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 17 日凌晨三点,赫尔松平原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被炮火翻搅后浓烈的腥甜味。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第 45 突击队的观察哨里,中尉艾利克斯的睫毛凝着冷霜般的露水,他死死盯住热成像仪的屏幕 —— 一排俄军 T-90 主战坦克正蛰伏在反斜面后,发动机的余热在绿莹莹的画面里灼出刺眼的白芒。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目标锁定。” 他对着无线电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送他们回家。”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阵地骤然苏醒。L118 轻型榴弹炮的液压系统发出低沉的轰鸣,炮管在墨色的夜色中缓缓抬升,宛如一头头被唤醒的钢铁猛兽,脊背绷紧,蓄势待发。

装填手汤姆是个利物浦小伙子,手背的刺青还泛着新鲜的光泽。他抱着炮弹的姿势,竟像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小心翼翼,却又透着千钧之力。他低声骂了句脏话,那不是兴奋的嘶吼,是压抑了太久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为了基辅那些被炸碎的幼儿园。” 他嘟囔着,将 155 毫米高爆弹稳稳推入炮膛。

炮弹出膛的刹那,划破夜空的声响并非电影里那种清脆的锐鸣,而是如撕裂绸缎般的沉钝巨响。尾焰拖曳着赤红的光带,掠过第聂伯河冰冷的河面。三秒之后,俄军阵地腾起一团橘红色的火球,烈焰裹挟着冲击波,瞬间吞噬了伪装的掩体。

艾利克斯没有欢呼,手指飞速在面板上敲击:“037,距离加 200,全连急促射!”

这 45 分钟,成了整场战争的分水岭。赫尔松右岸的俄军防线,遭遇了他们入侵以来最密集的火力洗礼。L118 火炮以每分钟六发的极限射速咆哮不止,炮管烧得通体赤红,水冷系统蒸腾的热气裹着硝烟,将整个阵地罩进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里。弹药箱空了又满,满了又空,运输兵背着沉甸甸的炮弹箱在战壕里狂奔,汗水混着泥浆从钢盔边缘滚落,在脚下砸出一个个湿痕。

炮手奥利弗的手背被滚烫的炮筒烫出一串水泡,他扯过急救包胡乱缠上,便又攥紧了高低机的摇柄。军医冲上来劝他后撤,他猛地回头嘶吼:“撤?我兄弟在马里乌波尔,他没撤!我撤个屁!”

俄军的反应迟钝得令人咋舌。他们的反炮兵雷达,早已被 EA-18G “咆哮者” 电子战机死死压制,屏幕上满是杂乱的雪花,成了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等他们终于勉强测算出炮阵地位置,准备还击时,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让所有人噤声 —— 俄军的弹药库先一步炸开了花。火光冲天而起,爆炸声震彻四野,像一场荒诞的烟花秀,只是每一朵绽放的焰花,都裹挟着死亡的气息。二次爆炸的冲击波将整片树林连根掀起,T-90 坦克群瞬间沦为活靶子,一辆接一辆变成燃烧的钢铁棺材,在夜色中发出凄厉的噼啪声。

指挥车旁,第 45 突击队指挥官理查德・丹纳特上校静立着,夜视仪后的脸庞冷峻如铁。这位久经阿富汗战场的老兵,见过太多血与火的炼狱,但这一次,脚下的土地是主权国家的疆土,眼前的敌人,是 21 世纪最野蛮的侵略者。无线电里传来乌军第 1283 旅的感谢,带着哽咽的乌克兰语穿过翻译的电波:“谢谢你们,我们的村庄得救了。” 丹纳特沉默片刻,只回了一句,声音沙哑:“我们来晚了,对不起。”

天蒙蒙亮时,硝烟仍未散尽,炮阵地的地表烫得能煎熟鸡蛋。炮手们瘫坐在沙袋上,眼神空洞。他们刚刚向俄军阵地倾泻了 600 发炮弹,却没有一个人庆祝。汤姆掏出手机,屏保是个扎着羊角辫的乌克兰小女孩 —— 那是他在利沃夫难民营认识的孩子,曾用稚嫩的英语仰头问他:“士兵叔叔,你们能把坏人打跑吗?” 他当时没有回答,此刻,他望着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轻声呢喃:“能,小天使,我们一定能。”

俄军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不是有序的撤退,是仓皇的溃败。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触目惊心:崭新的 AK-12 步枪斜插在泥地里,军粮罐头散落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没开封的伏特加酒瓶滚在战壕边。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战壕里散落的文件显示,这些士兵上个月还是莫斯科的装修工、圣彼得堡的大学生 —— 他们被谎言骗来 “度假”,被教唆着来 “解放纳粹”,最终却成了异国他乡的炮灰,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

乌军步兵开始推进,经过炮击区时,队伍里静得可怕。一位乌克兰老兵踢开一块坦克装甲的碎片,下面压着一张照片:年轻的俄军士兵搂着女朋友,背后是圣彼得堡绚烂的夕阳。老兵啐了一口,那不是轻蔑,是彻骨的悲凉。“都是普京的错。” 他喃喃自语,“都是那个坐在长桌尽头的疯子。”

这场炮战的战报很快传遍全球情报机构:俄军第 49 集团军损失超 40 辆主战坦克,两个机械化步兵营被打残建制,渡河器材被精准摧毁,第聂伯河彻底成了隔断俄军的天堑,左岸的部队成了瓮中之鳖。西方军事观察家惊叹的,不仅是恐怖的火力密度,更是北约作战体系的完美协同 —— 从卫星侦察到电子压制,从炮火覆盖到无人机补刀,一环扣一环,天衣无缝。

伦敦唐宁街 10 号的发言人被记者团团围住,问题尖锐而直接:“英国是否直接参战?” 发言人一改往日的官方辞令,字字铿锵:“是的,我们的军队正在为乌克兰而战。” 同一时间,雷神、BAE 系统等军工企业的股票一路疯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里,普京摔碎了第三个玻璃杯,情报部门负责人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这个以 “硬汉” 形象统治俄罗斯 23 年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疲态。开战前,顾问们拍着胸脯保证 “三天拿下基辅”,如今,他恨不得将那些人统统扔进卢比扬卡的地下室。

但战争远未结束。第 45 突击队接到转场扎波罗热的命令,撤收炮位时,汤姆用刺刀在炮架上刻下一行字:“致马航 MH17 的 298 个冤魂。” 笔画颤抖,却刻得入木三分。丹纳特上校看见了,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都清楚,这场仗,不仅是为乌克兰而战,更是为被强权碾碎的国际秩序,为每一个死于侵略的无辜者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