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去的海鸥身上沾满金黄色，像被倒进了热油锅，抖两下就沉进黑海。9月初，奥德萨港的储油罐被炸开，四万吨葵花籽油像泼出去的粥，盖住海面，也盖住你我每天炒菜用的那一点点安全感。
现场照片里，一只鸬鹚拼命拍翅膀，羽毛黏成硬板，扑腾几下就僵直。它没死在炸弹下，而是冻死在自己的油脂里。这画面比任何弹坑都扎眼，因为我们都吃过葵花籽油，却从未想过它也能变成杀鸟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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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人管这叫“黄金的诅咒”。往年这些油罐排队上船，养活半个非洲的油炸摊，现在成了毒汤。港口负责人说，清理要三个月，可黑海的洋流不等人，油膜已经漂到罗马尼亚海岸。渔民拉上来的网沾着油星，像给鱼穿了件塑料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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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麻烦的是，乌农委刚发的数字：今年葵花籽收成减三成，储罐又被炸，出口缺口直接翻进全球市场。土耳其超市的油价上周跳了8%，伊斯坦布尔的老太太对着货架叹气：原来炮弹的落点会在我家锅里溅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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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只是附带损伤，战争本就不长眼。可当你看到一只海鸥在眼前沉下去，附带俩字就碎成渣。我们总说保护环境，结果最狠的破坏永远来自“意外”。这次意外让人看清两件事：粮食不是超市长出来的，和平也不是默认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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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罐还在漏，黑海的浪花泛着诡异的彩虹。等新闻热度过去，谁还记得那些死鸟？只要打仗，地球永远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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