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美国首富洛克菲勒用12.5万美元购买了北京豫王府。当破旧的豫王府进行改造时,在地下发现了大量金银珠宝,但洛克菲勒对此不屑一顾,他说:“是谁的就用于谁!”几年后,豫王府焕然一新,成为了北京协和医学院。咱们把时钟拨回到1916年的冬天。那时候的北京,天儿冷得掉下巴。东单那块儿有个地标,叫豫王府。那是大清开国功臣多铎的宅子,实打实的“铁帽子王”府邸。可那时候大清已经亡了,末代豫亲王端镇走得早,留下福晋佟佳氏守着这五百多间大房子,穷得只剩下尊严。为了养活一大家子,福晋咬牙决定:卖祖产。就在这时候,大洋彼岸有个叫约翰·洛克菲勒的老头儿,正愁手里的钱花不出去。他是那时候的世界首富,标准石油公司的老大。这老头儿晚年迷上了搞慈善,而且他搞慈善不是乱撒钱,他讲究“科学施舍”。他看中了中国的医学底子薄,想在北京建一所全亚洲、甚至全世界最顶尖的医学院。双方一拍即合。12.5万美元,豫王府易主。这笔钱在当时是什么概念?按当时的购买力,能在北京买下几条街。但对洛克菲勒来说,这也就是他半天的利息。真正的戏码在1917年开工时上演了。工人们抡起镐头拆旧墙、挖地基,结果哐当一声,挖到了硬货。揭开石板一看,底下全是红绸包裹的金元宝、银元宝,还有数不清的翡翠首饰和明清古玩。这简直就是个地下宝库!消息传得比风还快,全北京城的眼睛都红了。当时法律上也没规定这地底下的宝贝归谁。换个贪财的主儿,直接往口袋里一揣,谁能知道?这时候,洛克菲勒的态度让所有等着看笑话的人都闭了嘴。他只回了一句话:“是谁的就用于谁!”这话听着平淡,但背后透着的格局太大了。他没把这些财宝当成“飞来横财”,而是直接把这笔宝藏折成了协和医学院的建设经费。他这种不占便宜的姿态,瞬间让北京的老百姓觉得:这洋人不简单,他是真来办事的。协和还没盖好,这“民心”就已经稳稳地收下了。紧接着,这老头儿就开始了“疯狂撒钱”模式。原本预算只要100多万美元,结果盖着盖着,洛克菲勒发现,要想弄出最好的,钱就不能省。他请来了顶级建筑师,非要把西方现代医院的功能和中国传统的王府美学揉在一起。于是,咱们现在看到的那些碧绿琉璃瓦、雕梁画栋的洋楼就诞生了。这种“琉璃瓦扣洋楼”的风格,光是屋顶那几万块绿瓦,就费了无数心思。为了防风防尘,窗户全是从美国定制的转窗;为了不停电不缺氧,他直接在医院后边盖了发电厂和制冰厂。最后账本一算,吓死人。整座医院建下来花了750万美元。如果算上后来的运营和基金会投入,洛克菲勒在这个项目上砸了足足4800万美元。你要知道,同一时期美国最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总造价也不过才700万美元。洛克菲勒这是在中国造了一个“医学界的凡尔赛宫”。但协和最贵的地方,不是那些绿瓦,也不是昂贵的X光机,而是里面的“脑子”。洛克菲勒明白,盖大楼容易,请大师难。协和从成立那天起,走的就是“极致精英”路线。它招学生,比现在考清华北大还难。那时候协和实行八年制医学教育,全英文授课。学生进来先刷一层皮,考试及格线不是60分,而是75分。只要有一门功课不及格,对不起,卷铺盖走人,没有补考这一说。有一届学生招了15个,最后毕业的就剩下4个。这种近乎残酷的筛选,为中国留下了最珍贵的“医学火种”。咱们数数那些名字:林巧稚,那个一辈子没结婚、亲手接生了5万多个孩子的“万婴之母”;张孝骞,中国消化病学的奠基人;黄家驷,外科学的大牛……据统计,到1965年,中国生物医学领域的院士里,竟然有七成是协和培养出来的毕业生。洛克菲勒当年播下的这颗种子,长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林子。现在的协和,依然是那个“全村人的希望”。根据最新的公开数据,协和医院的年门急诊量依然维持在500万人次以上。在这里,你能看到最先进的科研,也能感受到最严谨的医风。那句“严谨、求精、勤奋、奉献”的校训,不是挂在墙上的标语,是刻在每一代协和人骨子里的基因。回过头看,1916年那桩买卖,买下的是土地,种下的是科学。洛克菲勒那句“是谁的就用于谁”,其实也预示了协和的宿命:它虽然由外国资本建立,但它扎根在中国,服务的是中国百姓。那些地下的金银财宝变成了显微镜、变成了病床、变成了拯救无数生命的药方。现在的协和,早就不是那个“洋人的医院”,它是中国医学界的“压舱石”。每当有重大疫情或疑难杂症,大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这组绿屋顶。这大概就是对百年前那句“用于谁”最好的回答。这种跨越百年的格局,这种对科学不计成本的敬畏,值得咱们今天每一个做事业的人深思。真正伟大的作品,从来不是用钱堆出来的,而是用良心和时间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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