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晓！快把脚收回来！"
母亲的声音像一把刀，直直劈开了客厅里温馨的空气。
林晓晓整个人愣住了，睡意全无。
她看到母亲脸色惨白，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手指颤抖着指向周明远。
周明远的手，还停在她的小腿上。
那双三个月来每晚都给她带来温暖和感动的手，此刻在母亲眼里，却像是什么可怕的凶器。
"他不是在给你按腿！"
母亲冲过来，一把护住林晓晓的腿，浑身发抖地瞪着周明远，眼里全是林晓晓看不懂的恐惧。
"你每天晚上到底在对我女儿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林晓晓的心狠狠沉下去。
是啊，明远。
你到底在做什么？
01
林晓晓，32岁，土生土长的江城人。
父亲早逝，母亲赵玉芬一个人把她拉扯大。赵玉芬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当了三十年护士，去年刚退休。
林晓晓性格温和，有点小迷糊，朋友都说她心眼太实，容易相信别人。
28岁那年，她在一次客户对接会上认识了周明远。
周明远35岁，外企部门经理，西装笔挺，谈吐得体，笑起来眼角有细纹，看着很温和。
第一次见面，周明远就对林晓晓格外照顾。
倒水、拉椅子、递名片双手奉上，走路自然地走在她靠马路的那一侧。
"周经理人真好。"回公司的路上，同事小张挤眉弄眼，"晓晓，人家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林晓晓红了脸："别瞎说。"
后来的故事很俗套。
周明远要了她的微信，每天准时问早安晚安，周末约她吃饭看电影，节日送花送礼物，从不缺席。
追了三个月，周明远在一家西餐厅正式表白。
"晓晓，我知道我比你大几岁，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林晓晓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真诚的眼睛，点了头。
恋爱一年，两人领了证。
婚礼那天，赵玉芬红着眼睛说："晓晓，你嫁对人了。"
林晓晓挽着周明远的胳膊，笑得很甜。
02
婚后头两年，小两口日子过得平静。
周明远工作忙，经常加班，但只要在家，家务活都是他干。
做饭、洗碗、拖地，从不抱怨。
"你白天上班也累，回来就休息，这些事我来。"
林晓晓有时候过意不去，想帮忙，周明远就把她按在沙发上："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朋友们都说她命好，嫁了个"别人家的老公"。
唯一让她有点不舒服的，是婆婆周素琴。
周素琴住在老城区，不跟他们同住，但每个月都要来"视察"两三次。
每次来，都要把家里里里外外看一遍，从厨房灶台到卧室床单，什么都要点评。
"晓晓啊，这菜油放太多了，明远胃不好，你不知道吗？"
"这衣服怎么晾的？皱巴巴的，我儿子穿出去多丢人。"
"你们结婚都两年了，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林晓晓每次都笑着应付，心里却憋着火。
有一次周素琴走后，她忍不住抱怨："你妈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每次来都挑刺。"
周明远揽住她的肩膀："别往心里去，我妈就那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她老盯着我看，像审犯人似的。"
"想多了，她就是急着抱孙子。"周明远笑了笑，"咱们顺其自然，别有压力。"
林晓晓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结婚第三年，林晓晓怀孕了。
验孕棒上两道杠出现的那一刻，她激动得手都在抖。
"明远！你看！"
周明远从书房跑出来，看到验孕棒愣了两秒，然后一把抱住林晓晓，转了两圈。
"真的？我要当爸爸了？"
"嗯！"林晓晓眼眶都红了。
当天晚上，周明远给婆婆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周素琴的声音高了八度："真的？太好了！晓晓这丫头，总算争气了！"
林晓晓听着这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什么叫"总算争气了"？
好像她之前没怀孕就是她的错似的。
但她没多想，沉浸在即将当妈妈的喜悦里。
03
怀孕第十二周，林晓晓去做NT检查。
做完检查，医生把报告单递过来："一切正常，是个女孩。"
林晓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女孩好啊，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
她转头看周明远，想跟他分享喜悦。
但周明远的脸上，没有笑容。
他盯着那张报告单，眉头微皱，嘴角抿成一条线。
"明远？"林晓晓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周明远回过神，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在想，女儿的话，以后房间要怎么装修。"
林晓晓信了。
但那天回家，周明远一直很沉默。
吃饭不怎么说话，洗完碗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
林晓晓走过去："明远，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工作上的事。"周明远掐灭烟，"你早点休息，别累着。"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抱她，也没有亲亲她的额头。
林晓晓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陌生。
第二天，周素琴来了。
一进门就直奔林晓晓身边："昨天产检怎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晓晓笑着说："是女孩，医生说很健康。"
周素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女孩啊……"她拖着长音，语气里满是失望。
林晓晓笑容僵住了。
"妈，女孩怎么了？女儿也很好啊，贴心。"
周素琴叹了口气："晓晓，你不懂，我们周家三代单传，明远他爸在世的时候就盼着抱孙子。我跟他爸都是独生子女，这要是没个男孩，以后……"
