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总统卖给海牙”听起来像黑帮电影台词，可2001年金吉奇真就这么干了。那天贝尔格莱德的咖啡馆里，电视里播着米洛舍维奇被押上飞机的模糊画面，邻桌老头把咖啡杯摔得粉碎：“这比当年德国人进城还耻辱！”
这事得从90年代说起。米洛舍维奇打仗时，每个贝尔格莱德家庭都有人从战场回来——缺胳膊少腿算幸运，更多的装在黑色袋子里。街头小卖部挂着“我们不怕轰炸”的标语，货架上却只有盐、面粉和空罐头。那时人们相信，强硬能换来尊严，直到北约的导弹把尊严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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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吉奇上台时，带着全套西式剧本：私有化、加入欧盟、拥抱市场经济。他太急着翻篇了，把米洛舍维奇打包快递到海牙，像扔掉一袋发霉的旧面包。可塞尔维亚人看着电视里的前总统，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清算，是把国家最脏的内衣晾在全世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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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麻烦在后头。金吉奇忙着和布鲁塞尔谈条件时，国内黑帮正接管米洛舍维奇留下的权力真空。2003年3月12日，金吉奇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狙击手爆头，子弹从政府大楼方向射来——讽刺的是，那栋楼正是他当年推动改革的指挥部。葬礼上，西方政要排成一排献花，而塞尔维亚人的花环写着：“又一个想当欧洲人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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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头看，米洛舍维奇至少死在牢里，成了极端民族主义者口中的“烈士”；金吉奇呢？墓碑前常年摆着空酒瓶和烟屁股，没人记得他推动过多少改革法案。贝尔格莱德人学会了新生存法则：欧盟的援助支票要拿，俄罗斯的天然气也不能断，谁再提“二选一”就像提金吉奇的名字一样——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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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给所有小国的教训是：当你急着用别人的规则洗自己的牌，最好先看看牌桌上坐的是谁。尊严这玩意儿，有时候确实打不过面包，但把尊严按斤两卖了换面包，最后可能连面包渣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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