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在圣诞节这天输给火箭吞下三连败,主教练雷迪克赛后怒批球队缺乏职业精神,直言部分球员不愿做出必要的选择,更衣室的信任危机与交易流言,已让这支纸面巨星云集的湖人队站在了悬崖边缘。
圣诞大战结束的那一刻,湖人替补席上那点节日前勉强攒起来的喜庆气息也随之蒸发干净,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没有人需要回头确认发生了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清楚,这不是一场没打好的比赛,而是一场让人开始怀疑这支球队到底在不在乎的溃败。三连败,过去10场输了6场,真正的问题是,这场比赛烂得太彻底,烂到连主教练都不愿再用“状态不好”这种行业黑话替球员遮羞,雷迪克赛后坐在麦克风前,几乎是在压着火气告诉所有人,这不是输球,这是有人不在乎。
雷迪克说球队不够在乎,说这让人恼火,说有些人甚至不愿意去做那些必须做的事情。雷迪克最关键的一句话:“很多时候,我们队里总有一些球员不愿意做出这个选择,而且这些人总是那几个人。”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更衣室里该关起门说的内容,却被雷迪克直接丢进了麦克风里,放大给所有人听。雷迪克像是在告诉所有人,这已经不是技术讨论,而是态度审判。雷迪克甚至没有给时间留余地,他明确表示,这个问题必须在周末、在下周主场对阵国王之前解决,因为他不能,也不打算,用这种状态把剩下的53场比赛一场一场熬完。
雷迪克这话的专业语境不是情绪宣泄,在NBA教练语境里,这不是在说打得不好,而是三件非常具体的事,湖人队有球员不愿意牺牲进攻舒适区,不按既定战术纪律执行,在比赛强度、细节、防守回合选择性发力。需要清楚知道,雷迪克作为主教练,他这类表述通常只指向两种人,核心球权持有者,队内话语权高于战术板的人。雷迪克的批评,绝对不会是湖人队的纯蓝领球员,也不会是新秀或者边缘球员。
如果雷迪克“骂”的对象只是湖人队的角色球员,他完全没必要这么绕。
湖人输给火箭队这场比赛本身,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湖人任何自欺欺人的空间。第一节刚过不久,火箭已经拉开14分的差距,并且此后整场比赛都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甚至连短暂被追近的剧情都懒得安排。下半场的每一分钟,分差始终稳稳地停在两位数,湖人像是在追一辆早就消失在视野尽头的列车。雷迪克赛后总结时,把“努力”和“执行”当成了关键词,他说得很直白,做到这两点时湖人就是好球队,做不到时就是一支糟糕的球队。圣诞大战这一晚,从开场哨响起的那一刻起,湖人就属于后者
东契奇复出本应是稳定局面的变量,却在登场后的两分十一秒里连续出现三次失误,像是身体先回来了,节奏和感觉却还留在更衣室。火箭当然不会客气,他们一边把这些失误变成快攻和二次进攻,一边在篮板上建立起近乎粗暴的统治,全场48比25的篮板差距,17个前场篮板,几乎每一次湖人投篮不中,都像是在给火箭队球员续杯。等到终场哨响,湖人本赛季的第十场失利全部都是两位数分差,这已经不是偶然,而是一种模式。
其实在两天前惨败太阳之后,雷迪克就已经开始公开质疑球队是否还在“用正确的方式打球”,甚至点名提到有球员对战术的基本部分都不够熟悉,只是没有把名字说出口。对火箭比赛的赛后,雷迪克几乎原封不动地重复了同样的判断,只是语气更冷了一些:“这是选择的问题,而有些人,太多时候,不愿意做出那个选择,而且是同样的那些人。”
雷迪克没有点名,却比点名更重。
