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把祖传的四合院给小叔子,让我们住公租房,现在要我养老?我:您去四合院享福吧

2019年腊月二十八,北京下着大雪。

我林晓月正在公租房里包饺子,门被人砸得山响。打开门,婆婆王秀兰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站在门口,脸冻得发紫,眼眶通红。

"晓月,妈没地方去了,让妈住你们这儿吧。"

我看着这个三年前把祖传四合院过户给小叔子、逼我们搬进公租房、临走时还说"你们自己没本事怨谁"的老太太,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妈,您不是有四合院吗?那可是您亲手给建军的,现在怎么......"

婆婆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个畜生,他把我赶出来了......"

我愣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我和周建国是大学同学,他学土木工程,我学会计。2008年毕业后,我们在北京打拼了两年,2010年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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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王秀兰那时候对我挺好,嘘寒问暖的。她家在南锣鼓巷有一座祖传的四合院,虽然不大,但位置好,怎么着也值个几千万。

结婚那天,婆婆拉着我的手说:"晓月啊,咱家条件一般,但这四合院是祖上传下来的,以后你们小两口和建军一人一半,妈对你们一碗水端平。"

我当时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觉得嫁对了人。

周建国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我在会计师事务所做审计,两个人拼死拼活干,一个月加起来能挣三万多。日子虽然紧巴,但有盼头。

2012年,我们的儿子周子轩出生了。婆婆从老家过来帮忙带孩子,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月子餐,我心里暖得不行。

那时候我总想,婆婆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心地善良,我算是遇到好婆婆了。

可我没注意到,小叔子周建军每次来家里,婆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周建军比建国小五岁,从小被婆婆惯坏了。大专毕业后换了七八份工作,没一份干超过半年的。后来干脆不上班了,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靠婆婆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度日。

2013年,周建军带回来一个姑娘,叫赵美玲,长得挺漂亮,在商场卖化妆品。

婆婆高兴坏了,逢人就说小儿子有出息了,找了个漂亮媳妇。

办婚礼那天,婆婆把自己的金镯子、金项链全给了赵美玲,还塞了十万块钱红包。

我坐在一旁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我结婚的时候,婆婆什么都没给,说家里困难,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补。

建国看出我心情不好,晚上回家安慰我:"咱妈就是偏心老二,从小就这样。没事,咱靠自己。"

我当时还想着,偏心就偏心吧,反正房子说好了一人一半,总不能反悔。

2015年的事,彻底改变了一切。

那年夏天,婆婆突然打电话让我们全家回四合院吃饭,说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到了才发现,小叔子两口子也在。

饭桌上,婆婆清了清嗓子:"今天把你们都叫来,妈有个事要说。这四合院是祖上传下来的,按说应该给老大。但建军从小身体不好,又没啥本事,妈想着把房子给他,让他以后有个依靠。建国,你能理解妈吧?"

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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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愣了好久才说:"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房子不是说好一人一半吗?"

"傻孩子,房子能怎么分?总不能锯成两半吧。你是老大,有本事,在外面挣钱买房子不是很正常吗?建军不一样,他离了这个窝就活不下去......"

赵美玲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大哥大嫂在北京挣那么多钱,还惦记这点家产?"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建国按住我的手,说:"妈,您要这么分,我没意见。但您得知道,这房子一给老二,以后您养老的事,我可担不起。"

婆婆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缓和过来:"妈知道你有意见,但妈做了决定就不会改。你是老大,懂事,妈相信你不会看着妈老了没人管。"

建国沉默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妈,您让我们净身出户,还让我们给您养老?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婆婆脸一沉:"我嫁到周家四十多年,伺候公婆、拉扯孩子,我容易吗?我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外人。

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那天晚上,我和建国在出租屋里坐了一宿。

他抽了整整一包烟,最后说:"晓月,对不起。我妈这个人,从小就偏心老二,我没办法。咱们就当没有这个家了,以后靠自己。"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疼得不行。

第二天,婆婆就带着周建军去办了房产过户手续。

2016年初,我们申请到了一套公租房,在大兴区,六十平米,一个月租金一千五。虽然小了点,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搬家那天,婆婆来了一趟,看着我们打包行李,叹了口气说:"你们也别怨妈。建军是没办法,你们有手有脚,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

我没吭声,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她走的时候又加了一句:"等建军日子稳定了,妈让他每个月给你们补贴点。毕竟一家人,不能真的断了来往。"

