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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8月20日,美国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市前市政法官弗兰克·卡普里奥因胰腺癌去世,享年88岁。

他被中国网民亲切地称为“网红法官爷爷”,他的离世,引发了大国网民的集体悼念。

我也是卡普里奥审案视频的忠实观众,几乎被他每一个审案视频感动,有时热泪盈眶。

他只是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市市政法院的首席法官,主持处理交通违规等轻微案件。在他的审案过程中,有处罚,有免罪,也有从公益捐款中为犯罪嫌疑人抵扣一部分,总之,只要犯罪情节不严重,又都是些情有可原的罪错,这位法官爷爷大部分时间给予宽宥。在我所看到的视频中,这些前来应诉的犯罪嫌疑人,大部分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公民。

也因此,这位网红法官给人的感觉是,慈眉善目,法律原来是这么有情的工具。

我不仅只看热闹,我在思考一个问题:美国是如何把这位法官的工作变成新闻的?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份工作变为新闻?这可是新闻学中的一个重要的教学任务呢。

我的结论是,美国人其实玩转了软实力。司法这个东西,本来让人的感觉是冷冰冰的,可是经他们那么一个系列传播下来,冰冷的司法变得很有温度了。

我敢肯定,网红爷爷审案,只是一个个案,美国绝不会举国都这样温情脉脉。但是,有了视频的广泛传播,一个温情的美国,就成为受众心里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甚至它的敌人,都不得不佩服。

近日读林语堂写的《苏东坡传》,作为临时抱佛脚,把苏东坡“平生功业”做一个梳理,因为我已经完成了三州的凭吊。林语堂的著作让我心头的条理更为清晰。

苏东坡一生为官的州县还真不少,算起来大约十来个,要么是通判(副市长),要么是知州太守。即便是贬官流放,也是戴着红帽子的,尽管这些帽子是些面子上的虚衔。

当了那么多地方的官,甚至在京城官至三品,就差一点摸高宰相之职,但是,他都不屑提起。他总结一生的功名,有两句诗很调皮: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三州说是贬所,实际上可是地道的流放地呀,特别是惠州儋州,那是黑了心要往死里整的。

放下这个不说,单说他在高层的挤兑中,厌倦了京官的生涯,请求外放,注意,外放不是贬谪,更不是流放哦。两次外放杭州,第一次任通判,副职,第二次任知州,正职,且带着龙头阁学士的头衔,相当于市长兼省长。

有一个传说,是他审案时给年轻被告画扇子卖钱还债的事。

年轻商人因债务受审,苏东坡说,所犯何事,从实招来。

年轻人说,我家开了一家扇子店,去年家父去世,欠下了一些债务,今年春夏雨水多,买扇子的人少。我被债主们告了,长官,我可不是赖账不还啊!

苏东坡说,好的,回去抱一捆扇子来。

年轻人家属抱来20把素绢团扇,苏东坡立即在上面画画写字,一会儿工夫,20把扇子画完,叫年轻人,起来,拿去还债吧。

屋外早有人知道今日里苏太守为欠债人画画的事,有意收藏的人们,以千文买扇,这个钱,够年轻人还债了。一时杭州市井,传为美谈。

这样的法官,跟千年后美国的卡普里奥是不是有得一拼?算不算人文关怀悠久的国度?这种人文关怀的遗风,应该还在延续,只是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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