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舅妈问我有啥证书,我说都没考,她摇头,直到她女儿竞赛才知道我是评委组长

舅妈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在饭桌上用"关心"的口吻,把人按在地上摩擦。

那年春节,她又问我考了什么证书,我说都没考。她摇摇头,那表情像是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她哪里知道,三个月后,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站在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赛的赛场上,而我,坐在评委席的正中间,胸前挂着"评审组长"的牌子……

我叫林知远,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算法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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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这人有个毛病——不爱解释。别人问我做什么工作,我就说"写代码的"。问我收入多少,我说"够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

这种性格,在我妈看来叫"闷葫芦",在我舅妈眼里,大概就是"没出息"的代名词。

舅妈姓刘,全名刘玉兰,是我妈的亲妹妹。按理说,亲姐妹应该关系亲近,但我妈和舅妈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较劲。

这种较劲,在我和表妹林诗涵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林诗涵比我小十二岁,今年刚上高二。从小到大,她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钢琴十级、奥数金牌、英语演讲比赛一等奖,奖状贴满了舅妈家客厅的一面墙。

而我呢?小时候成绩平平,高考也只上了个普通一本,毕业后默默无闻地工作,既没有考公务员,也没有进大厂,在舅妈眼里,我就是个反面教材。

"你看看你表妹,再看看你。"这句话,舅妈说了不下一百遍。

今年春节,一大家子人聚在外婆家吃团圆饭。饭桌上,舅妈又开始了她的"关心"。

"知远啊,你今年二十八了吧?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舅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语气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热络。

我点点头,没说话。

"对了,你们公司年轻人多吗?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介绍给你?"

我妈在旁边接话:"知远工作忙,哪有时间谈对象。"

舅妈撇撇嘴:"忙?忙能忙成什么样?我看诗涵她表姐,在银行上班,一边工作一边考了注册会计师,人家今年都结婚了。"

这话说得,好像我不结婚是因为懒似的。

我继续低头吃饭,不想接茬。

偏偏舅妈不肯放过我:"知远,你这些年考了什么证书没有?现在社会竞争这么激烈,没有证书怎么行?"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都没考。"

舅妈的筷子悬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失望,最后定格在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上。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呀,就是不上进。你看诗涵,小小年纪,信息学奥赛省一等奖,下个月还要去参加全国赛。你这个当表哥的,怎么一点榜样作用都没有?"

我妈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打圆场:"知远虽然没考证,但工作也挺稳定的……"

"稳定有什么用?"舅妈打断她,"现在这个社会,稳定就是温水煮青蛙。诗涵她表姐,证书考了一摞,人家现在在银行做中层管理了。"

我放下筷子,说了一句:"诗涵挺厉害的,信息学奥赛能拿省一等奖,确实不容易。"

舅妈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是,诗涵从小就聪明,不是我吹,这孩子有天赋。全国赛虽然难,但我觉得她拿个金牌没问题。"

表妹林诗涵坐在舅妈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妈,你别说了,全国赛高手如云,我不一定能拿奖。"

"瞎说!"舅妈拍拍她的手,"你李老师都说了,就你这水平,金牌是保底的。"

我看了表妹一眼,没说话。

饭后,我帮外婆收拾碗筷。外婆拉着我的手,悄悄说:"知远,别跟你舅妈一般见识,她就是那个性子。"

我笑笑:"没事,外婆,我习惯了。"

外婆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什么都憋在心里。你妈跟我说,你在公司做得很好,前年还升了职?"

