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真的一分钱都没有我的吗?”我站在客厅中央,声音有些发抖。
父亲低着头,手指不停敲打着茶几。
“小芳,你已经嫁出去了,按咱们这里的规矩,出嫁的女儿是没有份的。”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规矩?哥哥拿了一套房子加上大部分补偿款,我连一分钱都没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规矩?”
父亲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叫林小芳,今年34岁,在一家普通的服装公司做行政工作。
工资不高不低,每个月到手四千多,勉强能维持基本生活。
我的丈夫张明是个工程师,收入比我稍高一些,我们结婚六年,一直租着一套60平的小两居。
每个月省吃俭用,存款依然增长缓慢,买房的梦想遥遥无期。
娘家在城东的老小区,那里有我成长的记忆,但我结婚后去得不多。
父亲退休前是工厂的中层干部,母亲是小学老师,哥哥比我大五岁,在一家建材公司工作。
每逢春节或父母生日,我和丈夫会回去吃顿饭,其余时间多是电话联系。
那天下班回家,我在电梯里遇到了同楼层的王阿姨。
“小芳啊,听说你娘家那个小区要拆迁了?你们家应该能拿不少钱吧?”王阿姨笑眯眯地说。
我愣住了,这个消息父母没有告诉我。
“真的吗?我还不知道这事。”我强装镇定地回答。
“那你赶紧问问吧,据说补偿特别好,一户能拿三四百万呢!”王阿姨眼睛放光。
回到家,我立刻给哥哥打电话。
“哥,听说咱家那小区要拆迁了,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谁告诉你的?”哥哥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邻居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是有这回事,不过还没定下来,别瞎操心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爸妈不想你担心,再说现在也不确定,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挂完电话,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周六一大早,我和丈夫驱车前往娘家。
没提前打招呼,是想看看他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推开门,客厅里坐着父母和哥哥一家三口。
茶几上铺着各种装修杂志和户型图,他们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
看到我突然出现,几个人明显一愣,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小芳,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母亲起身倒水,语气略显慌乱。
“爸妈,听说咱们小区要拆迁了,是真的吗?”我直奔主题。
父亲和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有这事,上个月街道办通知的,咱们这片要盖商业中心,补偿还不错。”父亲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天气。
“具体补偿多少?什么时候搬?”
“给了390万现金,加上一套110平的回迁房,下个月就得搬。”哥哥抢着回答。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我的份额是多少?”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什么份额?”父亲皱起眉头。
“拆迁款啊,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应该有我的那部分吧?”
父亲放下茶杯,声音变得严肃。
“小芳,这钱是我和你妈的养老钱,回迁房给你哥一家住,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
“凭什么都给哥哥?我一分钱都没有?”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都嫁人了,还想要娘家的钱?”哥哥的妻子冷笑一声。
我感到一阵刺痛。
“我嫁人了不是你们的女儿了吗?这房子也有我的童年记忆,凭什么我一分钱都没有?”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按咱们这的规矩,女儿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哪有分娘家财产的道理?”父亲拍了一下桌子。
哥哥插嘴:“妹妹,你也不缺这点钱吧?再说你结婚时,爸妈不是给了你十万彩礼和五万嫁妆吗?”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十五万能比得上现在的三百多万吗?”
母亲叹了口气:“小芳,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怎么了?我只是想要公平而已!那套房子有我爷爷的一份功劳,凭什么我一点都没有?”
“够了!”父亲站起身,“这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要是不满意,以后就别来了!”
我眼前一黑,泪水夺眶而出。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以后真的不来了!”
我拉着丈夫的手就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
丈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太难过,钱没了可以再赚。”
“不是钱的问题,是他们的态度。”我流着泪说,“他们根本没把我当家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刻意减少了与娘家的联系。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把自己埋在工作中。
晚上躺在床上,我常常辗转反侧,想不明白父母为何如此偏心。
丈夫劝我放下,说钱财本来就是父母的,给谁都是他们的权利。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心里那道坎怎么也迈不过去。
一个月后,我从哥哥的朋友圈看到,他们一家已经搬进了临时过渡房。
照片里,哥哥笑得灿烂,配文:“期待两年后的新家!”
我关掉手机,心如刀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五月,父亲的六十岁大寿将至。
这天下班回家,我收到了母亲的电话。
“小芳,你爸下周六过六十大寿,我们订了饭店,你和张明一定要来啊。”
我沉默了片刻:“妈,我可能去不了,公司最近很忙。”
母亲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分:“什么工作比你爸六十大寿还重要?”
“妈,我们部门刚接了个大项目,周末都要加班。”
“那就请假,就一天,老板总不会不给吧?”
“真的抽不开身,改天我再回去看您二老。”
母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积攒了很久的失望。
“你还在为拆迁的事生气呢?那都过去多久了,别这么记仇行不行?”
