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最后的狠人:守了五年孤城,却在饿死前三天把皇帝卖了,这波操作直接看懵了匈奴人
公元316年,长安城外上演了一出让人惊掉下巴的荒诞剧。
守城的西晋大将索綝(chēn),眼瞅着就要饿死了,居然派亲儿子出城去找围城的匈奴大将刘曜谈判。
这谈判条件开得也是没谁了:“城里还有粮,我还能守一年。
但你要是封我当万户郡公、车骑大将军,我就把皇帝打包送给你。”
结果呢?
刘曜听完乐得不行,反手一刀就把索綝儿子的脑袋给砍了。
这还不算完,刘曜指着尸体对外喊话:“不管是打仗还是投降,总得有个爷们样!
拿自己老板做交易,这种人我替老天爷收了!”
这一刀下去,不仅断了索綝的后路,更是把这位西晋最后的“擎天柱”,直接钉在了耻辱柱上。
很多人读这段历史都觉得割裂:一个人怎么能前半截是单枪匹马杀穿土匪窝的战神,后半截成了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
其实吧,要是剥开史书上那个冷冰冰的标签,你会发现索綝从来都不是什么儒家死节之臣。
他就是个典型的西北狠人——极度的生猛,也极度的现实。
把时间往回倒一倒。
年轻时候的索綝,那可是敦煌一带所有古惑仔的偶像。
虽然出身名门索家(他爹是写《月仪帖》的书法大咖索靖),但他这人身上没半点书卷气。
当年他哥被强盗杀了,官府那帮人还在走程序、打太极。
年轻的索綝二话不说,拎着刀单骑闯寨。
那一战杀得有多狠?
后来官府去洗地的时候,数出来的尸体足足有三十七具,整个山寨被他一个人屠了个干干净净。
这种带有原始血性的复仇,让他成了西北人心中的战神。
后来的战绩更是硬核,他在疏勒河撒铁蒺藜坑杀胡人骑兵,护送父亲灵柩时用车悬阵硬刚鲜卑铁骑,这操作放在哪个朝代都是特种战术教科书。
更绝的是他在洛阳守城时搞的“生化武器”。
面对叛军攻城,这哥们直接把烧沸的油和粪便混合,制成高温“金汁”往下泼。
那是真·惨绝人寰,那种恶臭和惨叫声能传出十几里地。
说白了,索綝骨子里流淌的就是一种为了赢不择手段的血液。
这种性格成就了他的前半生,但也给后来埋了大雷。
公元311年,洛阳一丢,西晋这公司基本就破产了。
这会儿的索綝,做出了人生最大的一次豪赌。
当所有人都在忙着往江南跑,搞什么“衣冠南渡”的时候,索綝偏偏逆行。
他在西北拉起了一支五万人的队伍,硬是把已经被匈奴人打烂了的长安城给抢了回来,还把那个倒霉催的晋愍帝司马邺扶上了皇位。
那时候的长安惨到什么地步?
皇宫里的荆棘长得比人都高,皇帝出门的仪仗队手里拿的不是旌旗,是从废墟里捡来的破烂木棍。
索綝就在这片废墟上玩起了“模拟城市”。
他把宫墙改成防线,把大殿改成指挥部,甚至在城里开荒种地,硬生生让这个只有空架子的小朝廷又苟了好几年。
这几年的索綝,确实是西晋最后的体面。
他不仅要对抗城外如狼似虎的匈奴大军,还得跟城里的军头麴允搞内斗,更要提防那个拥兵自重、见死不救的南阳王司马保。
他就像个裱糊匠,拼命修补着这艘到处漏水的破船。
最露脸的一战,是在泾水半渡而击,把叛将赵染杀得全军覆没。
那一刻,他确实做到了“挽狂澜于既倒”。
可惜啊,人性的崩塌,往往就在一瞬间。
到了公元316年,长安城是真的弹尽粮绝了。
史书上写的“人相食”那可不是修辞手法,那是实打实的人间地狱。
一斗米卖到了二两黄金,死人比活人多,街上根本没人敢走动。
最惨的时候,麴允只能去太仓里翻出那些发霉的酿酒酒曲,捣碎了煮成糊糊给皇帝喝。
当晋愍帝喝着这种猪都不吃的流食,哭着说“为了百姓,我愿意投降”的时候,一直以硬汉形象示人的索綝,心里防线崩了。
注意啊,索綝崩塌可不是因为怕死。
要是怕死,他早就跟别人一样跑路了。
他的崩塌是因为“绝望后的投机”。
他看透了,这个朝廷没救了。
江南那个司马睿正忙着搞定江东大族,压根没打算北伐;近处的司马保更是个想当皇帝的野心家。
索綝那该死的“豪强实用主义”又占了上风。
既然老板都要破产清算了,我作为CEO,是不是该拿这最后的资产给自己换个好前程?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他以为对面的刘曜也是个军阀,大家可以坐下来谈生意。
人家刘曜需要的是“忠义”的标杆,而不是一个卖主求荣的投机分子。
索綝这笔生意,不仅卖得下作,而且卖错了对象。
结局讽刺到了极点。
城门打开,晋愍帝光着膀子牵着羊投降,临走前叹了口气:“误我事者,麴允、索綝也!”
到了汉赵的都城平阳,晋愍帝受尽屈辱,麴允伏地痛哭,最终在牢里自杀殉国,赢得了身后名。
而索綝呢?
因为那次拙劣的讨价还价,被刘聪以“不忠”的罪名处死。
这就是索綝,一个在乱世中挣扎的复杂灵魂。
他用半生鲜血证明了自己是条汉子,却在最后三天暴露了自己只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的死,标志着西晋再北方的最后一点法统彻底断绝,中国历史正式进入了长达两百多年的大分裂。
有时候,英雄和奸贼之间的距离,真的只差那一闪念的抉择。
参考资料:
房玄龄等,《晋书·卷六十·列传第三十》,中华书局,1974年。
司马光,《资治通鉴·卷八十九·晋纪十一》,中华书局,1956年。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赵录》,商务印书馆,193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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