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基于历史事件进行文学化改编创作,部分情节、对话及细节为艺术加工,旨在呈现历史故事的戏剧张力,不代表历史绝对真实。请读者理性看待,勿将虚构情节与历史事实混淆。
公元710年的长安,空气里似乎总飘着一股子甜得发腻的香味,那是宫里特有的脂粉气,混合着刚刚散去的血腥味,闻着让人头皮发麻。
皇城深处,安乐公主李裹儿正坐在那张镶满宝石的铜镜前。她手里把玩着一枚小小的印章,那是刚刚从她父亲——大唐皇帝李显的御书房里拿来的。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得过分、也美艳得过分的脸。谁能想到,这张脸的主人,就在几个时辰前,亲手送走了最疼爱她的父亲。
李裹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却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没有流泪,眼泪早在房州的苦寒地里流干了。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团火,一团要吞噬一切的野心之火。
“阿耶,别怪我。”她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鬼魅,“是你教我的,这世上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力才是真的。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我就自己拿。”
这一切的疯狂,都要从那个荒唐的决定,和那张早已变质的亲情大网说起。那是一个关于背叛、欲望,以及彻底撕碎良知的故事。
01
神龙年间的长安城,表面上看着是一片歌舞升平,可实际上,底下的暗流涌动得比护城河里的水还浑浊。
这阵子,长安的官场上出了一件怪事。
往常要想当官,那得经过中书省、门下省层层考核,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难得很。可如今,这规矩变了。只要你手里有钱,能搭上安乐公主府的线,拿到一张安乐公主李裹儿亲笔手写的字条,这官帽子就能稳稳当当地戴在头上。
因为这任命书没经过正规程序,皇帝李显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大印,只能侧着封贴,老百姓私下里都叫它“斜封官”。
这天晌午,安乐公主府的后花园里,李裹儿正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串刚刚进贡来的葡萄。
“公主,这是刚刚送来的账目。”贴身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本账册走上前,“今天又有三个名额卖出去了,一共是九十万钱。”
李裹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摘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才九十万?告诉下面的人,涨价。如今想当官的人多了去了,咱们得挑那出得起大价钱的。”
侍女连忙点头称是,退到了一边。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李裹儿听了,非但没有起身迎接,反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李显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快步走了进来。这位大唐的皇帝,脸上总是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尤其是在面对这个女儿的时候。
“裹儿啊,今儿个怎么没进宫去陪陪你阿娘?”李显一进来,就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完全没有皇帝的架子。
李裹儿撇了撇嘴,把手里的葡萄皮随手一扔:“阿耶,宫里闷得很,哪有我这公主府自在。再说,您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个老臣整天盯着我,我多走一步路他们都要参一本,烦都烦死了。”
李显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宠溺和愧疚:“他们那是嫉妒,裹儿,你别理他们。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这大唐的天下,只要是你想要的,阿耶都给你。”
听到这话,李裹儿坐直了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显:“真的?阿耶,这可是您说的。”
“君无戏言。”李显拍着胸脯保证。
李裹儿冷笑了一声,眼神飘向了远方。她想起了小时候在房州的日子,那时候,他们一家人被流放,住的是漏风的破屋子,吃的是发霉的糙米。冬天冷得刺骨,她只有一件单薄的旧衣服,冻得瑟瑟发抖。
那时候,李显也是这样抱着她,哭着说:“裹儿,是阿耶对不住你。等咱们回了长安,阿耶一定加倍补偿你。”
如今回来了,李显确实在补偿。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流水一样地往公主府里送。可李裹儿发现,这些东西填不满她心里的那个洞。
“阿耶,”李裹儿幽幽地开口,“我要的不仅仅是钱。您看看那些大臣,见到您是跪拜,见到我也是跪拜。可他们跪您,是因为怕您手里的生杀大权;跪我,只是因为我是您的女儿。我要让他们怕我,像怕您一样怕我。”
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笑道:“裹儿,你是公主,尊贵无比,谁敢不怕你?”
“那不一样。”李裹儿站起身,走到李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父亲,“阿耶,那些‘斜封官’虽然是我卖出去的,可最后盖章还得偷偷摸摸。我要的是名正言顺,我要的是我说一句话,这朝堂就要抖三抖。”
李显看着女儿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他隐约感觉到,曾经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欲望喂养大的怪物。
“这……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李显打了个哈哈,想把话题岔开,“对了,听说你最近看上了城外的一块地?”