那句补贴,我等到今天也没见着一分钱。

搬到公租房后,我和建国都铆足了劲干活。

他在工地上没日没夜地熬,接了好几个大项目,职位从项目经理升到了项目总监。我考了CPA,跳槽到一家上市公司做财务主管,工资翻了一番。

2017年,我们咬咬牙在亦庄买了一套九十平的房子,虽然首付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借了二十万,但好歹有了自己的窝。

儿子子轩上了小学,成绩一直是班里前三名。每次看到他拿着奖状回来,我觉得所有的苦都值了。

这三年,我们几乎没和婆婆联系过。

逢年过节,建国会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身体怎么样。婆婆每次都说:"挺好的,建军两口子孝顺,你不用担心。"

我听了只觉得讽刺。

建国有时候也会叹气:"妈那边,我总觉得不对劲。上次打电话,她说话声音都不对。"

我说:"你去看看吧,毕竟是你妈。"

他摇摇头:"去了也没用,老二在那儿,我说什么都不管用。再说了,当初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我知道他心里有怨,但更多的是难过。

亲妈偏心别人,这种痛,谁摊上都受不了。

2019年夏天,我们终于还清了买房借的外债。

那天晚上,建国破天荒地买了一瓶红酒,我们两个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

他说:"晓月,这些年苦了你。"

我笑着说:"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苦不苦的。日子总算熬出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昨天接到老二的电话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找你干什么?"

"说妈生病了,让我回去看看。我问什么病,他又说不清楚,含含糊糊的。"

"那你去看看吧。"

"他还说......"建国顿了顿,"让我给妈准备点钱,说妈住院需要费用。"

我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他呢?他不是住四合院吗?那房子随便卖一点不就够了?"

建国苦笑:"我也这么问了。他说房子是他的,不能动。妈生病是两个儿子的事,让我出一半。"

我气得不行:"那四合院当初可是说好给你一半的!现在全给了他,他连妈住院的钱都不出?"

建国叹了口气:"算了,别说了。我妈病了,我总不能不管。明天我回去看看。"

第二天,建国去了四合院。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脸色铁青。

"怎么了?妈的病严重吗?"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才说:"她根本没生病。老二骗我呢。"

"什么意思?"

"那四合院,早被老二拿去抵押贷款了。他跟人合伙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现在银行要收房子。他让妈装病,想让我把房子赎回来。"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去的时候,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呢,精神得很。老二一见我就开始哭穷,说当初不该听妈的话做生意,现在被骗了两百万,银行要收房子,让我帮帮他。"

"你怎么说的?"

"我问他,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现在出事了才想起我?他说什么兄弟情分,什么大哥帮衬弟弟天经地义。我差点没忍住揍他。"

"那妈呢?妈怎么说?"

建国眼眶红了:"妈让我帮老二。她说,房子没了,她没地方住了,让我无论如何帮帮他们。"

我心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最后只说出一句:"这房子,咱们不能出钱赎。"

建国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情发展得很快。

周建军到处借钱,没人愿意借给他。那四合院最终被银行收走了,拍卖了八百多万,还完贷款还剩三百多万,被银行扣着还其他债务。

婆婆彻底傻眼了。

她这辈子最看重的那套四合院,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没了。

周建军两口子倒是机灵,早就在赵美玲名下买了一套小两居,算是保住了自己的退路。

但那套房子,没有婆婆的份。

赵美玲在小区门口当着婆婆的面说:"妈,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登记的是我的名字。您要住可以,但得交房租,一个月三千。"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我是你婆婆!我那四合院全给了建军,你们就这么对我?"

赵美玲冷笑了一声:"四合院?那不是早没了吗?妈,您得认清现实。我们也难,也要生活。"

婆婆哭着给周建军打电话,周建军在电话里说:"妈,美玲说得对,房子确实是她的。您要不...去养老院吧?政府有补贴,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

那是2019年腊月二十六的事。

两天后,婆婆就拖着行李箱站在了我家门口。

门外的雪越下越大。

婆婆站在门口,嘴唇冻得发紫,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晓月,妈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们。但妈真的没地方去了。建军他......他不是人......"

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老太太,当初把四合院给小儿子的时候多神气,逢人就说小儿子孝顺,大儿子靠不住。现在呢?被她最疼爱的儿子赶了出来,大冬天的无家可归。

儿子子轩从屋里跑出来:"奶奶!奶奶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好冷!"

他拉着婆婆的手往屋里走。

我拦不住,只能让她先进来暖和暖和。

婆婆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妈,您把事情说清楚。"建国递给她一杯热水。

婆婆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周建军赔了钱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起初还遮遮掩掩,后来越来越过分。赵美玲经常指桑骂槐,嫌她吃得多、用得多,说她是个"老累赘"。

上个月,赵美玲把婆婆的铺盖从房间里搬出来,扔到了阳台上的杂物间。

"说什么留着房间等生孩子用。妈就睡阳台,冷得直哆嗦......"

