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咬了咬牙,没再吭声,转身钻进了后厨。铁锅烧得通红,他拿起锅铲,“哐哐”地翻炒着食材,又把金黄的玉米面饼子贴在锅壁上,倒水、下料、盖锅盖,一气呵成。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汤汁很快咕嘟冒泡,他闷声道:“半小时后就能吃了。”也就在这时,饭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正是当年乔四身边最得力的军师——李正。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他也是听人说,江北开了家柴火铁锅炖,味道地道,这才领着几个兄弟过来尝尝鲜。几人找了张空桌坐下,刚要开口点菜,宋慧珍的儿子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他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声音压得很低:“几位哥,想吃点啥?咱家特色是小鸡炖蘑菇,山上采的野蘑菇,味儿正,25分钟就能好。”李正闻言,随口应道:“那就来个小鸡炖蘑菇。”说着,他抬眼扫了一下眼前的小伙子,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老弟,你把脑袋抬起来我瞅瞅。”小伙子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李正盯着他看了半晌,心里犯起了嘀咕:“你今年多大了?我怎么瞅着你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我29了。”小伙子低声回道。“老家是哈尔滨的?”“不是,牡丹江的。”李正光摸了摸下巴,没再追问:“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行,你去吧。”小伙子如蒙大赦,转身快步走回后厨。李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这小子,我肯定在哪儿见过,可到底是在哪儿呢?他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索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后厨里,宋慧珍正端着一盆刚剁好的鸡块,准备给李正那一桌下锅。她一抬头,看清了桌前坐着的人,手里的盆“哐当”一声差点掉在地上。李正也恰好抬眼,目光与她撞了个正着。他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宋慧珍的手腕,声音都在发颤:“别、别忙活了!大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旁边的兄弟见状,连忙上前想拉他,却被李正一把甩开:“都别说话!谁也别动!”他紧紧攥着宋慧珍的手,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哽咽:“大姐,真是你啊!我找了你多少年!快坐,快坐下!你们这帮没眼力见的,还不快给大姐搬把椅子!”他冲着身后的兄弟吼完,又转过头,握着宋慧珍的手不肯松开,语气里满是心疼:“大姐,十年了,整整十年没见了!这十年你跑哪儿去了?我怎么一个都联系不上你们啊!”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宋慧珍看着眼前这个当年跟在弟弟身边的年轻人,如今也已沉稳老练,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和心酸,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红着眼眶,声音发颤:“我……我后来搬到牡丹江了。人老了,总想着落叶归根,我这都五十多了,还能活几年啊?就想回哈尔滨,开个小馆子,给孩子们攒点钱,能糊口就行。”“大姐!”李正的声音更哑了,他拍着胸脯说道,“自从老大走了以后,我被大舅保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做生意,现在是黑龙江省商会的会长!你想开馆子怎么不找我?你跟我说一声,我随便给你盘个大酒店,一年挣个几百万跟玩似的!你干这个干啥?又脏又累的!”他越说越激动,拉着宋慧珍的手不放:“这店明天就兑出去!你要是还想干餐饮,我给你盖个楼,装修好,你只管坐着收钱!这也算是我替老大,报答你一份恩情!”这话一出,宋慧珍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年在外颠沛流离的苦,刚才白波涛带来的屈辱,还有对弟弟的思念,全都化作泪水,“唰”地一下涌了出来。“老弟,有心了。”宋慧珍抹了把眼角的泪,声音哑着,“有我弟弟在的时候,大姐确实风光过,可现在他不在了,咱就过点普通人的日子,挺好。”她抽回手,冲李正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沧桑:“这小馆子看着不起眼,旱涝保收,一天挣个三百二百的,够我和孩子们糊口了。我都五十多了,早没了发财的念想,折腾不动了。行了,你们先坐着,我去后厨添把柴火,把小鸡炖上,你们边喝边等。”李正还想劝,可看着宋慧珍那副执拗又淡然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只能点点头:“那行,大姐,你先忙着。往后你就在哈尔滨扎根了,有啥事儿,缺钱缺人的,你吱一声,咱现在不差钱!”“知道了知道了。”宋慧珍摆摆手,转身进了后厨。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服务员很快搬来几箱啤酒,启开瓶盖,泡沫滋滋往外冒。李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饭馆里熙熙攘攘的人影,想起当年跟着乔四叱咤风云的日子,又想起宋慧珍如今守着个小馆子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竟“吧嗒吧嗒”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宋慧珍在灶台前添着柴火,瞥见他这副模样,也悄悄别过脸,用手背蹭了蹭泛红的眼眶。就在这满室烟火气里,一声咋咋呼呼的叫喊突然划破了喧闹——“哎!乔四他姐!过来过来!”白波涛扯着嗓子这一喊,饭馆里大半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到了宋慧珍身上。宋慧珍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脸上挤出点客气的笑:“老弟,咋了?锅里的菜差不多了,要不要添把火,还是把柴火撤了?这都25分钟了,饼子再贴会儿更香。”

