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时婆婆要我陪嫁车子,说以后都是小两口的。离婚时她说:车是我儿子的,凭什么给你
结婚三年,我终于走进了法院。
当初婆婆王秀兰拉着我的手,笑得像朵菊花:"晓雯啊,你们小两口结婚,你陪嫁辆车吧,以后都是你们俩的,一家人不分彼此。"
我爸咬牙拿出全部积蓄,给我买了那辆白色大众。
如今离婚,她却指着我的鼻子说:"车?那是我儿子的!你凭什么带走?"
我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忽然笑了……
2019年冬天,陈浩第一次带我回家见父母。
那时我们刚交往八个月,感情正浓。他在一家私企做销售,我在广告公司当文案策划。两个人租住在城中村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日子清贫但快乐。
陈浩的老家在邻市的县城,坐大巴要两个多小时。一路上他握着我的手,不停地交代:"我妈性子直,说话可能不太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心想天下哪有不疼儿子的母亲,只要我真心对她儿子好,她一定也会接纳我。
车子在县城汽车站停下时,天已经黑透了。陈浩的父亲陈德明骑着电动三轮来接我们,沉默寡言,只说了句"来了",便载着我们往家里走。
他们家是老式的两层小楼,外墙刷着白灰,在寒风里显得有些萧索。刚进院子,一个身材微胖、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就迎了出来,我知道这就是婆婆王秀兰。
"哎呀,这就是晓雯吧?长得真俊!"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却不像话语那样热情,"快进屋,外面冷。"
屋里暖和,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我规规矩矩地坐下,王秀兰开始问东问西:家里几口人?父母做什么工作?在哪儿上的大学?月薪多少?
每个问题我都如实回答。我爸是纺织厂的退休工人,我妈在我十二岁那年因病去世,我是独生女,大学读的是本市的二本,现在月薪五千出头。
王秀兰听完,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就你爸一个人啊……"
陈浩赶紧插话:"妈,晓雯工作能力强,去年还升了职呢。"
"行行行,能干就好。"王秀兰夹了块红烧肉放进陈浩碗里,"儿子,多吃点,瘦了。"
那顿饭,她给陈浩夹了七八次菜,给我一次都没有。
晚上睡觉,陈浩搂着我说:"我妈就那样,你别多想。"
我说没事,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交往满一年后,陈浩提出结婚。
那天他单膝跪地,拿出一枚小小的钻戒,眼眶微红:"晓雯,嫁给我吧。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钱,但我会努力的。"
我点头答应了。虽然钻戒很小,虽然他没有房没有车,但我相信两个人一起奋斗,日子会越过越好。
然而商量婚事时,问题来了。
王秀兰在电话里对陈浩说:"结婚可以,但房子我们家出首付,装修你们自己想办法。还有,女方得陪嫁一辆车,以后你们小两口出门方便。"
陈浩转述给我听时,语气有些为难:"晓雯,我妈说的也有道理,你看……"
我愣住了:"陪嫁车?"
"对,不用太贵的,十来万就行。我妈说了,以后都是咱俩的,一家人不分彼此。"
那晚我失眠了。我爸这些年攒的钱,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六万,那是他的养老钱。我怎么开口?
可陈浩说,他爸妈为了给我们买房,已经掏空了家底,首付二十万是东拼西凑借来的。他说他爸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他妈也是普通工人,供他读完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
"晓雯,咱们结婚后我会拼命赚钱,一定让你过好日子。"他握着我的手,"车就当是咱们共同的,以后我开着送你上下班。"
我心软了。
回家跟爸商量时,他正在阳台上浇花。听完我的话,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闺女,只要你觉得这小伙子值得托付,爸没意见。钱的事你别管,爸有办法。"
后来我才知道,他把那套老房子抵押了,贷了五万块。
婚礼定在2020年五月。
领证那天,我爸把一把车钥匙交到我手里,那是一辆白色大众朗逸,落地价十三万八。
"闺女,这车写的是你名字,是爸给你的嫁妆。"他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好好过日子。"
王秀兰站在一旁,脸上笑开了花:"亲家,您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这车以后就是小两口的,不分你我。"
我爸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婚后我和陈浩住进了新房。八十平米的两居室,首付是公婆出的,月供三千五由我们俩一起还。按照王秀兰的意思,房产证上只写了陈浩一个人的名字,理由是"都是自家人,写谁不都一样"。
那时候我没多想。
可日子久了,我发现了不对劲。
王秀兰隔三差五就来我们家,打开冰箱翻翻检检,嘴里念叨着"这菜买贵了""那肉不新鲜"。看见我买的护肤品,她阴阳怪气地说:"月薪五千还用一百多的面霜,可真会享受。"
有一次我加班回来晚了,发现她坐在客厅看电视,陈浩在厨房做饭。她看见我进门,冷冷地说:"下班这么晚,外面有人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陈浩却只说了句:"妈,你别瞎说。"
不是"你胡说什么",不是"晓雯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轻飘飘的"别瞎说"。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真正让我心寒的,是那件事。
结婚第二年夏天,我爸突发心梗住院了。
接到电话时我正在公司开会,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我冲出会议室,打了陈浩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接。后来才知道,他在陪王秀兰逛商场挑空调,觉得我的电话太多烦,就调了静音。
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办手续、交押金、签字,所有流程都是自己跑。当陈浩带着王秀兰赶到时,我爸已经推进了手术室。
王秀兰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皱着眉说:"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妈,这话不该现在说。"陈浩难得为我说了句话。
"我就问问,有什么不能说的?"王秀兰不以为然,"浩儿,咱家还欠着外债呢,可不能为别人家的事把自己搭进去。"
"别人家?"我抬起头,眼眶通红,"妈,那是我爸!"