婆婆哭得喘不上气来。

我和建国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说不恨是假的。当初她偏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可看着她这个样子,又恨不起来。

沉默了很久,建国开口了:"妈,您先在我们这儿住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婆婆拉着他的手,哭得更厉害了:"建国,妈对不起你。妈当初糊涂,妈害了你们一家......"

那天晚上,我在厨房热饭,建国进来帮忙。

"你怎么想的?"我问他。

他叹了口气:"我能怎么想?毕竟是我妈。总不能看着她露宿街头吧。"

"我没说不让她住。但建军呢?他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算不了。等过完年,我得找他谈谈。妈养了他三十多年,他不能这么甩手不管。"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婆婆在我们家住下了。

她似乎变了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摆婆婆的架子,每天抢着干家务、做饭,对我和子轩也格外殷勤。

腊月三十那天,她包了三大盆饺子,有白菜馅的、韭菜馅的,还有我最爱吃的茴香馅的。

"晓月爱吃茴香,妈多包了点。"她讨好地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老太太,年轻时也是要强的人,现在却卑微成这样。

年夜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表面上其乐融融,但气氛总归有些微妙。

婆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说:"晓月,以前是妈糊涂。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两口子。你要是心里有气,就骂我几句,妈不还嘴。"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妈,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只是有些事,您自己得想明白。当初您偏心建军,不光伤了建国的心,也害了建军。您把什么都给他,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不知道感恩。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说到底,也是惯出来的。"

婆婆低着头,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妈知道了......妈知道了......"

年初三,周建军打来电话。

"妈在你那儿吧?让她回来。"

建国冷笑了一声:"回去?回去睡阳台的杂物间?"

"那是以前的事了。美玲说了,以后让妈睡小房间。"

"小房间?你们家不是就两居吗?哪来的小房间?"

周建军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就客厅隔出来一块......"

建国挂了电话。

又过了几天,赵美玲亲自登门了。

她一进门就摆出一副亲热的样子:"大哥大嫂过年好!妈,您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吧?"

婆婆看见她,脸色顿时变了,躲到里屋不肯出来。

赵美玲假装没看见,笑着对我说:"大嫂,咱们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妈那事儿,是我不对,我跟她道歉。但妈总归是建军的妈,不能老在您这儿住着,让外人看了笑话。"

我淡淡地说:"妈住我们这儿,没人笑话。倒是住你们那儿,成天受气,那才是笑话。"

赵美玲脸色变了变,还是强撑着笑容:"大嫂说话真有意思。我们也是没办法,生活压力大,一时情绪不好。以后肯定不会了。"

"那行,"我说,"你们要是有诚意,把这几年的赡养费算一算。妈在你们那儿住了三年,吃穿用度都是我们出的养老钱。你们应该出的那一份,什么时候补上?"

赵美玲愣住了:"什么赡养费?"

"妈是两个儿子的妈,赡养义务两个人分担,这是法律规定的。妈住你们那儿的时候,我们没要过一分钱。现在妈住我们这儿,该你们出的,你们得拿出来。"

赵美玲脸色彻底垮了:"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接妈回去,您跟我谈钱?"

"不是接回去吗?那正好。过去的账一笔勾销,以后妈的养老费用,咱们AA制,一家一半。白纸黑字写清楚,请建军来签个字。"

赵美玲气得脸都白了,扭头就走。

她走后,婆婆从里屋出来,一脸惶恐:"晓月,你这样......会不会把建军得罪狠了?"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无奈:"妈,您还在替他担心呢?都这时候了。"

婆婆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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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那天,赵美玲发来一条微信,语气冰冷:

"大嫂,您既然这么较真,那我们也不装了。实话告诉您,我和建军商量好了,妈的养老我们管不了。她把四合院给建军,建军也没得着好处,那房子早没了。谁有本事谁养,我们没这个义务。"

建国看完这条消息,攥紧了拳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把责任全推给我们?"

婆婆坐在一旁,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第二天下午,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居然是两个穿制服的人。他们递过来一份文件,面无表情地说:

"请问是周建国家吗?这是法院传票,有人起诉您,要求履行赡养义务。"

我接过传票,看到原告一栏写着:周建军。

他们竟然把我们告上法庭了!

婆婆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那份传票,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颤巍巍地拿过文件,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建军......建军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