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志哥,这事儿我真不该多嘴,但我看嫂子最近那朋友圈发的……实在有点不像话。”

“怎么个不像话法?”

“又是五星级酒店又是名牌包的,关键我那天路过商业街,瞅见她上了一辆宝马车。那车牌号我看着眼熟,像是……像是搞工程那个赵大志的。”

“你看准了?”

“那还能有假?哥,你在外头拼死拼活吃泡面,家里头若是着了火,那可就不值当了。”

电话那头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紧接着是打火机点烟的动静,随后只有一句沙哑的“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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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某家廉价快捷酒店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和红烧牛肉面调料包的香精气。

陆尘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部屏幕碎了一角的手机,脸色比外面的阴天还要难看。就在刚才,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银行扣款短信赫然弹出:您尾号3308的储蓄卡在云顶大酒店消费支出5800元。

五千八。

陆尘感觉心口被人狠狠锤了一拳。他在外省跑业务,为了省下几十块钱的住宿费,专门找这种没窗户的小旅馆住。为了陪客户拿下那个只有几千块提成的单子,前天晚上他喝得胃出血,在马路牙子上吐到半夜,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

结果家里那位倒好,一顿饭干掉了他两个月的房租。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微信,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妻子苏瑶发的。

照片里是一张精致的下午茶摆拍,背景是落地窗外繁华的江景,定位正是当地唯一的五星级酒店——云顶大酒店。配文简简单单八个字:“享受生活,感恩遇见。”

感恩遇见?遇见谁?

陆尘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了锅。这半年多来,苏瑶找他要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一开始是说孩子补习班涨价了,后来是物业费、取暖费,甚至连买菜钱都说不够。

他每个月雷打不动转回去六千块,那是他工资的大头。在那个二线城市,六千块维持基本生活绰绰有余。可苏瑶总是喊穷,每次打电话没说两句就是钱。

“陆尘,家里马桶坏了,修一下得三百。”

“陆尘,我想买套护肤品,脸都干得起皮了。”

“陆尘,下个月生活费能不能早点转?”

这些话像紧箍咒一样,勒得陆尘喘不过气。他总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妻子在老家只要带带孩子、做做饭,日子过得那是神仙般快活。可现在看来,她不仅快活,简直是奢靡。

刚才那个电话是发小打来的。发小说得隐晦,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赵大志。

陆尘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那是本地出了名的暴发户,开汽修厂起家,后来又搞了些灰色的借贷生意,满脸横肉,名声臭得要命,唯一的爱好就是花钱玩女人。

苏瑶怎么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陆尘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让他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想起苏瑶年轻时的样子,那时候她是公司里的文员,清清爽爽,说话都不敢大声。怎么结了婚几年,人就变了?变得虚荣,变得贪婪,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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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心里发毛的是,这半个月给苏瑶打电话,十次有八次是占线。好不容易接通了,她也是匆匆忙忙说两句就挂,语气冷淡得很,甚至透着一股不耐烦。

“难道真的是……”

陆尘把烟头按灭在没吃完的泡面汤里,发出“滋”的一声。

他是个男人,这种事要是忍了,那就真成王八了。他这半年在外头当孙子,不是为了让老婆在家里给别人当金丝雀的。

必须回去。

现在就回去。

他不打算通知苏瑶,甚至连那个通风报信的发小也没告诉。他打开购票软件,买了一张最近一班的高铁票,连夜出发。

他要看看,那个每天喊着没钱的女人,到底在过什么神仙日子。他要看看,那辆宝马车里坐的,到底是不是他的老婆。

如果真像发小说的那样,那这婚,离定了。

高铁到达已经是次日中午。

陆尘拖着简单的行李箱,戴着鸭舌帽,像个做贼的一样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区。他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躲在楼下花坛后面的阴影里,死死盯着自家那层楼。

那是五楼,阳台没封。

这一看,陆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阳台上的晾衣杆上,挂着几件男人的衬衫。

那不是他的衣服。

他的衬衫都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洗两次就发皱。可阳台上挂着的那几件,面料挺括,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一看就是高档货。而且看那个尺码,比他要宽大得多,显然是一个壮硕男人的尺寸。

赵大志就是个胖子。

陆尘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手里的拉杆箱把手都被他捏得吱吱作响。好啊,简直是明目张胆!他前脚刚走,野男人后脚就登堂入室了?连衣服都洗上了?