"嗯,就是普通升职。"

"那就好。"外婆拍拍我的手,"好好干,别跟你舅妈较劲,她就是嘴上不饶人,心眼其实不坏。"

我点点头,没有解释太多。

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太复杂。比如我现在做的事情,普通人根本听不懂。

我在公司的职位叫"算法研究员",听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我负责的项目是人工智能领域最前沿的强化学习算法研究。三年前,我发表的一篇论文被国际顶刊录用,引用次数超过两千次。去年,我受邀成为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的评审委员会成员。

今年,我被任命为评审组组长。

这些事情,我从来没跟家里人说过。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他们也不懂。在我妈眼里,写代码的就是写代码的,有什么好吹的?在舅妈眼里,没有证书、没有编制、没有房子、没有对象,就是没出息。

至于什么论文、什么评委,那都是虚的。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认知差距,懒得解释,也懒得证明。

直到那天晚上,我妈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知远,你舅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妈的语气有些复杂。

"嗯?怎么了?"

"她说诗涵下个月参加全国赛,问你能不能帮忙找找关系,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评委。"

我愣了一下:"找关系?"

"对啊,她说这种比赛,有关系肯定不一样。你在IT行业做这么久,应该认识不少人吧?"

我沉默了几秒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知远?你还在吗?"

"在。"我说,"妈,这种比赛是公平公正的,找关系没用。"

"我知道,我也这么跟你舅妈说的。但她非要让我问问你,你就当帮她个忙呗。"

我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舅妈这些年没少奚落我,现在倒想起来让我帮忙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写代码的普通打工人,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随口问问而已。

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女儿即将参加的那场比赛,评审组长就是我。

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每年一届,是国内信息学领域最权威的青少年赛事。获得金牌的选手,可以直接保送清华北大,含金量极高。

我从大学时代就开始参与这个比赛的相关工作,先是做助教,后来做出题人,再后来成为评审委员。今年,因为原来的评审组长退休,组委会任命我接任这个职位。

作为评审组长,我的职责是统筹整个评审流程,确保比赛公平公正。从试题审核到成绩核算,每一个环节都要亲自把关。

比赛定在三月底,地点在北京。二月份,我就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工作。

期间,舅妈又给我妈打过几次电话,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找到"关系"。我妈被问得烦了,直接跟她说:"知远说了,这种比赛找关系没用,你别想那些歪门邪道,让诗涵好好准备就行。"

舅妈不太高兴,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我就随便问问,知远要是有本事,早就帮忙了,哪还用我催?"

我妈气得挂了电话,转头跟我抱怨:"你舅妈真是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似的。"

我笑笑:"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三月中旬,我提前到达北京,入住组委会安排的酒店。其他评委也陆续抵达,我们开了三天的封闭会议,审核试题、制定评分标准、安排监考流程。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比赛开始。

比赛前一天晚上,我正在酒店房间里整理材料,手机突然响了。

是表妹林诗涵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有些意外。这些年,我跟诗涵的交流并不多,过年过节见面也就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她突然打视频电话给我,倒是头一回。

我接起来:"诗涵?"

视频里,诗涵坐在酒店房间的书桌前,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表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诗涵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表哥,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

"明天就要比赛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了。"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这几天我一直失眠,刚才做模拟题,错了一大堆。我妈对我期望那么高,我怕……我怕我让她失望。"

我听出来了,这是典型的赛前焦虑。

"诗涵,"我放缓语气,"你听我说。你能走到全国赛,说明你的实力已经是全国顶尖的了。省一等奖不是白给的,你要相信自己。"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你现在把模拟题放下,出去走走,或者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明天进考场之前,深呼吸三次,告诉自己:我可以。"

诗涵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带着几分惊讶:"表哥,你……你好像很懂这些。"

我笑笑:"我大学的时候也参加过类似的比赛,赛前紧张是正常的。放松心态,正常发挥就好。"

诗涵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谢谢表哥。"

"不客气。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空,心里有些感慨。

诗涵这孩子,其实挺不容易的。舅妈把她当成炫耀的资本,从小给她安排各种培训班,压力可想而知。她能走到今天,全凭自己的努力和天赋。

只是这种压力,不知道她还能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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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我穿上正装,佩戴好工作证,早早来到了赛场。

赛场设在北京某高校的计算机实验楼,宽敞明亮,设备先进。三百多名来自全国各地的选手陆续入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

