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早就说不能养狗!畜生就是畜生,咬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四个老人围坐在一起,神色严厉地指着地上的金毛。

孩子坐在沙发上,眼眶还红着,胳膊上的伤触目惊心。

“必须安乐死,否则我们不安心!”

周雨晴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要让她安乐死自己的狗,这跟杀了她一样难受。

“可是毛球它平常不咬人的……”

她的解释苍白,最终在长辈的威胁下,他们还是来到了医院。

当医生准备好安乐死的药水时,金毛好像懂了一样,舔了舔周雨晴的手心,

但医生无意的一句话,颠覆了所有人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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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晴站在公寓门口,望着苏慧脚边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确定要把它送给我?”周雨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小金毛立刻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她的指尖,然后高兴地舔了起来。

苏慧笑着把牵引绳递到她手里,“当然了,毛球本来就是留给你的,它妈妈生了一窝六只,这只是最活泼的,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金毛。”

周雨晴接过绳子,毛球正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望着她,尾巴摇得飞快。

“可是你要搬去那么远...”周雨晴抬头看向即将远赴广州工作的好友,喉咙有些发紧。

“所以才更需要有人照顾它啊。”

苏慧蹲下来揉了揉毛球的脑袋,“我新租的房子不允许养宠物,带着它也不方便,交给你我最放心了。”

周雨晴看着眼前的小狗,最后笑了笑,“好吧,那就留下来吧,以后我养着,你可要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啊。”

“放心吧,你也记得好好和它相处啊。”

就这样,周雨晴的生活里突然多了一只三个月大的金毛犬。

送走苏慧的那天晚上,毛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直趴在门口呜咽。

周雨晴把它抱到沙发上,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直到小家伙靠在她腿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周雨晴被湿漉漉的舌头舔醒。

睁开眼就看到毛球蹲在床边,见她醒了立刻兴奋地转了个圈,叼来了放在角落的牵引绳。

“这么早就想出去?”周雨晴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半。

但毛球已经迫不及待地用爪子扒拉她的被子,尾巴摇得整个屁股都在晃动。

“好吧好吧,走,带你下去。”

清晨的空气清新,小区里只有零星几个晨练的老人。

毛球兴奋地嗅着每一棵树,周雨晴被它拉着走,不禁笑出声来。

走到中心花园时,毛球突然停下来,竖起耳朵看向前方。

“怎么了?”周雨晴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发现一只黑白相间的边牧正朝他们跑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运动服的高个子男人。

边牧在距离他们两米处停下,谨慎地打量着毛球。

毛球则好奇地向前迈了一步,尾巴友好地摇晃着。

“闪电,别吓到小朋友。”男人小跑过来,拉住了边牧的项圈。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刚结束晨跑。

周雨晴下意识地抓紧了毛球的牵引绳,“没关系,它看着还挺乖的。”

男人蹲下身,让两只狗互相嗅闻,“这是你的狗?以前没见过。”

“昨天刚领养的,叫毛球。”

周雨晴看着两只狗逐渐熟悉起来,肩膀放松了些,“我叫周雨晴,住在7号楼。”

“赵子威,5号楼的。”男人站起身,阳光下的笑容格外明朗,“我也很喜欢狗,但工作太忙,一直没机会养,闪电是我朋友的,偶尔帮忙遛遛。”

就这样,周雨晴因为毛球认识了第一个小区里的“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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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早上六点半,毛球都会准时把她从床上叫醒,然后他们会在花园遇到赵子威和闪电。

渐渐地,这个晨间遛狗小组又加入了柯基土豆和它的主人李阿姨,以及泰迪球球和退休教师王大爷。

七月中旬的一个周末,周雨晴接到临时加班通知。

她看着毛球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心取消他们的晨间散步。

犹豫再三,她给赵子威发了条消息,“今天突然要加班,能不能麻烦你带毛球一起遛个弯?”