"我知道是你爸。"她坐到椅子上,"可这话得说清楚,结婚时你们家就陪嫁了一辆车,现在又要花钱治病,这窟窿谁来填?"
陈浩扯了扯她的袖子:"妈,医院呢,别说了。"
王秀兰这才闭了嘴,但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手术很成功,但后续治疗费用需要八万多。我拿出自己所有积蓄,又找闺蜜苏敏借了两万。从头到尾,陈浩一分钱没出。
他说:"我妈管着家里的钱,我实在拿不出来,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心死了一小块。
我爸出院后,我请了一周假照顾他。
那天苏敏来看他,带了两箱牛奶和一袋水果。她是我大学室友,毕业后进了律所,现在是执业律师,做事风风火火,说话也直来直去。
"你那婆婆真是绝了。"苏敏削着苹果,低声说,"结婚时要车,人家说是小两口的。你爸病了她倒装起外人了?"
我苦笑:"算了,别说了。"
"晓雯,我跟你说句不好听的。"她放下水果刀,正色道,"你那车,上的是你的户,可千万别被他们哄着过了户。要是哪天出了什么事,那是你唯一的退路。"
我心里一惊,但没当回事。
谁知道一语成谶。
几个月后,王秀兰借口说陈浩跑业务需要用车,名下有车方便贷款,让我把车过户给他。
"都是两口子,过户不过户有什么区别?"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让陈浩打个欠条给你。"
陈浩在一旁帮腔:"就是走个形式,车还是咱俩用。"
我想起苏敏的话,摇了摇头:"不用了,车在我名下挺好的。"
王秀兰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们陈家分得那么清?"
"妈,我没那个意思……"
"你就是有那个意思!"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早看出来了,你们林家就是不把我们当亲家!当初要个车推三阻四的,现在还防着我们,你安的什么心?"
那场吵架闹得很大。陈浩夹在中间,最后居然怨我:"你就不能让一步吗?让我在中间多难做?"
从那以后,王秀兰见我就没好脸色,逢人便说我小心眼、不顾家。
婚姻的裂痕,是一点点撕开的。
陈浩越来越频繁地加班、应酬,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们之间的交流,从最初的无话不谈,变成了"吃了吗""嗯""睡了"。
有一次我整理衣柜,发现他口袋里有张小票——某高档餐厅的双人晚餐,消费近两千。我问他那天晚上去哪了,他说跟客户吃饭。
可小票上显示的时间,他跟我说在外地出差。
我没有质问,只是默默收起了那张小票。
又过了半年,我意外怀孕了。
那天验孕棒显示两条杠时,我一个人坐在卫生间里哭了很久。不是喜悦,而是恐惧。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更不确定这段婚姻还能不能走下去。
我把消息告诉陈浩,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那……生下来吧。"
语气里听不出高兴,只有敷衍。
王秀兰听说后倒是很兴奋,立刻表示要来照顾我。她住进了我们家,每天变着法儿给我炖汤,嘴上说着"给我孙子补身体"。
然而怀孕两个多月时,意外发生了。
那天王秀兰在厨房切肉,突然大喊一声说手被刀割破了。我慌慌张张跑过去帮忙,脚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
送到医院时,孩子已经没了。
医生说是先兆流产,让我好好休养。陈浩匆匆赶来,问了几句情况,然后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我和王秀兰。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表情复杂,看不出是愧疚还是庆幸。
"这孩子没这个命。"她终于开口,"不过也好,你还年轻,以后再怀就是了。"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段婚姻已经走到头了。
提出离婚的那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陈浩没有挽留,只问了我一句:"你想好了?"
我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行,财产怎么分?"
这三年的婚姻,最后竟然用一句"财产怎么分"来收场。我没有失望,因为已经没有期待了。
我们商量了初步方案:房子是他的,我净身出户;那辆白色朗逸是我爸买的,我带走;各自名下的存款归各自。
陈浩答应了。
可第二天,王秀兰就杀上门来。
她站在客厅里,双手叉腰,满脸怒气:"林晓雯!你要离婚我不拦着,但车必须留下!"
我心平气和地说:"妈,那车是我爸给我的陪嫁,登记在我名下,从法律上讲是我的婚前个人财产。"
"放屁!"她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结婚时说好了是小两口的,现在你说带走就带走?"
陈浩站在一旁,像根木头一样一言不发。
"妈,那是我爸拿养老钱给我买的,你们连一分油钱都没出过。"
"我不管!"王秀兰指着我的鼻子,"这三年你住的房子是谁的?吃的喝的谁花的钱?你白占了这么多便宜,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门都没有!"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房贷我每个月交一千五,生活费我交得比陈浩还多。我白占了谁的便宜?"
"你别跟我算这些烂账!"她扯着嗓子喊,"反正车是我儿子的,你想带走,除非从我身上轧过去!"
说完,她冲出门,噔噔噔下楼,竟然真的躺在了车头前面。
小区里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有人拍照,有人录视频,我站在楼上窗边,全身冰凉。
三年。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隐忍,三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场闹剧。
我知道,这件事闹不好,闺蜜苏敏正好打来电话。
"晓雯,你别怕,我帮你。"她在电话那头说,"我刚办完一个类似的离婚案子,那辆车是你的婚前财产,谁都抢不走。"
我定了定神:"敏敏,她躺在车前面不走……"
"她撒泼我们就怕了?"苏敏冷笑,"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另外我给你发几个材料,你存好,到时候有大用。"
我按她说的做了。
警察来了之后,王秀兰才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指着我破口大骂,说我是白眼狼、吸血鬼,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陈浩终于开口了,可说出的话让我彻底心寒:"晓雯,你就不能让一步吗?那辆车你开了三年,就当是……"
"陈浩!"我打断他,"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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