我握紧了手机,指节有些发白:“我没记仇,真的是工作忙。”
“小芳,你小时候最疼你爸了,怎么现在连他生日都不参加?”
我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妈,我真的很忙。”
“你哥哥都已经安排好了,全家人就等你们了。”
“让哥哥安排吧,反正他现在是你们唯一的孩子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我能听到母亲轻微的抽泣声。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感到一阵内疚,但又想起那三百多万的拆迁款,心又硬了起来。
“妈,我先挂了,有事再联系。”
“小芳,你爸真的很想见你,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打断了她:“回头再说吧。”
放下电话,我感到一阵疲惫。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隐隐作痛。
丈夫从厨房探出头:“谁的电话?”
他手上还沾着水珠,围裙上有几滴油渍。
“我妈,说我爸下周过大寿,让我们回去。”
丈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去吗?”
“不去,我现在见到他们心里就难受。”
丈夫放下锅铲,擦了擦手,走过来坐到我身边。
“小芳,我觉得你还是该回去一趟,毕竟是你爸六十大寿。”
我攥紧了沙发垫子的一角:“你站在他们那边?”
丈夫摇摇头:“我不是站在谁那边,我只是觉得亲情很重要。”
“那钱就不重要吗?他们把拆迁款全给了我哥!”
“钱是重要,但总不能因为钱断了亲情啊。”
我猛地站起身:“不是我断的,是他们先把我当外人的。”
丈夫想拉我的手,被我甩开了。
“小芳,冷静一点,爸妈终究是爸妈。”
“你不懂,你没经历过被亲生父母区别对待的感觉。”
丈夫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寿宴那天,我躺在家里翻来覆去,心中五味杂陈。
手机不停地响,全是母亲和亲戚们的电话,我都没接。
丈夫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地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要不,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丈夫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摇头:“不去了,去了也是难堪。”
“你这样他们会更伤心的。”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们有我哥就够了。”
下午,哥哥在家族群里发了寿宴的照片,父亲面带笑容,身边围着一群亲朋好友。
我的手指颤抖着点开照片,放大,又缩小。
我仔细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对我缺席的遗憾。
照片上的父亲笑得很开心,好像这是最完美的生日。
亲戚们一个个笑容灿烂,好像根本没发现少了一个人。
我退出照片,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堵得慌。
丈夫走过来,轻轻拍我的肩膀:“还好吗?”
“好得很,看他们多开心,根本不需要我。”
“小芳...”
我打断他:“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丈夫无奈地走开,留我一人坐在窗前。
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是如何把我举高高,如何帮我赶走害怕的小狗,如何在我考试失利时安慰我。
那个总是叫我“小公主”的父亲,眼睛里满是疼爱。
那个疼爱我的父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我变了吗?还是钱改变了他?
2015年的夏天格外炎热,城市里到处是拆迁的消息,很多家庭因为拆迁款而反目成仇。
我家的老房子被列入拆迁范围那天,父亲高兴得一晚上没睡。
他憧憬着未来的新房子,说要给我和哥哥各买一套。
可最终,三百多万的拆迁款全进了哥哥的口袋。
我只是其中一个普通的例子,不值得大惊小怪。
寿宴后的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哥哥”两个字,我盯着它看了好几秒。
是哥哥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哥。”
“小芳,昨天爸的寿宴,你怎么没来?”哥哥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满。
我转了转手中的笔:“我不是告诉妈了吗,公司有事走不开。”
“就算再忙,也不能不参加爸的六十大寿吧?”
“我会找时间单独给爸过。”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因为拆迁的事还在生气。”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哥,咱俩都这么大人了,有话直说。”
“好,那我就直说了。”
我不想与他争辩:“有事就直说吧,我还要工作呢。”
“是这样,昨天的寿宴花了两万块,我想着咱们兄妹应该一起分担,你出一万吧。”
我愣了一下,差点笑出声:“你在开玩笑吗?我没去,为什么要出钱?”
“这是给咱爸过寿,又不是我的事,你作为女儿当然要出一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哥,我要是去了,肯定会随份子。”
“但我没去,凭什么出钱?”
“你没去是你的问题,该出的钱不能少。”哥哥的语气变得强硬。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真有意思,拆迁款三百多万都是你的,一顿饭却要我出一万?”
“那是两码事!拆迁款是爸妈的,他们爱给谁给谁。”
“但孝顺父母是咱们共同的责任。”
我冷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共同责任了?”
“当初分钱的时候怎么不讲共同?”
“小芳,你别翻旧账。”
“哥,你讲不讲道理?没参加的宴席为什么要我掏钱?”
哥哥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你啊,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孝心都没有。”
“我会把这事告诉爸妈,让他们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女儿!”
我感到一阵火冒三丈:“你尽管去说!”
