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当房东赵志强带着他那几个满脸横肉的'朋友'堵在我出租屋门口,狞笑着提出月租金从四千涨到九千时,他眼里的贪婪和笃定,仿佛已经看到我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
他算准了我刚毕业工作不稳定,算准了我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更算准了我不敢、也绝不可能和他撕破脸皮。
但他没算到,我苏晨阳虽然年轻,但绝不是软柿子。
所以,我笑了,在他和他朋友们错愕的目光中,我爽快地点了点头。"
我叫苏晨阳,今年二十三岁,去年从一所普通二本院校计算机专业毕业。
我爸苏建国是县城里的修车师傅,我妈张翠花在服装厂做缝纫工,两口子辛辛苦苦攒了二十多年,就为了供我这个独生子上大学。
电话里,我妈小心翼翼地劝着:
"晨阳啊,要不你还是回来吧,县里的移动公司正在招人,我托人打听过了,月薪四千多,还有五险一金。"
我一边敲着代码一边回答:"妈,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怎么能轻易放弃?这里机会多,发展空间大。"
"可是那边房租那么贵,你一个月才八千块,除去房租和生活费,能剩下多少?"
"妈,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我已经租好房子了,房东人很好,不会乱涨价的。"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太天真了。
我在深圳一家叫"智联科技"的小公司做PHP程序员,月薪八千。
虽然在这座一线城市不算高,但对于刚毕业的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公司在南边,我为了省钱,在北边租了个单间配套,每天地铁通勤一个半小时。
房子是通过中介找的,四十平米,家具家电齐全,月租四千。
虽然贵得让我肉疼,但胜在干净整洁,离地铁站也不远。
房东赵志强看起来五十多岁,不高不矮,有点发福,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主动把租金从四千二降到了四千。
"小伙子,我看你是学生刚毕业,不容易,就便宜你两百吧。"他笑眯眯地摸着肚子,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
"都是年轻人嘛,我也有个儿子,在国外读书,花钱如流水,我能体谅你们的不容易。"
我当时感激得不行:"谢谢赵叔,您人真好。"
签合同的时候,我仔细看了好几遍,确认租期一年,月租四千,水电费另算,押一付三,其他条款也很常规。
"这个合同没问题吧,赵叔?"我指着密密麻麻的条款确认。
赵志强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没问题,都是标准格式,你就放心签吧。咱们都是老实人,不玩那些虚的。"
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好房东,还暗自庆幸运气好。
搬进来后,一切都很顺利。
房子虽然不大,但什么都有:
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个两门衣柜,一张电脑桌,一台老式电视,一个小冰箱,还有洗衣机和热水器。
虽然都不是什么好牌子,但基本能满足生活需求。
头两个月,赵志强偶尔会过来检查房子,每次都客客气气的,还经常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
某个周末他过来收房租的时候,还特意关心:"小苏啊,工作压力大不大?刚毕业的年轻人,要慢慢适应社会节奏。"
"还好,就是经常加班,有时候要到晚上十一二点。我们做程序的,项目紧的时候确实辛苦。"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对了,如果房子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他这句话经常挂在嘴边,"咱们都是缘分,我把你当自己孩子看。"
有一次热水器坏了,我给他打电话,他当天就找人来修好了,还没让我出维修费。
修理师傅走后,赵志强还特意叮嘱:"以后用热水器要注意,别开太大,这种老式的容易坏。"
我由衷地感谢:"赵叔,您真是个好房东,我朋友们都羡慕我呢。现在这年头,像您这样负责任的房东真不多见。"
我甚至还和同事李明炫耀过:"我房东人特别好,从来不乱涨价,有什么问题都及时解决,还经常关心我的生活。不像你们遇到的那些奇葩房东,动不动就找茬。"
李明当时还开玩笑:"你小子运气真好,等我租房到期了,也介绍介绍这样的房东。"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真是太单纯了。
还有一次,我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两点才回家,第二天赵志强竟然主动打电话关心:"小苏,昨晚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
"哦,项目赶得急,加班到很晚。不好意思,吵到您了吗?"
"没有没有,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深圳晚上不太平,年轻人要多注意。"
当时我还被这种关怀感动得不行,觉得在这个冷漠的大城市里,能遇到这样关心我的长辈真是太幸运了。
第三个月的时候,赵志强开始经常过来,理由都是检查房屋状况,但每次都会在房间里转悠很久,还会仔细看看家具家电的使用情况。
他指着电脑桌上一道很浅的痕迹皱眉:"小苏,这张桌子怎么有划痕了?"
