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福尔康的房间里,烛火摇曳,映着他苍白的脸和他吊在胸前的伤臂。
金锁端着药碗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决堤。
“少爷,奴婢求您了,”她声音颤抖,“别再为小姐这样了!您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尔康皱起眉头,厉声喝道:“胡说!我为紫薇,死又何妨?”
金锁抬起被泪水浸湿的脸,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一字一顿,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可您不能为一个谎言去死!”
尔康心中一震:“什么谎言?”
“少爷……”金锁绝望地哭喊道,“您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沧海遗珠……您爱上的,是一个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掉脑袋的……弥天大谎!”
御花园里本来很安静,突然就乱了。
一匹马,一匹发了疯的马,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它眼睛是红的,嘴里喷着白沫,像一头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野兽。
人群像炸开的锅,太监和宫女的尖叫声撕破了空气,他们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只有紫薇没动。
她不是不想动,是她的腿吓软了,像两根面条一样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看着那匹马笔直地冲向自己,越来越大,马蹄声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斜刺里扑了过来。是尔康。
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那匹马一眼,只是用身体把紫薇死死地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去对着那匹发疯的畜生。
马蹄落下,又抬起,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胳膊上。
一声沉闷的响动,像是冬天里踩断了一根粗大的枯枝。
马嘶鸣着冲了过去,留下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和一地的混乱。
紫薇的脑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始转动,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在发抖。
她抬起头,看到了尔康惨白的脸,还有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顺着尔康的视线看下去,看到了他那条软绵绵垂着的左臂。
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变成了一种难看的、深暗的红色,那红色还在不断地扩大,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诡异的花。
“尔康!”紫薇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尖锐而嘶哑。“你的手!你的手!”
尔康看着她,竟然笑了笑,那笑容让他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他说:“别怕,紫薇,有我。”
金锁就站在不远处,她没有跑,也没有叫,她只是看着。
她看着尔康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看着马蹄落下,看着鲜血染红他的衣袖。
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街上,有人行刺,他为紫薇挡了一刀。
第二次是在围场,一支冷箭射来,他用手去抓,掌心被划得深可见骨。
这是第三次,每一次,他都把自己当成盾牌,去挡那些冲向紫薇的刀、箭和马蹄。
金锁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一直沉到冰冷的地底。
她不觉得感动,也不觉得浪漫,她只觉得恐惧。
她看到一条绳子,绳子的一头系着她的小姐,另一头系着福家的大少爷,绳子下面是万丈深渊。
他们正在这绳子上跳舞,跳得越是奋不顾身,离那深渊就越近。
她不能再看着了。
她看着紫薇抱着尔康的手臂哭得撕心裂肺,看着尔康用那只好手安抚着紫薇。
金锁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她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她知道会毁掉一切,但她又不得不去做的决定。
夜深了,学士府里很安静。
只能听见巡夜家丁的脚步声和更夫的梆子声,一声一声,敲得人心慌。
尔康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他的左臂用白布吊着,挂在胸前,上面敷了上好的伤药,但还是疼,一阵一阵地疼。
他却好像感觉不到,只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块手帕。
那是紫薇绣给他的,上面有一对鸳鸯,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他看着那手帕,嘴角挂着笑,那种笑,金锁以前只在庙里那些泥塑的菩萨脸上见过。
金锁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安神汤走进去。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尔康抬起头,看到是她,又笑了笑,说:“金锁,这么晚了还没睡?”
金锁没有回答。
她看着尔康脸上的笑,看着他那条废了似的胳膊,看着桌上那块刺眼的手帕。
她再也忍不住了。
“扑通”一声,她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让她的膝盖一阵刺痛。
尔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皱起眉头,身体往前倾了倾,想要站起来。
“金锁?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
金锁没有起来,她只是抬起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少爷,奴婢求您了。”
“求我?求我什么?”尔康的语气里带着不解和一丝不悦。
“奴婢求您,您别再为我们家小姐这样奋不顾身了!”金锁哭着说。
“这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胡说!”尔康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为紫薇,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这里面,哪里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值得!”金锁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绝望的尖利。
“少爷,您以为您在保护谁?您以为您保护的是一位流落民间的格格,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吗?”
尔康愣住了,他看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金锁,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厉声喝道:“金锁,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锁抬起头,她看着尔康的眼睛,那双总是充满着深情和坚定的眼睛。
她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会把这双眼睛里的光彻底打碎。
她深吸了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子从喉咙里刻出来的。
“少爷!您百般的紫薇,您以为的沧海遗珠……她其实……她其实根本不是出身名门!”
“我们不是格格,小姐也不是金枝玉叶!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谎言!”
