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我离婚了。"

女儿站在门口,眼睛红肿,身后还牵着五岁的外孙。

我愣了几秒,赶紧把他们迎进屋。

"妈,我和孩子能回来住吗?"她的声音在发颤。

"傻孩子,这是你的家,当然能住。"我拉着她的手,"别怕,妈在。"

那天晚上,女儿哭着说她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拿到。

我说:"没事,妈有办法。"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1

我叫刘秀兰,今年55岁,在市里的第三纺织厂做了30年工人。

月薪3200,工作稳定,但收入一直不高。

这些年物价涨了又涨,工资却涨得很慢。

27年前那个春天,我28岁,女儿刚出生三个月。

厂里开会,说上面有新政策,要给所有职工办养老保险。

"以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扣220块,交满15年,退休后每个月能领养老金。"厂长站在台上说。

车间里的工人们小声议论着。

"这政策好啊,以后老了有保障。"

"是啊,总比自己攒钱强。"

我坐在角落里,心里却在打鼓。

那时候我月薪才800块,扣掉220,只剩580。

女儿刚出生,奶粉尿布样样都要钱。丈夫在工地打零工,一个月也就挣个千把块。

580块,怎么过一个月?

散会后,车间主任拿着登记表挨个问:"刘秀兰,你签不签?"

我看着那张表,犹豫了很久。

"主任,我能不签吗?"

"不签?"主任愣了一下,"为什么不签?这可是好政策。"

"我家里...暂时有点困难。"

主任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行吧,你自己考虑。但我劝你还是签了,不然以后后悔。"

我没签。

整个车间,只有我一个人没签。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抱着刚睡着的女儿。

丈夫从外面回来,一身汗味。他在工地干了一天活,累得话都不想说。

"老婆,厂里那个养老保险,你交了吗?"他脱掉鞋子,坐在床沿上。

"没交。"

"为什么不交?人家都交了。"

"一个月要扣220,咱们哪有那个钱。"

丈夫沉默了。他知道家里的情况,220块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

"那以后怎么办?"他问。

"我有办法。"我说。

"什么办法?"

"你别管,我自己有打算。"

丈夫看了我一眼,没再问。他累得倒头就睡了。

我抱着女儿,脑子里转着一个念头。

那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了很久。

第二天是周末,我把女儿交给婆婆,一个人去了市里的银行。

银行的柜台前,有个玻璃柜,里面陈列着各种金条。

"你好,我想买金条。"我对售货员说。

"买多大的?"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看着我这身打扮,眼神里有点疑惑。

"50克的。"

"50克现在1800一根,你确定要买吗?"

1800。我攒了大半年,才攒够这个数。

"买。"

售货员拿出一根金条,放在我面前。金灿灿的,在灯光下闪着光。

我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一张张数出来。

售货员数了两遍,确认没错,把金条装进小盒子里,递给我。

"拿好了。"

我接过盒子,手在发抖。这不只是一根金条,这是我大半年的血汗。

回家的路上,我把盒子藏在怀里,紧紧抱着。

到家后,我趁丈夫和婆婆都在客厅,偷偷进了卧室。

我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一块红布,把金条仔细包好。

然后拿出笔,在红布上写了两个数字:1996。

我把包好的金条藏进衣柜深处,压在一堆旧衣服下面。

这是我的秘密。谁也不能知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婆婆问我:"秀兰,你今天去哪了?"

"去娘家了,给我妈送了点钱。"我低着头扒饭。

"送了多少?"丈夫问。

"一千多。"

"这么多?"丈夫皱了皱眉,"家里不是没钱了吗?"

"我妈身体不好,要吃药。"我说得很自然。

丈夫没再问。

从那以后,每年春节前,我都会偷偷去银行买一根金条。

1997年,第二根。

1998年,第三根。

1999年,第四根。

金条一根根增加,红布上的年份也一年年往后写。

这些年,我是怎么攒钱的?

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做手工活。

有人介绍我给一家毛衣店编织毛衣,一件能赚20块。

每天晚上,等女儿和丈夫都睡了,我就坐在床头的小灯下,一针一针地织。

手指被针扎破过无数次,眼睛熬得通红。

一个月能织10件,就是200块。

再加上平时省吃俭用,不买新衣服,不买化妆品,能省就省。

一年下来,能攒2000多。

刚好够买一根50克的金条。

车间里的姐妹们不理解。

"秀兰,你怎么天天穿那几件衣服?"