我有些紧张地解释:"可能是我放电脑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很轻微,不影响使用。您看,都不明显。"
"现在是不明显,但是时间长了就会越来越严重。没关系没关系,正常磨损嘛。不过以后要注意保护,这些家具都是我花钱买的,用坏了我还得重新买。"
还有一次,他盯着洗衣机看了很久,甚至蹲下来检查排水管:"这洗衣机怎么声音这么大?是不是哪里坏了?"
"一直都是这样啊,可能是机器比较老了。但是洗得挺干净的,没有什么问题。"
"老是老了点,但还能用。你用的时候轻一点,别给我弄坏了。这种全自动的,修一次就要好几百。"
我当时虽然觉得他有些过分敏感,但想着人家是房东,关心自己的财产也是应该的。
而且他平时对我那么好,这点小毛病也能忍受。
直到第四个月的某个周五晚上,一切都变了。
我刚加班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一看,是赵志强,但他身边还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一个个头不高但很壮实,胳膊上有明显的纹身,看起来像是龙的图案。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眼神很凶,脖子上还戴着粗金链子。
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赵叔,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我本能地感到不安,但还是礼貌地招呼。
"哦,想和你聊聊,进去说。"赵志强径直走进房间,语气比平时冷淡了很多。
那两个男人也跟了进来,他们的眼神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就像是在评估什么。
我关上门,给他们倒了水,但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赵志强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慈祥模样:"小苏,我直说了吧。最近这一带房价涨得厉害,我的成本也在增加。"
"什么成本?"我疑惑地追问。
"装修维护费、管理费,什么都在涨。你这个房子,现在市场价至少要七千了。"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而不容置疑。
"可是我们签的合同是一年啊,现在才住了四个月。"我努力保持冷静,但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那个有纹身的男人开口了,声音粗哑:"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小兄弟,做人要识时务,赵哥都这么客气地和你商量了。"
高瘦男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现在外面同样的房子都要八千起。你在网上看看,哪个单间配套不要七八千的?赵哥要七千已经很照顾你了。"
赵志强摆摆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啊。物价涨得太快,我一个房东也要生存啊。房子的维护费、各种开销,还有通胀,我的压力也很大。"
"这样吧,我也不要你七千,六千五就行了,比市场价还便宜五百呢。我这是看在这几个月相处得不错的份上。"
六千五,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一个月工资八千,除去六千五的房租,再除去水电费、生活费、交通费,基本就月光了,甚至可能还不够。
"赵叔,六千五实在太高了,我一个月工资才八千,除去房租就没剩多少了。这样下去我根本活不下去,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那你可以找个室友嘛,一人一半,每人三千多,多划算。或者你可以申请加薪,跟老板说说,现在程序员不是很吃香吗?"赵志强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差点想笑,这个房子总共才四十平米,就一张床,怎么住两个人?
况且我经常加班到很晚,需要安静的环境写代码,根本不可能和别人合住。
至于加薪,我一个刚毕业的新人,哪有那个资格和老板谈条件?
"赵叔,能不能再商量商量?要不五千,我真的只能接受五千。五千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高我就真的付不起了。"我试图讨价还价,声音里带着恳求。
纹身男人直接站了起来,脸色很难看:"五千?小子,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你知不知道现在深圳房价什么行情?"
赵志强伸手示意他坐下,但脸色也阴沉了几分:
"小苏啊,我已经很照顾你了。你要是觉得贵,可以不租嘛,深圳这么大,总能找到合适的房子。我这个价格在市场上算是很公道的了。"
"可是我搬走的话,押金怎么办?还有违约金..."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押金?违约金?"
