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晓,妈求求你了!你就当妈死了好不好?你就当没有我们这门亲戚!”

四年前,我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腿,哭着求她借我救命钱。

四年后,她跪在我面前,同样声泪俱下,求我救她儿子的命。

风水轮流转?不。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轮回。

有的,只是血淋淋的人心,和一戳就破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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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岁那年,我的人生,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医院诊断室里,医生指着那张CT片子,用一种平静到冷酷的语气,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林女士,您被确诊为乳腺癌,二期。”

“需要立刻安排手术,并且进行后续的化疗和放疗。”

“手术和治疗的费用,初步估计,在四十万左右。”

四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子弹,瞬间击穿了我的耳膜,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却感觉它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和丈夫陈浩,结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

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在这个大城市里打拼的普通工薪族。

我们省吃俭用,刚刚还清了这套小两居的房贷,正满心欢喜地准备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我们憧憬着未来,憧憬着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和温馨的黄昏。

可现在,一张诊断书,把我们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击得粉碎。

走出医院,陈浩紧紧地握住我冰冷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

他的眼眶通红,声音却异常坚定。

“晓晓,别怕,有我呢!”

“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扛着!”

“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砸锅卖铁,也要把你的病治好!”

那一刻,我看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我们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又跟身边所有能开口的朋友都借了一遍。

最后,也只凑了不到二十万。

还差二十万的巨大缺口,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心头。

万般无奈之下,我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回到了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娘家。

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却也是我最想逃离的地方。

因为,我是个女孩。

因为,我有个比我小六岁的弟弟,林伟。

那天,我提着一袋水果,忐忑地敲开了家门。

父亲林建国,正翘着二郎腿,在客厅里看抗日神剧,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

母亲李秀梅,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给我那个宝贝弟弟炖鸡汤。

看到我来,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惊喜,只有意外和不耐烦。

我把水果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开了口。

“爸,妈,我……我生病了。”

“是……是癌症,乳腺癌。”

“医生说,必须马上做手术,还差……还差二十万的手术费。”

我话音刚落,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父亲连头都没有从电视上抬起来,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癌症?你这么年轻,得什么癌症?”

“别是在外面被人给骗了吧?”

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她擦了擦手上的油,脸上挂着一贯的、为难的表情。

“晓晓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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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女方家里要二十万的彩礼,还要在县城里买套房。”

“我们正愁钱呢,哪里还有闲钱给你治病啊……”

我听着他们这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冷漠话语,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母亲的腿,哭着哀求。

“妈!这是救命的钱啊!不是小数目!”

“我求求你们了,先借给我,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还!我加倍还给你们,行不行?”

父亲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

“还什么还!”

“你嫁出去了,就是陈家的人,生了病,就该找你婆家,找你男人!”

“找我们算怎么回事?!”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供你读完大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弟弟林伟,才是我们林家的根!他的终身大事,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他竟然上前,一把拽起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我推出了家门。

“砰”的一声,大门在我面前被重重地关上了。

我被关在门外,万念俱灰。

我不死心,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第一次,母亲接了,她说了一句“你别再打电话了,你爸在气头上”,就匆匆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就再也没人接了。

最后,手机里传来的,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就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一条微信。

是我那个被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弟弟,林伟发来的。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姐,你别再来烦爸妈了,他们为了我的事,已经够不容易了。”

看着那行字,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我甚至想到了放弃治疗。

或许,我死了,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陈浩看我这个样子,急得团团转。

他一边笨拙地安慰我,一边厚着脸皮,去向那些已经拒绝过我们一次的亲戚朋友,再次开口借钱。

但收效甚微。

就在我们夫妻俩走投无路,抱头痛哭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是我的婆婆,王桂芬来了。

婆婆是个退休工人,老伴走得早,她一个人把陈浩拉扯大,很不容易。

她听陈浩说了我娘家不管我死活的事,气得浑身发抖,一路上骂了过来。

她一进门,看到躺在床上一脸死灰的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的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

“他们不管你,妈管你!有妈在,天就塌不下来!”

说着,她从随身带着的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本被她保存得很好的房产证,重重地拍在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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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别哭!这病,我们必须治!”

陈浩看到那本房产证,大惊失色。

“妈!您这是干什么?!”

“这是您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是您唯一的念想!您把它卖了,您住哪啊?!”

婆婆擦了擦眼泪,语气却异常坚定。

“我住哪都行!去租个小单间,或者回乡下你舅舅家挤一挤,都行!”

“房子没了,将来我们娘俩再努力,还能再挣回来!”

“可我儿媳妇要是没了,我去哪儿找啊?!”

她拉着我的手,一字一顿地对陈浩说。

“陈浩你记住,晓晓从嫁到我们家的那天起,就不是外人,她就是我半个亲闺女!”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不管!”

