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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驾崩了,但你一个字都不能说,否则咱们全家都得陪葬!”
杨荣死死按住受惊的小太监,大帐外就是汉王朱高煦巡逻的马蹄声。
“凭什么他个走路都要人扶的胖子能当太子?父皇最像的人是我!”
朱高煦提着刀猛闯御帐,刀尖几乎顶到了皇太孙朱瞻基的鼻梁上。
一边是身处千里之外、被弟弟们视为待宰羔羊的残疾哥哥。
一边是手握重兵、随时准备杀回京师的虎狼兄弟。
就在这决定大明国运的生死关头。
那个只会哭的胖太子。
竟然在京城干出了一件让全天下人都脊背发凉的狠事!
01
公元1424年,农历七月的深夜。
大漠深处的榆木川。
当啷一声脆响,打破了中军大帐死一般的寂静。
一名贴身小太监端着参汤,手抖得像筛糠,整个人瘫在地上。
那碗名贵的参汤洒了一地,热气在阴冷的帐篷里瞬间消散。
他眼珠子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龙榻上的那个老人。
大明朝的主子,永乐大帝朱棣。
此时的朱棣,再也没有了五次亲征蒙古的那种威风。
他仰面躺着,嘴巴微张。
胸口那块厚实的锦被已经半天没见起伏。
就在刚刚,这位杀伐果断了一辈子的老皇帝。
在回京的路上咽了气。
“喊什么喊!憋回去!”
内阁大学士杨荣像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冲上去,一把死死捂住小太监的嘴。
杨荣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盖都掐进了太监的肉里。
硬生生把那声足以翻天覆地的惊叫给摁了回去。
“谁敢泄露半个字,我现在就剐了谁!”
杨荣咬着牙,压低声音吼道。
他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不是杨荣心狠,而是他太清楚现在的局势了。
这里是榆木川。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京城还有足足1000公里。
帐篷外面,是十万杀红了眼的北征将士。
而最要命的威胁,就在几里地外的另一个营帐里。
二皇子汉王朱高煦。
朱高煦那是什么人?
那是靖难之役的头号战将,手里攥着重兵。
满脑袋想的都是怎么把那个大胖子哥哥朱高炽从太子位上拉下来。
02
这二十年来,他盯着皇位,眼珠子都盯红了。
要是让他知道朱棣死了,这十万大军瞬间就能变成他朱高煦的私人武装。
到时候,他根本不用等什么遗诏,直接掉转马头杀回北京。
那个连路都走不稳的胖太子朱高炽,除了等死,还能干啥?
杨荣一把推开瘫软的太监,顾不上擦汗,直接对旁边的太监马云说:
“快!去把金幼孜和海寿叫来。
记住,悄悄地,谁问都说万岁爷想吃宵夜!”
片刻功夫,几个核心心腹钻进了大帐。
看到龙榻上已经凉透的朱棣。
这几位大明朝最有权势的文臣武将,腿肚子都在转筋。
“不能发丧,打死都不能发!”
杨荣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上面的密信都跳了起来。
“可天这么热,万一坏了……”
金幼孜指了指朱棣的遗体,声音都在打颤。
七月的大漠,白天气温高得能把人烫掉皮。
尸体放不了两天就得出味儿。
杨荣环视一圈,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绝户手的狠劲儿:
“去,传我的密令,把军营里所有的锡器。
不管是吃饭的锅还是洗脸的盆,全给我收上来!”
“要这么多锡干什么?”
“熔了!
铸个大圆桶,把万岁爷装进去,封死了!”
杨荣一字一顿地说道:
“再找几个可靠的锡匠,连夜干。
干完之后……”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03
此时的大营外,汉王朱高煦的巡逻骑兵正不时在御帐附近晃悠。
“站住!干什么的?”
一名汉王的亲兵拦住了正往御帐送饭的内使。
那亲兵狐疑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又看了看那些行色匆匆的工匠。
“大半夜的,帐子里怎么有火光?”
“万岁爷身子不爽利,要煮药呢!
滚远点,冲撞了龙颜,你有几个脑袋?”
海寿太监挺着脖子,厉声呵斥,硬是把那亲兵给吓退了。
御帐深处,火炉烧得通红。
锡器被投入坩埚,化成亮闪闪的液体。
在那令人窒息的高温里,一口奇形怪状的锡筒被赶制了出来。
杨荣亲自动手,和几个太监一起。
七手八脚地把那位曾经横扫大漠的永乐大帝。
像塞战利品一样,硬生生地塞进了狭窄的锡筒里。
随着盖子被烧焊密封。
朱棣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气息,也被彻底锁死了。
“从明天起,大军照常行进。”
杨荣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幕。
“每天三餐,照样往龙辇里送。
太监照样进去请旨,然后出来传话。
谁要是露了馅,咱们都得给万岁爷陪葬!”
于是,一幕中国历史上最诡异的行军开始了。
十万精锐士兵,护送着一辆空荡荡的龙辇。
辇车里,曾经威震天下的帝王已经成了一具被封在锡桶里的枯尸。
而在北京城里,那个被弟弟嘲笑了二十年的胖太子。
还不知道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的头顶。
千里之外的生死竞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04
大军开始班师,但这归途却像是一场走在刀尖上的杂耍。
每天早上,龙辇周围还是像往常一样。
太监们端着脸盆、毛巾进进出出。
光禄寺的官员准时准点地把热气腾腾的饭菜送进去。
过一会儿,再把动都没动过的碗筷撤出来。
杨荣站在龙辇旁,神色冷峻,对着空气大喊一声:
“臣等领旨!”