赵志强冷笑一声,"你要是主动搬走,那就是你违约,押金当然不退。按照合同第十二条,你还得交两个月的违约金。"
我算了一下,押金四千,违约金八千,加起来一万二。
这几乎是我四个月的房租,对刚毕业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这钱够我在老家生活半年了。
"而且啊,小苏,你住了这么久,房子里的东西也有磨损。那张桌子有划痕,洗衣机声音变大,还有墙上你贴的那些胶带痕迹,到时候我还得按折旧费收你钱呢。"赵志强的眼神变得阴险。
我明白了,这是在威胁我。
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说房子里的东西坏了,然后要我赔偿。
这些家具虽然都是旧的,但如果按原价赔偿,又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纹身男人不耐烦地催促:"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我们时间很宝贵,不能在这里耗一晚上。"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得想想怎么办。"我勉强挤出这句话,手心已经出汗了。
"行,给你三天时间。要么接受新价格,要么搬走,没有第三条路。"赵志强站起身,恢复了之前那种虚假的笑容,"小苏啊,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这个人一向厚道,不会亏待任何人。"
临走前,他还特意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在每件家具上停留,那眼神就像在估算着什么。
"记住了,三天时间,过期不候。"
他们走后,我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房间里的安静让人窒息,我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发现类似的事情并不少见,但大部分租客最后都只能妥协,因为维权成本太高,时间太长,而且很多房东背后都有关系。
我还在一些租房论坛里看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有租客不肯涨租,结果半夜被人砸门;有人想申请仲裁,但程序复杂,周期很长;还有人被威胁家人安全,最后只能忍气吞声。
第二天上班,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连最简单的代码都出错了好几次。
项目经理都看不下去了:"苏晨阳,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个功能昨天明明测试通过了,怎么又出bug了?"
"对不起,我再检查一遍。"我赶紧重新审查代码,但脑子里全是昨晚的事情。
同事李明关心地拍拍我的肩膀:"苏晨阳,你脸色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我不想把这种糟心事告诉别人,怕给他们添麻烦。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不是办法。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要互相帮助。"李明的语气很真诚。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房东要涨租的事说了。
李明听完后愤愤不平:"我靠,这也太过分了吧!明明签了合同,怎么能说涨就涨?这不是敲诈勒索吗?"
"没办法,人家就是吃定我了。而且那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明显是来威胁我的。"
"你不能就这么认了啊,找房管局投诉,找工商局举报,实在不行找媒体曝光。现在自媒体这么发达,这种事情一曝光,他们就怕了。"李明激动地建议道。
"说得轻松,我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拿什么和他们斗?而且人家明显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关系。万一惹恼了他们,后果更严重。"
李明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提议:
"要不你先搬到我那里住几天?我那里有个小房间,虽然简陋点,但总比被人欺负强。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对付他们。"
"谢谢,不过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我不想连累你。"我感激地回绝了,但心里很温暖。
下午,我又接到了老家妈妈的电话。她的声音里带着担忧:"晨阳,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你出事了。"
"挺好的,妈,您别瞎操心。可能是您最近太累了,要注意休息。"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怎么能不担心?要是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回家,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爸爸说了,大不了咱们在县城重新开始。"
挂了电话,我差点哭了。
我真想回家,回到那个虽然不富裕但充满温暖的小家。
但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样被人欺负了还灰溜溜地逃回老家。
我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大城市立足,怎么能轻易放弃?
晚上,我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遇到了隔壁单元的王大爷。
这个退休老师人很热心,经常在小区里遛弯,我们见面都会聊几句。
"小苏啊,最近怎么样?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王大爷关心地问道。
"还行,王大爷,就是工作压力有点大。您身体怎么样?"
"老了老了,就这样了。对了,昨天我看到你们那栋楼来了几个不三不四的人,你要小心点。"王大爷的声音变得严肃。
我心里一跳:"什么样的人?"
王大爷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就是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纹身啊,凶神恶煞的。听说这一片最近有个叫虎哥的在收保护费,专门欺负你们这些年轻租客。"
"虎哥?"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后背发凉。
"对,据说在这一带很有势力,连一些房东都要给他面子。你们年轻人没什么社会经验,容易被人欺负。"
"听说前段时间有个小姑娘,就因为不肯涨房租,被人天天骚扰,最后只能搬走了。还有个小伙子,半夜被人敲门,吓得都不敢睡觉。"
我的心越来越凉:"那个虎哥到底是什么来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听说手下有不少人,在附近几个小区都有生意。小苏,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一定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必要时可以寻求帮助。"
回到房间后,我在网上搜索了关于虎哥的信息,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从王大爷的话里,我大概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房租纠纷,背后可能有更复杂的利益链条。
我开始意识到,赵志强可能只是个马前卒,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这个虎哥。
他们这样做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手法熟练,分工明确。
先是房东出面谈涨租,如果租客不同意,就找借口威胁。如果还不行,就让更有威慑力的人出面。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绝望。
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社会上的老油条?