话音落下,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像是在为这场刚刚开始的灾难伴奏。
尔康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想不了。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金锁,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你说什么?”
“我说,”金锁重复了一遍,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脸上只剩下麻木的绝望,“小姐她不是格格。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胡说!”尔康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股巨大的愤怒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碗跳了起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金锁,我看你是疯了!这种话也敢乱说?”
“你知不知道,单凭你这句话,我就能立刻把你拉出去打死!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奴婢知道。”金锁低着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奴婢什么都知道。但是少爷,奴婢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您为了一个谎言去送命了。”
“也不能再看着小姐每天提心吊胆,活在谎言里,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
尔康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臂上的伤口因为激动而迸裂开来,鲜血又一次渗出,但他感觉不到疼。
他试图在金锁的话里找到破绽,找到她撒谎的证据。
“证据呢?你说这一切是假的,证据呢?”
“那幅画,那把扇子,还有紫薇的才情和容貌,难道都是假的吗?”
金锁摇了摇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少爷,您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透呢?画和扇子是信物,可谁能保证,这信物就一定是真的呢?”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或许是当年,皇上将这信物赏赐给了许多人。”
“我们家小姐的母亲,夏雨荷夫人,或许只是其中之一。她思念了皇上一辈子,临终前,把一个美丽的幻想告诉了小姐。”
她抬起头,看着尔康震惊的脸,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从济南一路到北京,走投无路。小燕子阴差阳错地进了宫,成了格格。”
“我们为了救她,也为了活下去,只能将错就错,把那个幻想当成了真的。”
“少爷,您想想,如果小姐真是金枝玉叶,为什么夏家在济南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书香门第?”
“为什么夏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对此事一字不提?”
“为什么一切都只凭小姐的一面之词和一个不知道真假的信物?”
金锁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尔康的心上。
他想反驳,他想大声地告诉她,她说的都是错的,都是她在胡说八道。
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锁说的那些“为什么”,像一根根毒刺,扎进了他的脑子里。
他不是怀疑紫薇的人品,他相信紫薇自己也深信这一切是真的。
但他开始怀疑,这件事的源头,会不会真的是一场巨大的、悲剧性的误会?
一个由思念、绝望和巧合编织起来的,足以让所有人万劫不复的……梦?
从那天晚上起,一切都变了。
尔康没有把金锁的话告诉任何人,包括他最亲近的弟弟尔泰和最好的兄弟永琪。
这个秘密太大了,大到他一个人都扛不起来,更别说再压到别人身上。
他把金锁关了禁闭,对外只说她冲撞了自己,需要反省。
但他自己,却像是被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他看紫薇的眼神变了。
以前,他的眼里是纯粹的爱慕、怜惜和坚定。
现在,那里面掺杂了太多的东西,有痛苦,有挣扎,有怀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探究。
他还是会每天去漱芳斋,还是会关心她的身体,提醒她天凉加衣。
但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或者把她揽入怀里。
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紫薇感觉到了。
她那么聪明,那么敏感,怎么会感觉不到。
她觉得尔康离她好远,明明人就在眼前,心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自己最近的言行,想找出那个让他不开心的点,但她什么也找不到。
有一天,他们在御花园里散步。
秋天的风有些凉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紫薇看着尔康的侧脸,他的眉头总是微微皱着,好像有什么化不开的心事。
她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轻声问:“尔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不开心?”
尔康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着紫薇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担忧和不解。
他心里一痛,差点就要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但他不能。他怎么能开口,去问她“你是不是个骗子”?这比杀了她还残忍。
他只能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最近朝中的事情比较多,有些累了。”
“是吗?”紫薇的眼神暗了下去。
“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听你说说。”
“你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我……我很难过。”
尔康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如刀割。
他伸出手,想要像以前一样抚摸她的脸颊,但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半空中。
他转而问道:“紫薇,你……能再跟我说说你小时候在济南的事吗?关于……你娘和你外公的。”
紫薇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柔顺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细细地讲述那些她已经讲过无数遍的往事。
她讲母亲如何教她读书写字,讲母亲如何在雨天里倚着窗户发呆,讲外公如何叹着气说她母亲“一辈子都被那把扇子给毁了”。
她讲得那么认真,那么投入,眼里的思念和悲伤都是真的。
尔康听着,心里却越来越乱。
他多希望能在她的话里找到一个破绽,一个可以证明金锁在撒谎的破绽。
可是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天衣无缝。
但也正因为太天衣无缝了,反而让他觉得更加不安。
一个被精心讲述了十八年的故事,当然是天衣无缝的。
他的心,就在这信与不信之间,被反复地撕扯,鲜血淋漓。
小燕子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
她的脑子虽然不像紫薇和尔康那样能绕十八个弯,但她的眼睛比谁都毒。
她发现尔康好几天都没对紫薇笑过了。
她发现紫薇偷偷哭了好几次。
她还发现,金锁不见了。
她风风火火地冲进学士府,一把揪住刚下朝的尔康的领子,瞪着眼睛吼道:“福尔康!你给我说清楚!”