不到一分钟,回复就来了,“没问题,我十分钟后到你家楼下。”

周雨晴把毛球的牵引绳,小零食和水瓶装进背包,带着它下楼等待。

赵子威很快出现,闪电看到毛球立刻兴奋地扑了过来。

“真是太谢谢你了。”周雨晴把背包递给赵子威,“里面有它的小零食,散步完记得给它喝点水。”

赵子威笑着接过,“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你去忙你的。”

那天中午,周雨晴收到了赵子威发来的照片,毛球和闪电并肩坐在长椅上,配文是,“两位小朋友相处愉快,已经安全送回家了。”

周雨晴看着照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下班回家时,毛球兴奋地扑上来迎接她,身上还带着香味。

“赵叔叔给你洗澡了?”周雨晴揉着毛球湿漉漉的脑袋问道,小狗似乎听懂了,尾巴摇得更欢了。

从那天起,赵子威开始频繁出现在周雨晴和毛球的生活中。

有时候是帮忙遛狗,有时候是带来自制的狗饼干,有时候只是路过顺便打个招呼。

毛球对他表现出异常的亲近,每次见到都会扑上去热情欢迎。

这天,周雨晴下班回家发现毛球不对劲,它无精打采地趴在窝里,摸了摸它的鼻子,干燥发热。

“宝贝你怎么了?”周雨晴慌了神,立刻翻出宠物医院的电话,却被告知医生已经下班了。

正当她手足无措时,手机响了。

“雨晴,我看到你朋友圈说毛球不舒服?”是赵子威的声音,“我认识一个24小时宠物急诊的医生,需要我过来帮忙吗?”

半小时后,赵子威开车带着他们来到城郊的一家宠物医院。

医生诊断毛球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肠胃炎,需要打针输液。

“都怪我,早上遛它的时候没注意它捡了什么东西吃。”周雨晴坐在输液室的长椅上,眼眶泛红。

“别自责,狗狗都这样,一不留神就会乱吃东西,闪电上次还吞了我一整只袜子呢。”

周雨晴破涕为笑,“真的吗?后来怎么办?”

“花了两千块手术费取出来的。”赵子威无奈地笑了笑。

凌晨两点,毛球的输液终于结束。

回家的路上,它虚弱地趴在周雨晴腿上,时不时舔舔她的手以示安慰。

“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周雨晴在楼下对赵子威说,“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子威挠了挠头,“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况且...”他顿了顿,看着毛球笑了笑,“我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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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毛球已经从当初的小不点长成了一只大金毛。

而周雨晴和赵子威的关系,也在毛球的“推波助澜”下逐渐升温。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六,赵子威邀请周雨晴和毛球一起去郊外野餐。

秋高气爽,毛球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着赵子威扔出的飞盘。

“它接飞盘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赵子威看着毛球精准地跃起接住飞盘,骄傲地开口。

周雨晴笑着点头,“都是你这个教练教得好。”

“雨晴,”赵子威突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我有话想对你说。”

周雨晴的心跳突然加速,“什么话?”

就在这时,毛球叼着飞盘冲了回来,一个猛子扎进两人中间,湿漉漉的脑袋左蹭右蹭,把严肃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赵子威无奈地笑了,伸手揉了揉毛球的脑袋,“看来现在不是时候。”

回程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周雨晴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实则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开车的赵子威。

毛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前座爬到后座,把头靠在周雨晴腿上。

当晚,周雨晴刚洗完澡,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她看到赵子威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这么晚了,有事吗?”周雨晴打开门,心跳如擂鼓。

赵子威深吸一口气,“今天的话还没说完,周雨晴,我喜欢你。”

毛球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门口,坐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尾巴轻轻摇晃着。

周雨晴脸颊发烫,她低头看着毛球,然后抬头迎上赵子威期待的目光,“我也喜欢你。”