"秀兰,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秀兰,听说你还在做手工活?都什么年代了,还干那个?"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笑着敷衍过去,从不解释。

有一次,车间主任又劝我:"秀兰,你真不考虑交养老金?现在补交还来得及。"

"主任,我真的不需要。"

"你现在不觉得,等老了就知道后悔了。"他摇摇头。

"你看老张,他当年也不交,现在60岁退休了拿不到养老金日子过得多苦。"

"我和老张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没回答。我不能告诉他,我有我的办法。

2005年,女儿上小学了。

学费、书本费、课外班,开销突然大了起来。

有一天,女儿放学回家,看着其他同学都有新书包,眼神黯淡。

"妈,我也想要一个新书包。"她小声说。

我看着她背上那个补了又补的旧书包,心里一酸。

"妈给你买,但你得答应妈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跟别人比。咱们家条件不好,但妈保证,会让你上学,会让你有未来。"

女儿懂事地点点头。

我去市场上给她买了个便宜的书包,30块钱。

然后继续每晚做手工活,攒钱买金条。

2008年,女儿上初中了。

她学习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是班里前三。

老师说她有希望考上省重点高中。

但省重点的学费贵,一年要5000多。

我和丈夫商量了一夜。

"要不让她考普通高中吧,省点钱。"丈夫说。

"不行。"我很坚决,"孩子学习好,不能耽误她。"

"那钱从哪来?"

"我有办法。"

我还是那句话。

女儿考上了省重点。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她抱着我哭了。

"妈,我一定好好学习,以后赚钱养你。"

"傻孩子,你好好读书就行。"

高中三年,学费、住宿费、生活费,一年要上万。

我的工资根本不够。

我开始在周末去菜市场帮人卖菜,一天能赚50。

女儿放假回家,看到我在菜市场的摊位上忙碌,眼泪掉下来。

"妈,你怎么在这?"

"妈赚点外快,给你交学费。"

"妈,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说什么傻话,你是妈的骄傲。"

那三年,我每周末都去卖菜。

手被冻裂了,脚站肿了,但我从来不说苦。

因为我知道,女儿在学校努力读书。

她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十。

我咬着牙,继续攒钱,继续买金条。

到女儿高考那年,我已经攒了16根金条。

女儿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设计专业。

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全家人都高兴坏了。

丈夫说要摆酒庆祝,我说不用,省点钱给孩子交学费。

大学学费一年2万,加上生活费,一年要3万多。

这对我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

丈夫愁得整夜睡不着觉。

"老婆,实在不行,咱们去借钱吧。"

"不用借。"我说。

"那怎么办?"

"我有钱。"

"什么钱?你藏了钱?"丈夫愣住了。

我没回答,转身进了卧室。

我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包着红布的东西,打开,是一根金条。

"这是什么?"丈夫盯着金条,不敢相信。

"金条。"

"哪来的?"

"我这些年攒的。"

"你..."丈夫说不出话来,"你攒了多少根?"

"够女儿上大学就行了。"

我没告诉他具体数字。

第二天,我去银行把那根金条卖了,换了2万多现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给女儿交了学费。

女儿大学四年,我卖了4根金条。

每次卖的时候,心里都很不舍。

但看着女儿在大学里过得充实,学到了知识,我觉得值。

2018年,女儿大学毕业了。

她留在省城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月薪6000。

那年春节,她带了个男朋友回家。

男方叫陈浩,看起来挺斯文的,戴着眼镜,穿着得体。

"叔叔阿姨好,我是陈浩。"他很有礼貌。

"好好好,快进来坐。"丈夫招呼着。

我在厨房做饭,透过门缝看着客厅里的陈浩。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定。

看我们家的旧家具,眼神里有一丝轻蔑。

虽然很快就收起来了,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我心里隐隐不安。

吃饭的时候,陈浩问我们:"叔叔阿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纺织厂上班。"我说。

"我在工地干活。"丈夫说。

陈浩点点头,没再多问。

但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失望。

饭后,女儿拉着我去卧室说话。

"妈,你觉得陈浩怎么样?"