可以肯定一点,雷迪克绝对不是专门骂詹姆斯,但雷迪克的不满绝对绕不开詹姆斯。从数据和比赛内容看,詹姆斯处在“雷迪克的雷区”,圣诞大战詹姆斯出场34分钟,个人正负值为-33,生涯第三低的正负值。本赛季,詹姆斯复出前湖人战绩10胜4负,复出后湖人战绩9胜6负。詹姆斯无论单场还是长期比赛数据都不好看,在教练眼里,这意味着什么?不是说詹姆斯得分多还是少,而是你詹姆斯在场时,球队结构是坏的。
雷迪克强调的是比赛场上的努力态度,比赛计划和战术执行,而不是简单的手感和比赛状态。这恰恰是詹姆斯最容易被质疑、也最不适合被公开点名的那部分内容。东契奇赛后的话似乎是接受媒体询问时提前和雷迪克串供:"我不知道需要改变什么,但肯定需要有些改变,想想我们过去三场都是溃败。这看起来确实很糟糕。我们必须找出办法,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我们需要谈谈。每个人都得谈谈。我知道雷迪克说了(会议)会让人不舒服。确实应该如此。"
听听东契奇的话,他和雷迪克的口径一致,不是在说努力、拼劲、态度这种可以对角色球员说的话。东契奇嘴里提到的那些“谈谈“和“找出办法”,在NBA里只指向三类人,就是能决定打法的人,能左右战术是否被执行的人,拥有话语权、而非单纯执行权的人。在湖人当前阵容中,满足东契奇提到的这三个条件的人,除开东契奇自己,就是詹姆斯,再往下数就没人了。
所以从雷迪克和东契奇赛后面对媒体放出来的话,指向集合上讲,詹姆斯一定在集合里,而且只能是41岁的老詹一个人。
东契奇和雷迪克赛后没有回避问题,说这看起来真的很糟糕,说必须改变,说大家需要坐下来谈谈,不舒服的会议是应该存在的,而每个人都得从自己开始多付出一点。东契奇想夺冠,雷迪克希望延续前14场比赛的打法,那就必须解决“詹姆斯这个问题”,这就是赤裸裸的公开向詹姆斯逼宫。詹姆斯打出了职业生涯最糟糕的一场正负值表现之一,也是整个职业生涯里屈指可数的低谷数据。
雷迪克的点名方式,刻意绕开了詹姆斯的名字。需要注意一个细节,输给太阳的比赛后,雷迪克点名批评一名不熟悉基础战术的球员,输给火箭后继续说但没有指名道姓,这不是退缩,而是升级。在NBA里点名批评球员意味着主教练管得住,不点名就是说,你心里清楚我在说谁,但我不能说。如果雷迪克的话是湖人角色球员,完全可以直言不讳。詹姆斯是唯一一个有历史地位,有舆论保护层,有教练不能直接点名的现实约束
所以雷迪克和东契奇的表达方式,本质是我不能直接说你,但你不能假装我没在说你。
圣诞大战结束后,詹姆斯、八村塁以及顶替里夫斯首发的斯玛特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人走向采访区。于是,站在话筒前的成了拉拉维亚和范德比尔特,两个角色球员被推到了替球队解释现状的位置上。拉拉维亚说现在有些脱节,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必须想办法把球队拉回正轨。范德比尔特则更直接一些,他说已经到了赛季的关键节点,有些话必须说出口,有些事必须去做,球队需要能够彼此接受批评,进行那些艰难却无法回避的对话,因为他们不希望三连败变成某种更糟糕的开端。
詹姆斯赛后拒绝采访,这个动作比任何话都重。雷迪克升级点名表达不满,东契奇主动认责从我做起,角色球员出来兜底、谈沟通,詹姆斯直接离开。在联盟生态里,这会被理解为三种可能,情绪失控,对教练公开态度不满,不愿站在“被问责者”的位置。问题是,当这种话由角色球员反复说出口时,往往意味着更深层的裂缝,已经不再只是比分能掩盖的东西了。
雷迪克和东契奇不仅仅是在公开敲打詹姆斯,而是在向湖人整个核心权力层发出警告。但在湖人队这个结构里,詹姆斯不可能是旁观者,甚至是必须被听懂这番话的第一对象。东契奇的发言,既是对雷迪克的回应,也是对外界的一种“缓冲垫”,现在球权到詹姆斯手里了,就看他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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