我愤怒地挂断电话,手机重重地砸在桌上。
同事小王正好走过来送文件,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
她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揉了揉额头,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没什么,家里的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要不要喝点水?你看起来很沮丧。”
“谢谢,我没事。”
小王放下文件,犹豫了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点点头,感激她的关心。
下班回到家,我把事情告诉了丈夫。
丈夫正在煮晚饭,听完后,他关小了火。
“你哥也太过分了吧?”丈夫皱起眉头,“没去的饭局也要你出钱?”
我把包扔在沙发上:“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激怒我。”
“他这不是为了钱,是想挑拨你和父母的关系。”
“我早就看透他了。”
丈夫思考了一会儿:“要不要我去跟他谈谈?”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你别跟他硬碰硬,伤了和气。”
“和气早就没了,你没看到他们排除我的样子吗?”
丈夫走过来,轻轻抱住我:“小芳,别想那么多了。”
“咱们自己好好过,不和他们计较。”
丈夫握住我的手:“小芳,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不要为这种事伤心。”
我靠在他肩上,感觉到一丝温暖。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周六一早,我决定亲自去父母家说清楚。
我不能让哥哥在父母面前颠倒黑白,把我描述成一个不孝的女儿。
我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丈夫从卧室里出来:“你要去哪?”
“去我爸妈家,我要把话说清楚。”
“要我陪你去吗?”
我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应付。”
“别太冲动,有什么好好说。”
我拿起钥匙,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分寸。”
下了楼,邻居老李正在遛狗。
他看到我,热情地打招呼:“小芳,好久不见啊。”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李叔,好久不见。”
“听说你爸大寿你没去?你哥昨天还跟我说起这事呢。”
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我哥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说你太忙没来。”
老李看出我情绪不对,赶紧岔开话题:“天气挺好的,出去兜风啊?”
“嗯,去我爸妈家。”
看来哥哥已经开始到处宣扬了,我心里更加恼火。
开车到父母家楼下,发现父亲的轿车没在平时的车位上。
按响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母亲才来开门。
她看到我,明显吃了一惊:“小芳?你怎么来了?”
“妈,我来看看你们。”
“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我打了会说什么借口不让我来吗?”
母亲叹了口气,侧身让我进去。
我直接走进屋,发现客厅里放着几个行李箱。
一个大号的黑色旅行箱,两个中号的蓝色登机箱,还有几个手提包。
“你们这是要去旅游?”
母亲没有回答,转身去了厨房。
父亲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他看到我,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爸,你们这是要去哪?”我问道。
“去海南过冬,订了三个月的往返机票。”父亲的语气很平静。
他甚至没问我为什么突然来访,仿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
我有些震惊:“过冬?现在才五月啊,离冬天还早着呢。”
“提前去看看房子,准备一下,不行吗?”父亲把文件放在茶几上。
“海南的房子?什么时候买的?”
“去年冬天,你哥帮忙看的。”
我咬了咬嘴唇:“用拆迁款去海南买房子了?”
“小芳!”母亲从厨房探出头,眼神中带着警告。
她走过来,放下手中的抹布:“钱是我们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我没说要你们汇报,我只是...”
“只是什么?”父亲打量着我,“你今天来是有事?”
“爸,我...”
父亲打断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要是没别的事,我们还得收拾行李。”
他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像我是个来添麻烦的外人。
我深吸一口气:“哥哥让我出一万块钱分担你的寿宴费用,我没去为什么要出钱?”
父亲皱起眉头:“寿宴的事,是你哥安排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出钱吗?”
“这事我不清楚,你们兄妹自己解决。”父亲转身走向卧室。
“爸!”我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父亲盯着我,眼神复杂:“够了!”
“小芳,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为了钱跟家里人争来争去。”
“是我变了还是你们变了?从拆迁开始,你们就把我当外人!”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你一分钱不给我,现在又说我为了钱争来争去?”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先去客厅坐会儿吧,我收拾完东西再跟你谈。”
我闷闷不乐地走向客厅。
母亲在厨房忙碌,不时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
客厅的墙上挂着全家福,照片里的我们笑容灿烂,看起来多么幸福。
沙发旁的柜子上摆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一张张记录着我的成长。
那时候,我从未怀疑过父母的爱。
我百无聊赖地在客厅踱步,目光落在书房半开的门上。
父亲的书房我很少进,那是他的私人领地。
但今天,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我推开了那扇门。
书房里整洁有序,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桌上放着一台老式台灯。
我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大多是些报纸和杂志。
正要离开时,我注意到抽屉没有完全关好,里面露出一个文件袋的一角。
出于好奇,我拉开抽屉,取出那个文件袋。
袋子里是一份房产合同,日期是两个月前。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手指微微发抖。
合同显示,父母出资150万,帮哥哥一家在市中心购买了一套新房。
而在合同附近,还有一份文件。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行就让我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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