"看起来还行。"我说得很谨慎,"但妈有个感觉,这孩子可能..."

"可能什么?"

"算了,妈也说不上来。"我不想打击女儿的积极性,"你自己看着办吧。"

"妈,你放心,陈浩对我很好。"

女儿笑着说,"他家条件也不错,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半年后,女儿打电话回来,说要订婚了。

订婚宴办得很简单,就在省城的一家酒店。

陈浩的父母来了,穿着讲究,说话也很客气。

但谈到买房的时候,气氛就变了。

"房子我们打算在省城买。"陈浩的父亲说。

"现在省城房价200万一套,我们出150万首付,你们出50万。"

我和丈夫对视了一眼。

50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我们...恐怕拿不出这么多。"丈夫小心翼翼地说。

"那能拿出多少?"陈浩的母亲问,语气有点不悦。

"20万,我们只能拿出20万。"

陈浩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看向女儿:"你家就拿20万?"

女儿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20万也太少了吧。"

陈浩的母亲说,"我们出150万,你们才出20万,这不太合适吧。"

气氛很尴尬。

最后还是陈浩的父亲打圆场:"算了算了,孩子们感情好就行。20万就20万吧,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陈浩虽然没说话,但脸色一直不好看。

订婚宴结束后,我们回到老家。

丈夫叹了口气:"女儿这婚,我总觉得不太踏实。"

"我也是。"我说,"但咱们也没办法,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那20万,你哪来的?"丈夫问。

"我攒的。"

"你到底攒了多少钱?"

"够用就行。"我还是不肯说实话。

女儿结婚那年,我卖了4根金条,凑了20万给她。

婚礼办得挺体面,在省城一家五星级酒店。

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房产证上,只写了陈浩的名字。

我问女儿:"为什么不写你的名字?"

"陈浩说他家出的首付多就先写他的名字。等以后还完房贷,再加上我的名字。"

"这样不保险。"我说。

"妈,现在都这样,没事的。"女儿安慰我,"我和陈浩感情好,不会有问题的。"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2

女儿结婚后,我和丈夫回到老家。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我继续在厂里上班,丈夫继续打零工。

每年春节前,我还是会偷偷去买一根金条。

这个习惯,我已经坚持了20多年,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女儿结婚三年后,外孙出生了。

那天女儿打电话回来报喜,声音里满是疲惫。

"妈,我生了,是个男孩。"

"好好好,辛苦了。"我高兴得掉眼泪。

"妈,我想请你过来帮我带孩子。"

"好,妈马上过去。"

我请了半个月假,赶到省城。

女儿住在一个小区里,房子不大,90平的两居室。

装修得还算温馨,但处处透着节俭。

陈浩的母亲也在,她住在主卧,女儿和陈浩住次卧。

我只能睡客厅的沙发。

"亲家母来了,辛苦了。"陈浩的母亲很客气,但眼神里有点距离感。

"应该的,应该的。"我放下行李。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每天都在忙。

给女儿做月子餐,帮她带孩子,洗衣服,收拾家务。

陈浩的母亲倒是轻松,每天就负责抱抱孙子,其他什么都不做。

有一次我在厨房做饭,她在客厅跟陈浩说话。

"儿子,你看看你岳母,穿得那么土,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妈,小声点。"陈浩说。

"我说的是实话。"她压低声音,"你当初怎么就看上晓敏了?她家条件这么差。"

"妈,你别说了。"

我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

半个月后,我要回去上班了。

女儿抱着我哭:"妈,谢谢你。"

"傻孩子,说什么谢。"我摸着她的头,"好好坐月子,有事就给妈打电话。"

"妈,我会的。"

回到老家,我跟丈夫说了女儿在省城的情况。

"我看她过得挺憋屈的。"我说。

"怎么憋屈了?"

"陈浩和他妈,对她不太好。"

"那怎么办?"

"先看看吧,希望以后能好点。"

但女儿的日子,并没有好起来。

外孙出生后,女儿辞职在家带孩子。

所有收入都靠陈浩一个人。

女儿每次打电话回来,都说得很累。

"妈,陈浩现在对我不像以前了。"

"怎么了?"