"妈。"周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周素琴的话。
他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男孩女孩都一样，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
周素琴哼了一声，没接话。
但她看林晓晓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不满。
那天周素琴走得很早。
林晓晓坐在沙发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明远，你妈是不是因为是女孩，不高兴了？"
"别想太多，她就是传统观念，过两天就好了。"周明远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林晓晓靠在他怀里，觉得安心了一些。
04
怀孕第十四周，林晓晓的腿开始水肿。
每天下午，小腿就胀得厉害，按一下一个坑，好久才能恢复。
晚上躺在床上，难受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腿又不舒服了？"周明远问。
"嗯，涨得难受。"林晓晓皱着眉。
周明远想了想："我帮你按按吧？我在网上学了点按摩手法，说是能缓解水肿。"
"你还会按摩？"林晓晓有点惊讶。
"现学的，你试试？"
周明远让林晓晓躺好，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膝盖上，开始轻轻按压。
他的手很温暖，力道适中，按在小腿上，确实舒服多了。
"怎么样？"
"嗯……挺舒服的。"林晓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柔。
从那天开始，周明远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按摩小腿。
时间固定在晚上九点左右，持续二十分钟。
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林晓晓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她把这件事发到了朋友圈，配了一张周明远给她按腿的照片。
"孕期老公每天给我按腿，感动到哭，嫁对人了！"
朋友们纷纷点赞评论。
"太羡慕了，好老公！"
"神仙爱情，我酸了！"
闺蜜小林打来电话："晓晓，你老公也太体贴了吧？每天按腿，坚持这么久，一般男人根本做不到。"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林晓晓的声音里全是甜蜜。
"他按的什么位置啊？我也学学，以后让我老公给我按。"
"就小腿这一块，"林晓晓指了指自己的小腿内侧，"大概这个位置，他说这里按着最舒服。"
"行，我记住了。你可得好好享受，这种老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挂了电话，林晓晓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周明远，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然而，好景不长。
怀孕第十八周，林晓晓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
有一天晚上，她上厕所发现内裤上有一点点血迹。
她吓坏了，连忙喊周明远。
周明远看到血迹，脸色也变了，立刻开车带她去医院。
急诊医生做了检查，说是先兆流产的迹象，开了保胎药，让卧床休息。
"怎么会这样？"林晓晓躺在病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平时很小心的啊，也没干重活……"
"别哭，医生说问题不大，吃药休息就好。"周明远握着她的手，脸上满是担忧。
"你说是不是我身体有问题？"
"别瞎想，可能就是太累了。"周明远帮她擦眼泪，"回家好好休息，我请假照顾你。"
那段时间，周明远真的请了假。
每天在家陪着林晓晓，给她做饭、熬汤、按摩。
是的，按摩从来没有停过。
林晓晓问过他："我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按吗？"
周明远说："能的，我特意查过资料，按摩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对身体有好处。"
林晓晓信了。
因为周明远的态度太真诚了，真诚得不像是在说谎。
吃了一周的保胎药，血迹消失了，产检也恢复正常。
林晓晓松了一口气，以为只是虚惊一场。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怀孕第二十周，她又出现了宫缩的症状。
肚子一阵阵发紧、发硬，疼得她直冒冷汗。
又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假性宫缩，比较频繁，需要注意休息。
"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运动？或者按摩？"医生问。
林晓晓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卧床休息，就是我老公每天晚上给我按按腿。"
"按腿？按什么位置？"
"就小腿这里。"林晓晓指了指。
医生皱了皱眉，但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多休息。
回到家，周明远问她医生怎么说。
林晓晓把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问："医生问我有没有按摩，你说会不会是按腿的原因？"
周明远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会的，按腿怎么会引起宫缩？医生可能就是例行询问。你别多想，今晚我轻一点就是了。"
林晓晓没再追问。
那天晚上，周明远依然给她按摩。
手法比之前更轻柔了一些，按压的位置却没有变。
林晓晓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双温暖的手在她小腿上游走，渐渐地有了睡意。
05
怀孕五个多月。
林晓晓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走路都有些吃力。
周素琴来看过几次，每次来都阴阳怪气的。