“你是不是欺负紫薇了?她哪里得罪你了,你凭什么给她脸色看?还有金锁呢?你把金锁弄到哪里去了?”
永琪和尔泰赶紧冲上来,一个拉住小燕子,一个护住尔康。
“小燕子,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永琪急得满头大汗,“别在府里大喊大叫的。”
“我怎么好好说!”小燕子挣扎着,指着尔康的鼻子。
“你看他那张脸,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紫薇那么好,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尔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变心,你要是敢对不起紫薇,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我把你打成猪头!”
尔康被她吵得头疼欲裂。
他心里烦闷得快要爆炸,面对小燕子的质问,他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说:“小燕子,这是我跟紫薇之间的事,你别管了。金锁在我府里很好,过几天就送她回宫。”
“我不管?我怎么能不管!紫薇是我妹妹!”小燕子气得跳脚。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最后,还是永琪连哄带骗,才把小燕子从学士府里拖走。
回到漱芳斋,小燕子对着紫薇大发雷霆,说尔康就是个混蛋,是个陈世美,让她别再理他了。
紫薇只是默默地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尔康不是陈世美,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这该死的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学士府的书房里,气氛凝重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福伦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他已经从尔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不像尔康那样被感情冲昏头脑,他想得更多。
“尔康,这件事,非同小可。”福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金锁那个丫头,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她的动机是什么?”
尔康痛苦地闭上眼睛:“她说,她怕了。怕我再为紫薇受伤,怕紫薇的身份万一有假,会连累我们所有人。”
“怕?”福伦冷笑一声,“一个丫鬟的‘怕’,就能让她编造出这种弥天大谎来动摇根本?我不信。”
“这件事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或者说,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
“阿玛,您的意思是……皇后?”尔泰在一旁猜测道。
福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他只是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许久,他停下来,看着尔康,一字一句地说:“不管金锁说的是真是假,现在,你都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如果你信她,那么,我们福家就要立刻想办法,从这件事里摘出去,断得干干净净。”
“如果你不信她,信紫薇,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必须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比以前更坚定地站在紫薇身边。”
“最可怕的,不是真相,而是你现在的摇摆不定。你这样,会把所有人都害死的。”
那个晚上,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漱芳斋的屋顶上,噼里啪啦地响,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
屋子里没有点太多蜡烛,光线很暗,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阴晴不定。
紫薇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世界,人也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小燕子和永琪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就在这时,尔康来了。
他没有打伞,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样子狼狈不堪。
他一进门,就径直走到紫薇面前,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灼热得吓人。
“紫薇。”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紫薇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眼神空洞,好像已经认不出他来了。
“我们谈谈。”尔康说。
小燕子立刻站了起来:“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你这个样子,是来跟紫薇吵架的吗?”
“小燕子,你和永琪先出去。”尔康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永琪看了看尔康,又看了看紫薇,拉着不情愿的小燕子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沉默像水一样,慢慢地淹没了整个房间。
最终,还是紫薇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
“尔康,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就算你真的要判我死刑,也得让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罪?”尔康听到这个字,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痛苦和自嘲。
“我不知道是谁有罪。或许,我们都有罪。”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紫薇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紫薇,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实话!”
紫薇被他抓得生疼,也被他眼里的疯狂吓住了,眼泪涌了上来。
“尔康,你弄疼我了……”
“回答我!”尔康几乎是在咆哮,连日来的怀疑、挣扎和痛苦,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你的身世……金锁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个我们闯进宫里、用性命去维护的……谎言?”
紫薇如遭雷击。
她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像纸一样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尔康,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他这句话,活生生地剖成了两半。
“尔康……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心碎的绝望。
“你怎么能怀疑我?金锁……金锁她跟你说了什么?”
“在你心里,我……我就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欺骗所有人的人吗?”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小燕子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一样冲了进来,她一把推开尔康,将摇摇欲坠的紫薇护在身后。
“福尔康你这个混蛋!你疯了!紫薇为你受了多少苦,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来伤她!你不是人!”
就在屋子里乱成一团,紫薇心碎欲绝,尔康痛苦万分,小燕子怒不可遏的时候,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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