李裹儿眼睛一亮:“没错,就是昆明池。我要把它圈起来,做我的后花园。”
李显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话。
李裹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一皱:“怎么?阿耶刚刚还说只要我想要的都给我,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反悔了?”
“不是反悔,只是……”李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昆明池乃是皇家禁地,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李裹儿步步紧逼。
李显叹了口气,低下头不敢看女儿的眼睛:“而且朕已经答应,把那块地附近的收成,赏给了梁王武三思了。”
听到“武三思”这三个字,李裹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又是武三思!
“阿耶,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武三思不过是个外姓王爷,还是武家的人!您宁愿把地给他,也不给我?”李裹儿的声音尖锐起来。
李显慌忙摆手:“裹儿,你不懂。武三思他……他对咱们家有大恩。当年要不是他在你皇祖母面前周旋,咱们能不能活着回长安都两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啊。”
李裹儿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李显:“知恩图报?我看您是怕他吧!阿耶,您是皇帝,怎么活得这么窝囊?”
“住口!”李显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但很快又软了下来,“裹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好了好了,除了昆明池,你要别的地,阿耶都依你。”
说完,李显像是逃跑一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公主府。
李裹儿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狼狈的背影,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她转过身,看着满屋子价值连城的摆设,突然觉得一阵索然无味。
钱,她有了。地位,她也有了。可是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她还是争不过一个外人?
“武三思……”李裹儿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这个武三思如此忌惮,甚至带着几分讨好。在房州的时候,父亲怕祖母武则天也就罢了,如今祖母都退位了,李家的江山都回来了,为什么父亲还要看武家人的脸色?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李裹儿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长安城。夕阳西下,把整个皇城染成了一片血红。
“既然阿耶给不了我,”李裹儿的手指狠狠地掐进窗棂的木头里,“那我就自己去拿。昆明池我要,别的我也要,谁也别想挡我的路。”
她不知道的是,这不仅仅是一块地的问题,而是她走向深渊的第一步。
02
昆明池的事儿,成了李裹儿心里的一根刺。
那地方水面开阔,风景秀丽,要是能圈下来修个别院,在那儿泛舟听曲,简直比神仙还快活。更重要的是,这能证明她在皇帝心里的分量无人能及。
可偏偏,输给了武三思。
几天后,李裹儿再次进宫。这一次,她没去御书房找李显,而是直奔昆明池。
站在池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李裹儿心里的火气就往上撞。她指着远处的亭台楼阁,对身边的太监说:“瞧瞧,这多好的地方。阿耶竟然舍不得给我,偏要留给那个武三思。”
身边的太监是她的心腹,连忙赔笑道:“公主息怒,陛下那是还没想明白,等过阵子,公主再去求求,陛下肯定会松口的。”
“求?我求得还少吗?”李裹儿狠狠地折断了手边的一根柳枝,“我看阿耶是被那武三思灌了迷魂汤了。我就不信,我堂堂大唐公主,还比不过一个前朝余孽。”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李裹儿循声望去,只见一行人正沿着湖边走来,为首的正是梁王武三思。他一身紫袍,气度不凡,身边围着几个官员,正指着湖面谈笑风生,一副主人的派头。
李裹儿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她把手里的断柳枝往地上一扔,大步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梁王殿下吗?”李裹儿阴阳怪气地开了口,“这昆明池还没改姓武呢,您就在这儿摆上谱了?”
武三思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是安乐公主,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但那笑里藏着什么,让人看不透。
“原来是安乐公主。”武三思微微拱了拱手,礼数周全却毫无敬意,“臣不过是来看看这池边的景色,怎么,惹公主不高兴了?”
“你也配让我不高兴?”李裹儿冷笑道,“武三思,你别以为我阿耶护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这大唐姓李,不姓武!”
武三思身边的官员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武三思却不恼,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公主这话就见外了。大唐是姓李,可这朝堂之上,谁说了算,还得看本事。公主想要这昆明池,与其在这儿跟臣置气,不如回去问问陛下,为什么他不敢给。”
“你什么意思?”李裹儿瞪大了眼睛。
“臣没什么意思。”武三思退后一步,恢复了朗声大笑的样子,“臣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赏景了。”
说完,他带着人扬长而去。
李裹儿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那个眼神,那个轻蔑的眼神,分明是在嘲笑她是个没用的娇小姐。
“回宫!”李裹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再次冲到了李显的寝宫。
“阿耶!那个武三思欺人太甚!”一进门,李裹儿就开始哭诉,“他在昆明池羞辱我,还说您不敢把地给我!您是皇帝,他是臣子,您为什么要这么怕他?”