赵子威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周雨晴。

毛球兴奋地在两人脚边转来转去,最后干脆躺下来打了个滚。

恋爱后赵子威几乎成了周雨晴家的常客,周末三人经常一起出游。

毛球似乎对家里的新变化非常满意,尤其是赵子威带来的各种新玩具和零食。

第二年春天,赵子威向周雨晴求婚了。

求婚现场,毛球脖子上系着领结,嘴里叼着戒指盒,摇着尾巴走向女主人。

婚礼在六月份举行,毛球作为特殊的花童参与了整个仪式。

婚后,夫妻俩搬进了赵子威早些年买的一套带小院子的别墅,专门为毛球准备了更大的活动空间。

“这下你可以在院子里尽情奔跑了。”

周雨晴揉着毛球的脑袋说,小狗似乎听懂了,立刻在院子里疯跑了几圈。

婚后,赵子威的工作依然忙碌,但每天都会抽时间陪毛球玩耍。

周雨晴则负责毛球的日常照料,两人的生活因为这只金毛犬而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这样的平静在周雨晴怀孕后被打破了。

先是赵子威的母亲从老家赶来照顾儿媳,然后周雨晴的父母也频繁来访。

起初,长辈们对毛球还算友善,但随着周雨晴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们的态度开始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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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最好不要接触宠物了。”赵母在一次家庭聚餐时说,“狗身上有细菌,对孩子不好。”

“毛球定期打疫苗做驱虫,很干净的。”周雨晴立刻反驳,伸手摸了摸趴在她脚边的毛球。

周父皱起眉头,“不是干不干净的问题,狗毛会引起过敏,而且这么大的狗,万一不小心碰到你肚子怎么办?”

“毛球很懂事的,它从来不会扑我。”

赵子威握住了妻子的手,“爸妈,我们知道你们是为孩子好,但毛球也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长辈们暂时被说服了,但周雨晴能感觉到他们的不满在积累。

随着预产期临近,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在一个普通的周二下午冲突爆发了。

那天是例行孕检的日子,赵子威因为公司会议无法陪同,周雨晴独自去了医院。

检查一切正常,医生还夸胎儿发育得很好。

心情愉快的周雨晴特意绕路去宠物店给毛球买了新玩具,想着回家好好犒劳它这段时间的乖巧。

自从她怀孕后,毛球变得异常温顺,总是小心翼翼地绕开她的肚子,连平时最喜欢的扑抱都戒掉了。

然而当她推开家门时,迎接她的只有异常的寂静。

“毛球?”周雨晴放下包,呼唤着它的名字。

往常这个时候,毛球一定会兴奋地跑过来迎接她。

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周母走了出来,“回来啦?检查怎么样?”

“挺好的。”周雨晴环顾四周,“毛球呢?”

周母的表情变得不自然,“那个...你爸带它出去散步了。”

周雨晴皱起眉头,“可是它的牵引绳还在挂钩上。”她指向门口,那里挂着毛球的牵引绳。

周母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周雨晴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快步走向后院,那里空无一人,又检查了毛球的窝,食盆和水碗都不见了。

“妈,毛球到底去哪了?”周雨晴的声音开始发抖。

就在这时,周父从楼上走下来,脸色严肃,“我们把它送走了。”

“什么?送哪里去了?”

“老张家的乡下亲戚一直想养狗,正好他们今天来城里,就带走了。”

周父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为你好,雨晴,你现在怀着孩子,养狗太危险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周雨晴的声音陡然提高,“那是我的狗!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我们是你父母,当然有权利做对你好的事!”周父也提高了声音,“一条狗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周雨晴呼吸发紧,她想反驳,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她弯下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雨晴!”周母惊慌地扶住她,“你怎么了?”

周雨晴眼前一黑,她最后的意识是母亲惊恐的喊叫声。

当周雨晴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

赵子威面色憔悴,看到她睁开眼睛,赵子威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孩子...孩子怎么样了?”周雨晴虚弱地问。

“宝宝没事,但医生说你情绪波动太大引起了宫缩,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赵子威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别担心,没事的。”

周雨晴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毛球...爸妈把毛球送走了...”