他在楼下蹲守了一个小时,没看见苏瑶下楼,也没看见有人上去。

看看时间,下午两点。这个点,孩子还在学校,苏瑶如果在家,应该是在午睡。

陆尘深吸一口气,压低帽檐,钻进了单元门。

到了家门口,他没有敲门,而是轻手轻脚地掏出备用钥匙。手有点抖,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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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转,门开了。

屋里静悄悄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很暗。

陆尘放轻脚步走进去,刚一进玄关,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刺鼻的油漆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腥气。

这味道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有点反胃。

他环顾四周,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家里的陈设变了。原本客厅那台六十五寸的大电视不见了,那是去年他咬牙花大价钱买的,现在电视柜上空荡荡的,只摆着一个落了灰的花瓶。

沙发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布料和线团,旁边立着一幅巨大的十字绣架子。

陆尘走到冰箱前,一把拉开门。

他想象中应该是堆满了高档水果、进口饮料和吃剩的五星级酒店打包盒。

可冰箱里空得能饿死老鼠。

只有两把蔫了吧唧的青菜,半瓶没盖紧的老干妈,还有几个发皱的馒头。冷冻层里更是干净,连块肉都没有,只有一袋速冻饺子,袋子还破了个口。

这就怪了。

那一笔笔大额消费去哪了?那五千八的下午茶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是说,她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回家就装穷卖惨,特意把家里弄成这副样子给他看?但这也不对啊,她根本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陆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走到卫生间,垃圾桶还没倒。

他在里面翻了翻,在一堆废纸里,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医院挂号单。

他把碎片捡起来,拼凑了一下。

第一医院。

科室那一栏虽然撕掉了一半,但剩下的字迹依稀能辨认出“产科”两个字。

陆尘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妇产科?

苏瑶怀孕了?

他和苏瑶已经半年没见面了,这孩子是哪来的?还能是谁的?除了那个赵大志,还能有谁!

难怪要挂男人的衣服,难怪会有怪味,难怪钱花得那么快!这是拿着他的钱,去养别人的种,还要去做产检,去保胎?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瞬间吞噬了陆尘。他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四处乱转。他要找证据,找更多的证据,让那个女人无可抵赖!

陆尘冲进了书房。

这间屋子以前是他的领地,摆着电脑和一些业务资料。现在,这里堆满了杂物,几个大纸箱子把本来就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纸箱子上写着“易碎品”“轻拿轻放”。

陆尘没心情管这些箱子里是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旧书桌上。

那是他们结婚时买的,最下面的那个抽屉,以前是坏的,关不严。

但现在,那个抽屉上赫然安了一把崭新的挂锁。

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对他上锁的。除非,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尘冷笑一声,转身去阳台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大号螺丝刀。他回到书房,对着那把锁狠狠撬了下去。

木屑纷飞,“咔嚓”一声,劣质的锁扣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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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一把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情书,也没有避孕套,更没有大把的现金。

抽屉里只有一个屏幕有了裂痕的旧手机,还有一个黑色皮面的厚账本。

陆尘先拿起了那个账本。

翻开第一页,字迹很潦草,但确实是苏瑶的字。

“3月5日,收入:200(手工费)。”

“3月8日,收入:500(赵总预支)。”

“3月15日,支出:3000(还利息)。”

“4月1日,收入:800(夜班兼职)。”

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着这些流水账。

陆尘的手有些发抖。赵总预支?夜班兼职?

他快速翻到后面,在一页折角的纸上,看到了一个让他窒息的数字。

“总欠款:200,000。已还:56,000。剩余:144,000。”

二十万!

家里什么时候欠了二十万?他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没欠过债啊。这二十万是哪来的?是她赌博输了?还是被那个赵大志骗了高利贷?

