧室的这面墙边。

凌晨三点。

老李瞪着天花板,眼睛里全是血丝。

隔壁的泰迪又开始了,不是“汪汪”的叫,而是那种“嘤嘤嘤”的、细微又穿透力极强的哼唧,夹杂着母狗安抚的“呜呜”声,像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折磨。

他刚吃下去的降压药一点用都没有,心脏“咚咚”地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吵死了!吵死了!”

老李猛地坐起来,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狠狠砸在地上。

“爸!你干什么!” 李军和晓芳被惊醒,冲进房间。

“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们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折磨我!” 老李状若疯狂,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爸!你冷静点!这大半夜的!”

老李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根弦,就是让那声音停下!

他再次“哐哐哐”地砸响了隔壁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小张,他老婆躲在后面。

“李大爷,这大半夜的……” 小张睡眼惺忪,话还没说完。

“半夜?你们家狗叫了半夜了!你们是聋子吗!” 老李一把推开他,红着眼就冲了进去。

客厅里,那个纸箱就摆在墙角。

棕色的泰迪母狗正警惕地看着他,旁边是三只刚出生没多久、眼睛还没全睁开的狗崽子,正“嘤嘤”地叫着。

“就是这几个小畜生!” 老李的理智彻底崩了。

“哎!李大爷你干嘛!” 小张媳妇也冲了出来,尖叫着。

老李顺手抄起门边的一根实木拖把杆,对着那纸箱就狠狠砸了下去!

“我叫你们吵!我叫你们吵!”

“啊——!” 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母狗“嗷”地一声扑上来,死死咬住老李的裤腿。

老李一脚踹开母狗,那母狗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惨叫。

他红着眼,高高举起拖把杆,一下,又一下地砸。

纸箱里很快没了声音。

小张和他媳妇都吓傻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老李扔掉拖把杆,胸口剧烈起伏,重重地喘着粗气。

他瞪着那对夫妻,沙哑地说:“这下,总算能清静了。”

他转身,推开呆若木鸡的小张,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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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爸!你闯大祸了!你那是杀生啊!”

一回到家,李军就“扑通”一声坐倒在沙发上,脸色惨白。

儿媳妇晓芳也吓得直哆嗦:“这下怎么办?人家肯定要报警的!这打死狗……也算故意毁坏财物吧?这要是赔钱……咱们家哪有钱赔啊!”

老李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此刻反而有点异样的平静。

“报警就报警!我正当防卫!他们那狗,是噪音骚扰!我是被逼的!”

一家人提心吊胆,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走廊里死一般地寂静。

晓芳壮着胆子,透过猫眼往外看:“爸,他们家门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动静?” 老李皱起眉。

这不对劲。

按理说,小张媳妇那种撒泼打滚的性格,现在早该躺在自家门口,哭天抢地,叫救护车,叫警察,把整栋楼都喊来看热闹了。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李军也觉得不对:“爸,他们……他们不会是吓傻了吧?”

老李“哼”了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嘴上虽然这么说,老李心里却开始打鼓。

他杀了人家的狗崽,人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比指着鼻子骂他一顿,或者直接叫警察来抓他,还要让人心里发毛。

这种反常的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压得老李喘不过气。

04.

一连三天。

隔壁小张家,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门上没贴封条,说明没报警。

门口没撒狗血,说明没闹事。

电梯里遇不到,楼下也见不着人影。

老李彻底慌了。

他下楼去花园里遛弯,故意往人堆里凑,碰见隔壁单元的王大妈。

“老李,气色不错啊,最近没听你喊血压高了。”

老李干笑两声:“王大妈,你……看见三单元的小张了吗?就是养泰迪那家。”

王大妈摇头:“没啊。怎么了?他家狗不吵了?”

“啊,不吵了,不吵了。”

老李又溜达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掏出半包烟递过去。

“小刘,这几天看到小张夫妻俩出门没有?”

保安小刘接过烟,美滋滋地点上一根:“小张?没注意啊。李大爷,你找他有事?”

“没事,就问问。”

老李心里越来越毛。

两个大活人,连带一只母狗,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回家,晓芳正在拖地。

“爸,隔壁这几天,我连外卖都没见他们点过。你说……他们是不是搬走了?”

老李摇头:“不可能。他们家刚装修好半年,房贷背着呢,往哪搬?”

