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这辈子打了无数硬仗,可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结束后,这位74岁的开国上将,只说了一句沉甸甸的话:“这仗,是惨胜,也是大胜。”

这话不是随便说的,是用几万将士的鲜血换来的实在感受。上世纪七十年代,中越关系早就不是“同志加兄弟”了,越南统一后,有了苏联的撑腰,野心越来越大,不仅敢出兵侵占柬埔寨,还把矛头对准了曾经帮过他们的中国。从1978年开始,边境就没安生过,越南兵时不时就越界炮击村庄,把咱们的华侨往死里赶,还抢占边境领土,短短半年时间,武装冲突就超过700起,20多万华侨被迫离开家园,不少边民的房子被烧、庄稼被毁,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咱们政府一次次警告,可越南根本不当回事,反倒觉得自己是“世界第三军事强国”,没人能治得了。没办法,只能打自卫反击战,保卫边境的老百姓。当时许世友主动站出来,要去东线指挥广州军区的部队;西线本来是杨得志司令员带队,可他战前生病了,后来就由张铚秀副司令员代理指挥,两路大军分别从广西、云南出发,目标很简单:把越南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让边境恢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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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17日,战斗正式打响。战士们一个个抱着保家卫国的决心往前冲,可谁也没想到,这仗会打得这么苦。越南军队太熟悉丛林地形了,到处都是暗堡、坑道,还有密密麻麻的陷阱,他们不光正规军上,还动员了地方武装和民军,有些地方连老人、妇女都拿着武器躲在暗处打冷枪。咱们的部队虽然人多、装备也不差,但太久没打过实战,丛林作战的经验也不足,推进的时候,伤亡一天比一天大。

东线的谅山之战,是打得最惨烈的。谅山离越南首都河内就一百多公里,是门户中的门户,越军把最精锐的第3师(也就是号称“金星师”的部队)放在这防守,工事修得特别坚固。许世友在指挥部里,看着前线送来的战报,眉头就没松开过——一个山头反复争夺好几次,倒下一批战士又冲上去一批,往往要付出上百人的伤亡才能拿下来。最后没办法,只能调集重炮部队,对着谅山阵地猛轰,硬生生把越军的工事炸平,直到3月4日才彻底攻克谅山,兵锋直指河内,这下越南彻底慌了,再也不敢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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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战场也没好到哪去,部队一路打老街、攻柑塘,柑塘是越南重要的磷矿基地,拿下这里,相当于断了他们北部的工业命脉。那些日子里,战士们的勇气真不是吹的:有的抱着炸药包,顶着枪林弹雨去炸暗堡。有的在丛林里迷了路,饿着肚子还坚持战斗。有的身负重伤,宁愿趴在地上掩护战友,也不肯撤退。每一场胜利,都是战士们用命拼出来的。

这场仗从2月17日打到3月16日,部队完成任务后就全部撤回国内,满打满算27天,之前说的“28天”,就是民间顺口叫的。后来学界统计,伤亡大概27000人,其中6000到7000人永远留在了那边,2万左右的战士负伤。越南那边更惨,伤亡得有5.7万到6.5万人,还被咱们俘虏了2173人,他们北部边境70%以上的军事设施、交通线和工厂,全被摧毁了。

撤回国内后,许世友在总结会上提起这场仗,语气又沉又硬:“咱们赢了,可赢得太惨了,这是惨胜。但咱们守住了边境,打疼了侵略者,让老百姓能安稳过日子,这就是大胜。” 他这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惨,是因为太多年轻的小伙子,十八九岁的年纪,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牺牲在了异国他乡。胜,是因为这场仗彻底粉碎了越南的扩张梦,此后几十年,西南边境除了零星摩擦,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挑衅,咱们才能安安心心搞改革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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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不知道,他们撤退的时候,还按国际规矩,把所有被俘的越南兵都放了,缴获的武器装备也还了一部分,甚至帮他们修了些基础设施。可这些,比起牺牲的战士,都显得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