陆尘扔下账本,抓起那个旧手机。

手机没电了。他手忙脚乱地从抽屉深处找出充电器,插上电。

等待开机的那一分钟,对他来说像过了一个世纪。

屏幕终于亮了。没有密码。

陆尘直接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备注名正是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赵大志”。

陆尘颤抖着点进去。

聊天记录不多,大都是苏瑶发过去的:“赵总,今天的钱能不能先结一下?”“赵总,我这边有点急事,能不能再通融两天?”

而赵大志的回复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行吧,看你表现。”“晚上过来再说。”

陆尘的手指继续往下滑,滑到了昨晚的一条信息。

时间是深夜十一点。

赵大志发来一条语音,陆尘没敢点开听,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手机砸了。语音下面是一行文字:

“今晚老地方,穿那件红色的,钱我准备好了。只要你让我满意,剩下的利息给你免一部分。”

苏瑶回得很快,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好,只要钱到位,我都听你的。”

看到这一幕,陆尘只觉得五雷轰顶,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彻底震惊了!

还要穿红色的?只要钱到位,都听你的?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交易!

那所谓的“夜班兼职”,原来就是去陪这个老男人睡觉?那二十万的欠款,难道是她的卖身钱?

陆尘感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阵阵抽搐。他为了这个家,在外面给客户当牛做马,喝到胃出血都不敢去医院。她倒好,在家不仅给他戴绿帽子,还把自己当商品一样卖给那个油腻的赵大志!

而且看这聊天记录,这事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瑶……你好狠的心啊。”

陆尘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是伤心,是恨,是那种被最亲近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的恨。

他想起那个账本上的数字,想起垃圾桶里的妇产科挂号单。

一切都说得通了。

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就肉偿。结果不小心怀了孕,又得去医院处理。

陆尘猛地站起来,眼里的泪水瞬间蒸干,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不想走了。

他要留下来,就在这个家里等着。他要等苏瑶回来,把这些证据甩在她脸上,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做人!他要亲手撕开她那张虚伪的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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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

陆尘没有开灯。他像个幽灵一样,躲进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小杂物间。那里原本是客房,现在堆满了苏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纸箱子。

他手里握着一根从床底下翻出来的棒球棍,那是以前他买来防身的,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对着自己的老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楼道里传来邻居做饭的烟火气,传来孩子放学的吵闹声,唯独这个家,冷清得像个冰窖。

晚上九点。

晚上十点。

陆尘的腿蹲麻了,心也冷透了。这么晚还不回来,肯定是在那个“老地方”正忙着呢吧。

突然,门锁响动了。

“咔嚓”。

门开了。

陆尘屏住呼吸,握紧了手里的棍子。

但他没有立刻冲出去,他要听听动静。

门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小心点,别磕着门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嗓门,听起来有些喘。

“没事,放下就行。谢谢你了师傅。”这是苏瑶的声音,听起来极度疲惫,甚至有些沙哑。

“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你一个女人家弄这个真是……行了,走了啊。”

“哎,慢走。”

关门声响起。

陆尘愣了一下。师傅?什么师傅?

难道那个野男人把她送回来就走了?还是说,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紧接着,是一阵拖拽重物的声音,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苏瑶似乎在把什么东西往主卧室里拖。

陆尘悄悄把杂物间的门推开一条缝。

借着客厅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苏瑶正弯着腰,费力地拖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她的动作很慢,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喘几口粗气,手还要扶一下后腰。

她把袋子拖进了主卧室,然后反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反锁了。

陆尘心里的火又窜了起来。

回家就反锁门?这是要干什么?跟野男人视频?还是在清点这一晚上的“卖身钱”?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提着棒球棍,大步流星地冲到主卧门口。

“苏瑶!你给我开门!”

这一声怒吼,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紧接着是苏瑶惊恐的尖叫:“谁?是谁?”

“是你老公!给我开门!”

陆尘不想废话,后退一步,抬起脚对着门锁狠狠踹了过去。

“砰!”

第一脚,门板震颤了一下。

“陆尘?你是陆尘?你别……”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

“砰!”

第二脚,门锁松动了。

“砰!”

第三脚,劣质的门锁终于不堪重负,弹开了。

门开了,陆尘举着棒球棍冲进去,嘴里的脏话刚骂出一半,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想象中的画面是苏瑶正拿着钱数得手软,或者是穿着那件“红色”的情趣内衣在搔首弄姿。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