我站在评委席入口处,和其他评委寒暄。组委会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递给我一份名单:"林老师,这是今天参赛选手的分组名单,您看一下。"

我接过来翻了翻,在C组的名单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诗涵。

"林老师?"工作人员见我愣神,出声提醒。

"没事。"我把名单还给他,"开始吧。"

上午九点,比赛正式开始。

我坐在评委席的正中央,面前是一排电脑,可以实时查看选手的答题情况。评委席两侧,是其他几位评审委员,都是信息学领域的顶尖专家。

比赛分为两场,上午和下午各三个小时。选手们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四道编程题,难度由浅入深,最后一题是压轴题,考验的是选手的综合能力和临场发挥。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我大致浏览了一下选手们的答题情况。诗涵的前三道题完成得不错,最后一道压轴题只做出了一半,在全场属于中上水平。

下午的比赛继续进行。这一场的题目难度更高,很多选手都卡在了第三题上。我注意到诗涵所在的机位,她一直在埋头敲代码,神情专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傍晚五点,比赛结束。选手们陆续离场,评委们开始紧张的阅卷工作。

按照惯例,成绩要到第二天晚上才会公布。在此之前,所有评委都要签署保密协议,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选手的成绩。

晚上八点,初步评分结果出来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排名,心里有些复杂。

诗涵的最终成绩是全国第四十七名,刚好卡在银牌的最后一名。再低一名,就是铜牌了。

这个成绩,说实话,已经相当不错了。全国三百多名顶尖选手,能进前五十,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但我知道,这个成绩,舅妈肯定不会满意。

她想要的,是金牌,是清华北大的保送资格,是在亲戚面前炫耀的资本。

银牌?在她眼里,可能跟失败差不多。

第二天晚上,颁奖典礼如期举行。

会场里灯火辉煌,家长和选手们坐在台下,气氛既紧张又热烈。

我作为评审组组长,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身旁是组委会的几位领导,以及信息学领域的几位院士。

颁奖开始前,主持人介绍评委阵容。当我的名字被念到时,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

"评审组组长,林知远。"主持人说,"林知远老师是人工智能领域的青年专家,曾在国际顶刊发表多篇论文,他的强化学习算法研究在业界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台下,我看到了舅妈的脸。

她坐在观众席的第五排,穿着一身精心挑选的衣服,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那种"我女儿马上要上台领奖了"的骄傲。

当主持人念到我的名字时,舅妈的笑容凝固了。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主席台上的我,嘴巴张了张,又合上,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没有看她,继续保持着评委应有的严肃表情。

颁奖开始了。

金牌、银牌、铜牌,一个个名字被念到。当诗涵的名字出现在银牌名单里时,舅妈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

诗涵上台领奖,我亲手把银牌挂在她的脖子上。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带着震惊和不解。

"恭喜你。"我小声说。

诗涵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颁奖结束后,我被几位家长和选手围住,询问比赛的相关事宜。等我终于脱身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走出会场,我看到舅妈站在门口,旁边是诗涵。

诗涵手里拿着银牌,低着头,不说话。舅妈则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知远。"舅妈开口,声音有些发涩,"你……你是……"

"评审组组长。"我平静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份工作。"

舅妈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转头看向诗涵:"诗涵,银牌是很好的成绩,你应该为自己骄傲。"

诗涵抬起头,眼眶有些红:"表哥,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说,"你凭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这比任何证书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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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想起了那些年她说过的话——

"知远什么证书都没考,真是没出息。"

"你看看诗涵,再看看你。"

"我就随便问问,知远要是有本事,早就帮忙了。"

那些话,一句句回响在她耳边,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恭敬地对我说:"林老师,组委会晚宴那边还等着您呢,您看……"

"好,我这就过去。"我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舅妈突然喊住我,"知远,你……你这些年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拍了拍我的肩膀,朗声说道:"知远,今年的比赛组织得很好,你辛苦了。明年那个国际交流项目,还得你牵头啊。"

舅妈的脸彻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