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在哈尔滨市道外区友谊东路松浦大桥方向的街路上，一辆红色滚刷车正以20-30迈的速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积雪，留下干净整洁的路面。驾驶室内，47岁的道外区清扫保洁一队机扫车队驾驶员杨招臣紧握方向盘，双眼盯紧前方路面，眉头因长时间高度集中而微微皱起。从凌晨3点在友谊东路集合点待命，他已连续作业十小时。
“不怕你笑话，这几个小时连续作业下来，下车的时候腿都‘直’了，腰也‘硬’了，可能是精神高度集中，下车时，脑子都有一些木讷了。”中午短暂休整时，杨招臣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说。
今年是杨招臣从事滚刷车驾驶工作的第十个年头，凌晨3点的集合指令下达时，他刚结束前一晚的备勤工作不久，简单扒了两口热粥便赶往集合点，与另外7名同事组成的8台滚刷车矩阵，在友谊东路松浦大桥方向形成一道移动的“清雪防线”。而这场雪的特殊性，让他们的作业难度陡增——雪量大、含水量高，积雪落地即化、化后又冻，形成一层薄薄的冰面。早高峰时段人流、车流密集，行人和车辆在湿滑路面上穿梭，时刻考验着驾驶员的反应。
“每小时20-30迈的速度，看着慢，却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杨招臣说，不少市民觉得滚刷车速度慢，看见车来了会快跑两步横穿马路，可湿滑的路面上，车辆想刹住并不容易。为了避免意外，他的目光始终在路面、后视镜和行人之间切换，右手搭在刹车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途经重要路段时，一些停放的私家车也给作业带来阻碍、“凌晨作业肯定不能打扰车主休息，我们只能先绕开，去清理其他街路，等天亮再联系车主，建议他们尽快驶离。”
从凌晨3点到13点，十小时的连续作业中，杨招臣在车队轮换时扒拉两口盒饭，“区城管局给我们的保障做得很到位，热乎的盒饭，让我们暖心不少。”杨招臣的驾驶室内，放着一件厚厚的棉大衣，却没时间披上——因为一旦停下，身体的寒意便会瞬间袭来，而持续作业带来的热量，能让他暂时抵御严寒。方向盘上，留下了他因出汗而打滑的痕迹；座椅上，铺着的棉垫早已被雪水浸湿。
当被问及辛不辛苦时，这位有着十余年工作经验的老司机直言：“没什么，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市民能安全出行，我们就觉得值了。”
13点，杨招臣与同事完成了第四轮矩阵作业。在这个飘雪的冬日，杨招臣和他的同事们用坚守诠释着责任与担当，他们是城市的“清雪卫士”，更是寒冬里温暖的光。
龙头新闻·生活报 记者：李丹；摄影：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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