李显正坐在榻上看书,听见女儿的哭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裹儿,又怎么了?三思他向来谦逊,怎么会羞辱你?”李显显然不信。
“您不信我?”李裹儿更委屈了,“您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阿耶,您到底怎么了?在房州的时候,咱们一家人相依为命,那时候您恨透了武家。怎么回了长安,您反而把仇人当恩人了?”
李显放下书,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挥退了左右,招手让李裹儿过来。
“裹儿,你坐下。”李显叹了口气,“有些事,阿耶本来不想跟你说。你以为做皇帝就那么容易吗?这朝堂上下,李家的旧臣虽然多,但大多心怀鬼胎。只有武家,现在成了落水狗,只能依靠朕。朕用武三思,是为了制衡那些不听话的老臣,你懂不懂?”
“我不懂!”李裹儿大声反驳,“我只知道,我是公主,我要什么就该有什么。您用这套帝王权术来敷衍我,我不听!我就问您一句,昆明池,您给是不给?”
李显看着女儿执拗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力。他确实需要武三思,不仅仅是因为政治,更因为……
“除了昆明池,别的都行。”李显还是那句话。
“好,好得很!”李裹儿站起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耶,您记住今天的话。您不给我,我自己想办法!”
李裹儿哭着跑出了寝宫。
她一路狂奔,直到跑累了才停下来。她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炸开。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
父亲的理由太牵强了,制衡朝臣?大唐那么多忠臣良将,非得用一个武三思?这里面肯定有鬼。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母亲。
对,母亲韦皇后。在这个家里,母亲向来比父亲有主意,也比父亲更有手段。在房州的时候,多少次父亲吓得要自杀,都是母亲把他骂醒的。
如果父亲不肯给,那就去找母亲。母亲最疼她,只要母亲开口,父亲肯定不敢不听。
想到这里,李裹儿擦干了眼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饰,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阿耶不敢给的,阿娘一定能给。”她转身朝母亲居住的甘露殿走去。
这时候的她,满心想着的只是那块地,还有怎么在武三思面前扳回一局。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去,将会撞破一个怎样的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将彻底改变她的一生,也将把整个大唐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03
甘露殿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平日里总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可今天,李裹儿刚走到殿门口,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太静了。
往常守在门口的那些个太监宫女,今天一个都不见人影。诺大的宫殿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李裹儿皱了皱眉头,她没让人通报,实际上也没人可通报。她径直走上了台阶,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阿娘?”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殿内点着熏香,那味道比平日里要浓烈得多,甜腻腻的,闻得人有些头晕。大殿里垂着层层叠叠的纱幔,随着穿堂风轻轻飘动,像是一层层迷雾,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李裹儿放轻了脚步,往内殿走去。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这奇怪的寂静,也许是那过分浓郁的香气。
越往里走,那香气就越重。
忽然,一阵低低的笑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是个男人的声音。
李裹儿的脚步猛地顿住了,这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但绝对不是父亲李显的。李显说话总是慢吞吞的,带着几分优柔寡断,而这个声音,低沉、浑厚,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接着,是母亲韦皇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慵懒:“你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可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这宫里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谁敢进来?”那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狂妄。
李裹儿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在发抖。
这不是在商议国事,哪怕她再不谙世事,也听得出来这语气里的暧昧。
那是她的母亲,大唐的皇后!
她应该转身就走,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可是,那股强烈的好奇心和一种被背叛的愤怒,驱使着她继续往前挪动脚步。
她想看看,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给皇帝戴绿帽子?又是谁,能让一向精明强干的母亲,发出那种小女人的声音?
李裹儿屏住呼吸,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最后一道珠帘。
透过珠帘的缝隙,她看到了内殿的情景。
那是一张宽大的软榻,上面铺着名贵的丝绸。她的母亲韦皇后,此刻正衣衫半解,斜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杯酒,脸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
而在母亲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背对着李裹儿,看不清面容。但他身上穿着紫色的亲王袍服,身形高大魁梧。
韦皇后笑着把手里的酒杯递到那男人嘴边:“来,喝了这一杯。”
男人握住韦皇后的手,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然后顺势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阿韦,这些年,苦了你了。”男人说道。
这一声“阿韦”,让李裹儿如遭雷击。
普天之下,除了父亲李显,还有谁敢这么叫母亲的小名?
那个男人缓缓转过头来,侧脸映入了李裹儿的眼帘。
那一瞬间,李裹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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