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人现在连晚上遛狗都得抬头看天。”一位本地博主在视频里半开玩笑，半叹气。无人机不是科幻片，是凌晨四点炸响在红场上空的真家伙。学者们一拍桌子：干脆把首都搬到伊尔库茨克，离中国口岸不到三百公里，乌军胳膊再长也伸不到贝加尔湖吧？
听起来像爽文，现实却啪啪打脸。总统办公厅副主任奥列什金直接甩话：迁都等于“把俄罗斯拦腰锯成两截”。欧洲部分本来就对“亚洲化”心惊胆战，真让克里姆林宫东迁，圣彼得堡的精英分分钟感觉自己被流放——到时候不是无人机，是内部分裂的雷管先响。
钱袋子也不答应。莫斯科贡献了全国近两成GDP，1300万人口、十万亿美元级别的固定资产，说搬就搬？苏联当年为了搞“东方硅谷”新西伯利亚，砸下去的金卢布能铺满鄂毕河，结果现在那里人口还是不过百万。伊尔库茨克更惨，冬天零下四十度，天然气管道一裂，手机都能冻关机，你让部长们裹着羽绒服开内阁会？
更尴尬的是“人走茶凉”定律。远东本来就靠莫斯科转移支付续命，真把首都搬过去，等于把输血针头插在自己身上——欧洲部分立马失血，亚洲部分又一时半会儿长不出新肌肉。空出来的旧首都怎么办？变成“俄版底特律”还是“斯拉夫鬼城”？历史教科书里，彼得堡从帝国首都变“北方首都”后，人口三十年没涨回去，教训还热乎。
说到底，俄罗斯的问题不是“皇帝坐哪儿”，而是“马车太大，马却不够”。1100万平方公里，1.4亿人，一大半挤在欧洲角。西伯利亚大铁路每天跑的那几趟货车，跟北京地铁早高峰比都像乡村小巴。学者们指望“迁都带动基建”，可基建的钱从哪来？西方制裁下，财政靠卖油，油卖不动，连莫斯科地铁新线都得延期，还谈什么“贝加尔湖高铁”？
个人看来，与其折腾迁都，不如先把“数字朝廷”跑通。让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公务员也能视频参会，给新西伯利亚的程序员发莫斯科薪水，人留在本地，权力跑光纤——既不用搬沙发，也不怕无人机。毕竟，首都不是地图上的红点，而是网线里的IP。真到光纤都救不了的那天，再跑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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