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锁匠周德顺这辈子拆过上万把锁,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手抖得握不住工具。

他蹲在状元府邸的门槛前,看着掌心里那枚铜制锁芯,眼眶一点一点泛红。

"周师傅?周师傅?"门房在旁边喊了好几声,"您这锁能修不能修啊?"

周德顺没应声。

他只是盯着那锁芯内部的机括,盯着那道独特的弯钩暗簧,盯着那个被岁月磨得发亮的小小铜片。

这机括,这暗簧,这铜片——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设计。

因为这是他周德顺独创的手艺,叫"燕尾扣"。

而他这辈子,只教过一个人。

二十三年了。

整整二十三年了。

故事要从乾隆八年的三月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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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殿试刚刚放榜,新科状元的名字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沈青云,江南苏州人氏,年方三十五岁。

据说这位沈状元出身贫寒,幼年丧父,全靠寡母做绣活供他读书。他从秀才考到举人,从举人考到进士,一路走来,吃尽了苦头。如今金榜题名,真正是苦尽甘来。

京城里的百姓都爱听这种寒门出贵子的故事,茶馆酒肆里说得热闹。可这些事,跟锁匠周德顺有什么关系呢?

周德顺今年五十八岁,在前门外的一条小巷里开了一家锁铺,门脸不大,手艺却是一绝。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但凡家里的锁出了毛病,都爱找他来修。

这天早上,铺子里来了个穿绸衫的中年人,说是新科状元沈大人府上的管家。

"周师傅,我家老爷的书房门锁坏了,钥匙拧不动。老爷说这锁是祖传的,不能换新,只能修。听人说您手艺好,特来请您走一趟。"

周德顺放下手里的活计,问:"什么样的锁?"

"铜锁,老式的那种。具体什么样式,小的也说不上来。"

周德顺想了想,点点头:"成,我去看看。"

他收拾了工具包,跟着管家出了门。

状元府在东城,是朝廷赐的宅子,三进的院落,门楣上挂着崭新的匾额。周德顺跟着管家七拐八拐,穿过前院和中院,来到后面的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门上挂着一把黄铜锁。

周德顺走近一看,心里便有了数。

这锁确实是老物件,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铜皮上生了铜绿,锁眼里积了灰,一看就是常年不怎么上油保养。

"就是这把锁。"管家说,"钥匙在这儿,您试试。"

周德顺接过钥匙,插进锁眼,轻轻一拧——果然,拧到一半就卡住了。

他又反向拧了拧,听了听里面的声音,心里便明白了。

"锁芯里的弹簧老化了,得拆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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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点点头:"您请便,修好了我去回禀老爷。"说完就退了出去。

周德顺在门槛前蹲下来,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小锉刀,开始拆锁。

这种老式铜锁,结构不算复杂,一般的锁匠都能拆。可周德顺拆着拆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对。

这锁的构造,跟普通的铜锁不太一样。

他把锁壳卸下来,露出里面的锁芯。

锁芯是黄铜铸的,表面刻着简单的花纹。可真正让周德顺在意的,是锁芯内部的机括。

普通的铜锁,锁芯里就是几根弹簧加一个卡榫。可这把锁不一样。

它的弹簧是双层的,一长一短,交错排列。卡榫的末端有一个弯钩,弯钩的角度很特别,正好是三十七度——不是三十五,不是四十,偏偏是三十七度。

而在弯钩的旁边,还嵌着一个小小的铜片,形状像燕子的尾巴,一头宽一头窄。

周德顺的手,猛地一抖。

他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仔细看。

没错。

双层弹簧,三十七度弯钩,燕尾铜片。

这是他周德顺独创的"燕尾扣"。

这套手艺,他从没传给任何徒弟,也从没在任何地方展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