赵子威的表情变得复杂,“我知道了,你别激动,我已经联系了张叔叔,他说会把毛球送回来。”

“真的吗?”周雨晴紧紧抓住丈夫的手。

“真的。”赵子威点点头,“你晕倒把大家都吓坏了,爸妈已经意识到他们做错了。”

三天后,当周雨晴出院回家时,毛球已经回到了她熟悉的院子里。

看到女主人,它激动地想扑上来,又在最后一刻刹住脚步,改为小心翼翼地蹭她的腿。

周雨晴蹲下身,不顾家人的劝阻紧紧抱住了毛球。

“对不起毛球,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从那天起,长辈们再也没提过送走毛球的事。

但这只金毛犬似乎真的能理解周雨晴怀孕的状态,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小心谨慎。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疯跑,而是时刻保持在女主人身边,走路时会刻意避开她的肚子。

随着时间推移,连最初反对最激烈的周父也开始对毛球刮目相看。

“这狗成精了。”周父感叹道,伸手摸了摸毛球的脑袋。

大狗温顺地接受了,尾巴轻轻摇了摇。

周雨晴的预产期临近,毛球表现得比全家人都要紧张。

它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女主人,晚上就睡在她卧室门口,稍有动静就会警觉地抬头。

分娩那天,赵子威匆忙把周雨晴送往医院,都没来得及跟毛球道别。

而后来当周雨晴和新生儿三天后回到家时,周雨晴把儿子轻轻抱起来,让毛球能更清楚地看到这个小家伙,“毛球,这是你的小弟弟,他叫赵小阳。”

选择这个名字时,赵子威和周雨晴相视一笑。

毛球似乎听懂了,它温柔地舔了舔婴儿的小脚丫,然后趴在了婴儿篮旁边。

从此,毛球多了一项新职责, 那就是守护小主人。

它会守在婴儿房门口,会在小阳哭闹时焦急地来回踱步,随着小阳逐渐长大,毛球成了他最忠实的玩伴和保护者。

周雨晴经常用手机记录下儿子和爱犬互动的温馨时刻。

这些视频和照片填满了她的手机内存,她一点都舍不得删。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直到小阳四岁那年,一场意外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天周雨晴出去拿了趟快递,快递盒放在门厅的鞋柜上,她推开门寻找儿子的身影。

“小阳?妈妈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周雨晴皱了皱眉,快步走向小阳最喜欢玩耍的沙坑区域。

可当她绕过灌木丛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小阳坐在地上,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的左臂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色伤痕,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红肿胀。

而毛球正蹲在一旁,焦急地用鼻子轻推着小主人的肩膀,发出呜呜的哀鸣。

“小阳!”周雨晴冲过去,一把抱起儿子。

小阳在她怀里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疼...妈妈...好疼...”

周雨晴检查着儿子的伤口,那确实像是动物咬痕,周围还有抓挠的痕迹。

她抬头看向毛球,金毛犬正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她,尾巴夹在后腿间,整个身体微微发抖。

“毛球,是你吗?”周雨晴声音发颤,不敢相信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四年来,毛球和小阳形影不离,从未有过任何攻击行为。

毛球似乎听懂了质问,它低下头,发出低沉的呜咽,却没有逃跑,而是向前蹭了蹭周雨晴的腿,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辩解。

周雨晴的大脑一片混乱,她抱起小阳冲进屋里,一边给赵子威打电话,一边翻找医药箱。

“子威,小阳被咬了!伤口看起来像是狗咬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毛球...我们现在去医院!”

电话那头赵子威的声音瞬间紧绷,“我马上请假回来,你们先去医院,我直接过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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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小阳渐渐停止了哭泣,但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委屈地撇撇嘴。

周雨晴从后视镜看着儿子,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毛球会伤害小阳?这怎么可能?但如果不是它,又会是谁?

医生仔细检查了小阳的伤口,轻轻按压了几下。

“确实是动物咬痕,伤口不算太深,但动物口腔细菌多,需要打狂犬疫苗和破伤风,还要服用抗生素。”

医生一顿,““家里养狗了?”