"肚子这么圆，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圆肚子是女孩。"
"晓晓啊，你怀孕这么辛苦，可别亏着孩子，多吃点肉补补。"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对女胎的不满。
林晓晓不想跟婆婆计较，但心里难免堵得慌。
有一次周素琴走后，她实在忍不住了，问周明远："你妈是不是真的很在意男孩女孩？"
周明远叹了口气："老一辈的人，观念改不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可是她那个态度……好像我怀女儿就是罪过似的。"
"她就是嘴上说说，没那个意思。"周明远揽住她的肩膀，"不管她了，咱们的女儿，我会疼她一辈子。"
林晓晓靠在他怀里，觉得安心了一些。
至少周明远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
至少他一直对自己很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明远依然每晚给她按腿。
有时候林晓晓很累，不想按，周明远就会哄她："就二十分钟，按完睡得香。"
林晓晓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
她不得不承认，每次按完确实舒服多了，入睡也更快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呢？"有一天晚上，林晓晓看着正在认真按摩的周明远，忽然问。
周明远笑了笑："因为你是我老婆啊，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别的老公也没像你这样啊，天天坚持，一天都不落。"
"那是他们不懂心疼老婆。"周明远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我就想让你舒服点，别太辛苦了。"
林晓晓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嫁对了人。
怀孕第五个月的第二十天。
林晓晓的母亲赵玉芬终于忙完了老家的事，来江城照顾女儿。
"妈！"林晓晓挺着肚子迎上去，眼眶都红了，"你怎么才来啊？我都想死你了。"
赵玉芬心疼地看着女儿："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脸上还有色斑，受罪了吧？"
"还好啦，明远照顾得挺好的。"
赵玉芬看向周明远，笑着点点头："明远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周明远客气地说："妈，您说哪儿的话，照顾晓晓是我应该的。"
"好，好。"赵玉芬很满意，"我来了，你就能轻松点了。"
赵玉芬住进了客房。
一来就忙活开了，买菜做饭、煲汤收拾，把林晓晓照顾得无微不至。
林晓晓终于可以撒娇了，每天窝在沙发上，享受着母亲的照顾。
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赵玉芬来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一家三口吃完饭，围坐在客厅看电视。
林晓晓靠在沙发上，腿架在周明远的膝盖上。
赵玉芬在旁边织着毛衣，时不时抬头看看女儿，脸上满是慈爱。
九点整。
周明远像往常一样，开始给林晓晓按摩小腿。
"明远，你天天给晓晓按腿呢？"赵玉芬笑着问。
"嗯，按了快三个月了，她腿容易水肿。"
"真是个好女婿。"赵玉芬夸了一句，继续织毛衣。
林晓晓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丈夫的按摩。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电视里传来低低的声音。
赵玉芬织了几针，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女儿的腿。
她本来只是想看看女儿的腿肿得厉害不厉害。
但下一秒，她的目光定住了。
周明远的手，正停在林晓晓的小腿内侧。
不是随意地揉捏，而是有规律地按压着同一个位置。
那个位置……
赵玉芬的瞳孔猛地收缩。
织毛衣的手停了下来。
她盯着那个位置看了三秒，脸色一点一点变了。
由红转白。
由白转青。
"晓晓！"
赵玉芬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客厅的空气。
"快把脚收回来！"
林晓晓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满脸茫然。
周明远的手僵在半空中。
"妈？你怎么了？"林晓晓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火。
赵玉芬没回答她，而是冲到她面前，一把护住她的腿，浑身发抖地瞪着周明远。
"他不是在给你按腿！"
林晓晓愣住了。
周明远的脸色变了。
"妈，您说什么呢？"林晓晓笑着想打圆场，"明远就是给我按按腿，缓解水肿……"
"你懂什么！"
赵玉芬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当了三十年护士，在妇产科待过整整十五年。
太清楚了。
那个位置，她太清楚了。
"你按的是什么位置，你自己心里清楚！"
周明远的脸色彻底变了。
林晓晓不懂。她看着母亲，又看着丈夫，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按摩动作，能让母亲吓成这样。
"妈，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赵玉芬没有回答。
她猛地转身，冲进了周明远的书房。
"妈！您干什么？"周明远脸色大变，跟着冲了进去。
林晓晓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肚子跟过去。
书房的门敞开着。
她看到母亲正站在书桌前，浑身发抖，手里攥着一张纸。
那是从抽屉最深处翻出来的。
赵玉芬慢慢转过身，看着林晓晓，眼眶通红，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晓晓走过去，从母亲手里抽出那张纸。
只看了一眼，她的血液就像被冻住了。
林晓晓抬起头，看向周明远。
三年的枕边人，此刻正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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