小伙子咬了咬牙,没再吭声,转身钻进了后厨。铁锅烧得通红,他拿起锅铲,“哐哐”地翻炒着食材,又把金黄的玉米面饼子贴在锅壁上,倒水、下料、盖锅盖,一气呵成。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汤汁很快咕嘟冒泡,他闷声道:“半小时后就能吃了。”

也就在这时,饭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正是当年乔四身边最得力的军师——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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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听人说,江北开了家柴火铁锅炖,味道地道,这才领着几个兄弟过来尝尝鲜。几人找了张空桌坐下,刚要开口点菜,宋慧珍的儿子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他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声音压得很低:“几位哥,想吃点啥?咱家特色是小鸡炖蘑菇,山上采的野蘑菇,味儿正,25分钟就能好。”

李正闻言,随口应道:“那就来个小鸡炖蘑菇。”说着,他抬眼扫了一下眼前的小伙子,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老弟,你把脑袋抬起来我瞅瞅。”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李正盯着他看了半晌,心里犯起了嘀咕:“你今年多大了?我怎么瞅着你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29了。”小伙子低声回道。“老家是哈尔滨的?”“不是,牡丹江的。”

李正光摸了摸下巴,没再追问:“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行,你去吧。”

小伙子如蒙大赦,转身快步走回后厨。李正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这小子,我肯定在哪儿见过,可到底是在哪儿呢?他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索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后厨里,宋慧珍正端着一盆刚剁好的鸡块,准备给李正那一桌下锅。她一抬头,看清了桌前坐着的人,手里的盆“哐当”一声差点掉在地上。

李正也恰好抬眼,目光与她撞了个正着。他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宋慧珍的手腕,声音都在发颤:“别、别忙活了!大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旁边的兄弟见状,连忙上前想拉他,却被李正一把甩开:“都别说话!谁也别动!”

他紧紧攥着宋慧珍的手,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哽咽:“大姐,真是你啊!我找了你多少年!快坐,快坐下!你们这帮没眼力见的,还不快给大姐搬把椅子!”

他冲着身后的兄弟吼完,又转过头,握着宋慧珍的手不肯松开,语气里满是心疼:“大姐,十年了,整整十年没见了!这十年你跑哪儿去了?我怎么一个都联系不上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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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慧珍看着眼前这个当年跟在弟弟身边的年轻人,如今也已沉稳老练,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和心酸,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红着眼眶,声音发颤:“我……我后来搬到牡丹江了。人老了,总想着落叶归根,我这都五十多了,还能活几年啊?就想回哈尔滨,开个小馆子,给孩子们攒点钱,能糊口就行。”

“大姐!”李正的声音更哑了,他拍着胸脯说道,“自从老大走了以后,我被大舅保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做生意,现在是黑龙江省商会的会长!你想开馆子怎么不找我?你跟我说一声,我随便给你盘个大酒店,一年挣个几百万跟玩似的!你干这个干啥?又脏又累的!”

他越说越激动,拉着宋慧珍的手不放:“这店明天就兑出去!你要是还想干餐饮,我给你盖个楼,装修好,你只管坐着收钱!这也算是我替老大,报答你一份恩情!”

这话一出,宋慧珍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年在外颠沛流离的苦,刚才白波涛带来的屈辱,还有对弟弟的思念,全都化作泪水,“唰”地一下涌了出来。

“老弟,有心了。”宋慧珍抹了把眼角的泪,声音哑着,“有我弟弟在的时候,大姐确实风光过,可现在他不在了,咱就过点普通人的日子,挺好。”

她抽回手,冲李正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沧桑:“这小馆子看着不起眼,旱涝保收,一天挣个三百二百的,够我和孩子们糊口了。我都五十多了,早没了发财的念想,折腾不动了。行了,你们先坐着,我去后厨添把柴火,把小鸡炖上,你们边喝边等。”

李正还想劝,可看着宋慧珍那副执拗又淡然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只能点点头:“那行,大姐,你先忙着。往后你就在哈尔滨扎根了,有啥事儿,缺钱缺人的,你吱一声,咱现在不差钱!”

“知道了知道了。”宋慧珍摆摆手,转身进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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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很快搬来几箱啤酒,启开瓶盖,泡沫滋滋往外冒。李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饭馆里熙熙攘攘的人影,想起当年跟着乔四叱咤风云的日子,又想起宋慧珍如今守着个小馆子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竟“吧嗒吧嗒”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宋慧珍在灶台前添着柴火,瞥见他这副模样,也悄悄别过脸,用手背蹭了蹭泛红的眼眶。

就在这满室烟火气里,一声咋咋呼呼的叫喊突然划破了喧闹——

“哎!乔四他姐!过来过来!”白波涛扯着嗓子这一喊,饭馆里大半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到了宋慧珍身上。

宋慧珍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脸上挤出点客气的笑:“老弟,咋了?锅里的菜差不多了,要不要添把火,还是把柴火撤了?这都25分钟了,饼子再贴会儿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