“一只成年金毛...”周雨晴声音越来越小。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无论如何,这么小的孩子和大型犬相处时还是需要大人全程监护。”

赵子威赶到医院时,小阳已经打完了第一针疫苗,看到爸爸来了,小家伙立刻伸出手要抱抱。

“怎么样?”赵子威接过儿子,轻声问妻子。

周雨晴把医生的诊断和用药说明递给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医生说确实是狗咬的,但...”

“但家里只有毛球。”赵子威接上她没说完的话,眉头紧锁。

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毛球听到门响立刻冲到门口,但当它看到主人们严肃的表情时,兴奋的摇尾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小阳,想闻闻小主人的手臂,却被周雨晴下意识地挡开了。

毛球愣住了,耳朵耷拉下来,默默退到角落里趴下,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小阳。

“我先带小阳去洗澡。”周雨晴说,刻意避开毛球的目光。

赵子威点点头,走向毛球,“来吧,毛球。”

周雨晴给小阳洗澡时,小家伙已经恢复了活泼,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事,似乎完全忘记了手臂的疼痛。

当妈妈问起下午发生了什么时,小阳歪着头想了想,“我在玩沙子...”

“毛球咬你了吗?”周雨晴轻声问。

小阳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困惑地皱起小脸,“不知道...毛球是好狗狗...”

晚饭后,周雨晴刚把小阳哄睡,门铃就响了。

赵子威去开门,很快带着周父周母和赵母走了进来。

三位长辈脸色凝重,“我们听说小阳被狗咬了?”

周父直奔主题。

周雨晴和赵子威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还没通知父母,显然是邻居李阿姨看到他们匆忙去医院,打电话告诉了周母。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医生说不严重。”

赵母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是毛球咬的吗?”

“我们不确定...”赵子威刚开口就被周父打断。

“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家里就那一只狗!我们查过了,狗一旦咬过人,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特别是对孩子!”

“爸,毛球和小阳一起长大,他之前也从来没有咬过啊。”周雨晴努力保持冷静。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周母指着卧室方向,“小阳手上的伤口难道是假的?”

赵父最后下了命令,“不管怎么样,咬人的狗不能留!明天就送去安乐死!”

“不行!”周雨晴猛地站起来,“我们还没弄清楚情况呢,你们不能这样!”

周母拉住女儿的手,“雨晴,理智点!是小阳重要还是一条狗重要?”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毛球悄悄从它躲藏的角落走出来,轻轻叼住了周雨晴的衣角拉扯。

周雨晴鼻子一酸,她蹲下身抱住毛球的脖子,“别害怕,没事的...”

赵子威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妻子肩上,一只手抚摸着毛球的头,“今晚我们都冷静一下,明天一早带毛球去宠物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再做决定,好吗?”

长辈们虽然不满,但也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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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周雨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闪回这四年来毛球和小阳相处的点点滴滴。

“你觉得真的是毛球吗?”黑暗中,周雨晴轻声问丈夫。

赵子威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一家三口带着毛球来到了宠物医院。

这是城里最好的宠物医院之一,院长林医生是赵子威大学同学,在动物行为学方面很有研究。

林医生仔细检查了毛球的牙齿和口腔,又询问了事发时的细节。

然后他拿出一个人造皮肤模型,测试毛球在不同刺激下的反应。

整个过程中,毛球表现得异常配合,甚至当林医生故意做出夸张动作时,它也仅仅是后退了一步,没有任何攻击迹象。

“从行为评估看,这只金毛非常温顺,攻击性远低于平均水平。”

林医生叹了口气,““你们确定要安乐死吗?””

周雨晴别过头,根本不敢多看,赵子威在旁边攥了攥拳,同样没说话。

毛球就这样被按在手术台上,只要他们两个做了决定,安乐死就可以立刻执行。

周雨晴突然感受到手心发热,她回头,发现是毛球轻轻地舔了舔她的手心。

她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林医生看着这一幕犹豫了一下,“我能看看孩子的伤口吗?”

周雨晴一愣,连忙把小阳抱上诊疗台,轻轻卷起他左臂的袖子,伤口已经结痂,但齿痕形状依然清晰可见。

林医生仔细观察后,突然皱眉,“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