"我买件衣服,他就说我乱花钱。我买菜超了预算,他就念叨我不会过日子。"

"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现在没工作,花的都是他的钱。"女儿的声音很无奈。

我听着心疼,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妈,有时候我真想回家。"

"那就回来。"我说,"妈养你们。"

"回去算什么,我已经嫁人了。"

"孩子,你过得不好,就回来。"

"妈,我再坚持坚持。"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边,心里堵得慌。

丈夫说:"要不我去省城看看?"

"你去了也没用。"我摇摇头,"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咱们管不了。"

又过了一年,我去省城看女儿。

女儿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

"妈,你来了。"她看到我,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瘦成这样?"我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最近比较累。"

我在她家住了几天,发现情况比我想象的还糟糕。

陈浩每天回家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什么家务都不做。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女儿要做饭、带孩子、洗衣服、收拾家务,忙得团团转。

陈浩的母亲还住在他们家,经常指使女儿干这干那。

"晓敏,衣服洗了吗?"

"晓敏,今天做什么菜?"

"晓敏,地该拖了。"

女儿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一家人。

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他们在卧室里吵架。

"陈浩,你能不能帮我带一下孩子?我想休息一下。"女儿的声音很疲惫。

"我上了一天班,累死了,还要我带孩子?"陈浩不耐烦地说。

"可是我也很累..."

"你累什么?你就在家带个孩子,有什么累的?"

"我不只是带孩子,我还要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

"那不是应该的吗?你现在不工作,不就应该干这些吗?"

女儿不说话了。

我听着,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第二天,我跟女儿说:"要不你回老家吧,妈养你和孩子。"

"妈,我不能回去。"女儿摇头,"我要是回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我?"

"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得好不好。"

"妈,我再坚持坚持。"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叹了口气。

回家之前,我偷偷给女儿留了5000块钱。

"妈,我不能要。"

"拿着,给自己买点东西。"我把钱塞进她手里,"别让陈浩知道。"

女儿抱着我,哭了很久。

2023年春节,女儿没有回家。

她打电话说陈浩要加班,回不来。

我心里隐隐不安,但也没多想。

正月十五那天下午,我和丈夫在家包汤圆。

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女儿站在门口。

她瘦得不成样子,眼睛红肿,头发乱糟糟的。

身后还牵着五岁的外孙,孩子也哭得满脸泪痕。

"妈..."女儿看到我,再也忍不住,扑进我怀里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我抱着她,心都揪起来了。

"妈,我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个炸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什么?"丈夫也跑出来,"怎么回事?"

"我和陈浩离婚了。"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我一无所有了。"

我赶紧把他们拉进屋,关上门。

外孙看起来很害怕,一直拉着女儿的衣角。

"宝宝,别怕,外婆在。"我抱起外孙,心疼得不行。

女儿坐在沙发上,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丈夫问。

女儿抹了抹眼泪,开始讲。

"去年年底,陈浩开始经常加班,很晚才回家。"

她的声音很小,"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

"上个月,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的手机。"

女儿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里面全是他和一个女人的聊天记录。"

我和丈夫对视了一眼。

"那个女人是他公司的实习生,才23岁。"

女儿的声音在发抖,"他们聊得很暧昧,还说要一起去旅游。"

"我当场质问他,他一开始还否认,后来干脆承认了。"

"他怎么说的?"我问。

女儿深吸一口气,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说,'你看看你,生了孩子后变成什么样了?又胖又老,谁看得上?

人家小雪年轻漂亮,还温柔体贴,跟你完全不一样。'"

我握紧了拳头。

"我说要离婚,他立刻就同意了。"女儿说,"好像巴不得我快点走。"

"那财产呢?"丈夫问。

"他说房子是他家出的首付,房贷也是他还的,凭什么给我。"

女儿摇头,"我当时在家带孩子,没有收入,根本请不起好律师。"

"那孩子呢?"

"孩子归我,他每个月给2000块抚养费。"女儿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妈,我什么都没要到。房子没有,存款没有,我净身出户了。"

我抱着女儿,眼泪也掉下来了。

我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却被这样对待。

丈夫在旁边叹气:"当初就不该让她嫁那么远。"

"妈,我现在要重新找工作。"女儿抹了抹眼泪,"但是我带着孩子,很难找。"

"别急,慢慢来。"我拍着她的背。

"妈,我和孩子能在家住一段时间吗?"