那一刻,我抱着婆婆,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我人生三十二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不求回报的母爱。

为了能尽快凑齐手术费,婆婆以一个远低于市场价的价钱,忍痛卖掉了她那套位于市中心的老房子。

她把凑齐的四十万现金,交到我的手上,让我安心手术。

手术那天,推我进手术室的,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婆婆。

而我的亲生父母,我的亲弟弟,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他们,仿佛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

手术非常成功。

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我积极地配合医生,进行着漫长而痛苦的化疗和放疗。

丈夫陈浩对我呵护备至,婆婆更是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做各种有营养的饭菜。

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地康复了起来。

那四年,我们家虽然过得很清贫,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婆婆在我们的新家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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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浩每天都会把她接过来,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我心里对婆婆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愧疚。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尽快挣钱,给婆婆买回一套更大、更舒适的房子,让她安度晚年。

康复后,我回到了原来的公司。

因为我工作努力,业绩突出,很快就从一名普通职员,升为了部门主管。

陈浩也在他的单位,得到了领导的提拔。

我们的生活,渐渐地,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这四年来,我和我的娘家,彻底断了联系。

我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一次,他们,也同样没有找过我一次。

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那个冰冷的家,有任何瓜葛了。

我以为,那段让我心碎的往事,将永远地被我封存在记忆的角落里。

可我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那天是个周末。

我正在厨房里,给婆婆煲着她最爱喝的乌鸡汤。

陈浩在客厅里哼着小曲拖地。

婆婆坐在阳台上,戴着老花镜,在给我未来的宝宝织着小毛衣。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而美好。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那急促而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陈浩放下拖把,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两个我几乎快要忘记了模样的人——我的亲生父亲,林建国,和我的亲生母亲,李秀梅。

他们四年没见,看起来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

父亲的背,有些驼了。

母亲的头发,也花白了大半。

他们脸上堆着一种极其讨好,又极不自然的笑容。

手里,还提着一箱不知道从哪个超市买来的、正在打折促销的廉价牛奶。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沉了下去。

我太了解他们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们主动找上门,绝对,绝对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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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父母进门后,在看到我家里崭新的装修和电器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他们虚情假意地寒暄了几句,问了问我的身体状况,然后,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

母亲李秀梅,一把拉住我的手,硬生生地从眼角挤出了几滴浑浊的眼泪。

“晓晓啊,我的好女儿,是爸妈对不起你啊!”

“当年……当年你生病,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你弟弟又要结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一旁的父亲林建国,也一反常态地,放低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晓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看,你现在身体也好了,过得也挺好。咱们终究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嘛,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这番拙劣的表演,一言不发。

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终于,父亲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晓晓啊,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你弟弟……你弟弟他出事了。”

“他前段时间谈了个女朋友,女方家里条件挺好的。你弟弟呢,为了在人家面前充面子,就学别人,跟人合伙做什么投资生意。”

“结果……结果被人给骗了,不仅把我们给他准备结婚的二十万彩礼钱全都赔进去了,还……还欠了外面一大笔高利贷……”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偷偷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一共……一共要一百六十万,才能把这个窟窿给填上!”

“那些放高利贷的人说了,三天之内要是还不上钱,就要……就要卸他一条腿啊!”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可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所以呢?”

“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又没钱。”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们脸上那虚伪的笑容。

父亲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也恢复了他一贯的蛮横。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

“你现在是什么大公司的部门主管,年薪好几十万!你老公也升职了,当了经理!你们俩肯定有钱!”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口不择言。

“再说了!你婆婆当年不是卖了房子给你治病吗?我听说,那片老城区,拆迁了!赔了不少钱吧?!”

“你们把那房子买回来,拿去银行抵押一下,一百六十万,不就有了吗?!”

我听着这番无耻至极的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就在我准备开口,把他们轰出去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婆婆,却先站了出来。

她把我轻轻地拉到身后,像一只护着鸡崽的老母鸡。

她看着我那对所谓的“父母”,眼神平静,语气却无比坚定。

“亲家,不好意思。晓晓的钱,是她的救命钱,不能动。”

“至于我的那套老房子,卖了就是卖了,跟我们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父亲林建国当场就急了,他指着婆婆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死老太婆懂个屁!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插嘴吗?!”

就在这时,一直在我面前装可怜的母亲李秀梅,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晓晓!我的女儿!妈求求你了!你就救救你弟弟吧!他就你这么一个亲姐姐啊!”

“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打断腿,一辈子都给毁了吗?!”

“妈知道,当年是你病的时候,妈不对,妈对不起你!妈现在给你磕头了!妈给你赔罪了!”

说着,她就真的在光洁的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用力地磕起了响头。

那“砰砰”的响声,听得我心里像刀割一样。

尽管我知道他们是为了钱,但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软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东西。

母亲在磕头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个东西,从她那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口袋里,掉了出来。

然后,悄无声息地,滚到了沙发的底下。

那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看起来已经有些磨损的优盘。

在那一瞬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的直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鬼使神差地,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母亲身上的时候,弯下腰,装作去扶她,然后迅速地,把那个优盘捡了起来,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我稳住自己狂跳的心,扶起还在干嚎的母亲,对他们说:

“你们先回去吧。”

“一百六十万不是小数目,我要和陈浩商量一下,明天给你们答复。”

父亲和母亲对视了一眼,以为我的态度有所松动,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们又假惺惺地叮嘱了几句,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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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我看着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手心里那个冰冷的优盘,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好奇,攫住了我。

我走进书房,把优盘插进了电脑。

点开之后,我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备份”。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用鼠标,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里面,密密麻麻的,是几十个视频文件。

文件名,是按照日期排列的。

我随手点开了第一个,也是日期最新的一个视频。

电脑屏幕上,画面出现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