“那可邪门了。”晓芳嘀咕了一句。

晚上吃饭,晓芳“啪”地放下碗:“爸,我今天去交电费,咱们家这个月电费800多!”

李军皱眉:“怎么这么多?”

“还不是吧!大夏天非要开着窗户,说通风,空调开了跟没开一样!这电费哗哗地走!” 晓芳瞪着老李。

老李正为隔壁的事心烦,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我开窗户怎么了?我闻不得空调那股味!再说了,我开窗户,你们不开空调不就行了?”

“爸,这三十多度的天,不开空调,要热死人啊!” 李军抱怨道。

“我年轻时候,四十度天,照样下地干活!你们现在就是太娇气!”

“行行行,您不娇气。”晓芳翻了个白眼,“反正下个月电费您自己出。您退休金高,不在乎这点。”

“你!” 老李气得拍桌子。

这种家庭的琐碎争吵,和隔壁的诡异安静,交织在一起,让老李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隔壁小张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是不是在联合晓芳他们,故意整他。

他越想越怕,晚上开始做噩梦,梦见那只母泰迪,瞪着血红的眼睛问他:“我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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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这天早上,老李五点多就醒了。心里有事,睡不着。

他寻思着去早市买点新鲜的黄瓜,顺便散散心。

晓芳和李军都还在睡。

老李拿上布兜,换了鞋,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他脑子里还在想小张的事,忘了掏钥匙反锁。

早市人山人海,老李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买了菜,又跟棋友老王下了两盘,心里舒坦了点。

快八点了,他提着菜往回走。

刚到家门口,老李“咯噔”一下。

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

他明明记得自己带上了!

“晓芳?李军?” 他喊了两声。

屋里没人应。

老李壮着胆子,推开了门。

客厅里很安静。

但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晓芳昨天刚拖过的地板上,有几个淡淡的、湿漉漉的小脚印,黑乎乎的,像是……动物的爪子印?

老李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冲进自己房间。

床上,被子被掀开了。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降压药,瓶子倒了,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谁!谁进来了!” 老李抓起扫帚,在屋里转了一圈。

厕所、厨房、阳台……

什么人都没有。

“爸,你大清早喊什么呢?” 李军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

“有人进来了!你看看这地上!看看我房间!”

李军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地上的脚印:“爸,这是不是你买菜带回来的泥啊?”

“放屁!这明明是爪子印!”

晓芳也出来了,一脸不耐烦:“爸,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大惊小怪的。赶紧做饭吧,我饿了。”

老李看着儿子儿媳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他们不信。

从那天起,怪事接二连三。

半夜,老李总能听到客厅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小动物在磨爪子。

他开灯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他家门口的垃圾桶里,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几根棕色的狗毛。

有时候是一小截断了的拖把杆。

老李把那根拖把杆捡起来看,手都抖了。

这不就是他那天打死狗崽用的那根吗!他明明扔在隔壁小张家了!

“李军!晓芳!你们看!”

晓芳看了一眼,皱眉:“爸,你从哪捡的破烂?赶紧扔了,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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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老李快被逼疯了。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手里攥着一根擀面杖,不敢合眼。

他不敢去隔壁质问。

他怕。

这天下午,李军和晓芳都上班去了。

老李一个人在家,坐立不安。他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可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他受不了了,抓起钥匙冲出了门。

他要去保安室,他要调监控!他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跑到保安室,小刘正在打游戏。

“李大爷,又怎么了?”

“调监控!我要看我们家门口的监控!这几天,天天有人往我家门口扔东西!”

小刘不耐烦地调出监控。

老李死死盯着屏幕。

一天前,两天前,三天前……

监控画面里,走廊空空荡荡,只有邻居们偶尔走过。

根本没有人往他家门口放东西。

“李大爷,你看,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你记错了?”

老李瞪大了眼睛,浑身冰冷。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那拖把杆,那狗毛……

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脑子里一片空白。

难道……真的是他自己疯了?

他走到家门口。

这一次,门不是虚掩着。

大敞四开的。

屋里,黑漆漆的,明明他走的时候开了所有的灯。

一股冷风从屋里吹出来,带着一股……熟悉的腥气。

07.

老李扶着门框,壮着胆子探头往里看。

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灯,没亮。

他又按了一下,还是没亮。

老李咽了口唾沫,借着走廊的光,慢慢往前挪了两步。

他终于看清了客厅里的一切。

老李指着屋子中央,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一句不敢置信的话:

“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