随后传出一道道加强戒备、全速行军的命令。
可这种把戏瞒得住普通士兵,瞒不住老谋深算的汉王朱高煦。
就在大军走到半路的一个傍晚。
汉王骑着高头大马,突然横在龙辇前面。
他斜着眼,手里攥着马鞭,语气阴冷:
“杨大学士,父皇这病生得够久的啊?
半个月没露面了,本王作为亲儿子,进去请个安总行吧?”
说着,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就往辇车上闯。
杨荣惊出一身冷汗,想都没想。
直接整个人扑过去,死死抱住朱高煦的大腿。
“殿下!万岁爷刚服了药睡下,特意交代谁也不见!”
杨荣急中生智,扯嗓子吼道:
“您这一闯,惊了龙体,这罪名谁担得起?”
朱高煦冷哼一声,一脚把杨荣踹开。
马鞭直指那密不透风的帘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监海寿从帘子缝里钻出来。
手里拿着个玉轴,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万岁有旨,汉王督后军。再有喧哗,以军法论处!”
朱高煦看着那熟悉的玉轴,狐疑地往车里扫了一眼。
里面死气沉沉,除了隐约一股子药味,什么也瞧不出来。
他咬了咬牙,吐了口唾沫,调转马头走了。
等朱高煦走远,杨荣瘫在地上,后背全湿透了。
他知道,这招瞒不了多久,一旦大军进关,消息必漏。
他转过头,死死盯着海寿,眼神里全是决绝:
“不能等了。你跟我,现在就走,去北京!”
两人换上最普通的亲兵服。
挑了两匹跑得最快的快马,趁着夜色,从大军侧翼悄悄脱离。
05
一千公里的路程,这两人跑疯了。
为了抢时间,他们饿了就在马上啃口干粮。
困了就把自己绑在马鞍上眯一会儿。
这一路上,朱高煦的探子像马蜂一样到处乱钻。
好几次杨荣都差点撞上。
有一次过关卡,杨荣甚至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腿都摔瘸了,但他咬牙爬起来,硬是没喊一声疼。
终于,在朱棣驾崩后的第十五天。
两匹快跑废了的残马,冲进了北京城。
当杨荣和海寿浑身泥水、满面风尘地闯进太子府时。
朱高炽正坐在椅子上,因为腿疾发作疼得满头大汗。
“殿下……皇上,驾崩了!”
杨荣一跪到地,嗓子全哑了。
朱高炽听完,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他那两百多斤的身躯猛地一颤。
扶着椅子扶手想站起来,结果重心不稳。
啪叽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的太监吓得想去扶,他却像疯了一样。
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得差点断了气。
可就在哭声最凄厉的时候,朱高炽突然止住了眼泪。
他抬头看着杨荣,那双被肥肉挤小的眼睛里。
竟然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狠戾。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时间哭了。
此时的北京城,就是一座空城。
汉王朱高煦的探子已经遍布大街小巷。
说不定此时此刻,汉王的死士就蹲在太子府的房梁上。
等着他这颗胖脑袋。
“杨荣,你立大功了。”
朱高炽喘着粗气,扶着墙站起来。
“来人,传旨给户部尚书夏原吉,让他立刻出狱见我!”
这是朱高炽下的第一道反击令。
他要把那个管钱、管粮。
且在朝中威望极高的老臣拉回来。
稳住那些人心惶惶的大臣。
紧接着,他看向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皇太孙朱瞻基。
朱高炽从怀里掏出一枚沉甸甸的印章。
颤抖着递给儿子,压低声音说:
“你带人出关,去接你爷爷的灵柩。
记住,你是唯一的皇太孙,将士们只认你!”
朱瞻基握紧印章,刚要走,朱高炽又一把拽住他。
眼神里透着股子阴冷:
“路上要是遇到你二叔,他要是敢闯龙辇……
你就告诉将士们,他要弑君谋反,直接给我就地格杀!”
这一刻,那个温润如玉、连走路都费劲的胖太子。
终于露出了他藏了二十年的獠牙。
06
朱瞻基带着老爹朱高炽的密令,领着一队精骑连夜冲出了居庸关。
他很清楚,大军里那个二叔朱高煦,现在已经快要疯了。
此时的大军营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汉王朱高煦站在自己的营帐前。
一把推开报信的密探,反手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狠狠劈碎了眼前的桌案。
“半个多月了!
那个老头子连个咳嗽声都没有,这轿子里装的到底是神仙还是鬼?”
朱高煦眼珠子通红,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等不及了,他要直接抢过指挥权。
带兵直扑北京,哪怕那是谋反,他也要坐一坐那把椅子。
就在朱高煦集结家臣,准备强行火烧龙辇。
逼出真相的时候,远处地平线上尘烟滚滚。
朱瞻基到了。
这位二十多岁的皇太孙。
不仅是朱棣亲自带大的,更是全军将士心中的小战神。
他下马后没有去见朱高煦,而是直接走到了那个密封的龙辇前。
噗通一声跪下,放声大哭:
“爷爷,孙儿接您回家!”
这一哭,把原本躁动不安的十万大军给哭软了心。
士兵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家伙,跟着跪了一地。
朱高煦提着刀,阴沉着脸走过来,冷笑道:
“大侄子,你来得正好,你爷爷病了这么久,咱爷俩一起进去尽尽孝?”
朱瞻基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
不仅没退缩,反而往前跨了一步,胸膛直接抵在了朱高煦的刀尖上。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沉甸甸的印章。
那是朱高炽给他的东宫图书印,也就是太子的私人权力象征。
“二叔,父皇说了,这军队,您辛苦了,现在归我管。”
朱瞻基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地上。
朱高煦刚想发作,却发现周围那几个掌握实权的侯爷。
陈懋、薛禄,已经悄悄带着亲兵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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