女儿小心翼翼地问,"我想攒点钱,然后再出去租房子。"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拉着她的手,"这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谢谢妈。"

那天晚上,我给女儿和外孙收拾了房间。

我和丈夫睡客厅的沙发。

躺在沙发上,我睁着眼睛,一夜没睡。

女儿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这个当妈的,要想办法帮她。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03

女儿回家后,开始在网上投简历。

她学的是设计,以前在广告公司工作过,有经验。

但投了十几份简历,回复的寥寥无几。

好不容易约到几个面试,一听说她要带孩子,对方就犹豫了。

"刘女士,您的专业能力我们很认可,但您带着孩子,工作时间可能不太灵活..."

"我可以加班,孩子有我妈带。"女儿急忙解释。

"这样啊...我们再考虑考虑,有消息会通知您。"

但往往这一考虑,就没有下文了。

女儿越来越焦虑。

她每天坐在电脑前刷招聘网站,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外孙五岁了,要上幼儿园。

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把外孙送到附近的幼儿园。

学费一个月3000,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

丈夫说:"咱们把这笔钱出了吧,让孩子能上学。"

"好。"我点头。

女儿知道后,哭着说:"妈,爸,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们。"

"说什么傻话。"我抱着她,"你是我们的女儿,孩子是我们的外孙这不是拖累。"

但现实是残酷的。

我和丈夫的存款,只有5万块。

这5万是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本来是养老钱。

现在要给外孙交学费,还要补贴家里的开销。

一家四口挤在60平的老房子里,水电费、伙食费,样样都是开销。

一个月下来,要花5000多。

我的工资3200,丈夫打零工一个月5000左右。

两个人加起来8000多,除去开销,所剩无几。

女儿找了一个月工作,终于有一家小公司愿意要她。

是一家做电商的公司,让她做美工。

工资4500,扣掉五险一金,到手3800。

女儿很高兴,至少有收入了。

但3800块,在省城连房租都不够。

她说要攒钱,攒够了就带着孩子出去租房子。

"不用急,先住家里。"我说。

"妈,我不能一直住家里。"女儿说,"我已经是累赘了。"

"你不是累赘,你是我女儿。"

但我心里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女儿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需要重新开始。

一天晚上,女儿下班回来,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我问。

"今天老板说,公司效益不好,要降薪。"女儿叹了口气,"从4500降到4000。"

"那你到手能拿多少?"

"3400。"

我沉默了。3400,在省城根本生活不了。

女儿看起来很沮丧。

"妈,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突然问。

"不是,你很能干。"我握着她的手,"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女儿的眼泪掉下来。

"没有房子,没有存款,工作也不稳定。我怎么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

"会有的,都会有的。"我安慰她,但心里也很沉重。

那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睡。

女儿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住所。

如果她有房子,就不用付房租,孩子上学也方便,找工作也方便。

但房子哪那么容易。

省城的房价,一平米要2万多。

80平的小两居,至少要160万。

首付要50万。

我和丈夫哪有那么多钱。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丈夫已经睡了,打着轻微的鼾声。

我走到衣柜前,蹲下来,从最里面摸出一个铁盒子。

这是我20年前买的保险柜,一直锁着。

钥匙我藏在另一个地方,就连丈夫都不知道。

我拿出钥匙,看着这个陪伴了我20多年的保险柜。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丈夫去工地了,女儿带着外孙去幼儿园了。

我一个人在家。

我走到卧室,拿出保险柜。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打开它。

女儿需要帮助。

她需要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作为母亲,我要尽我所能帮她。

我拿出钥匙,准备打开保险柜。

手指却在发抖。

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锁孔。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女儿站在门口,她忘了拿文件,提前回来了。

"妈,你在干什么?"她看到我手里的保险柜。

我的手僵在半空,钥匙卡在锁孔里。

"我..."

女儿走过来,盯着那个铁盒子:"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妈的东西。"我说得很轻。

"什么东西?"

女儿蹲下来,看着保险柜,"妈,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沉默了几秒。

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

"你想看吗?"我问。

"想。"女儿点头,眼神里有疑惑,也有期待。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

慢慢转动。

咔哒一声,锁打开了。

我掀开柜盖。

女儿探头看进去。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