但同时,我心里又燃起了一股怒火。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欺负人?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要被他们抢走?
第三天傍晚,赵志强准时来了。
这次他没带那两个男人,但脸色明显比之前严肃。
一进门他就开门见山:"小苏,考虑得怎么样?时间到了,该给我个答复了。"
"赵叔,您能不能通融通融,我真的付不起那么多房租。要不我们各退一步,五千五,我真的只能出这么多了。"我最后挣扎一下,声音里带着恳求。
"小伙子,我已经够仁义了。现在不是六千五了,是七千。你要是再不识相,我直接涨到九千。"他的语气变得冷硬,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伪装。
"九千?这也太..."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太什么?嫌贵你可以滚蛋啊,没人逼你住在这里。深圳这么大,你爱去哪里去哪里。"赵志强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善良常常被当成软弱,老实往往被看作好欺负。
我想起了王大爷的话,想起了网上那些受害者的遭遇,想起了家人的关怀和期望。
"行,既然您这么说,那我接受。"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赵志强脸上又露出了虚假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多好,非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明天我让人拟个新合同,七千块,你签字就行了。"
"好的,没问题。"我点点头,表现得像个彻底认怂的软蛋。
他满意地走了,临走前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苏啊,做人要现实一点,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还年轻,慢慢就会明白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握紧了拳头。弱肉强食?也许吧,但谁是肉谁是强者,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当晚,我坐在房间里,脑海中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从赵志强突然变脸,到那些威胁,再到今天的强硬态度,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蚂蚁,毫无反抗之力。
第二天上午,我继续按部就班地上班,表面上一切如常,但内心却五味杂陈。
中午,李明又过来关心我:"昨天那个事情怎么样了?你们房东有没有再联系你?"
"联系了,我...我答应涨租了。"我苦笑着回答。
"什么?你真的妥协了?"李明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涨了三千多啊!"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外地人,能怎么办?"我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
下午,我去房管局咨询了一些法律问题,工作人员告诉我,虽然房东单方面涨租是违法的,但实际操作中很难维权。
要么走法律程序,时间长成本高;要么投诉举报,但效果有限。大部分情况下,租客只能选择妥协或者搬走。
晚上回到住处,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我可能要换个便宜点的房子。
我妈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晨阳,要不你还是回来吧,在外面太难了。"
"再看看吧,妈。我还年轻,总要试试。"
挂了电话,我看着房间里的这些家具,心情复杂。
虽然都不值钱,但这四个月来,它们陪伴着我度过了在深圳的第一段时光。想到马上要支付七千块的房租,我就感到一阵肉疼。
第三天傍晚,赵志强果然带着新合同来了。
这次他又带了那两个男人,还多了一个看起来更凶的光头。四个人把小小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小苏,合同我带来了,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他把合同放在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拿起合同仔细看了看,月租确实变成了七千,其他条款基本没变,但多了一些关于房屋维护和损坏赔偿的细则。
"没问题,我签。"我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手微微颤抖着。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多好。"
赵志强收起合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新房租从下个月开始执行,记得按时交。还有,以后要更加爱护房子里的东西,损坏了是要照价赔偿的。"
"一定一定,我会小心的。"我点头哈腰地保证。
那个光头男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小子,算你识相。在深圳混,就要懂规矩。"
他们心满意足地走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合同签了,从表面上看,这件事算是结束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被班里的小霸王欺负,我哭着回家告状。
我爸当时对我说:"儿子,被人欺负了可以告诉大人,但不能养成遇事就逃跑的习惯。有些时候,你得学会自己站起来。"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是该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了。
那是一个周六的傍晚,我刚处理完一些日常事务,房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透过猫眼,我看到了几个陌生但危险的面孔,为首的是个戴金链子的中年男人,脸上有道疤痕,眼神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你,就是苏晨阳?"他开口了,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打开房门,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就是。不知道虎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虎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又看了看我,慢悠悠地开口:
"年轻人,有魄力,有手段。不过,在这座城市混,光有这些,还不够。"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刀,"你还得懂……规矩。"
赵志强从虎哥身后走出来,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狞笑。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了我接下来悲惨的下场。
我心中一沉,知道今天这关,恐怕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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